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先头部队轻松登城,大军士气瞬间飙升,王旭后方的一排鼓手更是将吃nǎi的劲都拿了出来。刹那间鼓声狂啸,掀起一bō惊涛骇làng,震得人心中发颤!
而且不只是登城的部队在吼叫,这边待命的士卒们听到鼓声也是自发的呐喊起来,不过王旭赶紧制止了这种消耗体力的行为,现在可是攻城战。谁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能节约一分体力,待会儿就多一份存活的机会。
而王飞和韩猛可没有去注意这些,两人精神紧绷,速度奇快,得到这样有利的机会,几乎是顷刻间便已经登上城头,一个纵身跳上去,在城头还没有形成有效阻击的时候,一人剑一人刀,挥手便将城头阻挡的兵士砍翻了好几个。两人身后的士卒也是不慢,眼见城头缺口打开,顿时争先恐后地攻了上去。其它无数梯子上攀登的军士虽然比两人慢了一拍,但速度也是不慢,在中低级将官的带领下蜂拥而上。而且由于被弓弩手强力压制,所以黄巾的有效阻击力明显不足。
很快,jī烈的喊杀声便在广宗城头上响起。见到这一幕,众将心情也是大好,王旭眼见越来越多的人攻上城头,当即沉声喝道:“韩莒子,你负责城门,不管你想什么办法,必须用破城锤和冲车给我把城门砸开!眭元进,你负责带大部兵马利用打开的缺口架设云梯,增援城墙上的将士!”
“诺!”两人眼见前方形势大好,早已是迫不及待,一听到王旭的命令,顿时大喜而去。
眼见两人率部各自携带者攻城器具缓缓前进,王旭却是感叹地自语道:“哎!要是有攻城塔就好了,可惜现在还没有发明出来。”
这话一出,一直跟在王旭后边的周智顿时疑huò地问道:“攻城塔?云梯不就是攻城塔吗?”
“呵呵!谁给你说的。”王旭头也不回地笑了笑,双眼目视着前方道:“云梯只是四轮车子,然后把车上厚实的木板折叠,开动到城下的时候,把上层的木板翻转或者伸缩来驾到城墙上,然后让大量士兵登城。这东西的登城速度虽然快,但如果没有掩护很容易被敌人的高杆等撞退,导致脱离城墙,梯子上行进的士兵也有掉落的危险,终究与攻城塔有差距的。而攻城塔则不同,那是一个高大的方桶装巨型车子,其内分为数层。除了后方,其余三面全部用厚实的材料密封,只留正面最顶层有开口。当攻城塔推到城墙边后,大量的士兵就可以从后方进去,沿着塔内的梯子爬上,然后从正面那个缺口直接冲到城墙之上。况且因为极为沉重,所以除了用投石车、巨弩等大威力的器械,就只有用火才能对其形成伤害。它就好比移动的城墙,你说猛不猛?”
“噢!原来攻城塔就是那东西啊,我知道,以前游戏里玩过,确实有点猛,只不过和云梯一样就是速度太慢了。”说着,周智想了想,却又好奇地问道:“对了,老大,我一直都没搞明白,为什么jī泽都有一条小小的护城河,而这广宗大城却没有呢?如果这儿有一条宽广的护城河,那我们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呵呵!你以为护城河是想开辟就开辟的吗?他是有很多条件限制的。
其一,你知道挖一条护城河要huā多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吗?如果全天下所有城池都建造,那比造长城困难多了,你比秦始皇还牛!
其二,那种小城和内地城池造来做什么?你是钱多得没地方huā?还是打算大量征召民众,然后bī其叛luàn玩儿?除了一些先天条件好的城池外,就只有那种有必要的地方才会动工修筑,后世那些宽地不像样的护城河是在千百年的割据战luàn时期不断扩展才得来的。
其三,护城河是要水的,你不要给我说挖一条沟,然后让百姓一点点的注水进去,不说工程量浩大,那样的死水长年积累废物是会衍生疾病的,百姓不闹腾?而且降雨少的地方甚至会干涸,隔三岔五就倒点水进去?“说着,王旭回头白了周智一眼,这才又接道:“所以建护城河的地方一般是战略要地,并且有一定先天条件的地方。比如jī泽,它是湿润的泽地,那护城河开凿不困难,还可以吸纳地下水,稳固城池地基,大自然的水循环系统也比较完善,何乐而不为呢?”说完,王旭也没有再理会低头沉思的周智,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前方的战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逐渐进入了僵持阶段,虽然一开始很顺利的攻上了城墙,但是广宗的抵抗也是出乎意料的顽强。这些本来士气低落的黄巾在bī迫之下反而爆发出了强大的斗志,个个疯狂地喊着张角的名字,从容就死!其惨烈程度让王旭也是有些震撼,实在没有想到这群张角的死忠份子,竟然已经到了这种疯狂的程度。虽然靠着高昂的士气和优异的战力,自己一方始终在城墙上站有一席之地,可总也不见什么大的战果。而破开的城门那里更是被密集的黄巾士卒死死堵住,不但韩莒子冲进不去,就连徐晃带着骑兵冲了几次都没办法,主要是人太密了,尸体成堆,黄巾士卒又悍不畏死,根本就挤不过去。
眼见所有将领皆是轮番上阵,从中午打到傍晚已是十分疲惫,士卒的锐气也是被黄巾所压,王旭心中焦急不已。多好的机会啊!如果现在撤退,等黄巾喘过气来,将破损的地方堵住,要想再攻上去可是会付出很重的代价。
想到这些,王旭心中也是怒火上窜。突然恨声道:“好!你们要打,我就陪你们打,看谁熬地过谁!我就不信你的士兵是铁做的。”
说完,王旭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双眼死死地盯着远方的城墙,怒声道:“周智,给我找一副小一点的轻甲来!”
