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休书一封皇上请查收

第一百一十四章 脉络

  安阳还在牢里住着。

  时间可是一点都不等人,安淼深知他的性子如何,刚烈有余谋划不足,要是听到其他人说点不中听的话,指不定是吃多少的苦头。

  他之所以进去衙门受苦,是为了给安淼挡灾,若不然此时身在囚狱当中苦苦挣扎的人,可能就是她安淼了。

  她的心已经有些乱了,药材会吃死人?简直是最最的无稽之谈。

  那药材原料都是从皇宫内部走出来的,走的是用离妃名义的渠道,比起寻常人家能寻到的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往日里拖上十天半月的病症,要是安淼给开方子施药的话,连一星期都过不得。

  树大招风,她是真的尝到了人心愚昧的苦楚。

  现在不是在家里面哀叹抹眼泪的时候,这点小事情安淼也不愿意去借用皇上的力量,闷着头琢磨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又顶个两个黑眼圈去了村子里。

  这次她没去接近死了丈夫的妇人,恢复了原来的打扮,一身浅青色方便行动的单身,腰间系着的莲纹腰带比昨天又向内缠了半圈。

  安淼没敢正大光明的进村,这种村落里人家虽少,但彼此之间的关系都紧密的很,要是被瞧见了她这个疑凶还敢正大光明的出现,保不准来个集体的喊打喊杀。

  她在村外沿着田垄绕了半圈,迎面遥遥的走来两个扛着锄头晃晃悠悠的懒汉,她本意是要避开了村人,谁知道都这个时辰了,竟然还有人要下地干活。

  也真够懒的了。

  安淼在心里面叹了一声,四处的寻了寻,处在田垄小路之中,哪有什么大叔人家给她能躲一躲,眼见着身影不断的逼近,在走上没几步,但凡是个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到她这个蹲在边角的大活人。

  没时间了。

  她咬了咬牙,心里安阳的背影在记忆当中一晃而过,快步的下了田垄当中,藏身在了一处稻草堆里。

  周遭尽是稻草特有的清香味道,就是扎人了些,她穿的衣服又单薄,草叶划在了白皙的面颊处,带来了些许微弱的痛楚。

  但这些都不算是什么了,安淼的全部注意力都给不断接近的说话声响给吸引了过去,那是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声音,在凑在一起念叨了点谁家的姑娘后,便说起了让她无比在意的话题。

  “你说张家那小寡妇也真倒霉哈,存点钱买药看病,还给丈夫吃死了,也不知道留下她自己个,以后可怎么过活。”

  “瞧你蠢了吧。”男人发生一声巨大的嗤笑,紧接着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嘀咕,“你还真以为老张是吃药吃死的啊,咱们存和张家走的近一点的,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张家那媳妇,就没一天看的起过老张的,早早就在外面有人了,指不定啊,就是她趁着机会下药毒死了自己的丈夫,想趁着机会捞上一笔然后和情人双宿双飞呢!”

  “也是啊...那小寡妇俏的很,老张又矮又丑的,换成谁能看的上啊!”

  “我看现在有机会,不如去找着偷个腥?”

  “你怎不去....”女生

  两个男人细细笑着走远了,他们都没注意到就在路边的稻草堆里,藏着个双眼含愠的女人。

  原来是这样一回事,安淼握紧了拳头,恼怒如同飓风一般席卷了她全部的理智,到了现在,她可是全明白了。

  一个想要和抛下丈夫和情人比翼双飞,于是去另一个药铺子里面买能够害人的药,结果和都不知道什么人一拍即合,这样既能陷害了乐善药店,还能额外的获得一笔赔款加感谢金。

  到时候那夫人手里的钱,可太足够和情人换个地方重新生活的了。

  两个败类凑到一起,坑死了相濡以沫的丈夫不说,还把主意打到了她安淼的头上。

  安淼气的是头疼脑胀,她自诩了聪颖,没想到竟然给这下三滥的手段给害了一把,都说这个年代百姓淳朴,但总有那么几个黑心肠的家伙。

  现在不是该发火的时候,该去想办法让乐善洗脱杀人药店的罪名,在给安阳接出来才是真。

  安淼控制着情绪慢慢的冷静下来,眉宇当中的冷淡比之前更深几分,她没记着从稻草堆里出来,闭着眼调整了下呼吸脉搏,把接下来要走的路好好的捋顺了一遍。

  两个懒汉之间的闲谈不能作为确切的证据,那妇人安淼昨天也见过了,演技好的可以,用话去刺激,可能在当时有点作用,但到了公堂,她要是临时反悔的话,还是麻烦的很。

  还是要去想其他的办法才行。

  安淼又在稻草堆里躺了一会儿,正午的阳光晃的她面颊发烫,直到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她才慢吞吞的起身,排干净身上的稻草。

  不就是钱吗?她就不信目前这城中的药铺里面,有谁比皇帝的心上人更富裕!

  这口气,她是咽不下去了,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既然闹到了现在的程度,可不要到时候哭着喊着要和解。

  她安淼是行医太久了,忘了是个什么脾气了吧。

  冷着一张俏脸找到了村中看着最阔绰的人家,安淼也不客气,一脚踹开了大门,昂着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她挑的是村子里面最大的宅院,估计不是村长,也是说的上话的地主之流。

  院子里面坐着个正在摇椅品茶的老者,忽然的听到响动,他被吓得手掌不稳,茶杯颤了两下,跌在地上,碎成了渣子。

  “哎呦,我上好的青瓷啊!”

  老者心疼的够呛,两只浑浊的眼里满是恼怒,他皱紧了眉头把目光从地面上的碎渣转到了安淼的方向,没好气的问:“谁家的女娃娃,进门敲下的规矩都不懂吗?你知不知道我这杯子可贵的很!”

  “这杯子贵不贵我不清楚。”安淼笑了笑,视线自他依旧有些颤抖的手掌划过,她现在发现了一些更有趣的事情,“我清楚是,要是你不听我接下来的话,那老先生...你可没多少能坐下喝茶的好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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