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马尔?阿黛尔的爷爷萨马尔?乌达,于50年前从黎尔嫩移民到米国。
因为来自于***聚集地区,许多人以为他是个***,但乌达其实是个基督徒。
黎尔嫩虽然是个不大的国家,也时常处于战乱之中,但那里出产美女却是个不争的事实。
萨马尔?阿黛尔继承了她的祖母和母亲的优良基因,出落成一个美人儿,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50年前,24岁的乌达到达纽黑兰时,手里只剩下两样东西:一张10米金币的钞票和一个家族徽章。
不过,乌达当天就在一家生产猎枪子弹的小工厂找到了工作。他预支了一周的薪水,在工厂附近租了房子,安顿下来。
从此以后,他白天工作,晚上就到附近的社区大学旁听。三年以后,他修满了学分,得到了大学毕业文凭。
此时,他已经成为这家工厂的技术主管。
他的老板去世后,他从老板的遗孀手里,用分期付款的方式,以3万米米金币的价钱,购得这家工厂的所有权。
此时,他有能力返回黎尔嫩,把他的未婚妻也接到了米国并举行了婚礼。
此后,安南战争爆发,乌达从国防部获得了军用子弹的订单,他拿着订单到银行贷了款,购买设备和原料,又招收了工人,于是开足马力生产子弹。
等到安南战争结束,乌达已经不仅能生产子弹,而且连炮弹、导弹都能生产了。
战争结束了,但他的订单并没有减少。除了米国军方的合同外,来自中东各国的合同也很多。
这源于他此前的一次归乡之旅。
只是此时的萨马尔?乌达的身份,与当初离开时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已经是身价千万米金币的军火制造商了。
接待他的那些东道主,除了他的亲戚,更多的是中东各国的王室成员,军方高层等达官贵人了。
一位历史学家甚至告诉他:萨马尔家族,其实是一个古老的大家族,有着令人吃惊的显赫世系。
乌达对此不以为然,他把这归之于别人有求于他时的廉价恭维。
直到3年前,一个加麦尼国的徽章学家在他的客厅里,见到他50年前带到米国的那枚徽章,也说萨马尔家族是一个古老显赫的家族,并且至今在加麦尼国、匈利国也有家族的分支时,他才相信这个说法。
为了支持自己的说法,徽章学家还把其他萨马尔家族的徽章照片给他看,结果让他不得不相信,那些徽章与他的一模一样。
但徽章学家接下来的话更让他吃惊。
萨马尔家族起源于中亚,并且和楚国有着密切的关系。
证据是,徽章上的马,在历史上只有中亚才有,徽章上的图案与楚字有关,甚至有的图案干脆就是楚字的变体。
此时的乌达已经退休,有兴趣,有时间,有财力研究自己的家族史了。
但他一个人还不够,他还得找个助手。
找谁都得花钱,与其把钱给别人,还不如把钱给自己的孙女阿黛尔。又能工作又能和阿黛尔在一起,两全其美,岂不是最好。
最重要的是,可以让阿黛尔从战火纷飞的战场上离开。
因为做一个自由战地记者,实在是太危险了。说不定哪一天,兴许就被自己家里生产的子弹、炮弹甚至导弹击中,
这样的结局,不仅是个悲剧,而且还是个讽刺。
就这样,萨马尔?阿黛尔回到纽黑兰,和爷爷一起研究家族史。
爷爷给她开的月薪是8500金币。这个数字,是参考州立图书馆研究人员的标准制定的,阿黛尔认为很公道。
阿黛尔的敬业精神令人敬佩,即使给自己的爷爷工作,也是如此。
老乌达不仅是个好爷爷,也是个好雇主。
在加班工资、出差补贴等方面,不仅不违反州劳动法,而且非常慷慨。
这使得阿黛尔在将近三年里,几乎跑遍了加麦尼国、匈利国,哈里克斯坦的许多地方,以及米国、加麦尼国、鹰国、司伟登国的几乎一切可能查到关于萨马尔家族资料的图书馆。
她拜访了许多徽章学家,家族史专家,民族迁徙史专家,语言学家,匈奴史专家,终于理清了萨马尔家族的起源、迁徙、分支、融合、兴旺、衰落、语言演变、现代加麦尼语和匈利语中的古萨马尔语的词根留存,现代哈里克斯坦民俗中古萨马尔民俗的遗存等。
在所有的资料中,有两个最为宝贵。
一个是她在司伟登国的一家不起眼的大学图书管理发现的一本羊皮书。
尽管从来就没有人研究或借阅过这本书,阿黛尔还是从书中那些变形楚字中,发现了与家族徽章的相似之处。尤其是书中马的图案和家族徽章上的图案惊人地一致。
这使得阿黛尔坚信,这本书与萨马尔家族一定存在着某种关联。
纽黑兰州立大学的东亚史专家罗曼教授建议阿黛尔,学习楚语,然后到楚国去,或许能够破译这本书中的文字。
理由是:既然这种文字和楚字很相像,那就跟楚字有关系。同理,萨马尔家族就很可能和楚国有关系。
阿黛尔听从了罗曼教授的建议,开始学习楚语。但因为还要到其他国家,尤其是哈里克斯坦,所以还没有时间到楚国去。
在哈里克斯坦,她有了另一个重大发现。在萨马尔家族的一个分支里,至今流传着一部史诗。虽然只有几个人会唱,但阿黛尔还是在史诗中发现了大量的有价值的线索。
