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心爱1
如果不是你,我这一生会迥然不同,我会跟自已最心爱的男人,组织一个幸福小家庭,我会为他生儿育女
但就是因为你,这一切都成为泡影了。是你,是你一手将我推落火坑,是你毁了我一辈子!
在那段日子里,你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吗?有很多次,我差点就自杀死了,要不是还有辉儿,要不是我要找你报仇的念头一直支撑着我,我早就死了。”
望着一脸狰狞的她,冷雪容又惊又怕,偷偷地用力想要挣开身上的绳索。
“我知道,是我以前一念之差害了你,我是死不足惜。但是,你不要再被杜华利用,他不安好心的,只想利用你来报仇我们罢了。
你不要再错下去,如果你真的杀了我,你就真的无法回头了,趁现在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你就放了我,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你”
郑静儿哈然大笑,打断了她未完的话语。
“你以为,我现在还可以回头吗?不,我早就回不了头了。”
冷雪容错愕地望着突然变脸的郑静儿,虽然她还在笑,但却予人毛骨悚然之感。
忽地,她一手扯着冷雪容,将她扯向天台栏杆处。
“你知道吗,早在我亲手杀了他,那个你一手按排给我的混蛋后,我就无路可回了!”
直到现在,她都清楚记得,那天她亲手将水果刀扎进他身体的那种痛快感觉
自从被迫卖身还债后,她没有一天不诅咒他,可惜,自从那天后,她再也没机会看到他。
原以为,这辈子她都无法为自己讨回公道,这个仇要带进棺材里了,没想到,却让她遇到杜华,他还出钱为她赎身。<>
不过,换作以前的话,她还相信这世界有所谓的好人,做好事不求回报,但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她已经明白,杜华不会无条件帮助自己的。
因此,在他提出要她为自己卖命时,她一口答应了,但也对他提出一个要求。
“我要见他。”
当时,杜华什么都没问,几天后,就把他带到她面前。
望着面前这个害自己吃尽苦头,生不如死的男人,她以为自己会很恨他,但原来不是。望着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哀求她的他,脑海一片空白,什么感觉也没有。
“静儿,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不要杀我?”
当她回过神来时,却发现自己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把染了血的水果刀,而他则横卧在地上,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我杀了他。”
她轻淡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已无关的事,然后,再用手上的刀,利落地再次扎进他身体里。
而从头到尾看着的杜华,则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让人用摄像机将她杀人的过程拍下来。
从不堪回首的记忆中回过神来,郑静儿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刀子,月光下,闪烁关阴冷光芒的刀锋,令冷雪容背脊发凉,冷汗直冒。
“别杀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别怕,我不会用它杀你的。”
郑静儿扬起嘴角,绽放出一抹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容,就在冷雪容张嘴想说什么之际,她忽地用刀在她身上一划。
“虽然,我真的很想用这把刀狠狠地扎进你体内,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会很麻烦的,所以”
所以?冷雪容怔了下,却发现身上的绳子断开了,她喜出望外,以为对方终于被她说服,悬崖勒马之际,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在身后一推。<>
“啊――”
听着她惊惶的尖叫声自下面飘上来,郑静儿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从她身上掉落的绳子,脸上有着麻木不仁的神情。
“很干脆利落嘛,看来你有当杀手的潜能呀。”
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杜华,走近栏杆,往下俯瞰了眼。
“我们还是走吧,否则等会警察来到,就麻烦了。”
在他们三人离开天台后,一条黑影自暗外静静地飘出来,走近刚才冷雪容掉落去的地方
