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盛朗熙开口,苏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m.手机最省流量,无广告的站点。
卖萌撒娇,威逼利诱,用尽了一切手段想要蒙混过关,均以失败告终后,苏宴扯着嗓子喊:“报纸上都是乱写的,我才不是那种有了老公孩子还在外面乱搞的女人,我不是!”
盛朗熙清淡淡的眼神从苏宴涨红的脸庞拂过:“你的意思是你那天没有去酒吧,报纸上人不是你,他们是在无中生有?”
“我……我……”
苏宴我了半天,也没能想出什么能混过去的锦囊妙计,心一狠,牙一咬:“对,我是去了酒吧,但是我没有私生活不检点,照片上跟我勾肩搭背的女人是你的堂妹盛笑笑,根本不是什么我那女女通吃的女朋友,你不信,可以去问盛笑笑,看我有没有被她掰弯?”
盛朗熙冰冷的眼神让苏宴的心慌慌的,心说,盛朗熙一向神通广大,他不会连她夸酒吧男招待长得帅身材好的事情也知道了吧?
苏宴向天起誓,她真的就是夸了一句,一点出格的事情都没有。
男招待举着酒杯邀她一起喝酒,她都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她喜欢帅哥没错,是女人都喜欢帅哥,但她有她的底线。
苏宴这边正担心跟男招待的话暴露,飞转着心思想着要编个什么样的谎话把那几句对男招待的赞美变得光明磊落些,盛朗熙收了冷冽的目光,轻叹一口气,过来摸摸苏宴的头:“你知道我这两天有多忙么,工作上的事情还处理不过来,还要我分心处理你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我真的没有在外面乱来,我发誓!”苏宴举着手,信誓旦旦的说。
盛朗熙把她的手拽下来:“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刚才还那个样子!”苏宴撇撇嘴,有些委屈。
盛朗熙又发出一声叹息,有些无奈又有些沉重的说:“苏宴,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些?”
在别的城市,楚源跟盛朗熙说苏宴的事时,他就知道这是造谣乱编,借势炒作。
盛笑笑是他的堂妹,他们一起长大,她虽然爱玩,但极其懂分寸。
她不但不会带着和苏宴乱来,有她在,也不会让苏宴乱来。
盛朗熙生气的是苏宴的冒失没心机,经历了这么多事,一点记性都不长。
他申请转正文件刚递上去没几天,苏宴就被以抹黑的方式上了头条。
几乎全H国的人都知道苏宴是他没过门的妻子,往苏宴身上抹黑,就等于给他抹黑。
他身上有了污点,申请不通过,必定会让一些小人得逞某些见不得光的计划。
再说苏宴跟萧慕锦,经过那次与萧慕锦彻夜相谈,盛朗熙早就知道了他的为人,他既然说了退出与他争夺苏宴的感情较量,就绝不会再趁虚而入,做出一些非君子的行径来。
既然如此,盛朗熙为什么还要专程赶回来?
当然是给不长脑子的苏宴提个醒,让她最近有个防备。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害我?”苏宴蹙眉道。
“也有可能是想要害我。最近您多加小心,没事不要乱跑,尤其是酒吧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
盛朗熙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该说的我都说了,我走了!”
苏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拉住盛朗熙的胳膊:“你要去哪?”
“当然是去工作,还能去哪?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整天就想着玩?”
盛朗熙揶揄了苏宴几句,揶揄完才觉得没趣。
他不在家,苏宴难免无聊,加上他父亲的事,她也很烦闷,跟朋友出去吃个饭喝个小酒本来无可厚非,就是因为她是他盛朗熙的女人,所以动不动才会被人关注,一点芝麻绿豆的事都被渲染成很大,衍生出很多版本。
苏寒本就不擅长处理这类事情,出了事,除了干着急也就剩下找萧慕锦帮忙这条路,仔细想想,要这个未婚夫真是不称职!
盛朗熙轻咳了一下:“那边事情我尽量早点处理完,处理就回来陪你,再说一遍,我不再的这段时间不要任着性子跟人较劲,谁欺负了你,你记着,等我回来我替你报仇!”
苏宴蓦地有些感动怎么回事?
盛朗熙不说这番话还好,一说,苏宴的心中生出几丝缱绻的离别之情,她抓着盛朗熙的胳膊晃来晃去:“大老远回来一趟,就待了不到半个小时,那你还回来干嘛?”
“提醒你不要胡乱滋事!”盛朗熙不着痕迹的把自己的胳膊从苏宴的手中抽出来,摸摸她的头:“记住了,不能随便跟人掐架,天大的事都等我回来再说!”
苏宴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朝他翻了一个白眼儿,小声的嘀咕:“我又不是泼妇,跟人掐什么架,用词真是新鲜!”
