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多言,秋娘,你这个月来的已经不下十次了,每次,都是你家禽畜生病,我是给人看病的大夫,不是给那些禽畜看病的兽医。”
司云模仿着鬼医圣手的声音,无奈地对着那门口正摆弄风骚的中年女子说道。
司云和鬼医圣手在一起生活十多年,早就把鬼医圣手的神态,动作,声音学习的惟妙惟肖。
“瞧您说的,这不是见您一直外出忙着救人嘛,所以送一只老母鸡过来,给你补一补身子。”
秋娘说完之后还害羞的故作羞态。
“……我……”
司云张了张口准备说话的时候却被秋娘给打断。
“今老早南边就来了一支军队,杀气腾腾的,怕是要请您给哪位将军看病?”秋娘试探性的问道。
司云立刻抬头看看天上,眼见从南边就已经涌起了大片的乌云,怕是要下起了大暴雨。
“哟,瞧这天看起来是要下雨了,这老天爷真是说变脸就变脸,不跟您聊了,我回家收衣服去了。”
秋娘生气的嘟囔了一句之后便离开了。
下雨之前空气总是意外的闷热,也让司云从心底生出了一丝凉意,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果然在下午的时候,暴雨倾盆而下,伴随着闪电与雷声,周围充斥着危险的味道,阴冷而潮湿的环境,也总会透露出几丝寒意。
司云刚整理好房间的东西的时候,外边便传出了铁骑阵阵的声音,那架势应该来了,不止百人,把房屋也震动了几下,司云首先愣了一下,随后便听到外边厮杀的声音,铁器碰撞重物倒下,伴随着闪电闪过窗外映出了几道身影。
司云终究不是鬼医圣手,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景?但冷静终究战胜了恐惧,悄悄换上了鬼医圣手的衣服以及面具,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外边的暴雨也慢慢的小了下来,外边也没有厮杀的声音,而是拖动尸体的声音,看来是有一方已经赢了,司云,虽然已经知道了结局,但恐惧促使她手心依旧冒着冷汗。
随后大门被打开几个身穿黑色铁甲的人,戴着黑色的面具,身上的铁甲还被鲜血给染红了,大部分,他们身上散发出,令人恐惧的杀气,让司云慢慢的颤抖了起来。
随后那几人让出了一条路,从中间站出了一个,身穿红色武服,左手臂上还绑着一条黑色丝带,此人就是炆喻!
“我家主人重病,还请鬼医圣手,随我们去一趟。”
尽管炆喻说的比较客气,但他身上那种傲娇的气势,一点也不像是请人的。
“规矩……”
司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学鬼医圣手的声音说出了这两个字。
“明白,黄金五千余两,三名十六岁的少女,望鬼医圣手救我家主人,连夜出发!”搜完之后还低了一下头。
“嘶~”
司云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鬼医圣手有救人的规矩,在不同阶级不同人所救的范畴也就不一样,她从未救过如此高等级的病人,出手如此大方,怕不是亲王以上的人。
但现在的形势如此严峻,不去的话,可能就会小命不保。
“你们等我收拾一下。”
司云强迫自己平静后,便示意让他们出去。
“还望圣手大人麻烦动作快一点。”
炆喻,说完之后,便带着那几个人离开了房间。
司云叹了一口气,只能顺从的开始收起东西来。
大约一盏茶以后,司云,拿着一些必要的东西从房间中走出来,外边站着无数身穿铁甲的人以及一辆马车,而外边丝毫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已经被他们处理掉了。
司云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后,无奈的上了马车。
夜已经深了,外面的雨也停了,马车快速的走动着。
回荡在司云耳边的只有,车轮快速碾过泥土的声音,还有那些铁骑身下马的铁蹄声。
纵使已经入了深夜,但司云依旧不敢入睡,在差不多已经行驶了一天一夜之后,才到达了目的地,期间只吃过两顿饭,上过几次厕所,而对司云而言,这压根就是折磨,将近一天一夜的路程,让疲惫不堪的司云,消瘦了许多。
停下马车后,司云再一次绷紧了神经,随后一人大步走到了马车前,掀开了车帘。
“已经到了,还请圣手大人,下车检查。”
炆喻没有无表情的说道。
司云猛地抬头,她从未见过这种情况,检查的话……她是一个女儿身。
“我有洁癖!任何人不得碰我!”
司云在惊恐当中,大声的抵触着,这异常举动,让炆喻不得皱起了眉头。
“必须搜身!”
炆喻说完之后便要动手亲自搜身。
“大人!快!主上快不行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候,一个身穿铁甲的战士,飞奔过来。
炆喻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转头奔向了房中,而司云也被快速的达到了房中。
司云进到房中的第一感觉就是浓郁的血腥味,房中还站满了许多人,以及浓郁的药香味,还有不住地咳嗽声。
司云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开始变得强硬,起来了。
“这么多人站在这里,做甚!把窗户打开,所有人退出去。”
司云说完之后,便从箱子当中拿出了一系列的工具。
在司云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但也都听话地退了下去,除了炆喻。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我……”
“出去!”
“好!我这就出去,你若救不了我主人,我便让你千刀万剐!”
炆喻说完之后便气势汹汹的出去。
司云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目光坚定的,看向了病人。
纵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面前的这幅场景还是依旧司云感到震惊。
面前的男子,身穿白色中衣,但他身上的皮肤已经比这白色更加的苍白,脸上身上都布满了一个又一个的血口,有些甚至已经化脓了,所以压根看不出到底长相如何,只是痛苦的咳嗽着。
“呼。”
司云长吸一口气,然后把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司云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