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秒,房间的门被推开,盛朗熙带着一身风雨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苏宴一眼,苏宴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你回来了?”
明明是两个相互很熟悉的人,苏宴此时却有些紧张。
盛朗熙脱下身上的雨衣,把它交给身后的士兵,士兵拿着雨衣走出去,没一会儿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热水进来,
盛朗熙洗漱了一番,士兵把他用过的水端出去以后,他才跟苏宴说话:“你来干什么?”
面色波澜不惊,声音里透着寒气。
苏宴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看着他,渐渐冷了唇角:“我是我们医院派来的,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
迈开脚步向前走,忽地想起外面还下着雨,赛卓父子送完晚饭就回去了,她这个时候出去能去哪?
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为了来到这里,她有多辛苦,他知道吗?
她的关心与焦灼却换来他冷冰冰的一句:“你来干什么?”怎不让她心寒?
虽然出了这个门她无处可去,可她还是硬着头皮向前走,赌气的打开房门,一阵风雨迎面扑过来,在她即将迈出脚的时候,盛朗熙的声音传来:“这就走了,不办离婚了?”
苏宴转头看他,眼中带着困惑,离婚?办什么离婚?
盛朗熙走过来,“砰”的一声把房门关上,堵在门后,如墨的眼睛像是深不可测的潭水,他看着她:“不是来离婚,你来干什么了?”
“我、我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医院派我来的,院长说这边发生战士,让我代表我们医院前来支援!”
说这话的时候,苏宴的目光在盛朗熙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不是受伤了么?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只要不是来离婚的,随便你来干什么。”
盛朗熙长臂一伸,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苏宴被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一阵慌张,脸噌一下的红了,她的手无力的抵着他的胸膛,结结巴巴的说:“你、你干什么?”
“你说呢?”
盛朗熙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猛地拦腰把她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拉开叠成豆腐块状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苏宴双手环胸成防御姿态,脸红似血:“你、你别乱来!”
“乱来什么乱来?”盛朗熙坐在床边,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暖了又暖:“手这么凉,来的时候怎么不多穿件衣服?”
正打牌呢,谁想到今晚会过来啊?
盛朗熙的手宽厚温暖,刚才快被冻成冰块儿的苏宴马上觉得不冷了,心口突突的冒着热气,心跳如小鹿乱撞,想把手从盛朗熙的手抽出来,无奈被他握的紧紧的。
苏宴挣扎了一会儿挣扎不掉,索性被他握着去:“听说、听说你受伤了,伤到哪里了?”她垂着头,小声的问。
盛朗熙的眼睛亮了起来,目光中泛着奇异的光泽:“你是因为担心我才来找我的?”
“不是。”
嘴上说着不是,闪烁躲避的眼神却暴露了她的真心。
盛朗熙上扬了一下唇角,伸手探向颈间的纽扣,一颗,两颗,三颗……
苏宴大惊,身子向后撤了一下:“你想干什么?”
盛朗熙把衬衫的所有纽扣解开,在苏宴啊的一声低呼中把上衣脱下来:“怎么不看了?你不是想知道我伤到哪里了么?”
苏宴睁开眼睛,从指缝里向外看,只见盛朗熙的胸肌腹肌都发达匀称,清晰的线条堪比身材最好的模特,她放下手,吞咽了一口唾液:“伤在哪?”
盛朗熙勾了一个笑,缓缓的背过身子。
之间他完美的背部有一条巴掌长的伤口,伤口已经被缝合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被包扎的原因,伤口蹭到衣服,有血丝从伤口里面渗出来,干涸结痂,因丑陋的姿态聚结在伤口的附近。
苏宴惊呼一声,双手探向那个伤口,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这是谁给你缝的伤口,太丑了!为什么不给你用药?包扎都不包扎一下,说出他的名字,看我不骂死他!”
做为一名医生,苏宴最看不惯对病人不负责的医护人员,医生的职责是救死扶伤,这样的医生别说救人,都有把人救死的可能,简直是他们医学界的耻辱。
“别骂了,伤口是阿闵帮我缝的,她不是医生,技术自然没办法跟你比。”
苏宴一听是简闵帮盛朗熙缝合的伤口,马上噤了声。她很少怕什么人,尤其是女人,简闵算一个。
简闵在苏宴的心中属于怪异人的一种存在,明明长的貌美如花却干着打人杀人的工作,明明才刚二十岁,眼神锋利的却像是能把人刺穿。
苏宴不仅怕简闵,更怕她手里的佩剑。
她曾经趁简闵洗澡的时候,偷摸着看过她的剑,苏宴不懂兵器,却也觉得简闵的剑是把好剑,剑峰出鞘,寒光照眼,在黑暗的地方,也能借着剑光看到对面的脸。
苏宴当时还没刚把剑拔开一寸,那把剑像是识人似的晃了起来,吓得她赶忙让剑入鞘,谁不一不小心,就被割伤了手指。
明明两只手都离剑锋很远,手指却十分诡异的被割伤,苏宴被吓得扔了剑拔腿就跑,从此以后她再也不动简闵的东西。
她跟她的兵器都带着邪性,苏宴惹不起。
“怎么不说话了?”