盛朗熙看她一眼,似要说什么,达达从如一个圆滚滚的肉丸子一样从外面跑了进来,扑到盛朗熙的怀里:“爸比救命,妈咪要把我送人!”
苏宴一听,这孩子真是个搅屎棍,她跟盛朗熙刚缓和的关系,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毁在这个搅屎棍手里。
果然,盛朗熙的眸色沉了沉,蹙眉看向算,用眼神征问苏宴,怎么回事?
苏宴一把把达达拉过来:“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你二干爹想你了,我让你去陪你二干爹住几天,哪里要把你送人了?”
达达瞪着苏宴,奶声奶气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那个姓萧慕的在密谋什么,你让他帮忙搞定一件事,条件是,把我送过去给他玩几天,是不是,你说!”
妈呀,她跟萧慕锦的对话,怎么被当事人听见了?
难道是隔墙有耳,被小声音大智商的盛逸凡偷听了去?
苏宴正皱着眉分析到底哪种可能大一点,盛朗熙一个冷冽的眼神射过来:“萧慕锦什么时候成了达达的干爹了,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还二干爹。
苏宴冲着盛朗熙笑了笑:“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跟你商量么,你想啊,达达这么聪明,将来一定是干大事的人。干大事的人怎么能没有几个势力支持?萧慕锦虽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人家是隐形土豪啊,你没见过现在在他名下的那座小岛有多大,多富饶,况且他功夫又那么好,达达将来要学武,可以拜他为师……”
盛朗熙没时间听苏宴扯这些有的没的,冷着脸说:“达达已经是有楚源这个干爹了,不需要其他干爹。”
虽然盛朗熙跟萧慕锦在某些事上达成了共识,两人也有了一起喝酒一起睡觉的感情,但也只是在某些事上。
让达达叫萧慕锦爹,门都没有!
“还有,什么时候,不管对谁,都别拿我儿子做交易,否则让我知道了,一定会让你好看,都记住了,嗯?”
苏宴用怨恨的眼神瞪了一眼达达,吸吸鼻子:“记住了!”
虽然达达搂着盛朗熙的大腿死活不放心,但他最后还是走了。
看着他的车子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一片没安全消融的白雪中,苏宴竟生出一丝的伤感。
当初削尖了脑袋要进总统府,要当总统夫人,等一切都成了现实才发现,总统的女人没那么好当,就动不动出差随时找不到人这一点,就挺让人受不了的。
面瘫男催命般的电话把苏宴从迷思中拉了回来:“苏宴,我给你十五分钟,你若还不来上班,我就……我就也请假,科室这么多活谁愿意干谁干吧,反正劳资不干了!”
能让面瘫男爆出这等言语,可见科室今天忙成什么程度。
苏宴不敢耽搁,从厨房包了两个肉包就急匆匆的往医院的方向赶。
科室今天不是忙,而是特别忙。
这么说也不太对,因为男性泌尿科真正忙的就面瘫男跟苏宴两个人,他们两个都是跨多个学科医生,精通许多医疗技术,所以被院长派到其他部门去帮忙。
因为天气寒冷,积雪冻成冰,有些路面没有清理干净,导致许多路段都发生了车祸,好多人因此受伤。
被送苏宴医院的病人就高大二十几位,其中还不包括一般的轻伤,以往清净空落的急诊室被挤满了人,有伤者,也有伤者家属。
苏宴从一台手术下来,正急着赶往另一台手术的手术室,经过走廊拐角的时候,突然被一个中年妇女截住。
“医生你好,我是王宇的妈妈,他们说由你给我儿子做手术,那我儿子的手术就拜托你了!”
她说完,就朝苏宴的白大褂里塞了一个东西。
苏宴不用看也知道是红包,冷着脸把红包掏出来,还给那个中年女人:“救死扶伤是我们医生的职责,我们概不受贿!”
中年女人见苏宴态度坚决,笑了笑,尴尬的把红白收回去。
连着六台手术下来,苏宴整个人都快散了架子,她接过面瘫男递过来的咖啡,猛喝一大口后才发现咖啡很烫。
她吐着舌头,瞪着面瘫男:“下次能不能给我说一下,真的很烫诶!”
面瘫男没好气的瞪她一眼:“难道你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巨婴吗,这种事还要别人告诉你?还是说,习惯了佣人的伺候,不习惯自己动手尝试了?”
苏宴怔了一下,面瘫男这么一说,才想起来,以往在家喝咖啡,都是盛朗熙递给她。
递给她的都是温度适宜,不烫嘴的咖啡。
与其说习惯了递过来的咖啡是温的,不如说习惯了那个帮她把咖啡冷凉的人。
“我突然有点想我老公了呢!”苏宴低头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咖啡,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