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柔软的身体上挣扎着爬起来之后,王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虞姬喝下解‘药’。{)王竹当然不会告诉虞姬这是范增给的解‘药’,一则虞姬中毒的时间太长了,解‘药’很可能失灵;二则他很想让虞姬因为感‘激’而爱上他,至少也让她打消自杀的念头吧。
虞姬早就醒来了,不过,身体一直被压着,她因为羞愧和伤心不愿意太早的面对这一切,仍然死死的闭着眼睛。直到王竹在一群‘侍’‘女’的伺候下穿上了衣服,走出‘门’去,她才把紫环和‘玉’琅叫进来梳妆。
虞姬刚刚穿着雪白的亵衣坐在铜镜前梳妆,王竹就去而复返了。紫环和‘玉’琅叫了一句大王。虞姬脸‘色’就猛地一沉,不经意间用‘春’笋般的‘玉’手捏紧了两边的领口。王竹心里也跟着一黯,她还是不能接受我。
“虞姬,这是寡人给你配置的灵‘药’,是寡人在睢阳一带遍访名医才讨来的方子,你试试看。”紫环和‘玉’琅赶忙把王竹手中的‘玉’碗接了过来。虞姬平静地说;“多谢大王,你只把吕马童放了,我的病也就好了。”王竹厉声道;“你把‘药’喝了,寡人才考虑是不是放了吕马童。”他真害怕一转身,虞姬就把‘药’倒掉了。
虞姬放下了手中的梳子,从紫环的手中结果‘药’碗,仰首一饮而尽:“好了,大王。您可以放人了。”王竹懒得跟她致气,拂袖而去,临走的时候说;“还有三服‘药’,你都喝了我才放人。”王竹本来想说等你复明了我才放人,想了想还是不能这么说,那有点耍赖的味道。万一她要是一辈子不能复明了。
虞姬重重的把‘玉’碗蹲在梳妆台上。
王竹扬长而去,根本不理。他觉的如果虞姬能够复明,一定会因为对自己心存感‘激’,而回心转意的。王竹出‘门’之后就去找戚姬,在虞姬这里得不到的温柔,戚姬都会给他。
戚姬穿着一身白裙,大袖飘飘,正在‘门’口来回踱着步子,右手攥着左手,攥的死死的,手指关节都已经发白了。一双多情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张望。看到王竹和张喜从外面走进来,高兴地叫出声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去,扑入王竹的怀中。
“大王,你终于回来了。”
王竹心想,这种感觉才对,这才是嫔妃对待大王的态度,哪像虞姬一样冷冰冰的。嗅着满怀的香气,王竹沉声说;“戚姬,寡人给你带回来一件礼物。”戚姬蹦跳着,哭泣着,双手拉着王竹的双手说;“你就是礼物,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王竹道;“这件礼物比我还好。寡人抓到了伤害戚老爹的凶手,你要不要见见。”戚姬一下子就呆了,哭的更厉害了;“是——楚国人,薛公。”
王竹道;“没错,就是这人杀了你的父母,这人现在就压在大牢,你可以亲手解决他。”王竹目光灼灼的看着戚姬。
戚姬泪流满面,摇头道;“大王把他杀了吧,我不想见他,看到他我反而更加的难受了。”王竹心想,戚姬的‘性’子看来不像表面上那么刚强,比吕雉差得远了,难怪最后会在斗争中败下阵来。
王竹挥了挥袖子说;“张喜,传旨,杀薛公,人头挂在咸阳城头示众七天,以慰戚老爹在天之灵。”
戚姬拉着王竹的手来到屋子里,流着泪说;“大王,你下次在出征的时候能不能带着臣妾一起去,我实在不想和大王分开这么长时间。”
王竹也真想时时刻刻的把她带在身边,可是又怕别人有意见,总不能全都带着吧。戚姬突然笑道;“臣妾听说大王回来了,特地准备了好酒,大王今夜就不要走了。”王竹还想回去监督虞姬吃‘药’,不过他又不忍心拒绝戚姬,就深深地点了点头。
王竹在虞姬的宫中说说笑笑谈情说爱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折腾到半夜,他突然问戚姬;“吕夫人最近有没有到你这里来过。”戚姬一听吕夫人这三个字,就像是挨了一锥子,冷哼了一声;“没有,我和她没话。”王竹也没话说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王后托娅拿着马鞭,穿着一身胡人戎装,来到戚姬的宫中。她们两个的关系似乎还很融洽。戚姬很聪明这些日子学了不少大月氏的语言,也教会了托娅很多汉语。
托娅进来的时候,王竹和戚姬正搂在一起喝酒,小蛮靴一踏进屋子,她就尖声尖气的喊;“大王,我有事对你说。”王竹和戚姬急忙迎了上去。
托娅带了翻译来了,说道;“大王,有件事情,是国家大事。”王竹苦笑道;“王后懂得大秦的国家大事?这可真是太难得了。”托娅有点生气:“你听不听?”王竹连忙讨饶;“听,寡人洗耳恭听。”
托娅嫣然一笑道;“是关于匈奴人的。”
王竹一下子紧张起来;“原来如此,好王后,你快点告诉我,匈奴人怎样了?”托娅白了他一眼;“刚才不是不想听吗?”
