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凯复二人早已站起身恭候着,君英毅笑着摆手示意众人落座,君盼儿很有眼力架的端过来老人的餐具,顺势坐在叶好的身边。
叶好细细的把北仓港的情况说了一遍,君英毅的脸色也越发凝重起来,眼里的怒意也是毫不掩饰。
一番讲述足足花了十几分钟,他才说道:“实际上我那里早有听闻,对于国家层面的相关指示也有了解,原本不好在这个场合说出来,但因为你们都是和这件事有大小不一关联的人,我也不再遮掩了。实际上我来临海,旅游仅是其一,北仓港的海上走私为其二,来到古城县却是个意外了。”
他手指身旁的君盼儿,“若不是我这个乖孙女提出来,渡业山并不是我们此行的主要方向。考虑到我的身份过于招眼,当初想着转移一下某些人的注意力也是好事,这才决定了有此一行,想不到古城县给了我太多的惊喜和愤怒,今天又听到与任务相关的隐秘,看来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君盼儿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原来爷爷不是单纯为了盼儿来的古城县,原来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门道,老人家可是一直念叨着是因为我呢!”
她华丽的责怪是假,看到爷爷的神情不对,有意从中疏解才是真。
君英毅呵呵笑道:“我们家的乖孙女发话了,当然也是个极大地原因。”
他话头一转,面色在此凝重起来,向着寇波说道:“年轻人,让你受委屈了!放心吧,既然你的调动,对将来的走私大案具有着关键性影响,我今天晚上就打电话回去,这两天你就会收到正式调令的下发!”
他眼神转向叶好:“这件事你也给我盯紧了,虽然你没有职责在身,但迎合那位李家人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弓凯复一旁听了,也顾不得向叶好征询,马上就把他打算前往琏阳的事情讲了出来。
君英毅这一次没有驳然大怒,反倒是越加平静下来:“叶好和那个副厅长的事,当天我就知道了,当时谭队长和霍老就打算敲打敲打那人,还是被我拦了下来,我当时的心意无非是借助此事来暗中考验叶好,没想到此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么快就要行动了!”
他扬手招过来谭文博,“还记得那个什么计弘亮么?对,就是那个省厅的副厅长!可能因为听到我明天就要离开临海了,他也会在我们前脚走后来找叶好的麻烦!这样,你挑一人留下,不要跟在叶好身边,计弘亮有什么举动也不要干涉,若是他被押往琏阳,先给我打个电话!”
谭文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麻烦,但也知里面会另有玄机,只是连连点头,见君英毅再无交代,回身就去张罗此事。
君英毅继续说道:“李家的事的确有些复杂,你们的分析也很有道理,对我、对国家同样也具有建设性的提醒!李家那小子有点意思,好像三十刚过吧?你们就做心里想做的,但最好有重大举动之前,能提前给我知会一声,毕竟这件事发作起来非同小可,我那里也好做出及时的应对措施!”
“既然国家层面有心治理此事,是不是也给寇波提供些实际的帮助?现在的北仓港已不是简单的浑水一潭可以形容,各种势力间的利益纠缠,织就出了一张巨大的防护网,他即使调回去了,除了他的三大队,几乎没有可借助的力量,实施起来也是极难!”叶好提醒道。
君英毅点点头,“这些我心里有数,但此时宜缓不宜急,就海上走私的敏感性和严重性而言,过早的干预只会打草惊蛇!我会建议上级在北仓港外围布施下进攻措施,借助于海关和海警总队之外的执法力量,譬如弓凯复这样的陆、海军特种部门。”
他垂下头沉思了好一会儿,又说道:“当然了,北仓港内部没有支援也是不行的,这样吧,我们先尝试着从私人方向布过去几粒棋子,霍老与华夏海警局的领导有些私交,把他叫过来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
不多时,君盼儿就把霍升荣请了过来,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他笑道:“这不是难事儿,这么大的案子,海警局不可能没有他们的人,你们的这种私人路子也是对的!不过这事急不得,我那老友在海警局有足够的话语权,安排几个私人关系应该没有困难。正好明天就要回京都了,我亲自上门去找他商谈!”
君英毅补充道:“安排人是一方面,怎么样让种人员调度不显山露水才是关键!,我看这样,老霍,明天你去了后也提一下我的意见,北仓港已经成了个巨大的毒瘤,不采取决断措施怕是解决不牢根本问题。你给他说,要人给人,要权给权,国家纪委会竭尽全力支持!”
