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逼她服药
见状,慕容澈知,自己纵然追上去,也见不到安淼。
他回眸,目光落在了安志宁身上。
安志宁心理咯噔一声,面色凝重,警惕的问:“皇上,您要干什么?”
他要干什么?这话,问得极其可笑。
“安淼在母后手上,你在朕手上,你觉得朕要对你做什么?”语毕,慕容澈讥诮一笑。
另一边,暗房里,太后命人抓着安淼,自己身旁则有一杯酒。
她笑得阴沉。
安淼挣扎,心下紧张:“您,要做什么?”
她一字一顿,问得极重。
她要作何?太后轻笑着挑眉:“离妃,你这话可就问错了。本宫就算要了你的命,你能耐本宫何?”
安淼嗤笑:“看这样子,您定失败了吧。”
若是成功,太后会直接杀了她,而非留下她,让她可以张口乱说。
“喝了吧,这不是毒酒,只是会麻痹你的脑子,让你记不清前程往事。”最后,为本宫所用。
安淼看向太后旁边的酒,奋力的挣扎。
不记前程往事?太后娘娘怎会如此心好?
这酒中之药,不仅对她,对皇上,都有重大影响,她千万不能喝!
“不必挣扎了,毫无意义。”太后又道,“若你为聪明人,就该乖乖喝了,免得多受折磨。”
安淼坚决的摇头:“臣妾,不会喝的。”
“去。”太后吩咐身旁人。
“是。”宫女应下,将酒端了过去。
双手被两位侍卫死死的捏着,饶是她再如何挣扎,都挣扎不开。
而她的面前,还有一名侍卫,孔武有力。
此时正端了酒,另一大掌捏上她的嘴,强势的将酒倒入。
安淼用尽浑身力气去挣扎,却未能撼动分毫,那酒,落入了她的嘴中。
她不动,绝对不咽下去。
可谁知,侍卫打了她肚子一下,她控制不住的闭嘴,那酒,便入了肠。
这下,完蛋了。
安淼愤恨的盯着太后,恨不得将太后瞪出一个洞来。
太后则一脸的悠然,似是高兴。
“太后娘娘,您满意了吧。”安淼切齿道。
太后颔首,柔和一笑:“确实,本宫满意了,如何?趁着此刻你还清醒,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赶紧说了吧。”
安淼垂眸,一抹亮光闪过,紧接着她落寞的抬眸:“臣妾已服了药,无法反抗了,您可以让这两侍卫下去了吧。”
太后略微思量了下,点头。
安淼揉了揉吃痛的手臂,余光则四下看着,见两名侍卫都往后,已日退出较远。
她猛地转身,朝着墙撞过去。
她还有用,太后必定会救的。这救,必定会惊动太医院,到时皇上会收到消息,对计划做相应的调整。
她决不能做危害皇上之事,不论是被迫还是无意。
太后傻眼:“赶紧的,把人拉回来。”
她很气。
然,已经来不及了,砰地一声剧烈撞击,安淼倒在了地上。
太后气的切齿:“这该死的安淼,真是抓着机会就来威胁本宫啊!”
若非还有用,她早就赐死,怎会将人留到现在!
倒在地上的安淼,清楚的感知生命的流逝,自己越发的虚弱。
眼前,有点花,都也晕晕的,她却笑了。
“太后娘娘,您怎么都没有想到吧。”她会用这一招来报复。
太后气得跺脚:“确实,本宫如何都未能想到,你竟是这般的视死如归,已经连续三次都死来威胁本宫了!”
可本宫即便知道这是假的,也不得不救人。
有些累,出气比进气多了许多,安淼缓缓的闭上眼睛:“其实您,一直都是皇上最尊敬的母后。纵然您确实是做错了些许,皇上也不会责罚您,您对江山社稷的好,他也铭记于心。”
只可惜,您还是放不下。
见旁人未动,太后气恼,怒斥道:“猪脑子,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愣着?要愣到什么时候?去请太医啊,这贱人的命,还得留着!”
“是。”宫人忙不迭应下,弯腰后去做事。
太后凝着安淼,想着她的话,以及先前种种,切齿冷哼:“在本宫眼中,皇上只不过是个傀儡!”
既是傀儡,便不该有自己的思考,与她作对,更是错上加错!
自然的,她不会留下皇上。
闻言,安淼算是明白了。
果然,她还是想得太少了,世人皆有野心,太后此举,才是对的。
很快季凉音过来了。
季凉音把脉后,赶紧给安淼吃了一颗保命的,而后包扎伤口。
“如何?”太后关心的弯腰,凑近一些,“命保得住吗?另外,先前的毒。”
季凉音速速将药箱整理好,站起来,弯腰拱手尊敬回答:“命能保住,毒的话,有点影响。”
“怎样的影响?”太后最关心的就是毒。
凡是用药,都会对毒或多或少的影响,她用的量,刚刚好,若是这效果被影响了,就极容易出现她所害怕的情景。
“无碍,请娘娘放心。”
如此,太后安然了。
另一边,慕容澈的线人得到此消息,回了寿元宫禀告。
“怎会如此?”慕容澈紧了紧手,“若季太医真是母后的人,那朕就难办了。”
季凉音此人精通用毒,一旦下毒,其他太医未必能解。
而到了那时,情况便不再控制中了。
“确实如此。”安公公确定此事的真实性。
慕容澈垂下黑眸,周身气压低了些许。
“嗯,如今当如何?”安公公担忧的问慕容澈。
他也知目前情况严峻。
“去,季太医回来后,马上叫过来,就说朕头疼。”
“是。”安公公应下,立刻去办了。
半个时辰后,季凉音过来。
慕容澈手撑着头,故作难受,季凉音在下面跪着,只看了慕容澈一眼,便知慕容澈在装病。
皇上会找他,在他的预料中。
“朕头疼,季太医帮朕看看吧。”慕容澈“难受”的伸出手。
季凉音不为所动:“皇上头疼乃是心病,最近思虑过多所致,只要少些思考,便能好转。”
他说得很隐晦。
慕容澈却不明,反而是凌厉了视线:“哦?那可需开药?”
季凉音摇头:“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