托娅在左手的案几后和戚姬遥遥相对。王竹挪动身子蹭过去,搂着她说;“快说,快说,寡人不会白听你的,有奖赏。”托娅抿嘴笑道;“这次的奖赏是不能少的,因为我们大月氏可以帮的上你的大忙。”
王竹纳闷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托娅笑道;“这么对你说吧,匈奴人想要和东胡人‘交’战,所以他们想争取大月氏的势力,于是派了王子冒顿到大月氏去做人质,为的就是跟我国结盟。你说,这是不是好消息。”
王竹动容道;“我的公主,这可真是好消息。不知道你父王是怎么打算的。”托娅伸出芊芊‘玉’指在王竹的脑‘门’上戳了一下:“假如我父王有打算还会派人把消息送来这里吗?你真是太蠢了。”王竹道;“这么说,你父王是想问寡人的意思。”
托娅笑道;“父王当然是向着自己的‘女’婿了,他一心只想和大秦结盟,共同对付匈奴。大秦的国王,你觉得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
王竹心想,冒顿是绝对不能留的。匈奴人有了冒顿才会强大,假如冒顿死了,匈奴人也就一蹶不振了。要大月氏人杀死冒顿恐怕也不容易,那样会惹祸上身的。
“我的公主,让我和大臣们讨论一下再来给你回话好不好?”王竹深情地说。
托娅笑道;“你要快一点。你们中原有句俗话,叫做兵贵神速。”
王竹下午把谋士大将都找来,开了个紧急会议,把这则消息通报给大家,正想问问大家的想法,没想到王熬却先开口了。
王熬听完之后说道;“大王,臣也正因为这件事情想向大王禀报,李德阳从匈奴传来了紧急消息,说头曼在大月氏边境集结了重兵准备随时进攻。”
王竹骇然道;“这不可能啊,冒顿此刻还在大月氏做人质呢。难道托娅的情报不可靠。”王熬和李左车陈平‘交’换了一下眼神;“大王,这件事情似乎另有蹊跷,臣并不怀疑托娅王后的情报,同样也不怀疑李德阳的情报,臣倒是觉的,这是匈奴人玩的把戏。臣去过匈奴,对他们那里的情况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王竹道;“你有什么想法!”王熬道;“很明显这是头曼耍的把戏,他故意把冒顿送到大月氏去当人质,让大月氏人放松警惕,然后快速的发兵占领大月氏。大王,假如大月氏被侵占,匈奴人就会直接从西线威胁陇西,对我大秦非常不利。”
王竹几乎是用喊的;“那怎么可能,头曼难道不顾自己儿子的死活了吗?”王熬叹息道;“大王,这就是头曼‘混’账的地方,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头曼这老东西受到了后妻的蛊‘惑’,一心要杀自己的儿子。这一招很可能是借刀杀人呀。他就是想要大月氏人杀了冒顿好改立自己的次子为继承人。”
王竹恍然大悟:“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寡人的意思,冒顿一定要死。”李左车接过话头说;“先设法通知大月氏做好迎敌的准备,在派使者去监斩冒顿,岂不是两全齐美吗?”王熬道;“冒顿死定了,大王有什么好担心的。无论大月氏是不是打赢这场仗,冒顿都死定了。”
王竹心想,冒顿也算是个真命天子了,真命天子在危机关头总会有神迹出现,这话还言之过早。
“曹参,曹参何在?”王竹正好看到站在萧何身后的矮个子曹参。
