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苏宴所在的小木屋里恢复了平静。
一个长相清秀气质淡然的男人去而复返,刚才苏宴就注意到了他,他白皙皮肤以及瘦高的个子在一群朴实黝黑的面孔中格外引人注目。
年轻男人手里拿着一副画卷走到苏宴的面前,冲她微微一笑,看着那笑,苏宴仿佛看见花开的样子。
“送你的,祝你早日康复!”
年轻男人把画卷放到苏宴的床头,苏宴忙不迭的说谢谢。
在男人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眸:“秦歌。”
苏宴轻轻哦了一声。
“我叫苏宴。”
秦歌微微一笑,又是那种能抚慰人心的笑容:“我知道。”
盛朗熙用一个搪瓷缸端了一杯果汁从外面进来,秦歌冲他微微颔首,便走了出去。
“他是什么人?”苏宴问盛朗熙,
“你的救命恩人。”
盛朗熙的声音很冷淡,好像很不想承认似的。
“救命恩人。”苏宴反复的咀嚼了一下这几个字,从床头拿过来秦歌送她的那幅画,展开看了看,上面有油彩画的海上日出,用笔很大胆,色彩很斑斓。
“画的真好。”苏宴喃喃着。
欣赏完那幅画,又说:“既然是我的救命恩人,那我得好好谢谢人家。”
盛朗熙看她一眼:“没什么可谢的,他也是恰巧碰见。”
当日早晨到海边写生,碰上了被海水冲上岸的苏宴,苏宴当时奄奄一息,惊慌无措之下,秦歌给苏宴做了人工呼吸。
起没起作用秦歌不知道,他只知道,当盛朗熙听完他的施救过程后,他的整张脸都垮掉了。
不仅整张脸垮掉,而且对他这个救命恩人一直没有好态度,整日里冷脸对待。
搞得秦歌好不困惑,他救人怎么还救出矛盾来了?
苏宴也不懂盛朗熙的心思,人秦歌是她的救命恶人,他怎么能这样对人家?
“对了,你为什么跟他们说我是你妹妹?”
苏宴把脸凑到盛朗熙面前,微抬着下巴,仔细审视着他的眉眼:“我们哪里像了?”
盛朗熙做了一个一直很想做却碍于有外人在没敢做的动作,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把苏宴抱的真紧,好像稍一松弛,她就会飞走一样。
“苏宴你能活着,真好!”
盛朗熙的声音低沉暗哑,哽咽着。
没人知道要独自从渔船上醒来的心情。
上了岸,他像是疯了一样,拖着虚弱的身体,把方圆五公里都找了一个遍,他的声音之所以干涩沙哑,就是那个时候喊破的。
当村长急匆匆的跑来告诉他海边发现了一个女人后,他激动的心都要跳出身体。
苏宴昏迷了整整三天,他不休不眠了三天。
从来不迷信,唯物的他,还学着当地人每晚在床前对神祷告,他不求别的,只求他的女人能够醒来。
那种焦灼等待又提心吊胆的心情,只有经历过这种事的人才能体会。
每一秒好像都被无限拉长,每一分钟都是蚀骨钻心的难熬。
好在苏宴醒了,不然,这辈子他都不会原谅自己。
“唔~~我快不能呼吸了!”
苏宴用力的从盛朗熙的怀抱中钻出来,因为力气消耗太大,她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轻轻的吐出一口气,嘴角含着笑,瞪着盛朗熙:“你想闷死我?”
怎么会?
这辈子他只想爱她,只爱她,让她幸福,让她做一个所有女人都羡慕的女人,开心,快乐又富足。
“不要觉得抱我一下,就可以把我是你妹妹的事情混过去。”
苏宴从床头的木桌上拿过来一个量衣服用的小竹尺,一下下在掌心筛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你隐瞒已婚的身份,是不是想要在这里勾搭一个做小的?”
盛朗熙被她的质问搞得哭笑不得,他把她手中的竹尺夺过来,重新放到桌子上,把滑落至肩头的毛毯向上提了一下,把她的身体盖严实。
没好气的送她两个字,无聊。
这几天盛朗熙都在为她的身体康复奔波,哪有闲心勾搭女人?
这里有好几个女人想勾搭他倒是真的。
把苏宴说成是他的妹妹,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他们所在的这个村子,虽然交通闭塞,科技落后,用gprs定位也不一定能定位到这里,但人多眼杂,盛子清的人查的又紧,他跟苏宴的行踪难免为暴露出去。
报纸上刊登的是h国的总统以及其夫人坠崖下落不明,他说苏宴说他的妹妹,多少能掩藏些事情真相吧?
