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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熊延福被抓

大唐第一主播 一斤桃花 10602 2022-11-08 00:40

  三人推着李好德一路急行,小半个时辰就回到了家。

  崔氏一看见三个拉这个破板车,上面睡这个李好德,

  瞬间就觉得天都塌了下来,直接瘫在了那里。

  幸亏李行周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崔氏,才让崔氏不至于瘫在那里。

  然后李行周在那里解释了半天,终于向崔氏解释清楚来由去脉。

  然后四个人小心翼翼的李好德抬到屋里。

  看着李好德在崔氏的照料下休息好了。

  李行周终于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这一停下来不要紧,他感觉脸上身上,好几处传来钻心的疼痛,不由嘶嘶得倒吸着冷气。

  他本来是重伤初愈,这一番折腾却是有些受不了。

  大熊和崔安柿立马凑过来,关切道:“怎么了?”

  李行周抬头呲牙笑道:“你们受了伤吗?”

  两人一同摇头。

  李行周看着两人很认真道:“谢谢了!”

  “谢个屁!”

  崔安柿大手一挥,一屁股坐在李行周旁边。

  端起桌子上的茶碗,也不管是谁的,仰头咕嘟嘟灌下去。

  这才舒服的长吁口气,胡乱抹了抹嘴道,

  “今天真他妈刺激!!”

  “我在族学里还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架!”

  “和今天这想比,族学里那纯粹是过家家。”

  不理会崔安柿在那里胡说八道。

  李行周转过头来,认真端详大熊半晌才沉声道。

  “谢谢。”

  大熊愣一下,挠挠头,故作矜持的笑道,

  “自家兄弟嘛,客气什么……”

  说完便不可抑制的大笑起来,震得房梁上直往下飘灰。

  第二天一大早,柿子匆匆的跑了过来。

  崔安柿紧紧抓着他的胳膊道。

  “快快!!我刚去找大熊了,结果看见大熊被人抓走了!”

  大熊被抓了?!

  崔安柿惊呆了,半晌才回神问道。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

  崔安柿两手紧攥道:

  “我刚准备去找大熊,和他一起来看你,结果发现他被斧头帮的人带走了。”

  “我看他们人多,不敢出头,只得来找你。”

  “哎,都怨我……”

  李行周一拳捣在石门洞上。

  他吁口气道。

  “我们太大意了,不该让大熊回去的。”

  “你是说……”

  崔安柿面色一紧道。

  “大熊一开始就被盯上了?”

  “应该更早。”

  李行周沉声道。

  “当时不是跑了两个吗?八成一个回去报信,一个跟在我们后面盯梢了。”

  他俩一个是崔家子弟,一个是崔家女婿。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却不会放过山里猎户的熊延福。

  “那帮王八犊子,看小爷不找人弄死他们。”

  崔安柿愤愤骂道。

  “我们得去高唐县报官。”

  “不,斧头帮是高唐县的,高唐县的人肯定会偏袒他们”

  李行周说道。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崔安柿眉头紧皱道:“这事儿一头牵着官府,一头扯着道上,都不是我们能应付的。”

  他虽然是崔家子弟,但是这些只是表面的身份,拿出去唬唬人罢了。

  崔安柿一没有功名,二不是嫡系子孙,除了手头宽裕些、行头光鲜些,其余的跟李行周这穷小子没什么区别。

  “让我想想。”

  李行周闭上眼睛,慢慢靠在门洞上,大脑飞速的运转起来。

  作为二十一世纪的优秀青年,其实有些阴谋论的东西李行周是轻车熟路。

  只不过如果把这些东西套在贞观年间。

  还是有些满麻烦的。

  李行周的大脑飞快的运行着。

  他忽然想到一个案例。

  就是当年有个主播叫陈一发儿,是斗牛TV的台柱子,后来竞争对手为了搞他,就扒了他两年前的直播,竞争对手也没有买水军头条什么的。只是将这个事情丢到网上,然后借助诸多网友的严重不满,直接黑掉了陈一发儿。

  对,就是借势!

  李行周猛地张开了眼!

  崔安柿急得围着他团团转,一见李行周睁开眼,便急切问道。

  “想出来了吗?”

  “恩,想出来了。”

  李行周点头道。

  “我们弱势,他们强势,要想以弱胜强就得借势。”

  “借势?”

  崔安柿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就像星星之火之所以燎原,是因为借了风势。”

  “这件事只有闹成大事,就会掀起轩然大波!”

  崔安柿也是不怕事大的主儿。

  他高兴的击掌道:“说的好!我们就要掀起轩然大波,把这事儿闹大,让全城人都知道!”

  “只要让全城沸沸扬扬,斧头帮就不敢轻易伤害大熊,官府也不敢随便放了那俩人。”

  崔安柿边说边摩拳擦掌道。

  不过他转眼一想,问题就来了。

  “我们怎么干才能轩然大波啊?”

  “错!”

  李行周摇头道。

  “不是我们,是我。”

  “为什么?”

  崔安柿急眼了。

  “你瞧不起我?”

  “当然不是。”

  李行周语重心长道:“这种事情有如火中取粟,一不小心就会引火上身,我爹是大熊救的,我们爷俩自然责无旁贷。但你不一样,你不能牵扯进来。”

  “胡说八道!”

