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风起
“不知道姑娘知不知晓,丹雅是来自于南疆?”
“有所耳闻。”安淼颔首,“关于千虫,我其实也是不知何物,还是后来机缘巧合才知道这种毒的名字,她的手段我闻所未闻,对了,在下安淼,元先生不可客气。”
塞外儿郎大多都是不拘小节,在加上以为安淼和拓拔炎的关系不同寻常,元洪烈也没多客气,干脆的点了点头。
“好,那我就直呼你安淼了。”
“我能给金朽先生解毒,其实也是有点运气的因素在里面,他身体底子好,有内里支撑,不然的话,他根本支撑不到见到的时候。”
安淼仔细的回想一番,金朽确实是内力的因素占了大半,在加上时间不算长,要不然的话如果他到了玲珑父亲的程度,就是安淼也没办法了。
元洪烈低低的叹息一声,“你知道,在丹雅到了塞外后,有多少人因为各种古怪的病症而死吗?”
“多少?”
“将近百人。”元洪烈咬紧了牙关,“受尽了折磨,有的被一点点的从内部被蚕食干净,有的躺在床上一点点腐烂,还有的失去了理智,在亲手杀了自己最亲爱的人后选择了自我了断。”
“这些人命的逝去,都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
元洪烈虎目泛红,双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头,他没给安淼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继续的说了下去,“一切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她忽然来到这里,迷惑了拓跋连祁的话,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拓拔连祁?”
“是拓拔炎父亲的弟弟。”元洪烈稍微的缓和了些,叹息一声,道:“丹雅那个女人是逃到这里的,是拓拔连祁救了丹雅,也是在之后,被她挑唆着做出了那些抢夺王位事来。”
安淼连忙追问:“我没看到丹雅的身边还要其他人,拓拔炎的父亲还在吗?”
“不在了,也是,得了怪病之后去了世,当时拓拔连祁要继位,两个王子怕了拓拔连祁和丹雅,只有拓拔炎站出来,结果你也看到了,他逃到了京城,遇见了你。”
元洪烈似乎是话里有话,但安淼现在也没心思去在意太多了,她皱眉想了一会儿,元洪烈讲的故事里,存在太多的问题了。
“我不太明白,既然是拓拔连祁救了丹雅,也是他继位成王,可为什么会是丹雅坐在主位上,拓拔连祁在什么地方?还有,当时的拓拔连祁是怎么继位成功的,难道拓拔炎的哥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害怕丹雅怕到连位置都不敢继承的程度了吗?那可是王位,在塞外代表的也不一般吧?”
安淼不是什么寻常女子,她可是自己从皇宫当中走出来的人,对于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到底有多少的吸引力,她的心里面清楚的很。
故事是好故事,她认真听得,但元洪烈如果不能把前因后果都讲清楚的话,她还真办法就轻易的信了他。
似乎是没想到安淼竟然能想到这么多,元洪烈有些惊讶,对她的态度也更加的认真了起来,认真道:“确实是拓拔连祁救了丹雅,但在他继位不久后,他也患上了怪病,一直是卧床不起,已经很长的时间都没有出过面。至于当时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伍九文学
元洪烈叹了口气,表情有些难堪,“当时一些王上的死忠族长都接连出了事,而拓拔连祁是在暗地里面和两个王子谈好,明是要帮他们上位,实际上则是想要独揽大权,只有拓拔炎没有答应,等到两个王子察觉到了不对时,已经来不及了。”
“拓拔连祁用了铁血手腕,明是对于臣服的族长原谅,实际上则是让丹雅出手,一些中立派都受到了威胁,新上任都是听话的新人。”
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对于元洪烈来讲,简直是一种耻辱,整个部族被一个小人和毒妇给玩弄在了掌心当中。
“当时,只有拓拔炎一个人没有应承拓拔连祁的话,也是在之后,他组织了我们对付拓拔连祁和丹雅,但是你也看到了,其他的人都怕了,连拓拔炎都险些出事。”
之后的事情,安淼确实清楚了,她现在明白了玲珑的恐惧,倒也真的是不怪她了。
事情联系到了王位,一切都变得复杂了起来,安淼过来只是为了拓拔炎,但是现在这状况下,她还真没办法去当个甩手掌柜。
没能救得了玲珑的父亲,对安淼来讲,就是心头的一根刺,在知道了有将近百人都如此痛苦的死去,她没办法在只是单纯的救出拓拔炎就转身走人了。
“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就算是救出了拓拔炎,你们之后还要继续去对付丹雅吗?”
“当然要继续了!”元洪烈毫不犹豫,“这里是我们的家,不是任由其他人任性妄为的地方,那个女人必须死,我要亲手杀了她!”
安淼沉默了下,随后道:
“你看的出来,我不会武功,但如果是关于病人,我想我可以帮忙,不管是千虫还是其他,我都会相出解决的办法,只有我在这里一天,就不会再有人因为她的原因死去了。”
她的声音又轻又柔,其中却含了无比沉重的分量,那份坚固的笃定,让元洪烈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没有人会怀疑安淼,一个远道而来的又充满了神秘的外来姑娘,却解决了千虫,还做出了抵御那些东西的红绳。
在这一瞬间,他们的心中同时涌现了希望,是不是真的会如安淼所说,这是一种结局末章的响起。
“那就拜托你了。”
元洪烈起了身,右手放在胸口,郑而又郑的对着安淼行了个塞外最大的礼节。
安淼回了礼,又道:
“我需要所有病人症状的情况,越详细的越好,还有,目前最重要的是救出拓拔炎,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扎西娅会告诉你,她很清楚这些。”元洪烈对扎西娅招了招手,苦笑道:“至于计划...其实我们先也没什么具体的能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