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都时候，天生的射手倾向于没心没肺
朴树有首歌叫《傻子才哀痛》，云牧一度将这五个字视为座右铭
对大部分人而言，哀痛一点用都没有，除让自己痛苦难过，不会带来另外什么
从父母分隔那天起，云牧渐渐明白了这个事理那时候他一度有些孤僻，缄默寡言直到有个周末陪外公去公园里下棋，遇到一个坐轮椅的老人那个老人是公园一众老头中最风趣最健谈的人，隔着几十步都能听到他爽朗的笑声
有一天云牧终于忍不住问老人：“您为什么每天都笑得那么开心？”
轮椅老人笑着答道：“如果哭一次就能让我双腿好起来，老子早就哭了”
这句话，改变了那时只有六岁的云牧
生活总是这样，我们经常可以见到很多残障人士乐观向上，而多四肢健全的人却总找些无病呻吟的理由哀痛
坐轮椅的老人几年前就已驾鹤西去，他的笑声对云牧来说却有举足轻重的意义小学时代，云牧最喜欢去公园里听那位老人讲故事从某种水平上说，那位老人为云牧树立起了一种崭的人生观
被敲门声惊醒的云牧神态自若，再也没有那种抑制不住的狂躁
经历了一次阵痛，此刻云牧似乎成功止痛
砰砰砰……
敲门声震耳欲聋，永无休止
云牧好奇了，门外那家伙，不会是俄国大力士？
他懒洋洋地起身走到茅厕里，一阵稀里哗啦后身体剧烈地抖了抖，然后洗了洗手经过如此凑字数的繁琐过程后去开了门
人们在网络小说可以经常看到这样的句子：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
面对近在咫尺的老板娘，云牧也在想，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那么自己已经皮开肉绽
老板娘轻轻抽了抽鼻子，眼中杀气散去，问道：“喝酒了？”
既然老板娘不嚣张了，就该轮到我们的主角嚣张了
一看到老板娘，云牧立刻怨念爆发
这娘们儿今早莫名其妙地对自己好感度下降到坚持状态下午在网又莫名其妙地冲自己发脾气，现在深夜了又莫名其妙地来敲自家房门，从头到尾都莫名其妙
别说天生的射手如今早已不是童工了，就算依然是童工也经不住这种折腾啊和谐社会人人平等，打工仔也有尊严的好欠好？
有尊严的打工仔固然不会轻易妥协，扭头走去坐在沙发上打开房东遗留的那个21吋老式旧彩电，旁若无人地看着球赛转播
咯噔咯噔……
老板娘现在走路终于有声音了，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看着地上滚倒的两个啤酒瓶，又看了看茶几上摆着的一整箱啤酒，老板娘若有所思，喃喃道：“你什么时候有喝酒的快乐喜爱了？”
云牧：“睡不着喝点当安眠药”
老板娘：“有效果吗？”
云牧：“很有效果，可惜被你吵醒了”
啪……
墨薇走过去对着电视机右下角一按电视画面和声音同时消失，整个客厅里恬静下来了她原路返回，和所有的淑女一样，坐下时双手顺着翘臀往下整理，理顺了裙子，然后紧挨云牧坐下，紧闭着双腿
夜深人静的时候，和一个穿戴黑色网孔丝袜的女人肩并肩坐在沙发上，无疑惹人遐想何况，墨薇是梦中情圣系统鉴定过的有胸有腿有气质有魅力的极品尤物
这时候云牧只需要微微侧过头，就可以看见老板娘v字套装遮盖不住的雪白乳沟，再微微低下头，就可以欣赏丝袜包裹的丰满美腿
尤其是后者，那是有故事的
老板娘是公认的丝袜达人，据说她的丝袜有上百种之多，不合的颜色，不合的款式就拿黑色丝袜来说，款式就有很多种，带网孔的，不带网孔的，连裤的，长筒的，半截的而不带网孔的黑丝又有很多花样，好比半透明的，好比不透明的，好比很透明的，好比浑圆黑点组成的，好比箭头图案组成的，好比像斑马线一样分层的……
只可惜云牧不解风情，他扭头瞪着剥脱他看电视权利的腹黑女人：“干嘛？”
老板娘声音出奇地温柔：“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听到这么温柔的声音，云牧都欠好意思生气了，做出洗耳恭听状
“你怎么认识孙不群的？”老板娘破天荒地神色紧张，还略显游移，恍如这个话题难以启齿，又好像这个话题触及了她不肯提及的心事
云牧怔了怔：“岳不群我知道，孙不群是谁？”
老板娘伸手狠狠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没好气道：“你能不克不及正经点？”