虽然史诗不是历史,但流传久远的史诗中,的确存在着历史的影子,有的甚至就是史实。
这种情况,在《荷马史诗》、《奥得赛》、《格萨尔王》、《玛纳斯》以及其他民族的史诗中,都被多次证明。
这部史诗讲述的,主要是萨马尔部落和一个楚国王朝的战争史。
萨马尔部落是古匈奴的一个分支,在史诗的纪年里,她是一个强大的部落联盟的王族,与楚国的一个叫做麒麟国的王朝发生了一百多年的战争。
虽然史诗中歌颂的是萨马尔家的英雄,甚至他的军队还曾一度攻占了麒麟国的都城,可阿黛尔还是听出了,萨马尔王朝最后还是失败了,因为他们的敌人——麒麟国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带领军队也攻占了萨马尔的都城。
最后萨马尔联盟开始迁徙,从中亚分为两路,一路在中东停留,这可能就是老乌达的那支。
一路经中东继续前进,到达今天的欧罗亚洲,与早些年的匈奴后裔会和,这可能就是今天加麦尼国和匈利国那些萨马尔家族的祖先。
推测虽然有道理,但是没有确切的历史记载和文物证明,还是不能过早下结论。
不过,史诗中有几个事件证明了这部史诗至少反映了某些历史事实。史诗中提到的麒麟国都城叫兴阳——至少发音是如此,现在楚国还有个城市叫兴阳,而且两千多年来,一直有这个称呼。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虽然没有文字记载,但在演唱史诗的说唱艺人的琴上,却有两个刻图,一个是马,图案与萨马尔家族徽章上的马几乎一模一样。
另一个是既象马又像狮子的图案,这个图案阿黛尔在那本羊皮书里也见过,经她查阅,这个图案,就是古代楚国传说中的麒麟.
与萨马尔部落联盟发生战争的就是麒麟国,出现这个图案,一定不是偶然的。
如果说,阿黛尔半路出家研究家族史,几年下来,不仅没有泄气反而越战越勇的话,老乌达则是完全另一个极端了。
他见从家族徽章,到家族史,迁徙史、民族史、跨界民族史、语言学、民俗学、史诗学、考古学,最后又牵涉到了象外星文字的楚字和甚至连楚学家都不认识所谓变体楚字,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糊涂。
老乌达完全失去了耐心。终于有一天撒手不管,把事情全交给阿黛尔,自己回到德克萨的牧场去养马了。
不过,出于他的慷慨性格,出于他半路当逃兵的内疚心理,也出于对阿黛尔的爱,老乌达拿出1000万米金币,设立了萨马尔家族史研究基金会,由阿黛尔全权负责,继续研究。
如果说,这些还都是学术问题,与家族有关的话。那么,另一件事就是神秘学问题,而只与阿黛尔本人有关了。
那是去年在匈利国时的一个雨天的下午,他从布达佩图书馆出来,在门口的走廊避雨。
一个吉普赛女人捧着一个水晶球叫她,说可以为她占卜。
等着也是等着,阿黛尔就让她给自己预测一下吉凶。
吉普赛女人开始有些事说的挺准,可当她说到阿黛尔正在寻找自己的爱人时,阿黛尔就认为这是在骗她的钱了。
阿黛尔中学时交过一个男朋友,大学时又交过一个男朋友,但是,没几天,就都告吹了。
原因很简单,她不愿意和他们发生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当战地记者时,开始和他的摄像师谈情说爱。
她不愿意和摄像师发生亲密关系,摄像师就和别的女人嘿咻。
阿黛尔就用钢盔把摄像师砸跑了,连带砸了摄像机。自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谈过恋爱。
当然,阿黛尔是个有修养的人,她仍然把钱给了吉普赛女人。可是那女人坚决不要钱,说是阿黛尔不相信她的预言却反而给钱,这是对她的侮辱。
为了证明她的预测不是胡说八道,她必须用事实证明自己是个真正的预言家。
于是她说出了阿黛尔的祖先来自中亚,她家族的图腾是一匹马。仅仅这两点,就让阿黛尔肃然起敬,收起了轻视之意,向吉普赛女人道歉。
吉普赛女人告诉阿黛尔,她的前生是一个皇妃,现在,她正在寻找他的前世爱人,并且将在两年内到楚国去,然后又会到她的祖籍中东,并且在那里找到她的爱人。
虽然阿黛尔已经对吉普赛女人的话有所相信,但这个说法的荒谬性,实在超出的阿黛尔的认知,她对吉普赛女人的看法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
这时,雨停了,阿黛尔付了钱,走了。
从那里,阿黛尔去了哈里克斯坦,发现了史诗,史诗又把她的家族史指向了楚国。
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她越来越频繁地想起那个吉普赛女人的预言,越来越有到楚国去的冲动。
难道真的像那个吉普赛女人说的那样,我是在寻找自己的爱人吗?这跟楚国有什么关系吗?难道和我的家族史有关系吗?
