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黑暗中传来一声令人骨子里发冷的笑声,哈巴斯只感觉自己的手腕被利刃割了一下,紧接着就听到了“滴答滴答”的声音响起。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猜?”黑暗中那个身影终于出现在了他的面前,那是一个高大的家伙,他慢慢的走向门口,外面的光亮照在他的身上,看不出他的面孔,“慢慢享受死亡的乐趣吧。”
“砰!”
“咣当!”
铁门被关了起来,紧接着那个窗口也被关上了,整个房间完全黑了下来,看不到一丝光亮。
“你是谁?”
“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们不会杀我的!不会的!”
“我是哈巴斯,我是哈巴斯,你们不可能杀了我!你们会面临我们的报复的!”
……
空房间里依旧响着“滴答滴答”的声音,哈巴斯感觉到他的生命在不断地流逝。
他越来越害怕!
他怕死吗?
他也不清楚。
为了圣战,为了组织,为了自由……,全都是扯淡!
他只想着活下去,哪怕是死,也不想死在这黑暗的角落里。
他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叫做害怕的东西,他撕心裂肺的呐喊声,得到的只有空荡荡的回音,还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他感觉自己的手腕越来越疼,生命力在不断地流逝。
黑暗中,他发现自己眼前的东西越来越迷糊了,似乎嘴巴都变干了。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那个离开的人割断了他的动脉!
割脉流血,那是一种痛苦的死法。
“快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他依旧是在嚎叫,得到的却依旧是冰冷的黑暗。
他真的害怕了。
“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杀了我!”
“我求求你们杀了我!”
“你们究竟想要知道什么,我全说出来还不行吗?杀了我,给我一个痛快好不好?”
他已经在哀求外面的人了,可是依旧得不到任何回复。
他变得绝望了,似乎只有等待死亡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
外面的走廊里,谢里夫不可思议的看着张焱,“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简单啊,因为人都怕死!”
“不不不,我很很多恐怖分子打过仗,他们真的不怕死,就像是死士一样,会引爆炸弹。”
“谢里夫,那是因为引爆炸弹疼一下就不疼了,而这种方法,会慢慢的看着他自己死亡。”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看着自己死去还无能为力的那种痛苦。”
张焱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容,谢里夫却感觉他像是面对一头饿狼一样,充满了危险。
“张,我们现在还不能让他死掉。”
“放心吧我的兄弟,我是不会让他死的。”
“现在屋里已经没有动静了,咱们现在进去吗?”
张焱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扭头对孙冰块问道:“我出来多久了?”
“十分钟!”
“看来哈巴斯对于革命的精神已经变了,才十分钟就扛不住了。”
“咱们现在去问他吗?”
“不急,再等两分钟,让他彻底的绝望。”
漆黑的房间里,哈巴斯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黑暗,闭上眼睛依旧是黑暗,屋里“滴答滴答”的声音也变慢了,似乎马上就要停了。
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两个眼皮在不停地打架,似乎耳边有人在对他说:快点睡吧,快点睡吧。
他想要挣扎着离开这片黑暗,手腕处却传来冰冷的疼痛感。
他第一次感觉到血是冷的!
“咣当”一声,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就像是救世主一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求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好啊,告诉我神风特攻队的下落。”
“他们就在克什米尔……。”
“你骗我,你是在白沙瓦被抓的,他们怎么可能在克什米尔?”
“他们真的在那里,是我们伟大的领袖亲自接见的他们。”
“怎么联系他们?”
“找到辛迪……。”
张焱转身就要离开房间,这时候哈巴斯带着哭腔吼道:“给我一个痛快!”
“放心,会有人给你一个痛快的!”
大胡子走进房间,对哈巴斯进行了二次审问,至于问的是什么,张焱根本就没有兴趣知道。
“疯子,找到辛迪这个人!”
“大概方向?”
“我才是掮客,走私军火或者在美国佬那里挂了号的家伙,我想你应该能够找到。”
“我试试看吧。”
梁枫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他的电脑还在车里。
“目的达到了?”
“算是吧,还不清楚具体情况,可能需要大队支援。”
孙冰羽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知道张焱究竟在找什么,下一步要干什么。
这样的情况对于一名队长来说,显然是合格的。
“咱们走吧,要不然哈巴斯出来了以后肯定跟你拼命。”
“他出了监狱,我就能够光明正大的把他给挂了,报复个毛线啊。”
张焱的嘴角依旧带着笑容,可是他攥紧的拳头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他寻找了五年的敌人就在克什米尔!
虽然不知道那些鬼子究竟来干什么,但是只要把他们全都给干掉,就肯定不会出错。
张焱他们直接回了宿舍,一路上疯子都在“噼里啪啦”的敲打着电脑,嘴里不时哼唱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歌词。
他处于一种莫名的兴奋状态,张焱知道那是他在战斗,并没有打扰他。
黑暗的房间里,大胡子犹豫着看着眼前的哈巴斯,他在想着究竟要不要搞清楚张焱究竟问了什么。
长官们想要知道的东西他已经拿到了,可以说现在把哈巴斯放出去,也无关痛痒了。
良久之后,他终于开口问道:“之前那个人问了什么?”
“神风……,是神风,该死的你们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谢里夫皱着眉头,想要再问的时候,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哈巴斯一心求死,房间里“滴答”的声音早已经停了下来。
“你是不会死的,就像你说的,杀了你还不如利用你的价值更大一点。”
还不等哈巴斯反应过来,大胡子打开了房间里的灯。
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审讯室,哈巴斯就坐在椅子上,四肢被牢牢的固定住,在他的身后放着一个水盆,头顶的位置吊着一个空荡荡的水袋,里面已经没有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