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草!好!好啊!”
柳敬亭一锤定音,巴莫第一个跳了起来。
这时,他也不顾什么帮主形象了,直接跑上台去,给柳敬亭来了个熊抱,然后哈哈大笑了一阵,看着聚了一队J国鬼子的看台。
“麻痹小鬼子,不是骚得很嘛?哦哟,渡边阁下,好牛逼噢?怎么样?****死了吧!”
说完,很不雅地朝下方耸了耸胯。
台下的缅人们都尖叫起来,大意便是:
“柳英雄威武!”
“南蛇帮威武!”
诸如此类的。
特别是乌鸡那一家子女人、孩子,早就喜极而泣、痛哭失声,在擂台下对柳敬亭口称大恩人磕头不止。
直到这时,佐藤、铃木几个才脸色惨白、扎手扎脚爬上擂台,扑到渡边身边儿,探了探鼻息……
确实是没气儿了。
“八——嘎!”
佐藤惊怒无比,竟然冲到了巴莫的面前,作势要动手打人。
柳敬亭面色冷漠,下了擂台,直接登车,先行离去了。
面对佐藤,巴莫冷笑,也不阻拦抵挡,就那么斜眼看着佐藤。
“吼——”
反倒是数百南蛇帮众、上千的缅人观众吼叫起来。
“干什么!小鬼子!打输了不服气是不?”
“敢动手试试!灭了你丫的喂鳄鱼!”
“还以为真是什么高手呢,两下就被打死了!真特么丢你们天皇的人!”
吼叫的啥意思,陈默自是听不大懂,但也能感受到缅人的那种众志成城。
陈默有种恍然的感觉,看过的《霍元甲》《精武英雄》《叶问》那些电影里,也有这样的场面。
无论是旧时还是今日,无论是华人还是缅人,对J国鬼子的仇恨是一样的。
而缅人,则要更好斗一些。
亏得佐藤那一掌没有拍下去,要不然,他——还有在场的鬼子们,真的都会死得很凄惨。
“你……死啦死啦的!我们走!”佐藤气得发抖,铃木和高桥抬起渡边的尸体,交给那拿伞的和服女子,和服女也早吓傻了,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跟着伺候渡边的女奴,主子一死,她的结局怕是也不太好。
鬼子们走了,走得很快,走得干干净净,就连春树也连忙叫人把自己抬走,免得留在这里被打死。
好戏结束,人群慢慢散开。
但还有好些留在现场,比如,蓬登。
“不是说这个渡边很厉害的么?他居然被打死了……现在怎么办?”
蓬登心里着急啊,原本想搭上关系、争取点装备或是经费援助,现在啥也没了。
不仅援助没了,怕是还要被稻川会记恨。
“该死!都是南蛇帮惹的祸!巴莫!要不是这家伙,我怎么会陷入这样困难的境地?!”
脑子稍稍转一转,蓬登对巴莫更加恼火、更加不满,也更加忌惮了。
焦虑化作怒火,在蓬登眼里,巴莫便是罪魁祸首。
“巴莫!你……”
他大步走向巴莫,刚想要说什么,巴莫却嗤笑一声。
“怎么?我们缅人打赢了,蓬登中校居然不高兴?”
巴莫很诡异地看着蓬登:
“蓬登中校,你可是保安团的长官啊,你不为我南蛇帮呐喊助威也就算了,难道,你连缅人的荣誉和骄傲都不顾了吗?”
蓬登心里倏然一惊!
是啊,巴莫,以及他的南蛇帮,眼下的声望正高,找巴莫的麻烦,自己就要站到所有缅人的对立面了。
巴莫!你够狠!够阴险!
轻巧的一句话,就把我蓬登装进去了!
而同时,更加强烈的危机感也从心里升起。
巴莫眼下势力已经很强了,再得到缅人的支持,那以后……
这保安团长官的位置,还能稳当么?
“呵呵,巴莫老大说笑了,缅人赢了,我当然高兴,也为巴莫老大高兴啊!”蓬登干笑着。
巴莫:“既然高兴,不如今晚到我蛇山喝酒吧?”
蓬登又是干笑:“再议,再议……我先走了!”
“蓬登中校!我们有冤,请主持公道啊!”
上了车,正准备走,却又被拦住了。
“你们有什么事?”蓬登问道。
拦车的,什么肤色都有,还有一些本地缅人,都是商户,尤其以玉商居多,好些都是蓬登见过面、有印象的。
“南蛇帮,南蛇帮太霸道了!”
“三天两回收月供,一收就是十万啊!还是M金!”
“不给就抢,还打人,我店里的员工都被打残了三个!”
“蓬登中校,一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要不然,我们只有撤资了!”
“……”
噢?呵呵……
蓬登听着,眼里竟露出笑意,但他很快感觉不合适,便换了一张正气凛然、义愤填膺的脸。
“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佛祖在上,这样可恶的行径,我决不允许!你们放心,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脸上愤怒、心里阴笑,回头一看,巴莫那一帮子南蛇帮的人早走了,庆功去了。
蓬登又是不爽,又是窃喜。
好嘛,正愁巴莫渐渐尾大不掉、愁着怎么收拾他呢,这告状的就来了,一来就是十几二十家,成群结队的,看样子事情是没假的了,很好!
“这样吧,今天仓促了,你们回去准备准备,证人、证据、材料,一样不能少,要不然,就算是我想主持公道,也没办法啊!”
蓬登善意地引导了一阵,这才在卫兵的护送下,爽爽地驱车回返营地。
稻川会的援助没了,虽然可惜,但自己仍然是帕岗的山大王啊!
只不过,还要打倒曼巴,自己的地位才能更加稳固。
眼下,机会不是来了么?
…………
“呵,一场决斗,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看看人都散场了,老刀拍拍陈默肩膀:“玄武,你跟我来!”
陈默愣愣的:“干嘛去?要打拳?”
老刀:“不,带你见两个人去!”
陈默又问,见什么人,老刀却不说了,便跟着老刀离开,向雁滩走去。
渐渐,走近。
陈默眼睛忽然瞪大。
风青青,如水般的丽人,正俏生生站在那河滩边上……
“竟然是她!”
陈默忽然憨笑起来,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
但紧接着,他便皱起了眉头。
一个穿着对襟子练功服的青年,已早一步向那丽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