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布局之内
“暗香姑娘,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聊一聊。”陆英沉下来,眼中怒气升腾,他走到桌边,看了安淼一眼,道:“姐,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
“你可莫要瞎说,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等你罢了,顺便和安大夫聊一聊天,我对她可是欣赏的紧,这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暗香打断了陆英的话,她的声音低沉婉转,好听中还带着点诡谲的味道,陆英皱起眉,眼里的情绪越发的冷了下来。
“你可莫要忘了之前和我说好了,这件事情不要让我姐姐参与进来,她去帮你给王子察看病,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你还想要做些什么?让她也帮忙去做那些阴谋诡计吗?”
“我都说了,我只是来和安大夫聊一聊的,况且凭借安大夫的身份,要是她自己不想的话,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真正做到去威胁她吧。”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瞧着是势均力敌,其实暗香已经在占据了上风,陆英还是有些急了,他满面的寒霜,看了刚从后院出来的红夫人都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暗暗走进了一些,越发的堤防起了暗香。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她不但是聪明,而且疯狂和足够的不要命,更何况到了这个关节,谁也不想要得罪一个在生死临头也要完成最后愿望的疯子。
安淼听得累了,摆摆手,道:“陆英,先坐下,刚放学回来就好好的休息一会儿吧,莫要再吵了,听得耳朵都疼。”
她叹了口气,显然是有些无奈,陆英抿了抿唇,还是听话的坐到了她的身边,暗香抿嘴一笑,感慨道:
“这孩子也真特别,一身的傲骨,却有个聪明过分的脑子,做坏事保准能有不小的成就,可惜啊,偏偏有你这个人当姐姐,这孩子想走歪都难。”
安淼扬起眉,颇为骄傲的看了陆英一眼,道:
“都是缘分,谁让我运气好,就这么的捡到了个聪明娃娃呢。”
陆英脸一红,火气散了不少,趁热打铁,安淼清了清嗓子,继续道:“至于你之前说的事情,我不是不能帮忙,但你说的,也一定要做到。”
“当然,我是个说道做到的人,而且我要死了,没什么放不下的。”暗香一笑,抬手覆上了面具,沿着边缘轻微的摩挲了几下,“我会保证陆英的安全,让那些人对他这个新任的主人至少在我还活着的这段时间里,言听计从,不敢出手,但我死了之后,她们会做什么,都要看陆英自己的本事,时间就这么多,我会尽力,但分不出多少的心了。”
“这就够了,希望你这一次说到做到,如果需要我做什么,可以让人来找我。”
“放心吧,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只是偶尔到他眼前去转一转就够了,你这样的人,若是真的对个寻常书生动了心,才是不可能的事呢。”
“更多的我也不会做。”安淼笑着摇摇头,给一边瞪大了眼睛的陆英倒了杯茶,“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他会不高兴的。”之家
“他可真够幸运的,能得到安大夫的喜欢,我就不多留了,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处理,再见了,安大夫,陆英。”
暗香起身,看了陆英一眼,转身离开了药店,她的背影一点点小事,安淼打了个哈欠,早上起来的太早,她还想回去补个觉,才刚推开门,楼梯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知道是谁,也没关门,坐到桌前,把茶壶递过去,道:
“要聊的话,先去沏壶茶吧。”
陆英刚跑进门,就是一愣,他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面,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红,但即使如此,还是接了茶壶,转身去了厨房,把最好的茶叶胡乱抓了一把,又飞快的跑了回去。
茶香四溢,安淼抿了一口,苦的脸都扭了起来,她掀开茶壶盖一看,满满的都是抛开的茶叶,这败家孩子,是放了多少进去。
这回可没什么能阻止陆英的了,他冷着脸坐到安淼对面,沉声问:“你答应她了,为什么?”
安淼眨了眨眼睛,吹着茶叶末,轻声道:“也不算是答应吧,就是心里面有了想法,加上暗香来找我,我也想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人,所以才算是帮帮忙。”
“可是他分明就是不安好心!”陆英加重了语气,皱眉道:“翠玉都告诉我了,姐,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为什么还要...”
“重病清醒,和平时的状态是不一样的,你忘了我和你说过的吗?而且,暗香要看的不仅是这个,她还是给了王子察机会的,我的下一次出现,会死在很久之后,而且就只是单纯的出现,你莫要想太多。”
陆英沉默一会儿,忽然道:“姐,你是因为我,对不对?”
安淼端茶的手一顿,笑道:“说什么呢,有暗卫在你身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这真的只是一点小意外而已,你莫要想太多。”
“暗香的人是杀手,如果她们想杀我的话,是会有各种办法的,你没办法把暗卫都派到我身边,又担心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不是他一个暗卫能应对的,所以才会答应的暗香,对不对?”
陆英的眼睛红了,这是个多聪明的少年,只要有一点的端倪,就能猜到不少的东西,当时翠玉是要先和安淼说这件事,而如果没有暗香的授意,她是不可能多嘴的,这一切的最后,目的就只是安淼而已。
暗香虽都是女杀手,但却没有一个人有安淼的相貌气度,有些东西是伪装不出来的,她不会武功,身边有高手常伴左右,她医术绝伦,却独自在外,这一切都足够做文章的,而这都是真实存在的,王子察光是看了一眼,就这辈子都忘不掉她了。
一切都是个局,打从一开始,暗香就没想让安淼置身事外,他棋差一招,就算得到了庇护,也还是输了。
陆英握紧了拳头,第一次憎恨起了自己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