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错愕了一下,手搭上盛朗熙的额头:“你……不会又伤着脑子了吧?”
盛朗熙偏头躲开她的手,这个女人总有让他生气的本事,一个“又”字用的颇有深意。
这次碰面究竟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看看女人澄净透亮的眸子,盛朗熙有些拿捏不清。
“我是苏宴啊还能是谁?都说贵人多忘事,但你贵为总统,记忆力不可能这么……”
“不管你是谁,以后离我远点!”
盛朗熙歪歪斜斜的系好带着血迹衬衣的纽扣,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往外走,苏宴拉住他:“你现在可不能走!”伤口没有进行缝合,没有消炎处理,不宜消耗体力。
盛朗熙马上警惕起来:“你想干什么?”
苏宴的小身板靠在房门上,伸出右手:“给钱!”
碰上盛朗熙晦暗不明的眼神,她又赶忙说:“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给你做手术的钱你可以不给,但是我刚才开了一瓶酒,撕坏一条床单,弄脏了地毯,都是因你而起,这些你总该负担的吧?”
盛朗熙闭了闭眼,极其虚弱无力:“我没钱!”
“没钱?”
苏宴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一个大总统会没钱?别开玩笑了。”
她虚张声势的把盛朗熙的里里外外的兜都翻了一遍,还真的一块钱都没翻出来,苏宴故作惆怅的哀叹一声,嘟囔着:“救了总统有什么用,一毛钱的油水都捞不着!”
苏宴的目光最后停在盛朗熙若隐若现的胸肌上,下意识的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没钱,那就肉偿吧!”
盛朗熙抬头看她,眸光带着凛然的寒气,苏宴被这股寒气所震慑,冲他呵呵一笑:“开玩笑呢,既然没钱,那就老实待着吧,等你的人带钱过来我再让你走!”
盛朗熙沉默片刻,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在苏宴身上逡巡一圈,“你之前说你想当总统夫人。”
苏宴怔了一下,他不提她都忘了这茬,想当总统夫人,现在不就是威逼利诱的最好时机吗?
她抬了头,胸脯一挺:“对,我就是想当总统夫人!”
当了总统夫人就可以拥有金山银山,坐拥美男无数,就可以把谈屿时纳入麾下,想怎么糅砺就怎么糅砺,那场景只要想想苏宴就觉得热血沸腾。
盛朗熙想了想说:“让你当总统夫人也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真的让我当总统夫人?”
“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
“今晚发生的事不许对任何一个人提起!”
苏宴沉吟一下:“如果我跟别人提了呢?”
“那你……就得死!”
苏宴全身打了一个激灵,这么狠?
“给你一分钟的思考时间,一分钟后我刚才说的话就失效!”
“诶诶诶你别急啊……”苏宴边说话,大脑边飞速的运转,一边是至尊无上的总统夫人宝座一边是没有余地的死路一条,是个人都会知道怎么选吧?
“成交!”苏宴拍了一下手。
盛朗熙看她一眼:“你给我发个誓。”
“还要发誓?我都答应你不说出去了,我可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说不出去就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发誓!”
苏宴撇撇嘴,举起右手,敷衍的说:“我苏宴在此发誓,绝不把今晚的事说出去,否则、否则就不得好死!”
盛朗熙看她一眼,点了点头:“可以了!”
“那你什么时候让我当总统夫人?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你承诺我的事也该有个期限吧!”
“过一段时间。”
“过一段时间是多久?”
盛朗熙今晚虎口脱险九死一生,现在安定下来,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早已疲惫不堪,他缓缓的闭上眼睛:“到时候我会通知你。”
这么敷衍的说辞苏宴如果再听不出来,她的智商白长那么高了,她看着他冷嗤一声,上当一次就够了,再上当就是蠢,上次说让她当总统夫人最后还不是被赶出总统府?
男人心海底针,翻脸比翻书都快,她得提防着点。
苏宴转了一下黑漆漆的眼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盛朗熙扑倒在床上,然后迅速的举起手机,咔嚓一下给她与盛朗熙照了一张“床照”!
女上男下,姿势还挺好。
苏宴扑倒的过程中压住了盛朗熙受伤的胳膊,盛朗熙疼的呲牙咧嘴,他推开身上的苏宴恼羞成怒的说:“把照片删掉!”
苏宴把照片存进云盘,笑嘻嘻的说:“那可不行,这是我最后的利器,你要不封我做总统夫人,我就把这张照片公布于众说你强了我。”
盛朗熙的唇角抖了抖:“你上我下,我强你?”
“我不管。反正我与你发生了关系,你就要对我负责!”
“不许乱说!”盛朗熙沉下脸。
苏宴在盛朗熙精瘦的腰上摸了一把:“放心,只要你以后乖乖让我当总统夫人,我是不会乱说话滴!”
盛朗熙虚弱的站起来,脱了鞋换上客房的拖鞋:“既然你迟早都是我的夫人,不如尽早履行一下你做夫人的义务!”
看着他解衣宽带的样子,苏宴抱紧双臂后退一步,面色紧张:“你想干什么?”
盛朗熙脱了带着血迹的衬衫,赤着上身:“帮我擦一下身体!”
苏宴刚想反驳,盛朗熙又说:“做我的夫人首先就要听话。”
几分钟后,洗手间里,苏宴一边用毛巾蘸着温水给盛朗熙擦后背一边在心里把盛朗熙骂了个狗血喷头。
腹黑男,王八蛋,他吃准了姑奶奶我不会放弃总统的宝座,所以把我当奴役,哼,等我飞上枝头变凤凰,我也让你给我宽衣解带擦澡。
好像有什么不对,苏宴懒得去想,继续吭哧吭哧的给盛朗熙擦身体,擦完后背擦前胸,擦完前胸擦大腿,擦完大腿……
在一片氤氲的热气里,盛朗熙从对面的大镜子里看着苏宴拿着白色毛巾在自己背上上上下下:“我一直挺疑惑,明明你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子,为什么在男人脱成这样一点也不害羞,难道你以前……”
苏宴把毛巾扔进浴缸,捋了一下被水汽打湿的碎发:“别YY了,姑奶奶我可是好人家的好女孩儿。为什么不害羞?呵呵,想想我本职是干什么的,你们男人身上的物件我什么没见过,别说你还穿着一条内裤,就是全部脱光我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盛朗熙微微蹙眉:“你再说一遍。”
“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上一句。”
“你全部脱光……”
“不是,再往上。”
苏宴把刚才说的话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不妥的地方,只见盛朗熙微微抬起头看着她:“你是谁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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