  崔安柿急了,跳脚道。

  李行周也是好意,他并不了唐律,不知道这种滥用舆论的后果。

  他不怕事,只是不想连累崔安柿。

  毕竟经过昨天一场架,他实实在在把崔安柿当兄弟了。

  崔安柿无论如何都要加入,李行周只有加倍小心。

  无论如何都不能留下把柄,祸害了他。

  两人回到内屋,因为事情可能会牵扯到李好德。

  所以李行周一五一十说与李好德。

  李好德颔首道:“好小子,你没有枉读圣贤书。”

  便同意了两个小子的计划。

  当然,李行周知道李好德是书呆子。

  还有一些话,他并没有跟李好德说。

  问题的关键点在那个和李好德起冲突的范子建身上。

  而他,就是要先对付范子建。

  ......

  李行周左右看了看,只见这里是条青石路面的巷子。

  两边的围墙都比较高,巷子又窄。

  以至于偏西的阳光照不进来,让这里冷幽幽的。

  围墙上也长上了青苔。

  前几天刚下过雨,巷子里大概因为阳光照射时间短。

  干得比较慢,那些松动的石板下面还藏着泥浆。

  一不小心踩到那样的松动石板。

  石板一歪“哔叽”一声就会溅起一股泥浆。

  弄脏长袍下摆。

  李行周就接连踩到了两次,下摆上弄得脏乎乎一片,他不由得骂了一声“操”。

  这时柿子指着一道木门道。

  “就是这家。”

  李行周并不急着叫人敲门。

  他埋头四下看了看。

  然后走到墙边,捡起了几块石头放进钱袋里。

  他坏笑了一下,然后把钱袋提在手里。

  ……

  屋里的范子建正愁眉苦脸。

  他的左手上包扎着纱布。

  弥漫着一股子药酒味。

  用唯一可以活动的右手在柜子下面找着东西。

  一面问道:“我的那壶酒呢?”

  正摇着篮子的一个少*妇立刻低声骂道。

  “伤成那样,还要喝酒?你不想要手了?。”

  这少*妇就是范子建的结发妻王氏。

  她的圆脸看起来还是个小女孩的模样。

  唐代女子出嫁得原本就比较早。

  王氏年纪本就不大,十几岁的样子,只是她的发式和打扮是已婚妇人的打扮。

  她的孩子就在旁边的篮子里,甜甜地睡着,孩子的模样还不到一岁。

  处于哺乳期的女人,十分饱满,王氏那奶水充足的胸部,看起来和娇小的身子都不怎么协调了。

  这时范子建皱眉道。

  “心里烦。”

  王氏埋怨道。

  “成天不是花天酒地,就是窝在家消磨时光。”

  “有空闲多到崔县令那边走走,早些谋得一份差事是正经。”

  范子建道。

  “有钱孝敬崔县令?”

  “没见识的妇人!你只管相夫教子,管我的事干甚?”

  王氏不服气道。

  “你那么能耐,怎么没弄死那李老头子?”

  “手指还被人弄成这样,丢人不丢人。”

  “娘的,老子怎么知道斧头帮的人打不赢李好德的儿子。”

  “别提这事,提起我就烦!”

  范子建面有怒色。

  “还有我这手指,那厮不知道我是斧头帮的人。”

  “要是知道,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我一根毫毛……

  “算了,省得生那闲气,有功夫再和他一般计较。”

  王氏的口气软了一点,问道。

  “既然没出人命,应该不会惹上官司吧?”

  范子建点头道。

  “斧头帮出面了,我们就不要管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王氏顾不得怒,立刻紧张起来。

  “不会是官差找上门来了吧?”

  范子建道:“乌鸦嘴!我去看看。”

  他随即提着长袍跨过门槛,走到院子里开了院门。

  见是在李行周。

  他正要发作。

  李行周抢着说道。

  “在下是给范大哥赔礼道歉来的,弄伤了您,汤药费可不能再让您破费了。”

  范子建低头一看。

  只见李行周的手里真的提着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那袋子里装着硬货。

  可能是金银一类的东西……

  如果是那么多金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就算是白的,也是不错啊。

  范子建立刻便将怒气吞进了肚子,先忍忍再说。

  这些日子他正缺那黄白俗物呢。

  李行周又道。

  “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如果不是在庙街咱们误会了一场,也无缘相识不是?”

  “大丈夫胸襟应如海一般开阔。”

  “范大哥给个面子,我们谈谈如何?”

  看在那袋子东西的份上。

  范子建将院门大开,说道。

  “进来说吧,我倒是想听听你是何方神圣,怎么个误会法。”

  “好说,好说。”

  李行周随带着跨进了院门。

  范子建带着客人进屋时,李行周给柿子递了个眼色。

  柿子便站在院子里放风。

  一进屋,只见里面还有个女人,大概是范子建的老婆……

  唐朝的风气比较开放。

  但内眷见客,一般都是见亲戚或者非常要好的朋友,平常是不会让内眷见客人的。

  李行周便笑道。

  “失礼失礼。”

  范子建道。

  “我家不在长安,这里只是暂租的房子,所以不甚宽敞,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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