他这话说出来可就严重了,一个掌管全国的路线方针政策和决议的执行情况的监控部门,能够做出这样巨大的承诺,说明了国家层面治理此事的果断决心,不是哪一个人在没有如此前提下,敢于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面对两个大人物几乎拍着胸脯般的支持力度,作为最直接当事人的寇波,这时候的心态也泛起了如海涛样的激奋斗志。
他忽得站起身向着二人庄重的敬礼:“无论是早期掩月观的教诲,还是后来国家给予的职责,我寇波由始至终牢记和维护着国家利益的根本尊严!面对北仓港如此重大的违法乱纪事件,我有责任和义务,力保国家经济与秩序的不被侵犯,即使付出生命,也不会向敌人低头!”
这一番话竟是让二老不由自主地站立起来,良久的凝重后,才由君英毅说道:“我们国家,会因为有你这样的忠诚战士而感到自豪!你的决心和意志我会及时向有关部门反馈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不要拘泥于任何的斗争举措,更何况身处于敌众环伺之下,只要手段不过于违法,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
因为这个插曲的出现,接下来的酒宴气氛更加融洽了,便是贞惠、贞焕两位老祖,也对君英毅二人的态度热切了很多,虽然信仰不同,但一颗公义之心却是相同,已在短时间内,让他们看到了政客的光辉的一面。
更何况这些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有好几位掩月观的亲密干系者,使得二位老祖也暂时放下了心内的矜持,频频举杯畅饮。
当然了,两位师兄这样的举动,暗地里引起了贞彦老道的极大不满,因为他知道,修炼者的酒量都是无底深渊,间接地使得他的果酒损失巨大。
找了个由头,叶好叫上君盼儿,悄悄地进入了神农空间,明天就要离开了,给君家人带的礼物还没有准备呢。
一边把果酒分装在一斤装的小瓶子里,叶好一边给君盼儿出着主意:“茶叶和水果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决定,等下一次我赶到京都再带上。不过我可以给君家发送一整车的蔬菜过去,你也知道,吃了我们的蔬菜,其他的也就没什么兴趣了,这也是为了防止你们君家人,会有人在暗地里阻挠我们的事!”
君盼儿微红着脸白了他一眼:“我们君家哪里像李家那样错综复杂,再说了,我和你之间有什么事情?我们才认识几天?”
“你就嘴硬吧,等哪一天我把你收拾了,你就会赖着我不走了!”
“嘁,谁收拾谁还两说呢!不过你什么时候去京都找我啊,我这段时间想你了怎么办?”
“最多三个月,你也知道种植基地尚处在规划阶段,怎么着也要等第一批蔬菜面市了!到时候我会带着贞彦老道过去,自然还会有旺财,就直接去你们学校找你,主要是为了宣告那些惦记你的人知道,你已经就此遁入空门了,让他们早绝了觊觎的念想!”
“哈哈哈,叶好,你的思想居然这么龌龊!”
“怎么能说是龌龊呢,知道也就是存心不良而已!说真的,盼儿,你不会因为再遇到比我更好的,而抛弃了我不管了吧!”
君盼儿笑得花枝乱颤,上气不接下气的捶打着叶好:“说得好像怨妇一样的凄惨!无论如何,我们是不会分开的,这一点我有足够的信心。不抛弃,不放弃,可不仅仅是我们心中的信念、理想与追求、应该坚持的原则,最重要的还是彼此间的相互爱慕!”
叶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把揽过君盼儿,“在修行路上,任何成长与净心的机会,都不会影响我对你的爱意!我不太会说些缠绵的话,但要让你知道,我心里会始终有你!”
君盼儿的眼里已经噙出了泪水,“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像自己对你的依恋。仅仅几天的时间里,我就感觉出了你对我的满满的爱意和守护之心,这比什么甜言蜜语都要真实!”
两个人依偎了很久,并没有任何的语言道出来,但在彼此的心跳里,能体味出相互间的依依不舍和难得的心理安静。
“对了,盼儿,在学校里记得给我们的神农集团物色些人手,将来的摊子会铺得很大,没有能力极强的管理者,我们今后的修炼时间就会受大影响。目标就定在研究生以上的学历,有了可信赖的人,可以先试着给他们将一些我们未来的规划。”
“仅仅是规划可不行,再是宏伟也没有拿出来实际产品更有说服力!”
“人才的寻找是个长远的计划,不用急于一时,只要郎高扬那里的科研项目有了突破,我们的神农药业就会紧接着上马,还愁没有打动人的方式?公司的境外注册也要着手进行了,需要钱的话我马上给你打过去!”
“你的财会部门都需要我组建,还需要通过你的认可?只是你教给我这么多繁琐的事情做,影响了我的学业怎么办?”君盼儿嘻嘻笑道,心里极为得意,不过也没忘了给叶好制造些曲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