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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纵横天下 第一百二十三篇 陇玉阁地窖榻上欢

  倾水然与墨颜踏足于龙须山上,那是通过红雪阁的必经之路。

  龙须山上,满是龙须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一眼望不到边的秋黄,由于这里阳光充足,又处于空阔之地,便迟早衰黄了。

  翻越过这一个山头,有个种玫瑰花的老伯。口口声声说这陇玉阁的继位掌门人的好,夸赞得赞不绝口。

  玫瑰花还未开放,连结花苞都没有,只露出枝干上的一根根浅刺来。

  这才让倾水然事后反应过来,原来那是一处山坡浅阴处的玫瑰花圃。

  浓绿进了他的眼,于陇玉阁脚下停落。

  携手小奶包,还有墨颜。

  他们走的路线自然跟叶风停一行人走得不同。一个在前门,一个则从后山踏入。

  半夜已深,悄然归府。

  叶风停早些歇息躺在榻上了。

  却翻来覆去,夜不能寐。

  陇玉阁和红雪阁中间隔了一扇门,那扇门是互通两个剑阁的。

  陇玉阁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片,而红雪阁则呈圆弧形,中心是一个祭坛形状的参天大树,外围则由更多的参天树木蔽荫着。

  除此之外,它的建筑结构像极了土家圆屋,而那些树木一直由地面通向底部,由挖出的空心直插云霄,又延伸至下头,下面那层,即所谓的底部,才是树木真正的依附之处,深扎数百年的树根于此。

  还有一个玄妙无比的地窖,隐藏于陇玉阁的地下。

  叶风停浅浅地睡着,一上午都没休息好。

  红雪阁的朱邪师傅碍于之前他与叶风停是师徒关系,怕外人说他会执有偏袒之意。

  于是便把他徒弟叶风停交托给了隔壁的陇玉阁掌门人,即公正无私的吴霞。

  这下子,吴霞不禁压力大,叶风停也跟着压力大,在别人门下,她可是更要勤奋刻苦,才不辜负他朱邪师傅的一片苦心。

  风冷嗖嗖的,叶风停暂时住在这个住处。

  风忽的一下,不刮了。

  半夜有人悄然而至,闯了进来。

  奈何叶风停都累了一天,简直像头死猪一样,没有半分动静。

  哈喇子都流出来了,露于口齿。

  似有什么东西碰响了那地窖里的一坛坛酒,叶风停也没有觉察。

  而挨着床榻之上的上方是一处空窗,透着外面山里面的气息与凉风。夜夜,星辰漫天,都映现在那片天地里。

  倾水然用手碰了碰榻上之人软乎乎的面颊,手里刚摘来的狗尾巴草扫了又扫她的鼻翼,两侧不辞辛劳、不胜其烦地……

  那手停止了动静,叶风停禁不起他那么折腾,痒得不可开交,脑袋使命晃了晃。

  呵呵呵,禁不住从那喉咙里发出响声来,却是极压抑着的与克制的……

  要是她醒了,那还得了。

  尖薄的下颌探下身子去,她那眉目竟然如此好看,闭合着的唇,亦如……弯弯的船儿一般。

  还没等某人欣赏够,叶风停一个欠身,打在了他的脸上,那丰腴的手推了推前面的东西,叶风停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闭着的眼睛立马睁了开来,一眼就看见了正要意图行不轨之事的……