杜青以前的生活重心,基本上是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现在的他则迥然不同,他拒绝再当工作狂,他更注重生活的素质,一下了班就不再谈公事,假日还会到处玩耍。
这个周末,他跟过去几个星期一样,带着儿子到处游山玩水,接到母亲死亡的消息时,他正在深圳,所以,为了能赶回医院见她最后一面,也是颇费一番功夫的。
对于冷雪容骤然离世,很多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凡认识她的人,都不相信她会跑到酒店自杀。
想想她这么一个有钱人,生活无忧,子女孝顺,也没听说过她有什么情绪病,最重要的是,司机跟杜展龙都证明明,跟她最后一次见面时,她并没有什么异样。
如此一来,警方排除她是自杀的,之于她为什么会在酒店出事,她的死是意外,还是他杀,还需要时间进一步查证。<>
当然,她的死因有待警方调查,而但需要处理的事还有许多,比如她的葬礼。
冷雪容是个争强好胜,很好面子的人,所以,作为儿女的杜青等人决定,一定要把她的葬礼搞得风风光光。
灵堂以白色高贵为主,并以白玫瑰铺缀灵堂,灵堂正中遗照为冷雪容生前最爱的一幅单人相片,遗照四周铺满白色的马蹄兰,整个祭台放有多支白色的蜡烛。
连日来疲累不堪、面容憔悴的杜青,身穿黑色整齐西装结上黑领带,得体地坐在家属席首排第一个座位。
跟唐情他们一起来到灵堂吊唁的张静初,跟随着他恭敬地三鞠躬,再抬头望着灵堂正中的遗照,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她不是那种八面玲珑的人,但也很少会跟人结怨,能令她记恨的人就更少了,但冷雪容肯定是她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人之一。
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为人尖酸刻薄等,这都是冷雪容在她心目中的印象,尤其是,她跟杜青结婚那么久,她就没有给过好脸色她看,时时都想办法拆散他们,结果也真如她所愿了。
其实,跟杜青分开那段时间里,张静初就不止一次在内心诅咒过,冷雪容不得好死,但那也只是晦气的想法,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她做出什么报复举动的。
再说,自从跟唐情一起后,她对她的反感,也就没有那么深了。
现在,站在她的葬礼上,张静初发现自己完全抛开对她的埋怨了,只把她当作是一个普通的朋友看待了。
“你要节哀顺便,别太伤心了。”
张静初来到家属席,对杜青道。
杜青抬眸望了她一眼,漆黑的眼眸深沉的仿佛无底深渊,长长得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令他看上去有些脆弱,及迷茫。
“有心了。”
他轻轻回了一句,之后,她陪着唐情一起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再无对话的机会。
杜家在社会上也算是有名望的,所以,在张静初他们之后,不少上流社会的人都络绎来,送冷雪容最后一程了。
“你们也不要太伤心了,她在天有灵,一定能保佑警方尽快查清楚她的死因的”
说话者是冷雪容娘家的人,之前,冷雪容根本就不承认她这个儿媳妇,所以,她跟杜青结婚那么久,都没机会见到她娘家的人,所以,不免多看了对方两眼。
那是一对母子吧,从轮廓上看,刚才说话的是那个贵妇人,只见她跟杜青说着话,不时拭泪。
视线落到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当看清楚他的样貌时,张静初不由眨了眨眼,那个男人,她好像在哪里见过的,对了,就是他,那天她差点被车撞到,是他冲出来救了她的。
这时,仿佛感应到她的视线,男人转过头,发现了她也在,对她做了个鬼脸,还伸出食指,对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之后,他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之后,没再多看她一眼。
虽然,觉得他的举动有些古怪,但她也看得出来,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是认识的,于是,也就装作不认识他了。
葬礼完毕后,张静初跟着唐情一起到饭店吃解秽酒。
席间,唐情因为被医院临时叫回去做手术,提前离开了。
本来,她也想跟他一起走的,不过,杜青却把她留下来了,说是等会宣读遗嘱时,她也需要在场听证。
听着他的话,她表面上没有多说什么,内心却十分奇怪,她跟他早就离婚了,可以说跟杜家,跟冷雪容毫无关系了,她的遗嘱与她何关?
无论如何,她还是留下来,准备等会跟杜家的人一起上律师事务所。
“慧慧,我们已经很多天没一起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你说呢这些天,你有没有背着我跟别的女人鬼混?”
