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双眼一亮,饶有兴趣道。
「哦~~~以前你不是极力反对结盟吗?」
郭崇满脸正色,朗声道。
「大王,微臣认为,此一时彼一时,以前的时候,夏国因为不断开疆拓土,让周围的诸国如临大敌。」
「有了不少的势力能牵制夏国。」
「可如今却不一样,夏国强势,现在已经吃下西域和西匈奴,放眼望去举世无敌。」
「光靠我兴国未必是其对手,如此一来,我们和廖国就有了结盟的理由!」
兴王的眼神不由亮了几分,这段时间他过的并不好,不可否认,夏国商贸兴盛后,他和贵族们也得了不少好处。
可,眼看着对方越来越强,就像头上悬着一把利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
这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别说一个君王,就算一个普通人也吃不消啊。
「那我们该如何结盟?」
这时,郭崇才露出了笑容。
「我们兴国在一些地方的问题上跟廖国始终有牵扯,何不在此基础上谈论结盟问题?」
兴王一愣,旋即整个人又陷入了面无表情的状态。
郭崇洋洋洒洒的说了一些结盟的好处,但也说了结盟的坏处,当退朝后,兴王很是威严的表示让郭崇负责此事。
这下可炸锅了。
大谏整个人也都懵逼了。
不是,这人是自己接过来的,虽然自己不对接这块业务,可也能让自己阵营的官员去对接。
郭崇立马屁颠屁颠的跟着兴王走了。
要谈论事情,
那么磋商的利益就要好好说道说道。
当郭崇从王宫里面出来后,他就已经智珠在胸了。
按照郭崇的理解,先将廖国晾几天后,开始接见起来。
当郭崇大摇大摆十分傲慢的过去后,廖国使者的脸色瞬间黑了。
***泥马,老子等了你几天,你才过来,你们兴国要不要这么吊?
按照实力来说,我们廖国比你们兴国牛逼多了好吧,要不是有长江天险,看夏国揍不揍你们。
廖国使者愤然拱手。
「兴国同意廖遣使过来商议结盟,你却如此慢待,看来兴国无论是王上还是臣子,皆不知礼法为何物啊!」
郭崇嗤笑一声。
「廖国是被夏国逼的没办法,每每结盟口中却无半句真话。」
廖国使者直接指着郭崇的鼻子大声道。
「你兴国如果能压制的了夏国,还会同意我这个廖遣使来兴国,商议结盟之事?」
郭崇冷笑连连。
一见面,两边瞬间火药味十足,就差没打起来了。
兴国与廖国和尚国接壤,诡异的是,兴国跟好勇斗狠的尚国没什么太大冲突,却跟廖国有解不开的心结。
兴国虽有长江天险,但这天险也成为了其桎梏的天堑,想要发展必然需要北上。
当年,上一任兴王在长江对面,廖国的领土上打下一片土地。
这可把当时的大王给激动的不行。
在他的谋划中,只要将那个地方的基本盘牢牢把握住,以此为跳板,北上还是有机会的。
如果杨乾知道
此事的话,也能理解兴国的处境,但凡在长江以南的政权,就没有一个不想北上。
原因有很多就不一一赘述。
可廖国也不乐意,老子地盘是大,那片地方虽然不怎么值钱,但趁老子打仗的时候,背后捅一刀,任谁都会不爽。
就这样,两国的世仇就接
下来。
廖国灭了几个小诸侯国后,以此地为借口悍然向兴国开战。
可那个时候,兴国已经在那个地盘深耕多年,有了根基。
廖国第一次开战,根本没把兴国放在眼中,结果大败而归。
因为连年作战,导致廖国虽然国土辽阔却有了虚胖的感觉。
没几年后,中原又掀起大战,趁此机会,廖国跟兴国结盟,再兴国出兵剿灭小诸侯国的时候。
廖国悍然撕毁盟约,趁着兴国调兵的时候,将那地给拿了下来,不光拿了地。
连那边的将领都给杀了,这事情就闹大了。
毕竟在当时,将领以及贵族是可以赎回来的。
主要还是死的那个将领,在兴国是一个十分强势门阀的人,这梁子也就结下了。
别看两人见面火药味十足,但坐下之后,却开始了唇枪舌战,引经据典,据理力争。
这一场商议,足足谈了五天时间。
郭崇咬死了,就是那当年那块地。
可那块地经过数十年的发展,早已经是廖国不可或缺的地盘,怎么可能轻易让出去。
廖国使者也不答应,当最后一天的时候,郭崇罕见的竟松口了,既然地盘
