早知道答应闵怀业两个人的关系会进展这样快，她一开始就该拒绝，不过现在……
屏住呼吸，近距离欣赏他的容颜，好像也是件不错的事情。
眼看着两人就要亲吻了，庭院传来一声雀跃的声音：“林公子，我回来了。”
芍药？
林小嫚这才想起来，刚才两人恋爱浓度身高，小七不好意思做电灯泡，她就它支开。
谁知道，现在多出两个电灯泡。
这——
林小嫚脸蛋通红，眼神朝着庭院瞟了一下，轻轻拍了拍闵怀业的肩膀，说道：“快起来，有人回来了。”
“那又怎样。”闵怀业丝毫不避险，依旧保持着暧昧的姿势。
“哎呀，羞死人了。”
林小嫚一把推开他，看见站在门口的芍药，林小嫚故作整理衣服，掩饰心中的紧张。
站起身，她还没走到芍药身边，闵怀业就一把搂着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带着几分宠溺和威胁的语气说道：“别乱动，否则余生我就这样抱着你。”
“阿业。”林小嫚没有在故意压低嗓音，而是用着很平常的少女声音，小小的抗议着内心中的不满。
以前她只知道闵怀业脑子转的很快，却从来没有想过，他……霸道起来丝毫不输给任何一个总裁。
当着芍药的面洒狗粮，这样真的好吗？
“你们？”芍药看着眼前两个“少年”搂在一起的暧昧画面，竟然毫无违和感，特别是林蛮那句撒娇的话，简直就是少女感爆棚。
林公子不是男的吗？
怎么会说出女人的声音？
难道——
芍药有点不敢往下面想，林蛮可是她想托付终身的人，她怎么可以是女人，不，不可以，她绝对不能是女的。
“我们怎么了？”
闵怀业搂着林小嫚坐好，看见芍药时候，嘴角上扬，露出几分炫耀的模样，问道。
“你——”
芍药难以置信的看着林蛮，心里好多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问，她害怕一但问了，自己心里对未来的充满的想想瞬间变为泡沫。
芍药的眼神，林小嫚一看便心知肚明。
她是女儿身的事情，如今很多已经知道了，她也不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开口说道：“芍药姑娘，我拒绝你，不是因为你出身不好，而是因为我也是女的，并且……”
说话时，林小嫚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闵怀业，浅浅一笑，露出少女的青涩，接着说道：“我跟阿业自幼相识，早已定下终身。”
“如果不是长都城遭受巨大变故，我们早已完婚。”这番话是闵怀业说道，炫耀的神情，就像打赢胜丈的将军。
回想起过往的种种事情，林小嫚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句：“幼稚。”
她林小嫚在怎么不及，也不可能喜欢女人，再怎么说她的性取向是正常的，女百合这种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故而，对于闵怀业那番话，她也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看着眼前的一对人，都用着同样的盛世容颜，放眼长都城能够再找到与之媲美的样貌，真的很难。
明明是恨，芍药却一点儿也恨不起来。
林蛮是女人又怎样，她可是花费四百万两黄金给自己赎身的女人。
这一生，芍药有过无数的幻想。
她想象着给自己赎身的是王公贵族、皇亲国戚、又或者是他国王子……然而这一些美好的幻想，到头来给她赎身的是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比她小好几岁的女人。
这份自由到底是讽刺，还是什么？
她至今还记得那晚，林小嫚踏上海寇的船，对她说的那番话，她说‘回娶自己。’
现在想起来真的感觉好丢脸。
“对不起，打扰了，我把小花姐姐扶上楼就走。”芍药哽咽的说道。
“诶——”林小嫚还没来得及开口，搂着她的闵怀业左手食指和中指在她腰间处，用力的按了几下，表示不满。
“阿业，外面现在很乱，你让她一人去那儿。”林小嫚担忧的说道。
“你我结婚，也要跟她同住？”闵怀业问道，眼底的不满已经十分明显，他可不希望两人过二人世界的时候，还有个闲人在一旁看着。
他闵怀业不需要。
“可是——”林小嫚正要往下说，闵怀业再次打断，老生常谈的说道：“小嫚，你已经帮她脱离苦海，未来的路就需要她自己走，你不可能帮她一辈子，除非你想我纳她为妾。”
闵怀业的这番话，把林小嫚后面想说的话全给堵死了。
古代人的三妻四妾，这个道理她在二十一世纪就读过。
男子迎娶的第一任妻子为正妻，也叫做嫡妻、结发妻子、原配、大老婆、正房。
后面的是偏妻、侧室、庶妻、妾等。
她跟闵怀业刚确定恋爱关系，还没有约定好“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怎么可能准许闵怀业纳妾。
