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国有个故事,流传得很广,说是有本事的人,住在一个草屋里,他的君主甚至三次去到那个草屋,有本事的人才勉强答应帮助对方,他觉得,自己也要学那个住在草屋里的人,这样,自己才能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东西。
“不好意思,伯恩先生,恐怕我不能答应了!”他笑着对伯恩说道:“你知道的,我是一名神父,一个传教士,虽然我略懂一些这些杀人的凶器如何制作,但是,在我的心里,这些伎俩,是无论如何不能和传播主的荣光这样伟大的事业相比的!”
他拒绝对方:“我觉得,我现在应该专心自己的事业,而不是让这些不重要的事情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我可以给教堂捐赠一笔很大的捐款,用于教会,这样,就能吸引到更多的教民!”伯恩试图用金钱打动对方,在高函手下做事,他还真的不用担心金钱的问题,现在他的工薪比起在原来的火器厂工作的是,足足高了三倍不止,更别说还有各种赏赐。
“伯恩先生你可能弄错了!”比利神父插话道:“约翰神父只是路过我们教区,暂时在这里做客而已,你若是有心帮助约翰神父的事业,你应该捐赠到京教区去,当然,本教区也绝对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慷概的教友的捐赠!!”
“京教区……”伯恩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这不为难人么。
眼看这汤若望和这比利神父,转身就要离去,他登时就急了:“约翰神父,你考虑下,我的雇主是一位大明非常有权利的将军,这里的地方官员,甚至都以恭维他为荣,若是你能帮助他,我相信,对于你的传教事业,这位将军大人会给于你足够的回报的!”
“这话应该那位将军大人和我说,伯恩先生,你说对吗?”汤若望回头看了看他:“你是你,将军大人是将军大人,你代表不了他,不是吗?”
“你说在这个约翰神父,他比你厉害?”高函看着眼前的伯恩,很是认真的问道。
“他有大明的名字,叫汤若望,而且,他的大明话比奥利维亚小姐说的还好!”伯恩有点沮丧的说道:“可惜的是,我将大人您的名字都搬出来了,依然打不动他,要是有他的帮忙,我想,下一次的浇铸,我们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大的增加!”
伯恩说完,发现自己面前的高大人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老脸一红,声音小了许多:“约翰神父是学院出身,数学、天文学、地理学、机械力学、化学都有过研究,而且在各方面都很出色,并且在王国铸造总厂实习过,我对系统的学习这一块,略略欠缺了一些!!”
哦!高函点了点头,顿时就明白了,伯恩的意思,这汤若望是实实在在的学院派,基础比他好,涉猎比他多,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而他不过是一个野路子出身,当然和这种学院派比底蕴,要差几条街了。
“他会帮助你吗,或者说,他会帮助我吗?”高函确定了问了一句,显然,在伯恩的嘴里,这个人真本事还是有的,但是,有本事愿意不愿意拿出来,那是两码事,他是找一个优秀的工匠,可不是找一个祖宗供着。
“应该会吧!”伯恩犹豫了一下,回答道:“前面大明采买大炮,他曾经担任过军事顾问,教授大明的士兵如何使用那些火炮,听说,在他的教授下,大明的军队利用火炮取得了巨大的胜利!!”
“明白了!”高函点头,和番人说话,不用和大明人说话那么多弯弯绕绕:“他需要什么报酬,丰厚的钱财,优渥的生活,还是迷人的大明美女?”
“这个,大人,他是一个传教士!”伯恩提醒道:“也是一名苦修士,您说的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不重要的,现在心中最重要的事情,就获得足够多的教民,传播他的信仰!”
“这个好办,我允许他在濠镜澳传教!”高函一听,立刻答应道。
“濠镜澳还有什么好传教的!”伯恩哭笑不得:“在去京之前,这位约翰神父,曾经在濠镜澳呆过四年,我想,就算是传教的话,四年的时间,也足够让他的信仰,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了!”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恕我直言,出于大明官方对教会的抗拒态度,约翰神父传播他的信仰的地方和人群,并不是特别宽广,如果大人在这方面能够帮助他的话,或许,约翰神父能够放下包袱,倾尽所能来帮助我们!”
“这样啊!”高函想了想:“你去带他来,我和他好好的谈一谈,看看我有没有能和他互相帮助的机会!”
“可是……”伯恩看了高函一眼,畏畏缩缩起来。
“嗯?”高函瞟了他一眼,“可是什么?”
“可是,约翰神父,希望您去见他,说这是对他起码的尊重,对他掌握的知识的起码尊重!!!”
“放肆!!”高函还没说话,在一边的张春梅,实在是忍不住了,开口就叱咤道:“一个番人神棍,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叫大人去见他,大人稍候,我立刻将这不知道尊卑的家伙绑来见大人!!”
“有点意思?”高函制止住张春梅的娇叱,在他面前的伯恩,胆子真不是一个很大的,张春梅一发火,他脸色都白了。
他朝着张春梅看了一眼:“反正无事,去见见此人又何妨,这么拿乔,想必还是真有几分本事的!!”
张春梅点点头,既然高函都这么说了,她自然是不会反对,就在两人出门之际,高函突然想起来一个人来:“伯恩,你说之前这约翰神父,在濠镜澳呆了四年?”
“是的,这个很多人都知道的!”
“先不要去了!”高函笑了笑:“咱们先问问一个人,若是这人真的像他说的那么有本事的话,这个人,一定知道!”
四海酒楼后院的客房的尽头,什么时候都有着两个锦衣校尉子在那里值守,在这个房间里,海格斯住了将近两个多月了,饶是他觉得自己心性足够好,他觉得自己也快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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