上个月,楚国国家主席访问米国,两国达成了文化学术交流协议,互派访问学者交流。
阿黛尔认为这是个机会,提出了申请。今天,她已经收到通知,她的申请获得通过,可以去楚国做访问学者了。
交流的学术项目为:跨界民族史。对方的接受机构为:兴阳大学跨界民族研究所。
一看到兴阳这个词,阿黛尔就大吃一惊。立刻打开地图搜索。
找到位置后,又输入“XINGYANG”搜索,鹰文介绍的情况不是太多,阿黛尔得到的印象是:那是一个资源型城市,约800万人口,城市污染比较严重。
她又输入“兴阳历史”楚字词条,这回得到的结果比较多。最主要的是,她得到了她最想要的结果:兴阳是古麒麟国的都城。
看来,我也许会在兴阳把我的家族史碎片拼接起来,揭开萨马尔家族的古老谱系,历史传承,以及从中亚向西迁徙的原因和与麒麟国的关系。
那里会有更多的历史资料和考古发现,羊皮书和史诗的秘密,也有望在那里揭开。
去楚国这一点,那个吉普赛女人说对了,但这会与我寻找爱人有关系吗?到楚国找爱人?可怎么又会在中东遇到呢?
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可就比史诗还要精彩,简直就是传奇了。
既然要去楚国,就得做一些准备工作。于是,阿黛尔就开始开列自己接下来的日程表:
1、把基金会的工作进行一个处理。
这次去楚国,交流时间为一年。萨马尔家族史基金会只有一个雇员,那就只有暂时中止合同,需要付给她一定的违约金,这件事,明天就交给律师去处理。
2、得到德克萨去和老乌达告别,否则,这个倔老头知道我去了楚国,而且一去一年多,还不得撵到楚国去?
3、父亲母亲那里也要去告别,至少要让他们知道我在哪里。
4、既然去做访问学者,就要在学术上做一些准备,去见一下罗曼教授,想必他会给我一些很好地建议。
因为他也曾经在楚国做过访问学者,他的经验会让我节约很多时间,尽快进入状态。
各种资料的准备也是必须的,虽然互联网很方便,但我至少应该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5、对楚国的情况也要有一些了解。生活上的事情比如饮食、医疗、交通路线、住宿等,这样才能制定我的开支计划。
还有一点也很重要,兴阳的地理环境、法律环境、风俗习惯、宗教环境等,需要事先了解,据说那里的污染比较严重、我该怎样应对?
6、订机票。
7、到移民局咨询,到楚国领事馆咨询。
8、联邦调查局是否会找我谈话?
……。
列完日程表,阿黛尔看了一下表,该是去赴海伦的聚会的时候了。
换了衣服,出门到车库开了车,走了不远,上了第五大街。
在一家店里,给海伦一家三口买了礼物,又开了5分钟,就到了海伦丈夫开的餐馆。
餐馆生意似乎还不错,从窗外望去,里面已经满座。
旁边的草坪上,已经摆上了餐桌和烤炉,海伦正在忙着准备菜肴。见阿黛尔走过来,海伦迎上去,拥抱一下阿黛尔。“FANKY在那里?我要去楚国了,找他咨询一些关于楚国的问题。”
阿黛尔坐下,对海伦说道。
海伦走到餐馆门口,去叫自己的丈夫。一个楚裔男子出了餐馆,向草坪走来。
来人正是凡奇,六剑客之一的凡奇。
这世界,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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