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不久后就涌进了开封府。太子爷随从侍卫太多,片刻后就把开封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包拯此时看着开封的防护,不由得心中暗道:有这太子爷在此,就不怕人再来劫狱了!
一行人在公堂之上找了很多的椅子过来,纷纷坐定。太子爷赵祯自然是高高的坐在公堂之上。寇准、包拯、公孙策和林严却是分坐两侧。包拯向太子爷和寇准介绍了公孙策和林严。寇准见他两人一表人才,又是包拯的好友,而且还一直尽心尽力的帮助包拯查案,不由得刮目相看起来。
寇准坐定之后,却是先从袖中掏出一折公文来,开口道:“这就是皇上一早审批的刘祭文一案公文。刘祭文在顺昌府为恶,证据确凿,皇上已经批复明日将一干要犯全部处斩,以儆效尤!”
包拯起身将公文接过,大略的看了一眼,皇上的批复俨然在醒目的地方。包拯没想到皇上此时重病之时,批复奏折还如此迅速,看来当今皇上虽然因为迷信大耗国库,但是骨子里面还是一个勤勉的皇帝。
寇准见包拯将公文收好之后,却是继续从另外一个袖子里面掏出来一本不厚的书来。寇准拿着此书道:“包拯!这就是董浩这段时间凭借记忆,重新写出来的暗使名录。”
包拯怀着好奇之意,将那暗使名录拿到手中,翻开看了起来。包拯只看了一页就是脸色大变,当即道:“原来这暗使名录是谋天会渗透在禁军中的乱党名录!”
寇准此时站了起来,正色道:“没错,谋天会一直都在利用董浩京城禁军副都指挥使的职位之便,不断的往禁军之中安插人马。这群人就被谋天会称为暗使!京城的禁军有八万之多,汴京四面也各有十二万之多,这些禁军互相轮替,驻守京城。总共京城的禁军人马有六十万,而这本名录上,就只有一千人之多,依照董浩所言谋天会不只是胁迫他一人往禁军输入暗使,还可能有数十名军官在替谋天会办事。总共渗透到禁军之中的人马,起码有三万人。”
包拯听了寇准的话,不由得额头冒汗,心中暗想道:三万奸细是什么概念?倘若谋天会预谋发难,凭借这三万人,片刻就可以控制整个汴京。
包拯道:“既然有三万人之多,那么这一千人,岂不是难以左右大局。”
寇准摇头道:“谋天会之所以这么紧张这本暗使名录,是因为一旦其中一千人被抓,那么很容易牵扯出禁军中其它的暗使,会让谋天会的阴谋全面溃败。依据董浩提供的讯息,谋天会整整花了十年的时间,将三万人,全部都安插在了五支禁军中的一支内,他们一直都在等待机会,一旦机会成熟,而且在刚好轮到有暗使的这支人马戍守京城之时突然发难,那么就真是被他们把天给谋夺了。”
公孙策此时拍手道:“原来如此!只要我们掌握到这一千人现在是在哪支守军之中,只要不让这支守军进京,谋天会的如意算盘,就会落空!”
寇准点头道:“没错,我们已经知道是哪股守军中有暗使了!”
众人都不由得异口同声的问道:“是那股守军?”
寇准面色有些难看的道:“很不幸,现在的汴京城内的守军就是暗使所在的那股守军。总人数有八万,其中三万是暗使!”
包拯等人听了,却是脸色大变。包拯皱眉道:“定然是董叔父被抓之后,谋天会加紧布局。倘若我们一有行动,这些暗使很有可能会先下手为强!寇大人现在可有对策?”
寇准无奈的道:“谋天会计谋已久,其实为的就是有翻身的一天。他们就是一条盘踞在大宋汴京的蛇,随时都会咬大宋朝的社稷一口。眼下还没有想出什么好的对策来。”
包拯略一思量却是开口道:“蛇无头不行,刚才寇大人提供了如此多重要的资料。包拯正好也查到了一些重要的讯息。或许从在下的讯息中,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太子爷、寇准、公孙策还有林严听得包拯有办法,都是带着期望的目光,看着包拯。
包拯在堂上走了一圈道:“如今我想知道几件事情,若是这几件事情被知晓的话,谋天会的问题要解决也并非难事。这些问题是寇大人定然知晓的事情,回答起来绝对很轻松。”
包拯顿了一下,提出了自己的第一问,他开口道:“寇大人,安定郡王可有家室?可有族亲手足?
寇准没料到包拯会问起安定郡王,不过像这种皇亲中的关系,身为朝中高官,自然知晓。寇准徐徐道:“安定郡王尚未成家,有同父异母的弟弟赵从演、赵从戎、赵从贲、赵从郁四人。四人都并非嫡出,所以并未封王。安定郡王却是有一个亲哥哥赵从郁早亡了,被追封为潭王。安定郡王的手足之中,并没有什么出类拔萃之人。不过同出于太祖一脉的却是有两人在汴京名望颇高,一人就是越王赵德昭之子,当今的魏王赵惟正,一人却是魏王的亲弟弟,翼王赵惟吉。太祖一脉之下子孙数十人,若是要一一举出,却是没有太多的必要了。”
包拯听了寇准的话后,却是点了点头道:“寇大人说得没错,能支撑起谋天会之人,定然是才华横溢,名望颇高的人。看来安定郡王这一条线索,明显的指向魏王和翼王。”
包拯此语一出让太子爷和寇准都有些惊愕。
包拯顿了一下接着道:“刘承珪一直以来所仰仗的势力,无非就是丁谓,王欣若等人。这一条线索还是较为明显的。我今日要问的却是龙虎堂大当家刘美,一直以来提拔任用的人有多少呢?”
寇准听得包拯由此一问,终于忍不住说道:“包拯,你一开始怀疑魏王和翼王,还有怀疑丁谓、王欣若,我都不反对你。但是你怀疑到刘公公头上,却是极为的不妥。他可是当今皇后的兄长,而且太子爷也是皇后的亲骨肉。”
包拯此时心中暗道:看来太子亲生母亲一事,还并未捅出来,此时赵祯都被蒙在鼓里。而寇准此时却是不知道是装作不知,还是真的并不知情了。
包拯正色道:“我所推测的这些人,都是有我理由的。我从庐州城,一路追查谋天会一事,一直到了京城之内依然发现了许多线索。谋天会一案,错中复杂,我怀疑有多方势力在促成谋天会的庞大。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我们都不能放过。如今太子爷既然督办此事,那么就依照包拯的意思,将我提到的所有人,全部派人暗中死死的盯着。只要谋天会有所行动,定然会是这些人中的一人下令的。只要我们抓住了谋天会这条大蛇的脑袋,要想左右大局,就容易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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