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在运输公司的慰问演出已经彻底演不下去了,陈继洲一报告,连队官兵,男的女的,随便从车间****家伙就追了出来,没有追上绑匪,倒是见着重伤的李顺和郑金,赶紧打120送医院。
这边,听到消息的团长、参谋长、主任正火速往这边赶。
市局、西城区分局、文家坝派出所的警力也都出动了,街面上四处响起警笛声。
追捕的效率很高,不多久,就追踪到几辆越野车、卧车,等找到时,车子就停在黔江边上。
“这下麻烦了!”
张副局长眼瞅着赵团长,他怀疑自己是个灾星,或者这个赵团长是个灾星,要不然为什么一出大事就轮到自己值班呢?
而且,接连两个事情,都跟预备役团有关,还真是奇怪了。
这次的绑架事件,对方显然是蓄谋已久。
再说,黔江边上的路有上千条,坐船从黔江走,途中随便找个小路就藏山上了,这大晚上的怎么找?
但绑架案件不是小事,就算再难也要一查到底,要不然社会影响就太坏了。
看着苦大仇深的张副局长,饶是赵团长特战出身,也是一筹莫展。
对广平的地理,他再清楚不过了,都是高山峻岭、深沟悬崖,别说几个人,就是一个旅的人扔进去,想找出来也是个难字。
“张局,有消息了,有人用无人机一直盯着,已经确定目标位置!”
就在这时,一个三级警司跑步过来报告。
张副局长顿时精神一震:“立刻请示局座,让一队出动!”
一队,也就是市局的重案组,专门负责凶杀、绑架、袭警之类的大案要案。
“哎,老张,等一下!”
事情有了眉目,赵团长也跟了上去,挤上了张副局长的座驾,和一队的警员会合去了。
………………
“哎哟!龟儿子,下手真狠呐!”
滑竿上,文定海脸色惨白,颤抖着,瑟瑟着,呻吟着,咒骂着。
蛋碎,这无疑是男人不可承受之重。
文定海完全可以肯定,自己下半辈子肯定是不能人事了。
奇耻大辱啊!
关键是,还很疼!
钻心的疼!要命的疼!
他都已经疼晕过去好几次了,要不是功夫底子厚,早挺不住了。
也活该他倒霉,正骂着,抬滑竿的一个手下脚底打滑,竟是摔了一跤,痛得缩成一团的文定海浑浑噩噩被摔在地上,沿着斜坡滚出去老远,几个手下忙不迭把他扶起抬回来,却又一人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找死啊!特么的,一群笨蛋!养着你们干什么,还不如一群猪!”
一帮打手脸都绿了。
心想:要不是看在钱的份儿上,直接把你这老王八扔山沟沟里,看你还打、还骂?草!
一个个心头都有气,不敢向文定海发,就撒在陈默身上了。
昏迷中,陈默不知挨了多少拳脚,好在他皮糙肉厚,不痒不痛。
就算是痛,也感觉不到。
“文定海!你这个畜生!”
从乘船、上路,赶了大半夜的山路,好容易到了约定的地点,一群黑衣人正在那儿等着。
看着那人怒吼,文定海脸上稍稍挣扎,便冷笑道:
“大哥,是你自己冥顽不灵,怎么能怪我呢?这么,我把静儿也给你带来了,你们正好一起上路!”
“畜生!畜生啊!你要家产,害死你的亲侄子,给我下毒,背后偷袭让我重伤,你还要害静儿?你还有没有一点良知?”
文定山被绑在树上,他的一条腿扭曲成诡异的幅度,显是断了,但他好似不觉得痛,看向文定海这个亲兄弟的目光,比看着恶狼还要仇恨。
“砰!砰!砰!”
小鬼子出手了,见文定山不安分,旁边的两个鬼子对他一阵拳打脚踢,文定山连连咳血,犹自怒骂不已:
“小鬼子,我艹你祖宗!”
“文定海,你会遭报应的!我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没有机会了!”闻言,文定海心中那仅有的一点善念也被羞恼、恐惧冲刷干净,他再不看文定山这个亲大哥,在手下的搀扶下,坐在一块山石上:
“木川先生,人我给你带来了,可是我也受了重伤,这价钱……”
“文桑,这可不在我们合作的协议里噢!”
说话的正是井上木川。
这个曾经嚣张的小鬼子,在火光下脸色蜡黄,形如行将就木的老人,眼里也满是怨毒和凶狠。
文定山的掌力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内伤,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
井上木川一阵阴笑,他旁边一个老者上前两步,用鬼子语冷笑道:
“支那人,废物!掳个黄毛丫头都要受伤,还有脸谈价钱?愚蠢的东西!”
“叔叔说的是,那这些人,您看怎么处理?”井上木川颔首,问道。
老者桀桀怪笑一阵:“鸟尽弓藏,这是华夏人教我们的,还用问么?全部杀了!嘿嘿,从这里往南,几百里路就出境了,带着这些废物干什么?”
文定海略懂鬼子语,闻言大惊:“井上木川,你……你们要毁约!?”
“杀了他们!”
井上木川狞笑着,又指了指仍旧昏迷的文静:
“留下那个女人,她是我的!”
几个鬼子闻令,各自嘿嘿不已,从腰间拔出短刀,向文定海几人逼了过来。
井上木川却是掏出一把手枪,在手里把玩了两下,狞笑道:
“文桑,不管怎么说,咱们也算合作伙伴,应该给你优待的,还是由我亲自送你上路吧!”
缓缓的,枪口对准了文定海的脑袋,打开了保险。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跟小鬼子合作,那是与虎谋皮啊!文定海,你这个畜生!你这个蠢货!你真是该死啊!”
文定山惨笑着。
同时,强烈的恐惧让他有些癫狂。
死,他倒不怕,从南洋那地方出来,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只是,文静是他的亲生女儿啊!她落在这帮禽兽不如的鬼子手里,接下来将会遭受什么,文定山想都不敢想。
难道,自己的算错了?
“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听着大哥的怒骂,眼见自己手下一个个倒在对方刀下,文定海心知,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自己都要折进去了。
如果他蛋没碎,或许还有一二分的可能从对方枪下逃生,只要进入丛林,就不怕围追堵截了。
但现在,他知道,一切都是徒劳了。
难道,这就是自食其果,就是所谓报应?
悲凉的感觉袭上心头,文定海挣扎着,向井上木川扑了过去!
“砰!”
就在这时,枪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