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不少人,已经想到了这一点,一个个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在他们面前战斗,有死伤他们能接受,但是,活埋所有的俘虏,还是很多人觉得有些残忍了,尤其是城头上不少人,和城下的那些人,曾经还是同胞。
“大人!”
奥利维亚感觉嘴唇有些发干,想说什么,似乎有找不到理由。
“觉得有些残忍?”高函看着他,“别看他们现在光着身子,一副可怜的模样,昨日里他们攻城的那副凶狠劲儿,你也是看到了的!这些人,不值得可怜!”
“我不是这个意思!”奥利维亚摇摇头:“这些人,其实可以做奴隶的,就这么被处死,有些浪费了,或许,我们可以将他们买下来,用一点点那些白莲教需要的粮食布匹什么的!!”
“奴隶?”高函看着外面那些麻木的俘虏,刚刚一会儿功夫,有人意思到现在是在自掘坟墓,小小的反抗了一下,结果就是现在有一个土坑已经提早躺下了几十人,白莲教人杀这些手无寸铁的家伙,丝毫没有手软的概念!
“当做奴隶,让他们替咱们打仗,替咱们工作,总比他们白白死掉了划算,尤其是那些职业士兵,他们对火器的精通,比起我们重新训练这样一些人,可是要便宜多了!”
城里的官兵,现在应该不算敌人了吧!
言修有些搞不清楚,圣母娘娘为什么会下那样的命令,什么只要这莱阳城的官兵不来攻击咱们,咱们就不打他们,那么以后这仗也不用打了,官兵哪里告急,只要将这些官兵请过去,往城池里一呆,那圣教大军,绕着路就好了。
大概是对城里的官兵,能让圣母娘娘安然无恙的离开,投桃报李吧!
言修这么想,当然,他也没打算违背圣母娘娘的命令,这番人的事情处理好了之后,他就准备离开了,但是,这个时候,城里又放下几个吊篮,派人出来找他,这是几个意思?
是个女人,还是个番人女人,言修的眼睛,禁不住在对方的胸脯和大腿上转来转去,那些番人的男子,剥掉了衣服他刚刚看得多了,一个个浑身毛乎乎的,猴子一样,这个番人女子,不会也和那些番人男子一样,浑身都是毛吧!
一想到女人浑身都是毛,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奥利维亚有些奇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就是和自己交手的这支军队的将领了,怎么看起来就像个农民似的,而且,还是那种傻乎乎的没见过漂亮女人的乡下农民,否则,怎么看了自己就好像一个色狼一样,各种恶心的动作都出来了。
“锦衣卫的百户?”言修看着奥利维亚:“那又怎么了,你还是官兵!”
“我觉得我们现在没在交战的状态!”奥利维亚一板一眼的说道:“我觉得除了交战,我们双方还是有些别的地方可以互惠互利的!”
“互惠互利?”言修琢磨这个词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你们想要和我做买卖?”
“可以这么说吧!”奥利维亚指指那些正在挖坑的俘虏:“我们想从这些俘虏中,挑选一些人,我们愿意用粮食和布匹来交换,当然,人数不会很多,这样也不妨碍将军你惩治这些敌人!!”
言修看着这个女人,脸色古怪之极,番人的想法,果然是谁都想不到啊,这前一刻这些番人还在攻城,恨不得将城里的人全部都杀光,现在他们倒霉了,居然下一刻,这城里的官兵就出来要买人了。
没错,就是买人,言修不觉得这些人有什么用处,若是些女人,倒是可以想得通一些,都是些男人,也不知道城里的官兵要拿这些人呢做什么?
“一担粮食,或者是一匹布一个人,你全部要都行!”他想了想,觉得这是捡便宜了,没敢狮子大开口。
“成交!”奥利维亚根本没心思和他讨价还价,没准在耽搁一会,她想要的人就多死了几个。
“那去挑人吧,挑完了让城里将我要的粮食和布匹送出来就行了,好走不走!”言修摆摆手,他也不想和对方耽搁,看管了大明女人,这和这番人女人多呆一会儿他都觉得是煎熬。
奥利维亚摆摆手,身边的几个人,跟着言修的人就朝着俘虏们走去,她是一个女人,这到光着身子的俘虏群里挑人可不大成体统,至于想要什么人,她这几个手下,自然是清清楚楚的。
回到城里,奥利维亚将见自己和对方接触的情况回报给高函,高函点点了头,表示知道了。
高函没有妇人之仁,虽然觉得将这些俘虏全部杀了,有些残忍了,但是,真要杀,他也不会手软,谁叫你们到大明来,还拿着武器喊打喊杀,打些不该打的主意,那死了也是活该。
但是,若是能从这些俘虏身上,最大化的榨取他们的价值,他也不是不会变通的,就好像奥利维亚说的一样,那些黑不溜秋的满剌加猴子,他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但是,那些受过多年训练的葡陶牙军人,还是有价值的。
不管是作为俘虏将来作为和葡陶牙远东舰队谈判的筹码,还是作为外国炮灰送到辽东战场去打后金鞑子,甚至当作苦力到将来自己可能呢个得到的矿场里劳累致死,都比这些俘虏现在死在这里有价值。
一百二十四人,在城下挑人的锦衣卫,将那些葡陶牙籍的士兵,从人群中挑了出来,在城下报出了数字,城头上丢下了一百多匹布匹,只要白莲教人的将这些布匹拿走,这些人就归锦衣卫了。
但是,白莲教的人也是促狭的很,倒是也有着最后用他们一把的意思,直接命令他们将他们曾经的部下,全部都赶到了他们挖好的土坑里,然后,一人给了他们一把锹,让他们将自己的那些满剌加部下全部都埋上。
白莲教的人还等着看着一副敢怒而不敢言的好戏呢,没想到,这些被挑出来的葡陶牙籍士兵,知道自己逃出了生天,生命有保障,心里不知道多高兴,每人拿着手中的锹,格外卖力的掀着土,浑然不管坑里那些满剌加人凄惨无助的叫骂,甚至有人试图爬上来,都不用人督促,他们手中的锹直接就没头没脑的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