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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降级

秦霸天下 钟离昧 6709 2022-11-07 23:54

  项羽看着这么多的宝物心想:赢胡亥这么崇拜我,害怕我,我不应该杀他。以我项羽的威风无敌,刚猛无俦,天下有谁不害怕,有谁不俯首称臣,难道我害怕这个废物造反吗?既然人家这么有‘诚意’以我雄霸天下的胸怀自然是不能斩尽杀绝的。要不就给他一次机会?!秦王既然投降,列国也各就各位,我成了西楚霸王,早晚废了义帝,我不就是周天子吗?那是多好的情景啊!

  叔孙通又在下面说话:“霸王,想当年商汤攻伐夏桀,封夏的后代在杞地;武王伐纣,封殷人的后代在宋国。都给予广大的封地,以取信于天下。如今霸王神勇一统寰宇,重新分封了天下,我们秦国既然已经归降,就是霸王治下的一个附庸国,霸王何不效法商汤、武王,给予保全。这可是圣贤应该做的事情啊!”

  项羽经叔孙通一说,眼前一亮,连连点头,是啊,商朝用夏朝人,周朝用商朝人,他们的江山都有几百年,秦朝没用周朝人,也没有分封天下,结果刀兵云集,战乱四起,仅仅做了几十年。我项羽何不古为鉴,效法前人?

  本霸王就是圣贤!他把目光投向范增,范增立即跳了起来,一口否定。

  “霸王,此乃秦军的缓兵之计,霸王千万不可信以为真。现在秦王被十四路诸侯围困在关中,四面无援,势单力孤,粮草短缺,而且没有兵源。只有固守之力,却没有翻身之日。而我大楚正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斗志高昂。胜利指日可待。秦王危如累卵,随时可能亡国,凭什么求和?”

  项羽不这么认为,凭什么求和?人家凭的就是这些国宝级的礼物,这叫诚意!

  “叔孙通说的也不无道理,寡人起兵征战,就是想推翻暴秦,恢复分封,让有功之臣,都有领土臣民,同分天下,共享富贵,团结在我大楚的旗帜之下。如今天下五分有其四,只差关中。秦王去掉了皇帝的称号改称秦王,也就是说,暴虐的秦朝已经覆灭了。眼前这个是臣服于大楚的秦国。若寡人下一道旨意,册封赢胡亥为秦王,秦国就正式成为大楚的附庸国,这样兵不血刃,不用劳民伤财,和平统一,岂不是很好!”

  “霸王三思,秦国自古以来,就是‘虎狼之邦’完全没有信义可讲,大王忘了怀王是怎样受骗的吗?赢胡亥残暴不仁,无赖习气,今天,弱势时跪倒在你面前泪流满面,言尽辛酸,令人同情。可明天得势的时候又反目为仇,不记前言。秦国人一向是以豺狼之态扑弱羊,以虎豹之心对善人。此乃小人之国,大王千万不可以心软,姑息养奸,留下祸害。”

  范增这话说的一点不错,秦国一向是‘欺软怕硬’的。那个国家弱他就对付哪个国家,哪个国家强盛了,他就和你将和,又是和亲又是结拜为兄弟的。阴险的不得了。

  “亚父的意思,怎么办?”项羽心里的算盘也在拨打。

  “杀掉叔孙通,用玉玺号召全国军民,大举进攻关中,一战可定。”范增断然的说。

  “唉!两国交兵不杀来使。我项羽怎么能干出这种勾当。”

  叔孙通也捏了一把汗,闻言,磕头如捣蒜,说:“君国大事,需要霸王自己做主。谁能保证别人没有私心呢!秦王绝对没有出关征战的意思,只求偏安一隅,还望霸王明鉴。”

  项羽道;“我再考虑考虑,一会儿,我给你答复,如何?”