谁想会弄巧成拙,他跟众人说苏宴是他妹妹后的当天下午,素素就把他叫到海边,说她喜欢他,对他一见钟情。
素素外表看起来矜持又柔弱,没想到骨子里竟是这般果敢直白,搞的盛朗熙当时都不知该怎样应对,只好用老套的一段说辞拒接:“对不起,我已经有了心上人,我不能喜欢你。”
素素听后,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感到懊恼或者不好意思,而是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那就怎么了?我又没要求你只娶我一个。”
盛朗熙诧异,随即了然。
这个村子地处迪吧国境内,文化以及科技程度没能赶上一般水平,风俗习惯却沿袭了下来,他们这里实行的是一夫多妻制,一个男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婆。
虽然盛朗熙一再的跟素素强调,他不喜欢她,素素却丝毫没有为此受到打击,锲而不舍的继续向他表达爱慕之意。
这让盛朗熙不胜其烦。
还有那个叫秦歌的画家,既然来这里写生,画完画离开就好了,动不动就往苏宴的房间里跑是怎么回事?
难道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
还送画,就你会画画是吧?
苏宴的精神比下午刚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元气也恢复了些,除了脸色依旧苍白,其他方面都逐渐好转。
盛朗熙看着她,深情又奇怪,就像村长老严说的,她小小的身体怎么蕴藏着这么大的能量?
那么大的风浪,她都能挺过来,奇迹的活过来。
苏宴被他炽烈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一下,用手指戳了他一下:“他们说我是神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说十天后祭祀,不是要把我活活烧死吧?”
她奇奇怪怪的书看多了,思维难免跑偏。
盛朗熙轻笑了一下,把盛有果汁的搪瓷缸塞进苏宴手里,缓缓的诉说着从村长那里听来有关神女的话。
所谓的神女,其实就普通人携带了神的旨意,沾了神的灵气。
村子里每三个月进行一次祭祀活动,每次祭祀活动之前都要选出一位神女做为领袖,统领大家向苍天大地进行祷告。
究竟谁接受了神的旨意,沾了神的灵气,这要村子里年纪最大也是唯一的巫师说了算。
祭祀前夕,巫师会在月圆之夜进行卜卦,卦象上显示神女在哪个方向,第二天一早特派司长就去那个方向寻找卦象显示之人。
最近一次神女的卦象显示是,西北方,自水上而来,面生而眸色甚黑者。
苏宴好巧不巧的就符合了这一筛选,成为新一届的神女。
神女除了祭祀当天有些特殊任务之外,平时跟普通人没什么特别,祭祀一完,他们就回到自己的生活中。
他们身上所谓的神旨,神气也随之消失。
苏宴听完,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把喝了几口的搪瓷缸放到一边:“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搞这些。”
盛朗熙看她一眼:“这是人家的信仰,不要乱说。”
苏宴奇怪的咦了一声:“大总统也相信封建迷信?”
盛朗熙眼底闪过一丝黯淡,晦涩的笑了笑:“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民俗,我们可以不相信,但是要尊重。”
苏宴朝他皱皱鼻子:“就你懂得多。”
海风卷着海浪,海浪拍打着岸边,风呼呼的,浪花哗哗的,盛朗熙凝视了着苏宴的脸,后,闭了闭眼,站起来:“你休息吧,我走了。”
“你不跟我一起睡?”苏宴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后,脸颊染上两朵桃红。
“我、我只是有点害怕。”苏宴结结巴巴的解释。
盛朗熙轻勾了一下唇角,帮她把散乱的毛毯掖到身下:“我就在隔壁,你喊我一声,我就能听见。”
最近实在太累,他确实也需要好好睡一觉。
在盛朗熙转身的时候,苏宴偷偷拽住他的衣角,小声的说;“真的不能留下来吗?”
盛朗熙暗暗的紧握了一下拳头。
苏宴啊苏宴,你就不要再撩拨他了,为了能走出这个房间,让你离开他的视线,他下了多大的决心知道么?
“苏宴,神女在祭祀活动之前,不能与男子同床共枕。”
“我们不同床共枕,你打地铺,睡我旁边就可以。”
盛朗熙笑着摇摇头:“不行,你身体还很虚弱,我不能欺负你。”
两人睡在一个房间,纵使定力相当强大的盛朗熙,面对心爱的女人,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太爱苏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把她揉进身体里。
太爱她,所以不能伤害她,何况她还有祭祀任务在身。
他不信那些,但是从他来到这个村子,村长对他跟苏宴都很照顾,他希望能在一些小事上回报那个善良的老者。
苏宴哼哼唧唧的不让盛朗熙离开,盛朗熙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陪她说话,不咸不淡的说着他们这次离奇的坠崖事件。
直到凌晨两点多,苏宴再次进入黑甜梦乡,盛朗熙才蹑手蹑脚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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