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月眉目充满煞气,紧紧盯着白辰,她的面容在极速扭曲,越发显得狰狞。
“再不知分寸,我不会手软。”看到刘月要失去理智的冲上来,白辰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一股阴冷的气息锁定刘月。
阴冷的气息让刘月娇躯一颤,瞬间清醒,赶忙低头不去看白辰,但是,这个仇,她牢牢的记住了,刻骨铭心的屈辱。
最终,她埋着头搀扶着刘枫离开了,白辰没有阻止。
看着惨败离开的刘家兄妹的背影,灵家姐弟面面相觑,眼中掩饰不住的震撼。
好强势!
出手就把刘枫打半个死,让刘月再也说不了话,他就不怕得罪刘家吗?
“白兄。”灵洛上前,他心中有疑问,从白辰出手时就产生的疑问,这问题压得他心痒难耐。
“嗯。”白辰点头。
“那是什么力量?”灵洛问道。
“玄气。”白辰不假思索道。
“不可能。”灵洛闻言直接断言,玄气怎么样的他能不认识吗?那种力量,不是玄气,那是一种感觉上和玄气相反的力量。
“变异了。”白辰道。那是“魂力”的事白辰不打算说,毕竟,他自己都不太了解那种力量,他的脑袋很空,空到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甚至对自己一无所知,对于陌生的事物,他保持着警惕。
他为什么有魂力,他是什么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本能的觉得应该掩藏自己,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做法,大脑虽空,还是能用的,不是智障,认知还是有的。
“这样吗?这玄气也太诡异了吧。”灵洛沉吟,黑色的阴冷玄气,他第一次见,以往他听都没听过。
白辰究竟是什么人呢?
这个问题,灵洛很想知道,不过很遗憾,不止他想知道,白辰本人都想知道。
“小洛。”
“姐?怎么了?”灵洛疑惑抬头。
“他走了。”灵玉指了指一个方向,灵洛看去,正好看见一个狼狈的背影消失在林中。
“你怎么不早说啊。”灵洛侧头看向灵玉,眼神有些幽怨。
“我也才回过神来啊,再说,他走就走了,你还想干嘛,你和他又不熟,哼!”灵玉抱怨,她这一向乖巧的弟弟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怪她!
“姐,这你也要抱怨啊,你看看我手里拿的什么。”灵洛告饶,赶忙放松语气,无奈道。
“后土旗,他竟然把这东西忘了?这奇怪的家伙心还真大,魁首都不要了吗?”灵玉疑惑。
后土旗,夺得者便是这一届魁首,进了后土宗就是这一辈的第一人,不说这些虚名,实质性的好处也丰厚得让人眼红。
她还以为整个秘境数千人的考核者只有她弟弟一个怪人,对这后土旗没有那么眼热,没想到现在又出现了一个。
一个比她弟弟还怪的人。
单枪匹马一个人早早到达秘境深处拔旗夺魁,拥有黑色阴冷诡异的玄气,看不清的修为却轻易将刘枫打得半死的恐怖实力,还有对后土旗毫不在乎。
“这人真的是考核者吗?”
灵玉不禁都开始有些怀疑了。
“姐,你胡说什么呢?”灵洛无语,道:“后土宗的考核你也是知道的,只要是年龄不符或者没有秘境长老授予的考核令是绝对没办法进入的。”
“也是。”灵玉点头,暗笑自己想多了。
看着那个已经无人的方向微微出神,灵玉忽然偏了偏头,笑的吟吟看向灵洛。
“姐,你别这样,我怕。”灵洛汗然,老姐这是干啥呢,怎么看都奸诈。
“有没有心动的感觉?”灵玉笑容依旧。
“姐~你说什么呢?”灵洛大汗,这什么跟什么嘛。
“哦,没有吗?刚才某人还在抱怨我,胳膊肘都拐得那么明显了。”灵玉转头不再看他,若无其事的说道。
“姐~”灵洛尴尬到了极点,他的性格灵玉知道,他也知道灵玉真正的意思,灵玉指的是他终于在这元郡有了真正的对手,而不再是从小到大一人独领风骚,咀嚼寂寞。
但灵玉的话听着却是真的不对劲,别有一番可怕的意思。
他灵洛是那种人吗?
“好了,也不打趣你了,话说这后土旗怎么办?”灵玉眉目闪耀着异彩,看着灵洛手中的大旗,道:“现在距离考核结束也快了,他的实力很强,我们现在追上去也不见得追得到。”
灵洛点头,虽然他的确想去追白辰,但灵玉说的话也有道理,距离考核结束也快了。
“那就在这里等着结束吧,反正我们的考核已经达标了。”灵洛道。
另一边,秘境西边的密林里,一个狼狈身影犹如失了魂魄一般的自顾前行,秘境之中有很多妖兽,特别是靠近秘境深处的地方,庞大的身影更是随处可见。
三头的凶蛇,双头的巨象,无头的怪鸟……妖影重重,身上都散发着可怕的妖气,游荡在狼狈人影的周边,形成诡异的一幕。
妖兽红着眼睛,咆哮着,却丝毫不敢靠近人影。要知道换做平时,这些妖兽已经疯狂扑上去大肆屠戮了,可现在却硬是不敢上前,似有忌惮。
他像一头孤狼,孤独一人前行,凶狠震慑四方。
人影一路前行,妖兽一路随行,过程中有新的妖兽加入尾随,也有觊觎的妖兽不甘的退走。直到有一头散发着霸主般恐怖妖气的妖兽冲出,扑向人影的后背。
人影随手一挥。
“嗤”一声。
黑芒裂天,阴冷暴戾的气息撕裂空气,很快消逝,一闪而逝的黑芒之后,那头妖兽便一份为二穿过了人影。
血雨疯狂倾洒,却一滴也近不了人影的身。浓烈的血腥弥漫,这本来应是一场群妖垂涎的血腥盛宴,但却没有。成群包围的妖兽忽然一轰而散,逃似的离开。
妖兽虽智力低下,但终究不同野兽,灵智还是有点的,秘境西边霸主都被人随手打杀,不逃难道等死不成?
一直走,不知多久,人影停了下来,一潭碧水拦住了他。
站在潭边,人影发怔。
谭中之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面貌几乎不可见,大半被泥巴遮盖,正是白辰。
“这就是我吗?”白辰自语,就看着潭面上的人影,久久一动不动。
良久,白辰方才闭目仰头喟叹一声:“罢了。”
语罢!
“噗通。”一声。
白辰便直挺挺的载进了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