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意思是爱德华这家伙要把骑兵全部从鲁昂抽调回去?”
萨利大声地质疑着传话的使者,越讲越激动,那信使已经是领口被人揪起来,双脚微微是离开地面的状态了。
“我..我也只是替公爵大人传话而已,请爵士…爵士大人别为难小的。”
那信使看着萨利怒目圆视地瞪着他,像是一头饥饿的野兽,生怕下一秒就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哼,他要带他的人走我不拦着,你赶紧去清点一下,我一秒也不想再看见你。”
萨利粗鲁地就把信使丢了下来,那信使一个没站稳落地的时候还有些失衡,却也不敢造次,只是鞠躬赔礼之后便是去完成吩咐的事情了。
“萨利兄,看起来很揪心啊。”波尔爵士容光焕发,朝着萨利走来。
萨利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现在火气冲,逮着人都是一脸黑。
“你这家伙,昨晚倒是安安稳稳地睡了个舒服觉,我倒好,大半夜的一直等着敌人来,却是狗X的白等了一晚上。”
波尔走上前,拍拍萨利了肩膀,又是用细嫩的手在他的肩胛锁骨和胸脯之间不断地来回捋动。
“稍安勿躁,急不得急不得。”
“就你知道享福,天天一个浪荡王子的模样,干着败家的勾当,什么时候能做点正经的事情。”萨利不领情,直接是冷冰冰地推开了波尔热情的关怀。
“诶,确实啊,我也不像是你们这些贵族,大贵族也好,小领主也罢,我只是想看好我的一亩三分地而已,也实在是不想趟你们这趟浑水。”波尔摊了摊手。
“可你现在已经是局内人了,很多事情由不得你。”
波尔叹了口气,“好吧,说下具体情况。”
萨利把昨天到刚刚发生的情况和盘托出,还活灵活现的附带上肢体语言,一旁的波尔一言不发地仔细聆听着。
“原来是这个情况。”波尔总算是开口了。
少了骑兵部队做机动,光是靠步兵很难守住偌大的鲁昂城,如果对方的进攻部队侧重在鲁昂的话,沦陷的只会更快,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要不要来猜骰子。”波尔饶有趣味的从怀兜里摸出两个骰子来,应该是昨晚泡馆的时候不小心摸走的。
萨利看见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浪荡小哥,像是个被激怒的斗牛一样,鼻孔里不停地喷着气。
“别激动,上帝可不会掷骰子,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波尔看着萨利这家伙恼怒的样子,嘿嘿发笑了起来,又是把手心的骰子收好放了回去。
“我的意思是,猜测一下敌人的进攻路线,如果能预估到对方的攻击重点,我们就能提前布置好兵力防御,到时候就算是机动性差点也还是可以弥补的。”
萨利脸上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继续说,倒是说明白我们的防守重点该在哪里。”
波尔又是掏出了一个索尔,放在拇指盖上轻轻击飞腾空,落到手心后又是看了一眼,然后又是再一次重复了动作。
“东南。”波尔微微一笑。
萨利一脸茫然,略带点鄙夷说道:“你别告诉我你是掷银币选出来的。”
“有什么不可以的,赌场上纠结的时候我也是用这种方法选大小的,屡试不爽。”波尔倒是全身轻松。
“可现在不是赌博,这是战争。”
“没有更好地方法了,分散开来的话,只会让人重点突破,集中死守,反而有一线生机。”
“东南门,跑起来也方便,不是吗?”波尔走上前去,把头凑近了萨利的耳边,刻意压低了音量细喃道。
鲁昂城外,斯科特骑兵部队
“将军,打算从哪个方向展开攻城。”
斯科特手下的骑士大都是些新兵蛋子,其中还有很多见习骑士,精锐老练的部队都去协助理查公爵了,好在攻城方面的人员设施没落下,不然还真的有点犯难了。
斯科特放缓了点马步,鲁昂城的构造图在他脑海里飞快地呈现出来,各个城门周遭的地质特征也随之浮现,片刻的冥想之后,斯科特缓缓睁开了眼。
“围城。”
旁边的几个跟斯科特较为亲近的骑士有些不解,便是凑近了身位求解。
“大人,我们这点兵力,若是分散,反而是有助于敌人各个击破,应该集中优势兵力集中进攻一个方位才是啊。”
“是啊是啊,西南西北门都可以作为突破口啊,那离地形开阔,也便于骑兵机动作战。”
“还请将军三思啊。”
斯科特眉头紧锁,好像是有些动摇。
“不,我自有打算,现在不方便说,围城便是了。”
底下的将士见斯科特如此决绝,便也不再多问了。
鲁昂城渐渐从进入到众人的视野里,这也意味着攻坚战的近在咫尺。
此时的鲁昂城内,街道上已经没有太多闲杂的平民肆意走动,倒是市集上的不少商户仍在正常营业,教堂更是挤了不少人,似乎这里是个保险的避难所。
“你们各领一百人,绕着城池把整个鲁昂围起来,先不要轻举妄动,切记,只是围而不打。”
身旁的几个骑士是面面相觑,单单只是一百人而言,别说攻城了,摆出去恐怕连唬人都不够格吧。
“攻城机械准备好就是架着预备状态就好,不需要有任何实质性的进攻。”斯科特又是补充道。
“将军打算带着剩下的骑士做什么。”其中一个不解。
“打打圆场,消灭一下老鼠。”斯科特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
鲁昂诺曼底行宫,公爵的部队已经是开到了城下,排好阵列。
“狗砸碎的爱德华,你有本事偷城,你有本事正面列阵对打啊,多对多,单对单都可以,赢了你就是诺曼底公爵,你个麻卖披的。”
公爵一口几句粗秽词,骂了半天也没见到爱德华的影子。
“瞄准那老顽固的位置,给这家伙来上一发。”爱德华半低着身子躲在城垛后面,是开始指挥手下的人放冷箭。
“嗖”,一支弩机箭从暗处摸了出来,那公爵眼疾手快,抽剑格挡的同时侧了下身位,箭只是穿破了他的披肩。
“你这没教养的泼皮,竟他娘喜欢玩阴的,给老子架投石台,我要轰到你跪下来磕头。”
前排的骑兵先是散开了几条道,后排的攻城投石器被搬到了队伍的正前面。
“等下让我看看你瑟瑟发抖的样子。”
“我们先是去哪边,鲁昂还是行宫。”伯纳德问了起来。
李沛军掏出一个零钱,像模像样的掷到了空中,可惜的是没有接稳,零钱滚落到了地上,自己也是懒得管了。
“鲁昂。”
“嗯?这你也看到了正反面?”蒂德尔惊叹道李沛军的视力竟然如此之好。
“没有,我只是不知道去行宫的路怎么走。”李沛军捂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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