这话一出,宗员和沮授顿时大惊,急忙劝阻道:“将军不可啊!你是主将,怎可轻易涉险?”
周智和张靖对望了一眼,没有说话,但也没有动。一旁的徐淑在沉凝半晌后,也是忍不住劝道:“老公,不要冲动啊!”
见众人都劝自己,王旭看了他们一眼,却是摇了摇头,缓缓解释道:“我不是冲动,而是现在必须这么做,这些黄巾士卒全是张角的死忠分子,奋力死战之下,我军锐气已被其所压。如果不振奋全军将士,岂不是错失了拿下广宗的绝佳机会?更况且身后还有重骑兵的威胁,说不准他们什么时候就到了。”
说着,深吸了口气,便坚决地说道:“我意已决,你们不要再多说了。公与带着弓弩手先回营,帮助赵睿建筑工事,周智立刻去给我找一件稍微瘦小一些的轻甲,这是军令!”
听到这番话,沮授顿时目lù敬服之sè,深深地看了王旭一眼后,立刻便拱手道:“既如此,下官定保后方不失。”说完便毫不迟疑地带着掌旗官奔向了前方的弓弩手。而周智沉默地看了看王旭的背影,也没有多话,转身便去士兵群众寻找比较瘦小的轻甲。
没有理会周遭将领jī动地目光,王旭径自策马越过了众将,独立于大军之前,单人独骑,长枪横指,在夕阳的照shè下闪耀着一抹动人的英姿。
而原地休息中的的军士,也顿时被这一举动吸引,将目光投了过来。
“卸甲!”随着一声大吼,王旭已经翻身从马上跳了下来。
这话一出,王旭的亲卫之中顿时奔出两人,一把扔掉手中的大斧,便jī动地跃下马来。但没等两人动手,徐淑空灵而坚定的声音却突然传来:“我来吧!”
闻言,两名shì卫彼此对望了一眼,立刻便识趣地退开了。
王旭回头看着缓步走来的徐淑,脸上不由lù出了一抹微笑。“你这次不缠着要和我一起去了?”
听到这话,徐淑脸sè却没有任何变化,仍然是温柔地注视着王旭,脸上还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与王旭沉默了对视了良久之后,才轻声呢喃道:“我不会再成为你的负担,我也喜欢你英雄盖世的样子,所以我只希望默默地支持你。你只要记得,你死,我不独生!就够了……”
“文雅……”王旭很久没这么叫过了,这一刻他忍不住地唤了出来。因为他突然感觉内心一阵悸动,现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好像自己成长了,徐淑也成长了,那份爱也成长了!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好吗?”徐淑轻轻走到了王旭身前,温柔地笑了笑,便径自给王旭卸起了甲来。
这一刻的徐淑很美,那身铠甲也遮不住此刻绽放而出的刹那风情!静静地看着那张自己熟得不能再熟的脸,王旭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笑,甚至不知道这笑容究竟是什么含义……
当周智静静地抱着一套轻甲走来时,两人仍然没有说话,王旭静静地看,而徐淑则是静静地为其穿戴!
当最后铠甲的最后一个铁扣被扣好,徐淑终于抬起了头来,深情地看了王旭一眼,却是缓缓回头向着大军走去,只有一句淡淡的话音留在王旭的耳畔。“我等你回来告诉我你刚才想说的话!”
“文雅!”看着那抹倩影,王旭突然觉得自己无限的强大,似乎再也没有任何人能阻止自己的脚步!
片刻之后,王旭深吸了口气,再无任何顾虑,长枪一抡,夹在腋下后,独自一人便冲往了jī战的城墙。
这是因为刚刚轮换过一次攻城的部队,所以现在要让刚撤下来的士卒休息。并且他出战本就是为了一个英雄形象,这样当然更有效果。毕竟主将的出动不可能像率兵攻城的将领那样,第一任务是指挥,即便躲避到士兵后面也没有大碍。他既然出击了就必须永远站在最前沿,吸引所有本方军士的目光,鼓舞他们向前进攻,也就是传说中的炮灰,不然他出战还有什么作用?也正是因为众将明白这一点,所以才非常担心王旭安危。
而效果也是立竿见影,城墙上和城门都在hún战,所以王旭的高速纵跃不会有太多人阻止,偶尔有两三之流矢shè到,也被其挥枪挑飞。晚霞照耀中,其单人提抢奔驰的身影让后方的军士呆了片刻后,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吼声,一时间战意暴增!
“老大!好事我周智要跟着你,这他妈该死的坏事,我也得跟着你才对啊!”
“哼!我张靖岂会落于周智的后面?”
随着话音,周智和张靖两人也是接连冲出。两人这一仗都没有出动过,张靖的那支部曲在广平,周智则是王旭的护卫,所以虽然和众将一样身穿轻甲,却并没有上阵。随着他们冲出,王旭那一百大斧骑士也是爆发出jī昂的吼声,纷纷下马紧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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