  “大王果然稳重。人人都说霸王雄才大略,文精诸子百家,武通孙子兵法,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叔孙通尽奉承之能事,把项羽夸的云山雾罩头重脚轻,心里比蜜还要甜。

  叔孙通被人带下去洗了个澡,吃了顿饭,又被带了回来。眼前的形势已经大变了。范增和钟离昧看他的眼神中明显带着仇恨。仿佛自己是一只饿狼没有吃到嘴的绵羊。

  项伯却是一脸轻松,还看着叔孙通微笑,有点暗送‘秋天菠菜’的意思。大概是给他说了好话的缘故。

  范增铁青着脸,最后说道;“霸王,此事万万不可,一旦承认了秦王的身份,可就没办法号召天下一起讨伐了。”

  项羽扬手制止;“亚父多虑了,秦王归降,天下一统,所有的政令都出于寡人,寡人下的令谁敢不从。寡人的几十万铁骑所到之处,摧毁一片,有谁不怕!那里用的找天下诸侯去讨伐。再说了,天下形势已经大定,我们也应该向武王、商汤一样,给秦始皇留下宗庙社稷,这才符合天意民心吗?”

  “霸王万岁万岁万万岁,万岁,万岁——”叔孙通嚎叫着跪下磕头,痛哭道;“都说霸王的品德胜过尧舜禹汤,果真所言不虚,叔孙通这回可真是心服口服了,回国之后,一定要对三川百姓宣扬霸王的恩德,让他们永远感念霸王。秦王也会把霸王当作父兄来祭拜的,多谢霸王,多谢霸王。”嘭嘭嘭,又是一顿猛磕,脑门登时出血,差点脑震荡昏过去。

  “传寡人旨意,从即日开始,大楚一切政令改为用玉玺印绶,寡人下达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册封赢胡亥为秦王,从此天下太平,国泰民安,各安其位,各司其职,不可在动刀兵了。”

  “多谢霸王,多谢霸王。下臣还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叔孙通见项羽高兴就得寸进尺。

  “讲!”

  “霸王,近日来秦国边境经常有一只非法武装在活动袭扰,这一只队伍不再霸王您的分封之内,却到处攻城略地吞并城池,下臣为表忠心,请求大王允许,秦王带兵剿灭这伙贼寇。”

  钟离昧道;“你说的是吕雉和韩信、张良、陈平他们那一伙人?”

  “彭!”项羽拍案而起,一下子就翻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韩信、陈平、张良。韩信和陈平都是他手下的逃兵,张良是他想要而没得到的人。

  “告诉赢胡亥,让他出兵予以剿灭,不得有误。”项羽的特点就是超级自大,给根鸡毛当令箭。他还真把自己当成周文王,开始发号施令了。

  “是,谨尊大王旨意,谨尊大王旨意。”叔孙通就剩下磕头了。

  “慢着,此事万万不可!”范增又有意见了:“霸王,千万不能给秦王用兵的权利,他一定会趁机壮大的。”

  项羽心想,这可不一定,说不定张良韩信会消耗他的力量呢。

  “秦王连玉玺都没有了,还能有什么野心,就算是再怎么壮大,也不过就是四郡之地,而且还时刻面临着匈奴的威胁,成不了气候了。事情就这样定了,寡人最恨韩信那个钻裤裆的狗东西了。”

  “多谢霸王,霸王,请问虞姬娘娘的——”

  项羽摆手打断了叔孙通的话,挥手命令:“所有人都出去,我有点私事要和叔孙通谈谈。”范增大声道;“霸王——”

  项羽苦笑道;“我的亚父,寡人已经想的很清楚了,晚上寡人给你请安,此事,就这样定了,下去吧。”

  范增差点气的中风,请安有个屁用。你的小命就要没了。

  “叔孙通,寡人问你,虞姬娘娘她——好不好?”项羽把虞姬拉到一边,低声细气的说道。

  “虞姬娘娘她非常好,秦王对她关怀备至,啊,是无微不至,体贴入微,每天的赏赐多如牛毛,娘娘没受到任何委屈!”

  项羽脸上变色:“娘娘他高兴吗?”

  “大王放心,娘娘每天都高兴地不得了,有时候还会在花园里唱歌,没有什么忧虑!”

