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红夫人的报复
安如阳的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好像真的希望拓拔炎能看在他的面子上,给大费周章得到的一切统统都还回去,还真是够天真的。
莫说是安如阳了,就连安淼都不觉得拓拔炎会因为一个她,放弃那些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不是所有帝王都是慕容澈,会毫不带有任何多余的规条去爱她。
拓拔炎是王,在他的心里,女子不过就是女子,就算是安淼在特别,也敌不过一个部族所带来的额外收益。
陆英也不知道是该说安如阳天真好,还是太过的单纯了,他知道的也就这么多,更深层的东西就算是知道了,可能也察觉不到什么特殊的地方。
对他已经死了心,陆英点点头,转身回去了马车,只留下安如阳一个人,坐在原地,看着他的身影一点点的消失。
陆英给听到了一切都轻声细语和红夫人说了一边,她越听越是生气,到后面讲到安淼险些被侮辱的事情时,更是忍不住暴怒了起来。
牙关要的死紧,红夫人双目赤红,拳头握住了骨骼挤压的声响,她很久都没有杀过人了,但不代表不会这种本事。
有些人可以留下,但还有一部人的人,活着就是对他们的羞辱。
那三个人必须要死,而且是越快越好!
她和陆英达成了一致,都认为要除掉三人,但是一不能让安淼发现,二是该怎么给他们引出来,据安如阳说,三个人都是玲珑的心腹,休息的地点也是和玲珑一起,很少会离开,所以机会很难抓,而且只有一次,一次不成,还想再出手可就真的麻烦了。
“你来想办法,到时候我出手就是。”
已经习惯了把动脑子的问题都给陆英去做,她只要能动手杀人就好,陆英点点头,也不推拒,看了眼熟睡中的安淼,一个主意在脑中慢慢形成。
如果没有机会出现,不如就来创造机会好了,如果真的是玲珑的心腹,那么如果有极为重要的事情的话,也一定会交给他们处理不是?
他们是刚到没多久了,这是个最大的优势,只要利用的好,不愁没有让玲珑把人差出去的机会。
他想了一会儿,对红夫人招了招手,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说了一会儿话,红夫人的眼睛越来越亮,最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事暂时还不能和安淼说,报仇的行为私下里做做就好,今个是没有机会了,红夫人和陆英轮流守夜睡了一觉,等到第二天安淼也醒了过来,他们三个一起下了马车,迎面就撞上了玲珑。
最近天气一直都不大好,今个还能算是稍微的强上一些,玲珑差了人出去看能不能走的远一点,正在等消息就看到了安淼的影子。
她脸色一沉,冷哼一声,道:
“安大夫可真是个娇弱的身子骨,这才多点的时间,就要撑不住了?”
“确实是不如您,我有时候瞧到玲珑姑娘,还以为是看到了一个健硕的男人呢。”678
嘴皮子的功夫,安淼自然是不会弱了她,之前都吃了多少次的亏了,还是不知道收敛,这话一出,玲珑的脸色更差了,一时之间又想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是面无表情的生闷气。
还说没有机会,这不是就已经送上门来了,陆英在暗地开看了红夫人一眼,四目相对,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红夫人立刻就笑了,刻意的加重了音量让玲珑听个清楚,她用充满讽刺的目光上上下下在玲珑身上打量了一圈,讽刺道:
“丧家之犬,吠的力气还蛮大,谁不知道你的族人都要被处死了,还在这里悠闲的讲话,能有你这么一个族长,你部族当中的人也是够倒霉的了!”
玲珑一愣,不仅是她,连其他人的塞外人也傻了,一个部族能有多大,现在那些被关在拓拔部族的人中,怎么都是有些他们在乎的人,现在听到红夫人说的消息,自然是都没大反应过来。
处死...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只是关起来吗,会等到他们去救的时间,怎么忽然就处死了?
玲珑双目赤红,猛地瞪向红夫人,厉声道:“你是什么意思,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红夫人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丝毫没有被吓到,唇角含笑,柔声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拓拔炎要杀了你的族人,数量好像还不小了,就连最近的城市里都说塞外在大换血。连我们这都传过来了的消息,你居然不知道?可真够负责的啊,玲珑族长。”
她刻意把最后两个字加的稍微重了一些,眼里满是讽刺的情绪,像是在说,玲珑这个位置,坐的是没有丝毫的价值。
玲珑的脸色更差了,听着身边人的窃窃私语,更是慌了起来,不能在这样继续坐以待毙,不然的话,还没能回到塞外,心就已经乱了,她必须要现在就知道具体的消息!
其他人他放不下心,安如阳又没有一个人骑马离开的本事,玲珑沉着脸想了一会儿,招呼着之前安淼见过的吊梢眼,嘱咐道:
“你向回走,找个有人的地方打听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在买一些补给品回来,越快越好!”
吊梢眼应下,连忙去挑了一匹马,向着来路的方向跑去。
计划到现在已经是成了一半了,红夫人眼中有喜色一闪而过,面上依旧装出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来,陆英在心底也是松了口气。
这话绝对是不能由他来说的,玲珑知晓他聪明,对他难免会有几分的警惕在里面,但红夫人不同,他们之前毕竟是一起走过一段路,她是不是说假话的人,玲珑明白的很。
就是知道红夫人平时虽话不大多,但归根究底靠得住,所以才越发的慌了。
安淼有些好奇的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她当然看的出来这是假话,对于红夫人和陆英了解放在这里,就是不晓得原有是什么。
总不能是场单纯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