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休书一封皇上请查收

第五百二十七章 发作

  这个时代不像是安淼那个时候,玩闹的东西多,这时候的乐趣还真的只有游湖踏青之类的了,已经开了春,周围能见点绿,邀请小朋友出去逛一逛,也算不错。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陆英回去和同学一说,小朋友们都颇感兴趣,时间定在了下一个休息日,还间隔了将近小半月,一个个却都有些兴奋。

  当然,除了还被孤立的王二。

  陆英记仇,这事自然是不能这么算了,而且是对方先主动找的岔,他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连冷了他好久的时间,连班里的其他同学都不和他在一起玩了。

  比他们和好先出现的,是子车临的寒毒,这也是安淼第一次看到寒毒发作的样子,她那天施针的速度比平日慢了一些,穴位堵塞,但还没等她意识到原因,子车临的身体就开始颤抖起来。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下重了手,但很快,随着身边人身上不断迸发的寒气,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是寒毒发作了。

  子车临是忍的了疼的,他双眼紧闭,牙关却咬的死紧,身体的颤抖越发厉害,安淼将手贴在他的额上,能感到一股刺骨的冰冷。

  这根本就不是人该有的温度,他就像是一块寒冰,连灵魂都要在冷意下被一点点的消磨干净。

  比预想之中的减缓了几天,但到底还是来了,安淼不知道他之前寒毒发作时的模样,但这幅样子,已经足够的痛苦了。

  她咬着牙,尽可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在之前为了预防万一,在店里也做了准备,安淼扯过棉被盖在了子车临的身上,指缝间夹着针,手里的动作半点都不停歇,药汤就放在一边,等他稍微喘过一口气,安淼压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将药灌了进去。

  银针入体,疏导了一部分的寒气,房间里的温度都似乎变得冷了些,安淼的额上大汗淋漓,一碗药汤,分了三次才灌进子车临的嘴里,让他咽下去又废了一些的力道。

  他身体的颤抖却只能算是稍微缓和了一些,安淼却已经没了办法,她已经把能用的都用上了,但寒毒根本不吃一次两次的施针和药汤能够缓解的,她给子车临将被子盖的更严实了一些,无力的坐在床边,握住了他冷如寒冰的手。

  安淼满心的茫然,没有什么比现在这一幕更让她觉得无力的了,她是一个大夫,但似乎什么都做不到。

  子车临的寒毒来的快,去的也快,他睁开被汗水遮的朦胧的视线,过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掌心的温度。

  他下意识的低下头,正想说话,便听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给你做点吃的,你身上还有银针,暂时不要拔,等我回来再说。”

  掌心的温度忽然消失,他听着安淼走远的声音,脑中终于寻回了几丝清明,这好像是乐善药店,所以他是在安淼面前犯了寒毒,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1800文学

  好歹也相处了一段时间,安淼是什么人,他也是清楚了几分,瞧着是个清冷疏离的大夫,实际上比谁都小孩子气,遇到了不想做的事情不喜欢吃的东西,撒娇耍赖的也要丢给红夫人和陆英,却在面对病人时,比谁都认真。

  子车临半阖着眼,第一次没有控制泛滥成灾的心。

  安淼回来的很快,端着托盘小心翼翼的进了门,瞥了子车临一眼,她拿起汤碗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道:

  “还醒着吗?我煮了点姜汤,还有几个馒头青菜,对了,我放了一点点的肉末在里面,给你补充体力。”

  她难得会有这么力不从心的时候,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子车临一眼,他缓缓地坐起身,光是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耗光了大半的力气,子车临扶着床沿喘息一会儿,一抬头,看到了安淼手上淤青的痕迹。

  她一直在握着他的手,甚至被失去了理智的子车临在手背捏出了淤痕都没松开。

  他的心,终究是没办法在平静下去了,像是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这种从来都没有过的上心和认真,让子车临既觉得陌生,又控制不住的高兴。

  这边安淼还在等着他回话,好久没有声音,她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盈满笑意的眼睛,笼上了一成前所未有的暖色,他轻笑道:

  “没关系,我很感谢你,安淼。”

  似乎这还是子车临第一次叫安淼的名字,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好听的要命,安淼一愣,笑着给姜汤递了过去,道:

  “我是大夫,你跟我客气什么,把汤喝了,东西都吃了,然后我再给你把个脉,今天晚上你就谁在这吧,这之前是我一个故人的房间,都收拾过了。”

  子车临道了声谢,接过姜汤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安淼坐到他身侧,将银针一根根的拔了下来,她的手被已经冰冷的银针冻的有些发抖。

  将银针收好,她扶着子车临走到桌边,看着他一口口的吃着东西,安淼歪着头,忽然道:“子车临,你家境应该很好吧?”

  子车临一愣,道:“诊金不够的话,我明天....”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安淼连忙摆手,尴尬道:“正常一个夫子应该拿不出那么多钱吧,而且看你的样子,不太像是寻常的人家,我就是随口一说,你莫要多想。”

  都已经没了什么力气,子车临吃饭的动作依旧优雅,即使是吃馒头,也是送到唇边,小咬一口,咀嚼的次数也都是差不多,显然是家教严苛,但是这样的人,怎么会当一个书院里的夫子呢?

  安淼虽然好奇,但也并没有要多打听的意思,谁还没有个秘密,她自己还是宫里面的娘娘。

  子车临咽下一口食物,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神情,他看向安淼,轻笑道:“确实是很好,我父亲很有权势,也在小时候找过不少大夫帮我看过病,只是后来都无疾而终,我厌倦那样的日子,也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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