  项羽咆哮道;“是不是赢胡亥强迫了她。”

  叔孙通惶恐的说;“没有,霸王,秦王和娘娘之间是清白的,绝对的清白。”

  这话项羽不相信,没想到虞姬如此的水性杨花,离开自己这么长时间,居然还挺高兴,一定是贪图关中的富贵了。

  这也是项羽性格的一大特点,多疑,不相信人,认不清好坏人。后来范增就是这样被逼走的。

  “嗨!”项羽摇了摇头;“虞姬的事情先放一放——你下去吧——”

  叔孙通刚扭头出去,项羽就把替吕马童送信的人找来了,前些日子一直没打定主意,现在决定了,虞姬不能在活着了。

  让我与人分享,我宁可把她毁灭!!

  叔孙通离去之前去见了项伯,坐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奉上了五万金,闲谈一会儿告辞了。叔孙通也迷迷糊糊,他是奉了王竹的旨意办事!

  王竹也是乱打乱碰,他总觉得这个项伯很奇怪,似乎和项羽有仇?!

  百思不得其解!

  未免夜长梦多,第三天叔孙通便和项羽辞行,返回关中。为了表示宽洪海量,项羽甚至亲自送行五里。嘱咐叔孙通给秦王带话,只要他老老实实的,就不会挨揍。

  叔孙通千恩万谢,洒泪而别。

  项羽还送了叔孙通五十斤黄金,他以为挺多,其实在叔孙通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王竹听了叔孙通的汇报大声叫好,一下子赏赐给他两千金,册封为‘槐里君’。

  叔孙通把王竹和项羽放到一起比较,深感自己跟对了老板!

  就跟你混了!

  经过几位谋士大臣的反复磋商,针对项羽的册封{以义帝的名义},作出以下的几点回应。第一,在咸阳城内给楚霸王项羽建立生祠,每月准备猪头三牲,王竹亲自前去祭拜。

  第二,把朕的称呼改为寡人,皇后改为王后,所有的违禁物品一律焚烧。比如,皇帝乘坐的车辇是八马,改为王侯的六马。头顶上的皇冠废弃,戴上始皇帝曾经用过的王冠!其余的装饰用具,全部替换,总之极力的把皇帝的影子抹掉,仿佛秦始皇从未统一六国一般,咱们重新来过吧哥们!

  第三,王竹命人书写了谢恩的奏折,快马送到彭城,以示诚意。

  第四,立即在秦川境内举行大规模的选美活动。声势搞的越大越好,让项羽和范增觉的他是胸无大志的。

  第五,准备粮草军需,拉起队伍,准备‘佯攻’吕雉军,表示服从楚霸王的命令。王竹还让人用白绢做了标语,上面写着:“奉霸王命,征讨不臣”,可谓名正言顺了。

  第六就是大肆庆祝,每天喝酒!范增肯定是派了不少人到咸阳来做奸细的,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这几项举措一出,秦川百姓不明所以,秦国的军队也不明所以。王竹费尽心血恢复的一点名誉付之东流,昏君的称呼重新回到了他的脑袋上。{本书正在强推,请大家多支持些投票,谢谢啦}

  公子婴大早晨的来求见,王竹正抱着一个月才轮上那么一次玉露的可怜的徐灵儿睡觉,听到公子婴叫喊,就想起床,被徐灵儿一把拉住了:“陛下见怜,臣妾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只是这片刻的温存,也要来去匆匆吗?”

  王竹开始体会到皇帝的难处了。

  一个男人怎么可能同时满足这么许多的女子呢,深宫之中的怨妇只怕要占到百分之九十九了。

  王竹笑道:“大不了下次补给你,丞相在外面喊叫,一定是君国大事,寡人不能不理,还有,以后不要叫陛下了,叫大王,记得吗?”

  徐灵儿眼神迷离吐气如兰,拉着王竹的手在雪白光洁如玉的胸前揉搓,梦呓般的说;“遥遥无期!大王真要怜惜,就趁现在吧!大王——给我——”

  涂朱般的红唇已经凑上来,纤手死死的握住了王竹那话儿,大有势在必得的意思!王竹被她勾起了情欲,也想在她棉絮般的玉体上翻云覆雨一番,可是耐不住公子婴在门外鬼哭狼嚎的叫唤。

  “大王,臣有要事求见!”

  “等下——”王竹有点生气了,一把推开徐灵儿,随口说;“宝贝,今晚你还来侍寝,寡人内定了!”

  徐灵儿这才如获大赦,长长地嘘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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