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这种反应正合李彦心思,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玩个绝的!
就在三女的注视下,李彦拽着领口“嘶”的一声将衣衫扯开,几颗纽扣崩飞出去,雪白的肚皮展露无疑。
而后,李彦翘起兰花指,嘴里打着锣点,迈着寸步在厅内不停的转圈。
“锵锵锵锵锵锵……”
李瓶儿最先反应过来,对小丫鬟喊道:“快去找宋大哥来,只有他能治好相公!”
小丫鬟应声而去。
烟九娘急问道:“相公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找宋三?”
“因该是痴傻症,在阳谷县也有过一次,是宋大哥一巴掌给搧好的。”李瓶儿焦急道。
“打一巴掌就能好?”浣兮问道。
“嗯!”
“确定?”
“嗯!确定!”
“我试试。”
“打的必须得狠,我们没那么大力气,还是等宋大哥来吧。”
浣兮撸起袖子,道:“我的力气应该可以。”
听着三女的对话,李彦心里暗暗叫苦,使劲瞪了眼李瓶儿,后者微微一怔,立即醒悟,转身捂嘴偷笑。
浣兮挡在李彦面前,抬起巴掌,瞄准李彦的脸蛋就抡了过来。
“嚯嘿。”
李彦哪能让她打到,早就有所准备,当巴掌还有半米距离的时候,立即蹲下躲过。
“咦?”浣兮轻咦一声,低头看了眼李彦,也跟着蹲下身,重新举起手,搧将过来。
李彦找准时机,身子后仰,直挺挺的躺在地上,心道:这样看你还怎么打?
可是……
他还是“轻敌”了。
俩次都没搧中,浣兮心里着实有些气恼,从小便与哥哥罗竹一同学武,虽然以轻身功夫为主,但武学这东西属于触类旁通,所以多多少少也练过一些拳脚。
可如今却愣是搧不到一个患有痴傻症的人,怎能让她不气!
浣兮眼眸一瞪,突兀的凌空跳起,在空中翻转一圈后,重重的坐在了李彦的胸脯上。
这一压绝对有几百斤的重量,李彦只觉得胸口一痛,不自主的翘起身体,如此一来,正好把脑袋送到了浣兮面前,这个角度真是要多合适,有多合适。
浣兮得意一笑,抬手便要搧。
只听李瓶儿惊呼一声:“住手!”
“嗯?”浣兮疑惑的回过头。
“相公,别装了,再装又成猪头了。”李瓶儿尴尬道。
“咳咳……”李彦连咳几声,摆手道:“不玩了,不玩了,投降。”
烟九娘这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她忽然觉得李瓶儿要比她更了解李彦,略微有些不悦,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官,官人,您这唱的是哪一出?”浣兮疑惑道。
李彦苦笑一声,拍了拍浣兮的腿道:“咱能不能站起来说话。”
“啊!抱歉,抱歉,我一时着急……”
浣兮突然反应过来,羞红一张脸,欲站起身,就在这时,只听门口传来宋三憨憨的声音。
“我艹,还是三弟会玩!但你能不能把门关上啊!”
说完,便转身跑了。
这一下浣兮羞臊的更厉害了,忙站起身躲到屏风后面,不敢再出来。
李瓶儿过来帮着李彦整理衣衫,嫌弃的扔掉头上的那支玫瑰,回头对小丫鬟道:“回房去取一身新衣来。”
烟九娘站起身,掸了掸裙角,阴阳怪气道:“没意思,走了。”
李瓶儿停下手里的动作,疑惑的看向烟九娘,道:“烟姐姐可是生气了?”
“没有,有什么可生气的。”烟九娘冷声道。
“那烟姐姐来帮相公更衣吧?”李瓶儿退到一旁道。
“我可没这闲工夫。”
说完迈步向门口走去。
“九娘不留下来吃饭吗?”李彦漫不经心道。
“不吃你们李家饭。”烟九娘停在门口道。
“哦。”李彦淡淡的哦了一声。
烟九娘站在门口等了一下,见李彦没有下文,火气登时窜上头顶,恶狠狠回头瞪着李彦,道:
“就你这般轻浮模样,早晚会惹出祸端,到那时,休想让姑奶奶帮你。”
嗯?
此话一出,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烟九娘身上,连浣兮也从屏风后面探出头观瞧。
李彦毫不慌张,嘿嘿一笑道:“九娘说的这是什么话,人们常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我从第一面相识到今日整整二百天,比海水还深一倍呢,我不信你会这么无情。”
烟九娘身子一怔,忙拨动心里的算盘,结果让她异常吃惊,一天不多,一天不少,正正好好二百天。
“你,你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烟九娘火气全消,一双美眸闪出晶莹。
李彦一脸坏笑,心道:没这点本事还敢三妻四妾?
慢慢的走过去,轻抚烟九娘的发梢,忽的将其抱起,大笑道:“走咯,吃饭去咯。”
烟九娘破涕为笑,娇弱的轻拍俩下李彦的肩头,便爱意满满的闭上眼睛,双手环顾脖颈,沉浸其中。
李瓶儿看着他们的背影,微微一笑,转头对浣兮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浣兮愣了一下,沉吟片刻,吐出二字……
“是他!”
……
李府,饭堂。
本来一桌丰盛的晚宴,却没有人动筷,屋里传来经久不息的啼哭声。
原因是浣兮吃饭前依旧没有看到小沫的身影,不由的问了出来。
李瓶儿梨花带泪的将小沫遇害的事讲述出来,听的屋内众人一阵心痛,尤其是浣兮,哭的最是伤心。
从小沫买入李府的第一天,浣兮便对她的身世很是同情,所以当亲妹妹一样看待,而且不惜以身犯险找到王辅的罪证,眼看大仇得报,需要的人却已不在。
伤心加失落的感觉齐涌,这可能是她人生中最伤心的一次了。
哭罢多时,李彦带着她到小沫的牌位前烧香。
当李彦推开门的那一刻,忽的愣住了,屋内空空,只有几株绿植,正中间放着一把椅子,椅背冲门,这……
忙唤来主管这间院落的小丫鬟,质问道:“为何要在这里放把椅子?”
小丫鬟疑惑道:“这不是主爹您放的吗?”
“我放的?我什么时候放的?我为什么要放?”李彦激动道。
“那,那天夜里您搬着椅子过来,还哭了好久,您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