“上次你走时，给了芍药一袋金叶子，那笔钱够她出去自己置办府邸，然后再卖几个丫鬟、婆子，伺候她一生。”闵怀业再次说道。
“就算这样，我们总的把小花姐姐扶到楼上去吧。”林小嫚噘着嘴，小女子仪态十足的说道。
“我去。”闵怀业把林小嫚轻轻放在椅子上，大步走上前，看见花容月貌的芍药没有半点怜悯心。
接过林小花便说道：“不送。”
“你——”芍药气的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闵怀业，如果她的眼神能够杀死人。
这时的闵怀业早就被千刀万剐。
她就不懂为什么，闵怀业眼里如此容不下她，就算林小嫚把她留下来，她也不会打扰他们之间的感情。
为什么闵怀业非要赶她走。
林小嫚都说了，外面很乱，很不安全，刚才小七送她回来，她也看见了，东临街被海寇破坏的很严重，这个时候就算她带着钱出去，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住的地方。
说不一定被人劫财劫色，也是有可能的事情。
这个闵大人好无情、好残忍！
“林公子……”芍药刚开口，就发想不对，立刻改口再次说道：“林妹妹，我可以留下伺候小花姐姐和你，我不求你给我月俸，只想有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
“林妹妹，你好人做到底，算姐姐求你，将来你若是有需要尽管开口，我芍药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听闻，林小嫚看了一眼闵怀业，想知道他是什么看法。
岂料，闵怀业背对着林小嫚，没有做任何表态，提拔的背影像是在说“芍药必须离开”。
“林妹妹——”
芍药看着闵怀业发现他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比之前更加寒冷，明明是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每次对上芍药，总能迸放出一把刀刃，吓得他只能望而止步。
还是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和写满委屈的眼神。
这般模样，林小嫚已经不是第一次见了。
“阿业，她愿意留下来做丫鬟，就让她做，免得我们还要花钱出去雇人。”林小嫚坐在椅子上说道：“假以时日，她如果寻得好人家，在把她嫁出去。”
“不行。”闵怀业阴沉着脸，坚决的回道：“我不……”
“阿业，芍药曾经是东临街的第一花魁，除了秋山和大哥、还有燕姑姑，目前还没有人知道我是女人，以我林蛮的身份保她暂时的安慰，还是没问题。”
“谢谢你，林妹妹。”芍药开心的说道。
“你还是叫我林公子吧，目前我还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林小嫚交代道。
“是，林公子。”芍药跟过去一样，行了行礼，笑着说道。
只要能够留下来，就算让她做牛做马都可以。
以前她得罪的贵族公子太多，那时有阮玉帮她挡着，她自然没什么好害怕，如今全长都城都知道她是林蛮的女人，如果在这个时候林蛮把她赶走，那就等同于林蛮昭告天下，芍药跟她再无瓜葛，她是死死活跟林蛮无关。
如果真的是这样，她这辈子恐怕就活到头了。
“还不快把我姐姐扶上去。”林小嫚给她递了一个眼神，说道。
“嗯嗯。”芍药明白后，连忙从闵怀业手中接过林小花，扶着她上楼了。
而闵怀业还是一脸很不开心的看着芍药的背影，他总觉得芍药会去勾引林小嫚。
幸好他没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否则林小嫚一定会把他赶出去。
女百合？
这么重的口味，他喜欢，他自己去。
就在闵怀业纠结的这段时期，林小嫚已经在菜谱上多写了好几个菜，闵怀业等了一会儿，发现芍药的确没有下来打扰他们恩恩爱爱的时候。
才心满意足的回到林小嫚的身边。
“你，你怎么写完了。”闵怀业有点不敢相信林小嫚的手速，她手臂不是伤的很严重吗？
不是说，距离变成废物不远了吗？
怎么还能行云如流水的书写菜谱？
还是说，他一开始就被华鹊给坑了，骗他说林小嫚快不行了，然后让他表白。
“我看你们聊天，聊的很火热，就顺手写了几个，没想到写着写着，就写完了。”林小嫚说道。
“小嫚，你知不知道你的手臂……”闵怀业一边说，一边撩起她身上穿着的白色宽袖。
仔细一看，整个人就呆住了。
华鹊形容的体无完肤、伤痕累累，如今除了几道红色不起眼的疤痕，什么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一个也没有看见。
“怎么可能呢？”闵怀业连忙撩起她另外一只手臂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