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比外墙矮差不多一半的内墙,加上没有护城河的保护,内堡的墙看起来只是象征性的竖了一堵墙划分领主和居民的界限,据守内堡暂缓不了多久,男爵的心里也是知道的,自然也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继续,往底下丢东西,射箭。”莫纳男爵举剑高呼着鼓舞士气,所有的人都在背水一战。
威廉直接是用上了街道木匠铺现成的木桩子撞起了城门,相比外城,内城的城防在他的眼里只是个摆设。
很快城门的被撞出了一道口子,而且缺口在慢慢地放大。
一旁地威廉很是激动,看着属于自己的荣耀不久后就可以降临,便是按捺不住内心。
“你应该荣幸你可以成为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或许你可以考虑投降,这样我可以让你再戴上镣铐的时候显得体面一点。”威廉朝着城头的男爵喊话,毕竟这时候城破只是时间问题。
“男爵大人,要不我们…”阿特尔话还没说完,就被男爵打住了嘴。
“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军心,是气势,拿出你的骑士精神来。”男爵把手放在了阿特尔的胸前,象征性的捶打了两下,阿特尔有些羞愧,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嘭”一声,内城的城门也是被撞开了,这虽然是威廉第二次强攻,但是相比第一次而言,莫纳男爵的火力已经是小了很多,不过威廉还是花费了点时间便破了门。
“现在,铁骑马上就要从你们的尸骨上踏过去。”威廉又是一马当先的冲在最前头。
“男爵阁下,退守府邸吧,还能支撑会儿。”阿特尔骑士向他建议,不过终究是权宜之计。
“阿特尔,你带着民兵他们退守。”男爵语气很决绝。
“你呢?阁下?”阿特尔看着莫纳坚定的眼神。
莫纳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戎装,“我要去捍卫,属于我的荣耀。”
除了少部分骑士和民兵又是躲入了男爵的府邸里,大部分都和男爵跟敌人在府邸外战斗。
“阿特尔骑士,你也躲进去吧。”男爵回头招呼着阿特尔也躲进自己的府邸里。
阿特尔目光如炬,面不改色,“不用了,男爵阁下,我也明白了,有些荣耀,需要去捍卫。”
“嗯哼,愿主保佑你。”男爵祝福完之后便是全神贯注的迎战。
“难得啊,男爵阁下,我还以为你又会缩在你自己安逸的小窝里,等着我去破门呢,没想到竟然主动出来了。”威廉这下是手操胜券,倒是不介意跟莫纳多废话两句。
山脚下,一掠而过的身影。
“可恶,来晚了吗?”李沛军眺望着残破的的城门,还在窜着火苗,城上还满布的尸体。
“不管了,上去看看,一定要赶上啊。”李沛军驾马直冲而上,雨天的湿滑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步调。
“呯呯呯。”
又是一轮刀光剑影的混战,威廉这边是压倒性的优势,男爵的人渐渐倒下。
“阿特尔!”莫纳眼看着阿特尔重重的吃了一剑。
“我还能战斗,男爵阁下。”阿特尔是擦了擦嘴角的血,也没有理会剑已经是刺入了自己的胸膛,继续是奋勇杀敌。
“男爵阁下,还是先担心一下你自己先吧。”威廉骑马冲锋过来挥砍,莫纳是稳稳的接招。
双方的角力是不分上下,可男爵这边眼看着身边的战友一个一个的倒下,精神也是不能全心身的投入。
“你老了,阁下。”威廉又是发力,接着又是补了一脚踹,男爵连滚带翻摸打了几米远。
“嗞。”又是一个剑刺,阿特尔已经是身中三剑,躯体的疼痛已经是让他双膝曲跪在地上,只是剑还死死的嵌在地上支撑着自己。
“我绝不会倒下。”阿特尔刚是扶稳了自己,又是重新投入了战斗。
又是挨了一下,阿特尔在砍伤一个骑士后自己也增添了一道新伤,只是这是他没再站起来,手握着剑曲跪着,至死也没有倒下。
“剩下的人去破门,我来对付这个孤独的贵族。”威廉吩咐完手下之后,活动了下筋骨,捏了下手腕的肌肉,准备结束这一切。
“如果当初乖乖开门,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地步。”威廉瞅着面如死灰的男爵,又开始以嘲讽的语气嬉笑起来。
“蒂德尔、科恩,你们先去二楼,这里我顶着。”伯纳德的身体死死的顶着门口,不停地撞门是弄得伯纳德胸口有些疼,还得时不时防着从暗处插进来的利刃。
“不,我跟你一起守,这里丢了,二楼片刻之间也会被攻破的。”蒂德尔也是帮忙搬着重物顶着门,科恩也是在一旁搭把手,几人时不时还反击着回刺一下外面的敌人。
几个回合不到的功夫,莫纳已经是完全处于下风了。
“男爵阁下,今日见到你,我才知道老顽固是什么。”威廉又是冲上来突刺,男爵的剑被击飞掉到手够不到的地方。
男爵残存着自己最后一口尊严,扯下了自己的披肩,“这是信仰,这是….”
威廉的剑已经笔直的刺入莫纳的胸膛,疼痛使得他甚至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但愿撒旦会好好照料你,毕竟上帝不喜欢收留啰嗦的老顽固。”威廉又是用力将剑刺到更深的地方。
“我会留你半口气,好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把你的家眷掳去当奴隶的。”威廉一脚踹蹬,顺势把自己的剑抽了出来,男爵仰天而倒。
“蒂德尔,顶不住了,先撤上去吧。”伯纳德三人把重物堆在门口之后依旧是把守不住,门口的敌人越来越多,他们只得是开始往二楼跑。
“发生什么事了?”凯瑟琳手提着拖地袍从上面楼道的拐角处小心地一步一步走了下来,金黄色的卷发自然地散披在肩上,清澈的淡棕色眼眸即使在困倦的脸上也显出了活力,略微有些难堪的脸色,应该是因为在睡梦中被外面的动静惊醒的缘故。
“凯瑟琳小姐,现在情况很危险,请你赶快到二楼去,敌人已经攻进城了。”蒂德尔火急火燎地吐着话语。
“什么?那我父亲呢?”凯瑟琳担心起自己父亲的情况,困倦一扫而光,步履开始慢慢往楼下走。
“危险,快回去。”伯纳德是大声呵斥道。
楼梯间的装饰玻璃被人打碎,敌人已经攻入了府邸内部。
“该死的。”凯瑟琳瞅见那人已经缩进来小半个身子,直接是两脚猛踩跺着他的手,又是像踢驴屁股一样不停地踢着敌人的脸,伴随着阵阵惨绝人寰的叫喊,那人终究是没了动静。
三人是看呆了一会儿,又是回过神来。
“这里不能守了,赶紧往上跑。”伯纳德直接是弃守了大门,掩护着凯瑟琳先行撤退,临走前科恩还不忘给那个的不省人事的家伙脸上糊上几脚泥。
“有没有重物大件物品,先是摆出来设路障,边打边撤。”伯纳德一路跑一路开着房间,搜寻着有没有可以利用的东西。
“现在,就是最后时刻。”威廉一脚迈过了男爵奄奄一息的躯体,准备进堡扫灭最后的敌人。
一支短匕从暗处飞来,准确地刺入了肩甲和胸甲间的缝隙处。
“是谁。”威廉愤怒地回过身来,拔出了短匕,绽开的血肉暴露在潮湿的环境中,臂膀已经是有点隐隐作痛。
李沛军骑着马,驻足在城门口的阴影处。
“现在,就是最后时刻,你的最后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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