盛朗熙系好扣子,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
苏宴揉揉鼻子,小声的嘀咕:“以为你受了多大的伤呢,原来就是一个小伤口!”
盛朗熙没好气的用手又挂了她的鼻尖一下:“后悔过来了?”
“嗯,后悔了!”
苏宴的话音刚落,后脑勺就被盛朗熙捧住,她下意识的向后躺,盛朗熙有先见之明要胳膊抵着她的后脑勺,才避免让她的头跟墙壁亲密接触。
“我就亲亲你,你躲什么?”盛朗熙在苏宴耳边吐着热气。
苏宴的脖颈被他呼出的热气挠的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轻轻拂过,她的手肘抵着他结实的胸膛,想要用力把他推开,却怎么也用不上力气。
盛朗熙斜勾了一下唇角,鼻尖轻轻的蹭了一下她的脸,他的唇就贴上了她的。
他含着她水润的唇像是含着一片香甜可口的果冻,不停的辗转吮吸,轻轻的噬咬,苏宴的力气像是被他吸走,明明想要抵抗,身体逐渐瘫软却紧紧的攀附着他的精瘦的腰。
她本想抗拒的,却抗拒不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被引着想要更多。
她的大脑成一片混沌状态,只有他是她的指引。
苏宴在这种类似吸食毒品的上瘾的感觉中一点点沉沦,抵抗不过,她索性闭上了眼睛,任由在身体里叫嚣着的**之兽奔腾而出……
一吻结束,苏宴伏在盛朗熙的肩头,脸红似血,喃喃着:“我们医院派我来,可不是做这种事的!”
盛朗熙轻笑,他的这次出行属于秘密行动,社会部门根本不会知道他来了这里,前些天的与迪吧国的摩擦没引起多大的影响,更没有人员伤亡,根本用不着社会力量前来支援。
显然,苏宴在撒谎。
盛朗熙没有揭穿她,既然她不好意思承认是特地来找他的,就让他继续装吧,反正他心里清楚就行。
他抚着她垂落在耳边的发丝,继续用那种可以蛊惑人心的腔调说:“辛苦了!”
“你还知道啊,从h市到你这里,花了我整整一天的时间,我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的!”
苏宴午饭吃得我,又吃的很撑,其实她不是太饿。为了让盛朗熙有愧疚心理,她故意这样说的。
盛朗熙却当了真,松开他,带着几分自责:“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苏宴还没来得及阻止,盛朗熙就把电话拨了过去,遗憾的是晚饭都分发完了,没有剩余。
盛朗熙挂了电话蹙了一下眉头,问苏宴:“会做饭吗?”
苏宴点点头:“会,但是我不想做。”
盛朗熙略一沉思,像是下了很大决定的似的说:“我做!”
盛朗熙从墙角拿起一把大伞,嘱咐苏宴不要乱跑,他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
苏宴一把从床上跳下来,穿上鞋,小跑到盛朗熙的面前,仰着头:“我也去!”
盛朗熙嫌给他添乱的轻叹一声,从椅子上拿起那件男士外套给苏宴穿上,牵了她的手,嗔怪着说:“粘人精。”
苏宴蓦地脸红了。
不过一个吻的时间,苏宴跟盛朗熙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感觉,苏宴的怎么有种谈恋爱的小甜蜜?偷眼看看身侧的男人,高大,笃定,又沉稳细心,无论从哪方面看,她苏宴都算是赚到了吧?
“笑什么?”盛朗熙问。
苏宴马上敛了敛笑容,正色道:“我没有笑啊,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笑了?”
盛朗熙无奈的摇摇头,走到门口撑开伞,牵着她的手朝这排房的最东边一间房子走去。
雨还在哗哗的吓着,盛朗熙由牵苏宴的手改成揽着她的肩,她的后背紧贴着他的胸膛,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的温度。
盛朗熙打着伞,尽量往苏宴这边倾斜,到了最东边的房间,也就是他们士兵的吃饭,苏宴身上干干的,盛朗熙却湿了大半个肩头。
厨房里还有很多士兵在吃饭,看见盛朗熙进来,纷纷起身给他行礼问好,盛朗熙朝他们挥挥手,示意没来得及打招呼的士兵不用起身了。
“太太饿了,我过来给她做些吃的,现在是休息时间,你们不用太拘谨。”
一石激起千层浪,厨房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其实在场每个士兵的心里都炸开了锅,太太?总统阁下原来真的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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