“你怎么这样怀疑我,难道你不知道,在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除了你,别的女人,我连看也不看一眼的”
从厕所出来,张静初经过后楼梯时,就听到从里面传出一男一女的对话声,接着就是一阵轻微的喘息声传来。
她不由地失笑,这也太夸张了吧,也不知是什么人,居然如此猴急,居然在这种场合办起事来。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也没多事地去偷看在里面偷情的男人是何人,便转身准备离开,却听到那女的说道。
“那老虔婆,死得好,我盼望着这一天不知道有多久了。”
“难为你了,亲爱的。”
“说真的,无论是谁杀了她,我都要对他说声感谢,如果不是那个凶手,我都不知道,还要被她管多久。你不知道,这二十多年来,我活在她的淫威下有多辛苦。
她根本是个变。态,什么都要管,在她的眼中,她根本就没把我当作是女儿,她只把我们当作是工具,大哥是这样,我也是这样。不过,现在她终于不在了,我简直觉得全世界都变得美好多了。
真的,她真的是死得及时,否则,我又会被迫嫁一个不喜欢的男人,上一回,我不知道多艰难才甩掉贺家,我真的不想再受她控制了,我真的好讨厌她”
“你别这样,慧慧,不要为一个你这么讨厌的人伤心难过了”
听到这里,张静初没再听下去,而是快步离开现场,没多久,一阵开门声便从身后传来。
回到自己的座位,张静初装作不经意地注视着入口处,片刻后,就看到杜慧也走了进来,从她红肿的眼眸,及有些凌乱的头发,她可以肯定,刚才在后楼梯的人就是她。
张静初心中暗叹,那冷雪容做人也算失败了,她这个曾经的儿媳妇不喜欢她,还情有可原,但连亲生女儿也怨恨她,那真是令人无言呀。
吃完饭后,她跟随着杜家的人,来到律师事务所。
为什么她会在这里?
虽然,郑静儿没直接说出这句话,但张静初从她看着杜青的神情,就可以想像得出来。
我也不想坐在这里,好吧。
迎视着她绝对称不上是善意的眼视,张静初很是无语,但表面上还是装作不在意,微笑以对。
“大家好,我是冷雪容女士生前嘱咐为她立遗嘱的律师。”
千呼万唤终于出现的律师,在长方形的桌前站定,跟在场各人打了招呼后,开始,宣读着遗嘱。
“根据冷女士的意愿,她名下的遗产将由以下的人士获得:她名下的杜氏股份,将由她的次子杜展龙先生所继承。
而她名下的不动产物业,包括在浅水湾的一层价值五百万的公寓,还有别墅等,则由她的三名子女平分。之于,她名下的现金,股票,基金,则由杜慧小姐全数继承。
而她放在银行保险箱里的那套价值二百万的首饰则由她的前儿媳妇,也就是张静初小姐继承,以上就是遗嘱全部内容。”
当律师宣读完全部的遗嘱后,张静初招引不少的目光,惊讶,愤怒,好奇等皆有之。
“杨律师,你刚才是否念错名字了,我大哥现在的太太是这位郑女士呀,妈她没理由会把价值二百万的首饰赠送给张小姐,却一点东西也不留给我现在的大嫂吧?”
杜慧分不清是好意,还是故意似地问道。
她的问题是在场不少人的心声,被众人注视着的杨律师假咳了声,然后,义正词严地道。
“是张小姐没错,之于,冷女士为何有这种安排,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了,你们等会跟秘书小姐办好手续,就可以了,我还有事,先回去做事了,白云帮我好好招呼几位客人。”
说罢,不想介入他们的家务事的他,连忙走出会议室。
“看来,在妈的心目中,她只承认张静初是她唯一的儿媳妇呢。”
今天一天都十分沉默的杜展龙,忽地开口倜侃着,若有所指的视线在郑静儿跟张静初脸上徘徊着。
“其实,我很感谢冷女士的好意,不过,那套首饰实在太过贵重了,在情在理我都没理由接受,不如,就把它转赠给郑小姐吧。”
张静初从来就没想过贪图杜家任何东西,更明白如果收下它的话,麻烦会很多,于是如此提议道。
郑静儿没回话,杜慧就抢着道。
“你这是在可怜我们大嫂,作为儿媳妇的她,婆婆一件东西也没留给她,反而给你了吗,你同情她会被人取笑吧,你的心肠真是太好了。
难怪,你现在都跟哥离婚了,她还这么疼爱你,我想她一定觉得,你才是最有资格成为我们杜家的媳妇人选了。
既然这是妈对你的心意,你就不要再推托了,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得到妈的东西的,再说,我想大嫂应该也不稀罕才对吧?”