不肯给,那么是否能开通长江沿岸的港口,毕竟兴国重商贸。
廖国的市场很大,以往为了打压兴国,每年交易什么东西,份额多少那都是有定额的。
廖国使者沉吟半响后,终于还是同意了。
当签约好文书后,两人不由相互对视一笑,眼中都充满着狡黠。
当然,也不光是贸易全开,而是大量的条款,两人几乎一条一条对过去,几乎每条都要扯皮良久。
当然,对关键的还是双方口岸开放,彼此都有大型码头,虽然大家都是以陆地作战为主,但侧重点不一样。
廖国和尚国在水战上,也就稍稍带一些,毕竟水战机会并不多,很多的战船主要承担的是后勤运粮的工作。
除开夏国不算,水战最牛逼的还是兴国。
当大型码头开通后,两边的大型船只就开始动了起来,不管什么时代,商贾的嗅觉永远是最灵敏的,关键是,这个年代的很多商贾,那都是门阀世家的白手套。
有钱不赚是王八蛋。
就因为这样的事情,门阀世家们尝到了甜头,对郭崇的态度逐渐缓和起来,听说还是他主张的开通无限量商贸。
随着两边水路开通后,廖国和兴国默契的开始征兵。
按照各国习惯,夏国在灭掉西域和西匈奴后,军队里面应该开始保留精锐,将一些炮灰给遣散回去,种地的种地,做事的做事。
不可能国家一直养着他们,就算想要养也养不起,不说发钱了
,光是每天的人吃马嚼,能生生将一个强大的诸侯国给吃垮。
可如今的夏国却一点动作都没有,既不遣散炮灰又不找目标进行攻伐,反倒听说在淄博附近,武安侯还招收了十万大军。
尼玛,杨乾小儿这是要做什么?
这样的举动,对两国大王来说,这已经属于亮刀了。
作为君王,只要不是白痴,那就不会等人将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再做反抗。
两个大王那都是有幕僚以及各种参与战事的文臣,经过长时间的情报搜集以及分析。
他们发现了夏国目前的两个致命缺点。
第一:朝贤和武安侯的势力已经呈现差距,可以说武安侯功高盖主,这已经是有取死之道,如果操作的好,让他们君臣反目也不是没可能。
第二:开疆拓土的时候是
很开心,等你要防御边境的时候就发现完全开心不起来了。
这得分出多少大军去驻扎?
说句不好听的,两国合力,未必没有一战的实力,甚至两国大王觉得,优势在我。
趁武安侯还没聚集兵力来一个攻其不备。
那攻哪里呢?
两方人员又陷入了扯皮之中。
对于兴国来说,本就有北上的心思,自然需要长江对面的沿岸地区,他们自然将尚国与兴国接壤的地方看在眼中。
而廖国却不是那么想的。
打哪里,打下后最好防守,还能消灭武安侯的有生力量,让他心痛的不能呼吸。
那就只有一个地方,洛邑。
虽然杨乾的
保密信息做的不错,可廖国到洛邑那边,关隘是被封,可一些羊肠小道以及山脉你不可能封掉吧。
总有山民来往两地后,打听出了消息。
虽然他们不知道洛邑驻扎了多少士兵,但按照推算,洛邑的士兵应该不会很多,毕竟只是筑城而已,又不是什么特别大的军事行动。
如果说,武安侯没有打西域,没有打西匈奴,那洛邑的驻军绝对不会少。
可打了这两个地方,没有人会相信武安侯不从洛邑调兵。
也就是说,洛邑如果兵多,那打仗的时候你肯定调兵前往,如果不调兵,那就意味着洛邑的驻军应该不会很多。
廖国的大臣们分析的头头是道,连廖王那半死不活的人,都觉得很有道理。
武安侯多恐怖,他见识过,虽然没见全,可知道这家伙的手段是多么诡谲多变。
可惜,廖国并不知道,这次筑的城是按照国都的标准来建造,重要性不言而喻。
兴国也遇到了麻烦。
越国当年被灭后,越国人并没有消失,他们有些人流浪在诸侯国之间,一小部分留在会稽,可更大一部分却去了尚国。
在长江边开始了繁衍生息。
反正有粮食,水产以及钱财上缴,尚王直接将他们当成了ATM机,只要你交税,不影响我的统治,你来再多人尚国也吃的下。
可如今情况却不一样了,自从尚国被武安侯吞并后。
尚国的长江河段就有了诸多变化,比如大量船舶
下水,还多了很多看不懂的庞大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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