曹参这些日子没得到什么中用,只是帮助萧何处理一些琐事,心里早就不服了,听到大王叫喊,知道机会来临,赶忙站出来;“大王,有何吩咐。”
王竹道;“寡人就派你出使大月氏,给你五千金加上十万斛粮草,帮助大月氏打赢这一仗,另外,把冒顿的人头给寡人带回来。”
曹参跟王熬等人抱着一样的看法,冒顿无论如何都死定了。这简直就是把天大的功劳来送给他,连忙表态;“大王放心,曹参一定不辱使命。”
曹参答应的太痛快了,王竹反而很担心,便嘱咐道;“你没有和冒顿打过‘交’道,这个人不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可要小心应付。寡人可不想他日后成为大秦的心腹大患。”曹参正‘色’道;“大王放心,臣一定会全力以赴。”心里却纳闷,大王对一个不受宠的王子怎么如此的忌惮。
王熬道;“这样做两全齐美,非常好,冒顿这人的确是很麻烦,如果把他除掉了,头曼根本不堪一击。”李左车道;“曹大人还是不要耽搁,现在起程最好,匈奴人的反应非常之快,也许这三四天就会有大规模的军事行动。”
曹参连连点头;“我这就去准备,大王,臣告退。”王竹道;“萧何你也跟着他去打点一下粮草和金银,明天早晨之前,必须起程。”
萧何躬身应了声“是!”跟着曹参一起退出去。
王熬看着两人的背影笑道;“此二人在内政方面都是不世出的人才,大王可真是慧眼识金呀。”王竹心想,假如不是从两千年后穿越过来的,想要在茫茫人海中提拔这两个名不见经传,而且相貌平平的人才,还真是不易,想要把他们的特长发挥出来就更难了。王熬的这个马屁,他倒也是当之无愧的。
陈平看了看王熬,突然说道;“大王,齐国的事情也该进行了,是不是派使者去会见齐王,营救郦食其。”
王竹心里苦笑,郦食其,老子真是服了你了,跑到齐国去调戏公主,老子还得营救你,服了,真的服了。
“陈平,你去出使齐国吧,给你一万金,另外珍珠五十斛。你去了齐国先见见田冶子三兄弟,他们受了寡人的恩惠应该会帮忙的。还有你要小心齐国的长公主,她是张敖未过‘门’的老婆。”王竹忍不住发笑。张敖这个老婆对他还真是蛮不错的呢。
陈平大喜,又可以发财了。
王竹道;“谁去见见韩信,把寡人的诏书给送去,韩信这人不太好对付,你们谁愿意去。”李左车跃跃‘欲’试。
王熬皱眉道;“大王,这次最好找个熟人去。”王竹明白王熬的意思,他是说,让刘邦军的将领去。
“那就只有萧何了,不过,萧何——万一——”
王熬同样也知道王竹的顾虑,萧何知道秦军的内情太多了,又是韩信的旧同僚,万一倒戈相向,后果不堪设想。
“臣倒是有两个人选,不知大王愿意不愿意。”王熬笑了。
“两个人选?”智囊就是智囊,我一个也想不出来,他一次就想到了两个。
“吕泽和吕释之!”王熬道;“他们出使最是可靠。一来,这两人不知道秦国的内情,二来,他们和韩信是旧相识,正好做使臣。”
王竹迟疑道;“他们口才不行,能说服韩信吗?”王熬道;“说服韩信靠的不是口才,而是政策。只要大王许诺,将辽东王韩广的土地都给了韩信,另外命令大将军王贲撤出燕国坚守代郡。韩信一定会接受册封。原本也不需要什么口才。”
也好,省的这两个白痴货在秦国丢人现眼,整天无事生非。
“叔孙通你去拟定一份诏书,册封韩信为燕王,并且给他把大印都做好了,让吕泽和吕释之给他送过去。韩信要是按兵不动了,这盘棋立即就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