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乱频繁的年代,老百姓最关心的是吃饱肚子,生活安定,这点大可利用!利用报纸向老百姓宣传红巾军的造反理论,是个非常好的招术,只是大多数老百姓都不识字,这就有些为难了,只能继续从报纸上的图画着手!
张嚣有些担心,汤和领兵出征,也不知能否取得胜利?不过以汤和的战绩,应该是能攻下扬州的!张嚣想想心里也有几分好笑,朱元璋多好的命啊,能当开国之君,可惜被自己灵魂附体!自己更好,用这样的身份去卖报纸开戏院,也真够大材小用的了!
命人取来一份今天的报纸,张嚣坐在椅子里看了起来!他用手掂了掂纸张,纸张的材质可不错啊,挺厚实的,怪不得听说有人拿它去糊窗户,这么厚的纸就算挡不了雨,挡挡风总还是行了!
一张张地翻看报纸,张嚣很快就发现了一个问题,不是内空有问题,而是排版出现了问题,为了防止一个百姓买了报纸而借给别人传阅,宋濂在排版上可下了大功夫,他特意把报纸用一张大大的纸印成,以折叠的方式出售,而且在第个折叠处,也就是版面连合处都排一半的话,也就是说每版的内容都是不全的,这叫做断连!!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防止百姓把报纸撕开,看的时候只能一个人或一家人看,而不能象现代人那样,一个人往茶馆里一坐,一份报纸能和其他分着看!一般人买回报纸后是舍不得撕开的,只是一个看,不想买报纸的百姓只能去租,或者等买报的人看完后再借,而报纸的内容是连载的,并不影响客户的流失,当然也不利于客户的增长!
因为这种排版方式,问题就出现了,现在的张嚣并不是以报纸赚钱做为主要收入的手段,报纸只是一种宣传手段,用来扩大红巾军的影响,从而提升他的势力,如果再以单纯的益利为目地,那么效果就小了许多,所以必须要改变现在的排版方式!
张嚣命人找来宋濂,问道:“宋兄,咱们的报纸近来卖的如何?是不是销量大涨啊?”
宋濂主管报纸,这份工作给他带来了相当大的荣耀,现在每个人见到他总会尊敬地叫上一声“宋副站长”!文人的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听张嚣问话,他得意地道:“那是自然,现在在咱们控制的地方,几乎家中有点余钱的百姓都卖了咱们的报纸!”
“那家中没有余钱的人呢?”张嚣皱眉问道。
宋濂微一迟疑,反问道:“家中无余钱,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人家连老婆孩子都养不活,还谈什么看报纸,这些人不应考虑进去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
张嚣嘿嘿一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也反问道:“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吃饱,然后再买咱们的报纸呢?”
两人正相互反问,李善长推门进来,道:“地方不稳,咱们的大军前脚刚走,一个小县城就抢了把粮,把个财主家给抢了精光!这回可好,那财主成了穷光蛋,不知下回抢粮时,他会不会参加!”
张嚣一拍手,道“为什么会有抢粮的事发生?那不是百姓的错,而是为官的错!如果百姓丰衣足食,谁会挺着掉脑袋的危险,去抢粮食?而那被抢的财主失了家产,也成了穷人,心中不满,食不果腹之下,自然会走上强盗之路!”
宋濂在旁点了点头,道:“是啊!如果那财主识文断字,懂些拉拢人心的策略,那更是不得了,一个有目地的造反者,比十个只知抢粮食的百姓更可怕!”他逐步登上统治者的地位,连说话的语气也在转变,现在已经不是他当初反抗元朝统治的时候了,而是在想着怎么保住红巾军的统治!
张嚣从椅子上站起来,道:“如果我们不及时找办法防止这种事情再发生,很快我们就会和元朝一样,狼烟四起,到处都是反对我们的人!”
李善长握拳一挥,道:“不错,立即派兵去镇压,把那些抢粮的恶徒全部抓起来,杀一儆百,看谁还敢再祸害地方!”
派兵去打老百姓?!那不和元朝的暴君一样了嘛!张嚣向门口走去,道:“不可以派兵去,我亲自去安抚!还有……”他回头道:“宋兄,从明天起报纸不要再象以前那么排版了,具体事宜等我回来跟你说,另外你自己也想想,咱们的报纸现在的弊端在哪!”
宋濂叹气答应,又要日夜赶工了,就不能一次把版面定下来嘛,改来改去多麻烦!
李善长紧跟着张嚣出门,他是个铁腕人物,虽然以前对元朝的严刑酷法不满,可一旦牵扯到自己的利益,他倒是不在乎杀几个人的,叫上一队亲兵,随着张嚣出去了!
出事的小县城离南京不远,四五十里的路程,拍马即到!张嚣来到城下,见城头倒也不是乱成一片,守城的红巾军秩序还不错,持枪拿刀并不如何慌张,只是城门关了,不许人进去,除此之外,并无反常情况!
张嚣一拍座骑,隔着护城河向城头叫道:“来啊,把城门打开,我要进去!”
城上守军一见张嚣到来,立即下城开门,吊桥也缓缓落下,李善长和跋昆左右跟随,拥着张嚣进了这座名叫义仓的小城!张嚣一进城立即发现情况不对,这城不大,只有一条贯通南北全城的大道,而这条唯一大道上却满目狼藉,显见是刚刚发生一场大规模的打斗,地上还金留着不少血迹!
张嚣脸色极是难看,用马鞭一指几个守兵,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的头头呢,叫他来见我!”
一个红巾兵飞跑而去,去叫自己的首领,另一个小队长的红巾军上前给张嚣跪下,道:“回大人的话……”
“叫我站长!”张嚣道。
“是,回站长的话,刚才有乱民造反,抢了一家财主,这财主的所有粮食都被抢光了,这还不算,还把他家的书房给烧了!”小队长一五一十地报告说。
张嚣在马上只听得直摇头,抢粮食还可以说是饿得活不下去,可烧人家房子就不象话了,饥民有这种过激行为只能说明这财主平常为人太刻薄,所以饥民不抢别家,只抢他的,随便还烧了他家的房子!
李善长叫道:“这还了得,如果再这么放纵下去,早晚有一天得把咱们的南京城给烧了!站长,切莫犹豫了,把人都抓起来吧,尽快结束这事!”
小队长见李善长这般说,登时来了精神,道:“可不是嘛,我们也是这么想的,那财主可是咱们大明报的vip,我们将军说这是自己人,决不能看着他被欺负,立即带着我们把那些乱民给抓起来一批,粮食也抢回了一批,不过大为却没救下来,那财主的房子被烧了个七七八八……”
正说话间,几骑从城里飞奔过来,领队的是个百夫长,想必便是这城的守将,来到张嚣前面下马参见,这人满脸的大胡子,面相忠厚,倒不象是个杀人如麻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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