郑静儿两眼冒着火光,狠狠地瞪了张静初一眼后,气冲冲地离开。
相当无辜的张静初,皱着眉,心中不禁咒骂了句冷雪容。
她从来不觉得冷雪容有多喜欢她,现在她居然会送这么一套贵重的首饰给她,也不知她有什么居心了。
不过,抚心自问,看到郑静儿刚才气得头顶冒烟的表情,她真的有些心凉。
不过,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接受那套首饰?
“那个”
杜家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还剩下杜青一人坐在原位不动,张静初吱吱唔唔地开口。
“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那套首饰的话,可以将它捐出去。”
未等她把话说完,他就开口道。
她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虽然,我也不知道,妈为何会有这种安排,或者,她是觉得以前对你有所亏欠,才会想用此来作补偿。
不过,你若真的不想接受她的赠送的话,我觉得你可以把它拍卖掉,或者捐给慈善机构。”
“这样可以吗?”
想了想,她也觉得可行,不过,又不知道自己真的这样做,会不会不妥,毕竟这是他母亲的遗物,她这样把它捐了,真的不会有问题?
“既然妈把它交给你了,你有权利自由处置它的。”他轻轻一笑道:“我明白,你是不想再跟我们杜家有任何瓜葛吧。”
被他说中的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没错,她会不想接受这套首饰,不只是怕冷雪容此举有什么不轨企图,最大的原因是,她不想再跟杜家,正确来说,她不想跟他再有任何关系了。
虽然,唐情没说出口,不想她跟他再有来往,但她怎会感觉不出来?再说,她就快要跟他结婚了,再跟前夫有什么关系,都是不妥吧。
回家后,她把今天的事跟唐情说了。
“你说,我要还是不要接受那套首饰?”她眨着清亮的眼睛问。
“你自己作主吧,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就接受,否则就不要吧。”
唐情抱着她,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说真的,那套首饰是很吸引人,不过,再贵重也比不上你在我心中的份量,我若收下它的话,你会不高兴吧?”她伸手捏着他的鼻子笑道。
“哪有,你怎么说得我那么小气。”他抗议道。
“是,是,你不小气,是我不想因为它,惹下什么麻烦。”她用脸磨蹭着他的脸颊,“所以,我想,将它捐赠出去。”
“你说真的?”他有些讶然。
“本来,我是想直接将它退回去的,不过律师也说了,这不合手续。后来,我想不如将它捐出去吧,还可以作福社会,反正,冷雪容生前也没做过什么好事,就让我帮她做件好事吧。”
听着她戏谑的话语,他宠溺地[了[眼,摸着她的发。
“如果你真的想捐出去的话,那么我帮你按排吧。”
“真的,谢谢。”
对于他的自动请缨,她咧开了笑靥,明白自己做对了。
天上的乌云遮蔽了皎洁的月色,就连满天的星斗都在一片霓虹灯光下,显得昏暗无光。
偌大的天台上,一片乌沉沉、透不了气的黑,令人置身其中,有种窒息的感觉。
郑静儿推开天台的门,走了进去,从附近的大厦外的霓虹灯射过来的昏黄灯光映射下,勉强可以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好一会儿,眼睛才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她才看到靠近栏杆旁站了一个男人。
“是你约我来的?”
因为那人是背对着她,加上光线有些昏暗的原因,她根本看不清楚对方是谁,深吸了口气,她继续走向前去。
“下午发那个邮件给我,还有约我来这里见面的人是你吗?”见那人没有回应,她再次问道。
今天下午,她收到一个陌生人发给她的邮件,那是一条短片,是之前她在酒店天台,将冷雪容推下楼的短片。
当收到那封邮件时,她既错愕,又放心。
令她错愕的是,当时她怎会那么大意,居然被人拍下她行凶的情况也不自知。
虽然自己的犯罪证据落到别人手中,但她并不感到害怕,因为她知道,那人应该并不是想揭发她,否则,事发多时,他怎么不把片子放给警方,而是发给她。
显然,他的目的是想勒索她,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好处,既然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害怕。
当然,说是不害怕,但要不要来这里见他,她还是犹豫过一会儿,虽说,她认为对方只想求财,应该不会对她不利。
问题在于,一般的勒索者多数都是躲藏在暗处,对受害人提出要求,而不会如此主动地要求见面的,除非他另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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