云牧解脱腰间的小手，屁股往旁边挪了挪，义愤填膺道：“我怎么就不伦不类了？”
老板娘又想掐他，发现这货已经挪到沙发另一头去了，两人之间隔着大半米距离，她只得咬牙切齿道：“小王八蛋，你以前做事向来明刀明枪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你敢说句真话吗？”
“我真不认识那个人”
意识到老板娘很是在意这个问题，云牧板起脸，语气严肃
接下来，时间恍如回到了很多年前
当初云牧主动提出做网管的时候，老板娘居高临下足足凝视了他一分钟，最后颔首承诺了
这次和昔时那一幕很相似，墨薇很认真地看着云牧良久，她面色缓和了一些，说道：“得，我信你一次那你说说，你怎么学会迷踪步的？”
云牧一愣：“迷踪步？那是什么？片子里霍元甲的功夫？”
老板娘连抄起酒瓶砸这厮脑袋的心都有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从唇缝里挤出一个声音：“不知道那是什么工具，你今早还在公园里练得那么起劲？”
“哦，你说那个啊？我偷学的”云牧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
这次轮到老板娘发楞了：“那可是孙家独门身法，只传明日系和入室门生，连孙家很多旁支子女都没资格学，你想偷学就能偷学到？”
云牧有点明白了，憋屈道：“我真是偷学的啊”
老板娘胸脯起伏不断，煞是诱人她做着深呼吸，努力接受这个设定，问道：“好，姑且当你是偷学的，你跟谁偷学的？”
云牧很诚笃：“孙子洋”
“孙子洋？”老板娘双眸一亮，马上释放出一种诱人万千的容光焕发，她似乎也有点明白了：“孙子洋和你一个学校的？你跟他打斗了？”
“没打斗，打过球，那家伙老是用那种古怪的步子作弊，跑起来跟电视里凌波微步似的，我一怒之下就偷学了两招……”云牧完整复述了守护空间里的交手场景
“你坐过来一点”老板娘拍了拍沙发中间的空当，语气比之前还温柔了三分，简直像古时候对少年夫君视为心腹的童养媳
“不”云牧反应很大，做出了防御办法根据他的经验心得，老板娘越温柔的时候越腹黑，那完全就是温柔的陷阱
“我包管不掐你”老板娘声音还是那么温柔
“上回你就说包管不掐我，结果捶了我一顿，你看我像是那种不吸取教训的人吗？”云牧诉说着惨痛经历，心有余悸
“我不脱手行了？”老板娘声音简直有点委屈了，她这次似乎真想温柔一点，可惜她对云牧来说就是一个狼来了的典故，很难再赢得信任了
“谁信啊？万一你动脚踹我呢？”
云牧说着眼眶都快湿润了，曾经满意忘形的时候他真被老板娘高跟鞋踹过可能有人会问了，像奥运哥哥这么有抵挡精神的人，那时怎么就没抗争呢？其实他那时真抵挡了，可都没看清楚老板娘怎么出手的，就被放倒在地了
云牧在老板娘面前的抵挡史，简直就是一部血泪史，没少受欺负，所以后来他经常跟老板娘连结一个相对平安的距离
老板娘嗔道：“今晚我不对你脱手动脚行了，我立誓”
云牧乐了，老板娘的许诺还是很靠谱的同时还带点迷茫，他就不明白了，今晚这娘们儿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怎么有点反常呢？
看着云牧反贼时的挪过来坐在她旁边，老板娘啼笑皆非，她把双手放在大腿间紧紧夹住，显示出没有脱手的意思，然后说道：“让我猜猜，孙子洋打球肯定不是你敌手，后来那小子作弊了，用迷踪步赢了你，对？”
说起这个话题云牧就气不打一出来，忿忿道：“岂止是用迷踪步啊，那货还抽冷子阴人每次我想背身单打的时候，他就跟片子里太极张三丰一样，在我背上轻轻一按，砰地一下我就飞出去了”
老板娘原本还有点替云牧鸣不服，结果看见这货手舞足蹈模仿太极张三丰的动作，再留意到那吃瘪的脸色，终于忍不住幸灾乐祸地咯咯娇笑起来
云牧还没来得及发怒，一连串的提示冒了出来：
“注意，极品佳人墨薇对你的好感度上升”
“注意，极品佳人墨薇对你的好感度延续上升”
“注意，极品佳人墨薇对你的好感度上升光临界点”
“注意，极品佳人墨薇对你的好感度突破临界点，进入青睐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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