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衍快步的赶往有火焰的地方。
越靠近他似乎能听到一个女子哭泣的声音,这声音他十分的熟悉,这就是司云的声音,听到她的声音,他是有惊有喜,更多的竟然是心底的难受,这哭泣声,一次又一次的仿佛在敲打他的心脏。
他的步伐又快了些许。
而他快速跑动的声音,也让这几个男人听到了。
“有人!”
郑呈贵大声叫了一下,随后,众人拿起武器,警惕的看着周围。
“司云,是你吗?”
夏衍人还没有到面前,但他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夏衍!”
司云听到他的声音十分的欣喜。
“嗯呢!”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家伙,从森林当中飞奔过来。
紧紧抱住了站了起来的司云。
相思之情,溢于言表,两人紧紧相拥。
“司云……司云……”
夏衍这一声一声又一声的呼唤,司云听在耳里,心中又是不停的颤动。
“嗯呢,我在!”
得到司云的回应,夏衍也十分的激动。
旁边的白洇则是苦笑了两声。
在这一刻他竟然有一些吃醋了,不知名的感觉随着风一起流散。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两人这才平静下来,围着火堆坐了下来。
“司云,你看起来好像似乎不太好。”
夏衍借着火光看了有些消瘦的司云,心疼的说道。
“还好,多亏了他们,要不然我可能就不行了……”
司云闪烁的泪光说道。
“嗯呢,多谢各位,这些时日照顾了家妻。”
夏衍站了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
“没事,然后我们也得多亏司云姑娘,如果不是她的话,我们可能也被沙漠中的毒蝎子给吃了。”
郑呈贵憨憨的笑着。
而这个时候夏衍的目光也看向了白洇这个家伙他之前见过,是在相合城的时候。
而白洇也顺着夏衍的目光站了起来。
“夏公子,好久不见。”
白洇轻轻的笑着。
“嗯,多谢梅公子这段时间对家妻的照顾。”
夏衍虽然说着,但两人之间火药味却特别的重。
周围三个男人摸了摸鼻子,也都纷纷转过身去。
“夏衍……”
就在这个时候司云觉得脑袋还是有些不舒服,从背后抱住了夏衍,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
双手挽住他的腰,闷声闷气的说了名字。
夏衍感受到背后的温度,语气也放软了些。
“乖,怎么了呀?”
眼睛中那种宠溺,似乎要把人溺死的甜蜜。
结果夏衍用手轻轻摸了一下司云的脑袋。
滚烫的温度从指尖传递到手掌上。
“怎么了!”
夏衍这个时候才变得严肃起来。
“她好像发烧了。”
白洇担心的凑上前去说了句。
夏衍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变得很难看,紧紧的抱住了司云,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颗丹药。
“乖,吃了。”
夏衍把丹药送到了司云的嘴边,司云也没有任何怀疑,直接吃下了那颗丹药。
随后把身上的白衣脱了下来,盖在了司云的身上。
“没事,明天就会好的。”
夏衍似乎又在安慰中。
“嗯……”
吃下丹药的司云,觉得双眼十分的沉重,再加上现在还是夜里没多会便睡着了。
白洇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夏衍的样子之后,终究叹了一声气。
找了一个较远的地方睡了下来。
而夏衍就这么抱着司云度过了一夜。
第二天所有人都早早的都醒了,只有司云还在睡着,而夏衍依旧是那个动作。
没有任何的变化。
而白洇吩咐着其他人去准备吃食。
时间仿佛过得很快,没过上多久,太阳就已经快来到头顶上了。
……
而这不远处的邬月也收到了夏衍写的那封信。
看到信之后笑了笑,随即便安排其他人准备回岛。
正式开始!
……
“夏衍……”
司云醒来便能看到一脸严肃的夏衍在那里发着呆。
不由得轻声唤了一下。
“嗯呢。”
夏衍这下一下回过神来,赶紧看着司云,然后用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发现烧退了之后,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感冒后遗症的司云现在是全身无力,但依旧强撑着站了起来,活动走了两圈。
“司云,你可愿意去万名山庄转一转?”
思索了一夜的白洇,还是鼓着勇气来到司云的面前。
司云停顿了一下,微笑的摇了摇头。
“嗯……我知道的……”
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但还是白洇苦笑了两下。
这些日子他已经被这聪明正义的女子,所捕获了心。
可惜他出现的太迟了。
司云在这个时候也思索了一会,随即拉着他到了旁边。
“白洇,这个还给你。”
司云把怀中的那幅地图拿了出来。
“这!”
