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命,他似乎不能撑控
“大哥,秦翔宇实在太猖狂了,不给点教训他,‘风影’的名声就逊了。”安振北一脸愤怒。
邵栾晟咽下一口酒,微眯的眸子里掀起如海里翻滚的浪涛。
森冷的声音悠悠响起:“他猖狂不了多久。”
“可是你现在都还没动静呢?”安振北憋屈的应了一句。
“时候未到。”阴森的句从邵栾晟刚喝过酒的口里传出来,带着酒的辛辣味。
“哪需要再等,秦翔宇的那个基地再坚固,我们也能攻下。”安振北满腔热血的说。
“但是我们的兄弟付出命的人就增多了,我要的是用最少的损失攻下它。”
安振北一怔,顿了顿:“大哥,听你这话,你是胸有成竹了,不过秦翔宇那家伙很变态,爱弄什么八阵图的格局,我们不懂,怎么也破译不了,攻进去,注定损失大的。”
邵栾晟转首一笑:“他那个没用了。”
安振北一张脸即时大放光彩,“大哥,既然这样,那我们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邵栾晟再次转首,透过玻璃望凝望阳光灿烂的天空,脑海中闪现那张苍白消瘦的脸。
半响,幽幽的应了一句:“快了。”
安振北清楚邵栾晟的性子,知道他说不是时候,便还不到时候,只好耐心等候着。
没有应声,接着神情一振,似乎想到了什么?
下一秒传来他的惊呼:“大哥,秦翔宇暗中派人给海港城抹黑,问题大不大?”
“这种小技俩我都不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有关部门不是正在查吗?”
“让他们查去。”
“不过秦翔宇能让人来查,就说明他是动了人际关系,还是小心一点为好。”安振北说。
“放心,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好栾晟一副胸有成竹的应道。
安振北自知大哥做事从来都是计划周全,听到他这样说,也算是心头落下一块大石了。
突然又想到早上得到的消息,蹙了蹙眉。
“尚莞的弟弟没死,还是‘神话’的创始人?”
说到这事,邵栾晟转过身,逆着光,如逆光中走出来的战神,优雅走向安振北。
“他终于现身了。”
语调喜悦。
安振北听出一丝异味,侧了侧头,“听这口气,你早知道他没死?”
“以前我就怀疑过,但是我让美国情报局的关系网调查,前不久就已经知晓了这事。”他坐在安振北的身旁,双腿相交,一身优雅。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尚莞?”
“当时她在生我气,而且我想引尚天一自已现身,这样会省事许多。”
说话之际,他拿起玻璃桌上的酒瓶往另只手的杯里倒酒,发出丝丝声。
“哦。”安振北倾身拿起桌上他的高脚杯,递到邵栾晟跟前,示意替他倒一杯。
邵栾晟撇了他一眼,但顺手替他倒了一杯。
“那你跟尚莞之间的障碍就不存在了,哎呀!只要解决了秦翔宇,宋世杰估计也到世界末日了,逼他离婚那是轻而易举的,那大哥你便可转正了。”安振北的声音十分的兴奋。
邵栾晟听到那句转正,顿时抬睑看射向某人一记,刀光剑影。
安振北即时打了个抖,心里腹诽,他本没说错,大哥现在的身份本就不正,大伯跟弟媳,能正吗?
虽然心头这般想着,但是没胆说出口,于是又问了一句。
“你真要跟陈静怡订婚吗?”
邵栾晟放下酒瓶,靠在沙发背垫上,慢条斯里的喝了一口酒,辛辣的刺激感在口中漫延开来。
“婚自然是得订。”
他看着窗外的阳的光,眸子微眯成缝,看不清里的神色。
“其实大哥,不是我说你,不如直接跟阿静怡结婚,反正尚莞都跟宋世杰结婚了,这样你才不至于吃亏呀!”安振北突然笑着说。
邵栾晟微眯的眼,再次割向安振北。
“我这话其实很实在呀!她虽然假结婚,但你跟陈静怡也是假的呀,两人都假过一次,那才真正般配。”安振北依旧豪迈放言。
“你以为这是一场游戏吗?她嫁宋世杰是我逼的,这点我得负责任,而且现在我把她圈在计划里,她受到牵联,身体承受沉重的打击,不能再给她打击了。”
邵栾晟说完,又是喝了一杯酒,神色凝重。
“大哥,其实你这也不是没办法的事吗?再说,你不这样做,怎么让宋世杰跟秦翔宇上当呢?”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欠了她。”
脑海中不由泛起豆豆那天看她回去的路上所问的话:“爸爸,妈咪会死吗?”
听到这句话,他当时心口传来一阵钝痛。
他从来没想过死字,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但是儿子问的那一刻,还有她晕倒时的脆弱模样,才感到死真的离她很近。
这是他从来没考虑到的问题,也是在他意料之外,他以为能够掌控一切,但是她的命,他似乎不能撑控。
所以,下一步的计划,他犹豫了,是否该按原来的路线走下去?
“大哥,有时候我觉的情真是个烦人的东西,看你跟尚莞,曲曲折折,就有单身一辈子的念头。”安振北突然自嘲一笑,然后仰头尽饮。
邵栾晟扫了他一眼,笑道:“不是你在崔涤榆那儿受挫了,跑到我这儿抒发心声吧!”
安振北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一脸愤然的说:“我现在是在说你,别把问题转移到我身上。”
邵栾晟故意忽略他的话,笑着说:“我劝你崔涤榆那边实在不行,你就算了吧!”
说完,他将杯里的酒喝尽,放下杯子,站起身。
“喂,你跟尚莞还更不可能,你怎么不算了,再说我们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你凭什么要我算了?”安振北有点气不过的追问。
“你刚才不是说有单身一辈子的念头吗?我这劝告也是顺应时势呀!”邵栾晟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这间办公室是他在梅市的总工作设,希尔顿酒店也算是他名下的物业,但几乎没人知道。
他只把顶楼留下,其余楼层照常营业。
安振北烦躁的扫了扫头发,“我刚刚不就是那么一说,你就当真了。”
“幸好你没有这个念头,不然我可不想被你父母追债呢?”
说到父母,安振北突然灵空一现,“大哥,我突然有个主意,这样可以缩短我跟崔涤榆之间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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