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不屑的回答道:“或许,一场全面战争,就足以让这些野蛮人明白,王国的荣光是绝对不能让人小觑的!王国的战船和火枪,将会征服这个世界的每个角落!”
“走吧!”
海格斯也不想和这个家伙再时候什么了,他只希望,得到了消息的高函,能够压抑得自己的怒火,不至于做出一些血腥的决定。
其实,他倒是想多了。
高函的反应,可是比他想的柔和多了,结果宋健递过他的备忘录,他匆匆扫了几眼,满不在乎的将这些东西丢在了桌子上。
“不过讹诈而已,即使是答应了他们,一段时间内他们还会提出更过份的要求,更别说我从来就没想到答应对方什么!我就是想知道,他们的胃口到底有多大!”
“大人,据说,远东舰队在满剌加休整,而且在大肆招募当地的土著,编成军队,对于咱们大明来说,这威胁一直存在着!”
奥利维亚已经渐渐习惯用大明人的思维来思索问题了:“再打起来,怕是就不是一场小的战斗了,只怕是规模更大的战争!!”
“怎么,你害怕了?”高函笑了起来:“从大明开国以来,历来最大的敌人,都是在北方,是北方的那些草原民族,至于南方,这些从海外来而来的敌人,大明可从来都没放在心上!”
他轻轻的拍拍奥利维亚的肩膀:“放心,大明亿万之众,若是被一个小小的讹诈吓到了,那他也没有存在了两百多年的道理,我在这里,自然是全力做些准备,就算将来我不在这里了,大明朝廷里那么多优秀的文臣武将,随便来几个,就足够让远东舰队知道什么叫做天朝不可辱了!”
“那那个使者怎么处理!”
宋健的报复心可是一直都是很强的,而且,在他的眼里,也没有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说法,这个使者提出这样的条件,在他看来,就是侮辱大明,侮辱了自家大人。
侮辱大明,他能忍,但是侮辱了自家大人,他可就忍不下去了。
“狗咬你了你,你也会咬狗一口吗?”高函摆摆手:“跳梁小丑,不足为虑,勒令他一天之内离开就是了,若是对方不从,打杀了就是!”
宋健兴冲冲的领了高函的吩咐而去,奥利维亚在屋子里,等着高函的吩咐。
“用你的团练,对方远东舰队,终究有些不大合适,你加紧训练他们,过些日子,带他们换个地方练练兵,练出点杀气和血性来!”
高函缓缓的说道:“不是你所有的团练,都和你一样,对着远东舰队不会手下留情,这一点,你一定要记得,毕竟你们都是同文同种的,这些天,会有一些大明的的新丁到你的团练里报名,你酌情挑拣些出色的!”
“大明新丁?”
奥利维亚有些疑惑。
“当然是大明新丁,你这团练,可是香山团练,总得有点香山大明人在里面吧,今后你接触的人多了,你的队伍,没准还有很多其他地方的人,你不会一辈子都在这里做个团练使的!”
奥利维亚沉默了下来,半响,才慢慢的开口:“大人,远东舰队的事情完了,你就要离开这里么?”
“我是朝廷的观风使,锦衣卫的镇抚使,不是这香山县令,我在这里连个衙门都没有,怎么,打算一辈子呆在这里吗?”
“那到时候你离开,会不会带我们走?”奥利维亚心里一紧。
“当然会!”高函奇怪的看来她一眼:“你这两千人吃我的用的的,我的银子又不是风吹浪打来的,无缘无故的花在你们身上,现在还好点,不过是一些军饷,随着时间长了,这衣甲,军械,什么都是要花大钱的,我要将你们丢了,我岂不是个傻子!”
“那我就放心了!”奥利维亚浅浅一笑:“我就知道,只要我和我的这些人,对大人还有价值,大人就不会抛下我们的!”
“你还别这么快放心!”高函瞪了他一眼:“知道养这么多人多费钱么,快点让这些人整合起来,形成战斗力,以后咱们就得以战养战,咱们的吃喝用度,都得自己解决!!朝廷也可不为咱们出一文钱的!”
“这个我不怕,到时候大人让我们打谁,我们就打谁!”奥利维亚虽然是个女人,但是一旦认准了一个事情,却也是光棍的很:“就算大人带我们造大明皇帝的反,咱们也不会有点异议!!”
“胡说八道!”高函哭笑不得:“这种话以后不要随便乱说,你不要脑袋,我还要脑袋呢!”
奥利维亚俏皮的吐吐舌头:“我就是那个意思而已!”
“好了,好了,知道你的忠心了,好好的干,只要我在,终究会照顾得到你的!”高函摆摆手:“我听夫人说,最近你和吴岚走得特别近,这是好事,夫人整天闷在家里,也是无聊得很,你们几个女子若是有时间到处走走,你就多费心一点!”
“明白!”奥利维亚清脆的回答道:“我这就去夫人那边,问问夫人的意思!!”
高函的桌子上,除了刚刚宋建送来的番人的备忘录,还有其他的东西。
一封山东的来信。
一封广州锦衣卫百户所的文公。
这一次山东的来信,不是柳如是的,而是孙元化的。
海外镇抚司百户所在登州开设,对于孙元化来说,其实也是一件大事,毕竟一直以来,他在登州的防务,就是防范可能渡海而来的鞑子。
隔着茫茫大海,刺探情报之类的事情,变得无比的艰难。
而海外镇抚司百户所,则是明确了他们有这个职能,这样的机构,只要能和登莱巡抚府和登州大营通声息,他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起先是担心这海外镇抚司会犯什么忌讳,他才小心翼翼。
孙元化是一个文人,一个读书人,但是,对于朝廷党争,文武之争,向来都是不感兴趣的,更不想搀和到这其中之去,说起来,他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纯粹的人,一个立志用胸中所学报效朝廷,造福百姓的纯粹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