白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当日我把它调换了一下,确实是有想把这个带走的想法,当然现在看来,你更需要这个。”
司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后把手中的地图塞到了白洇的手中。
“我……”
白洇在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日后来万名山庄,我……千里相迎,等君归……”
白洇握紧了手中的地图,郑重的对司云说的。
司云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
“他日定登山庄,与君共饮!”
“嗯!若是他日,去了万名山庄,我定和家妻一起向公子敬酒。”
就在这个时候,夏衍走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司云,笑着对白洇说道。
这种宣誓主权的幼稚行为白洇只是笑了笑。
“即是如此,那么在这里告别吧。”
白洇落寞的笑了笑,摸了一下手中的地图。
“好。”
司云点了点头。
“司云菇凉,到时一定要来我们山庄玩啊!”
郑呈贵。看到司云跟着白洇走了之后,在后边大声的喊着。
“好!白洇!”
司云回头说了声好字再喊了白洇一句。
白洇听到司云的声音,猛的回头。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司云笑了笑,随后便跟着夏衍一起消失在丛林深处。
白洇笑了笑。
……
“司云,你为什么那个时候离开啊?”
由于司云身体不好,夏衍也把速度放慢了些,但还是对于她当日离开的事情还有些耿耿于怀。
“这些事情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想出去转一转,看到了太多,明明是活着的人看着却像死了,有的明明已经死了的人,却永远留在所有人的心里。”
司云现在也想开了,说这些话的时候轻松了许多。
“可你不应该一声不说的离开,万一你在路中出现什么情况,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
夏衍还是有些生气的说道。
“这不是没事吗?我还好好的呢。”
司云这无所谓的态度,让夏衍也更加的生气。
“我见你的时候,你人都快不行了,你跟我说这叫好好的?”
夏衍停住了脚步,生气的看着司云。
司云也挺住了脚步,趁着白日的太阳也看到了夏衍,这段时间的憔悴,布满红眼丝的双眼,已经长出来的胡子。
这段日子他也消瘦了许多。
“我错了。”
司云笑了笑便赶紧认错。
而夏衍的时候直接捏住了她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这个吻热烈,而又带着惩罚的意味。
司云其实挺享受他的亲吻的,但是他长久没有修理的胡子,却扎得她生疼。
所以司云反抗的锤了两下,但是在夏衍面前这点力度差不多,和他挠痒痒一样。
……
“观山便是山,观水便是水,人性本就是复杂无比,善与恶交织,没有正义与邪恶一说,想来有些人样貌与性格也有所不同,心灵与肉体年龄不同,既然善与恶,分不清,自然以分不清,何谓年轻何谓年幼一说……”
在那大船中的太星晓,不自觉地说出这一段带有哲理的话。
“我见过这世间的万物,却见不得有一物比我高的几分。”
太星晓摆弄着面前的星盘,看着日后的走向一时步入正轨,一时脱离轨道,这虚虚实实的星盘。
不由的笑了笑。
……
六月三十日。
花浮千也决定离开了,回到了组织当中。
“呵,你莫非还与那女子还有联系吧?”
在一处风景优美的地方。那山谷当中坠落着几座院落。
里边赫然是四个老人,三男一女,这四个老家伙便是绾杀阁的阁老。
说话的是其中一位,名习泽。
这个家伙虽然不会,机关也不会经商,但是这个家伙却是这四个阁老当中最有威严的一位。
武艺高强,手段也是心狠手辣。
高大的个子,即使是年老,身上的腱子肉依旧可以看得清楚。
“有。”
花浮千丝毫不畏惧地点头说道。
“简直是龌龊!你身为绾杀阁的少主,却与一女子勾搭不清!若是被旁人知道不知我们这些阁老的面子往何处放!别以为你把她藏的比较好,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找不到她!”
习泽威胁一般的话语让花浮千眯起了眼睛。
“不被世俗接受的爱,身为一个俗人,身上就应该披上枷锁,遵循着不知道为什么的规矩,做一个俗人,做一个傀儡,听天由命吗?!”
花浮千在这一刻也彻底爆发了。
第一次正面硬刚四个阁老,在这一刻,她想的是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诋毁她所爱之人。
四个阁老听到她这放肆的话语也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子。
她第一次这般敢和他们说话,定是那妖女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