  “倾水然!”叶风停叫了起来。

  “你这个混蛋……你,你……”叶风停竟然一下子结巴地倒腾不出话来。

  倾水然起身笑了一笑,为她的举动而感到十分的满意。

  叶风停还一时半会儿缓不过身来,发怵地楞在那里,像个受惊了的兔子。

  “你还不快走,呆在这里做甚?”叶风停气愤地说道。

  “我就不走……你又……”倾水然凑向她道,移开的视线又倏地转移到她身上,轻快的步履越逼越近。

  “你……你要干嘛?”叶风停无法冷静,本来睡意惺忪的双眼,此时竟然如此之清醒。

  一把火在心里烧了起来,被这个人引发得越来越热切,无法冷却与熄灭。

  她面红耳赤,闭了眼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臭男人。

  “我还说完呢!”那句话在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前,清亮地响起。

  “别说了……”叶风停闭着眼,抻开手挥舞着。

  “你以为……我会干些什么?”倾水然起身道,脱离她的时刻,她才顿时松了一口气来,只远远地睁开眼注视着他。

  “哦,没有哇!那你可以走了?”叶风停巴不得他快些走,因为她实在受不了这个人出现在她面前,不禁是害怕,还是出于别的什么无法言喻的未知来临……

  她生怕他们之间孤男寡女,会发生些什么。看书窝

  她看见,那个人依旧白衣袭身,脸上打映着月亮的光芒。

  “别看了……”倾水然的声音响起,转过水光的眸子来。

  眼看着他就要走,可是正当她得意圆满的时候,要呼出那口悠长的气来,一个影子一晃而过,她还未看清,倾水然整个庞大的身影便压倒了她。

  她压抑得不能出气,立马把刚才那口气息憋在肚子里。

  男人浅浅的呼吸,喉咙的蠕动,一丁点儿动静都逃脱不了她的感知。

  “你……”倾水然触了触她的耳廓,分明她就脸红了。

  叶风停抓住那手,无奈又说不任何让他走的话,事实是,她想要他留下,却又无法说出口。

  “你很美……”他继续说道。

  叶风停沉溺在此暧昧迷离的画面与氛围里,已然忘却了那些颗颗滴滴浇落在他们身上的浅浅银尘,洁白无瑕,通透如玉。

  不知道他说此番话的意思是什么?她想要推开他身,却无能为力,而倾水然已然肢体僵硬了,支撑了如此之久。

  咳咳咳,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在那人还未至地窖之时,叶风停已悄然闭了目,钻进被窝里。

  “我还以为是进盗贼了呢?”窥向这一番风平浪静,便慢悠悠启身朝地窖出口折回去。

  “没事吧?”叶风停问向倾水然道,奈何他躺在自己侧边。

  “我找不到住处,便只能……借用一下地窖了,可不可以?”倾水然用探问的口气。

  那双眼分外的迷人,如同月缺,具有遗憾之美,忧郁而不失深邃,像是要夺了天下女子的芳神。

  于此时此刻,却已然夺走了她叶风停的心神来。

  “好吧!”看向他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便只好答应吧!

  夜幕降临,的确他和墨颜、小奶包一行人才刚刚抵达陇玉阁。

  无奈那时候,陇玉阁吴霞碰巧没在阁中,而他们之前也忘记有牙牌这一档子事儿了,没向武庄说明,给他们暂居其他剑阁的立令,而那些他们两人一只刻有剑客,一只刻有幽坤的牙牌与另些信物便搁置在武庄聚义堂内,未被取走,因此一番匆忙,能证明他们身份与地位的有价值与意义的东西便没能够在身。

  那我就入睡了,那番话埋在叶风停心窝里。

  是他倾二公子亲口对她叶风停说的话,奈何他认不出她来,不知道她就是原来的叶风停。

  他安静地没有乱动,意外地,出奇地,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起先,她还以为……他要试图打算……呢。

  就像一个乖孩子躺在她旁侧,她能感受到他的一番心跳,一番气息,久而不散的迷迭香的幽长的香气,徘徊于这狭小屋室内……

  而天窗外,是格外的一番明朗皎洁。

  他们就像现在这般挨在一起,躺卧在一起,如那时一般。

  而墨颜与小奶包呢?

  则被陇玉阁的大师姐小玉给轰了出来。

  大骂着:“谁管你是什么幽坤,什么刹罗啊?”

  “拿出证明的东西来,不然,连个屁都不准你们放!”

  这大师姐性子还真的是够火爆的,说话丝毫没有迂回之地。

  这一下子,还没有说上两三句,就把他们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给赶出了出去。

  小奶包恨恨的,等他们回来了,等陇玉阁掌门人回来了,有他们一番好受的。

  墨颜玉小奶包,此情此景,两人一小一大,正随意自在高悬在枝节盘错的树干上,一袭浓重的黑丝木槿衣铺叠一片又一片华丽绮丽的映影来,木槿花的锦丝透亮着浅光,而此幕哀伤与愁眉不释,不知等何人来解救他们。

  他墨颜,身为一介幽坤,这还是头一次被人轰出门去呢,加之,还有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奈何他幽坤脾气秉性就是如此温润细腻,胸襟宽厚,仁慈待人,忍得住,禁受得住某些粗暴之人的口舌飞溅,这陇玉阁是时候要管一管内部人了,气焰竟然如此之狂烈。

  倾水然可是呼呼大睡了起来,就算是与他人挤在这么一间狭小地窖当中,也甘之如饴。

  这人幸亏是叶风停,而不是其他人……

  吴霜听闻倾水然与墨颜公子也来了的,怎么一天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她计日猜数一向很准,从踏出武庄起,至龙须山,最多五日,最少便三日。

  这倾水然向来心急,尤其是对待某些事上……

  五日算长,是依托马车行驶,三日算最短的了,是骏马奔驰,这一路上,没人跟她说过有什么新的马车来往。

  便只有剩下的最后一种途径了。

  一路上,自然是她红雪阁或者陇玉阁的人,多少与这两座剑阁有着密切联系,平时,下山买酒或采购物资,吴霜便是光顾他们本家生意的常客。

  姓郭的酒老板,顺手以卖花为副业的鱼大婶,还有胭脂铺的左半边脸眼周有黑斑胎记的花娘,以及跑腿的老实本分的马夫李,以及附近镖局的镖头都是跟她熟识一场的,自幼便打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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