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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白袍大将陈庆之

乱世哩 十三月底 9967 2022-11-08 00:57

  自河阴之变后,尔朱荣一举成为了黄河流域的实际霸主。为了扫清国内仍残余的农民起义,尔朱荣先是灭掉了在幽州又称之为青州的流民起义起义军邢杲,后期又直逼冀州直取葛荣老巢。

  很快,制定好方案后,尔朱荣以七千精锐骑兵迅速出击,打的葛荣措手不及。一开始,葛荣还不肯相信,自己拥有百万雄师,居然能被尔朱荣七千骑兵所破。

  “我不相信,我葛荣百万之师,竟然败给你千人之骑”邺城城门很快被尔朱荣所攻略,葛荣更是被尔朱荣骑兵所围困。一路节节败退后,葛荣更是没有半分的博斗之心。

  “你知道你最大的失误在哪里吗?本是魏家臣,却非做叛家将。拥兵自重,相州滏口一战,你已一败而亡,至于后世史书会如何而写,你我皆不可知。你可知,你错在哪里”尔朱荣问道

  “哈哈”葛荣仰天而叹说道:“笑话,我是魏家臣又怎样,天家无情,百姓应当取之。今日不过一时疏忽,方酿的千古之恨,君今日不站吾身,不知吾之艰难。吾虽为魏将,但天命使然”

  “笑话,何为天命使然”尔朱荣怒斥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吾乃王之师,奉命伐汝,是天命使然,汝所说的天命使然,是诛杀援兵,毒杀统帅好谋得一方”

  “罢了,我葛荣今日之败,顺天由命。我自孝昌二年起,辗转波折怀朔之破,我等求天无门,十二道御笔亲书道尽怀朔民生疾苦,朝廷始终无一名援兵而至,若想求生,只能开门投降,朝廷只知怀朔匪乱之患,却不知,这地下究竟埋有多少鲜骨。我等先投叛军鲜于修礼,后归于朝廷元深,后又迎来杜洛周,你以为我不想活在安定时代,有朝廷庇护,兄友弟恭门庭若市的时代吗?但我知道,这样的时代要自己创造,在这里,我葛荣就是天,就是万民头上唯一的天”说罢,葛荣正准备自缢。

  尔朱荣见状,立马出手阻止“不可,万仁拦下他”,说完只见尔朱兆立刻眼疾手快的将葛荣手中的剑踢落。

  “你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的罪名,我定会带你回京师由陛下定夺”说完,葛荣被士兵押解而走。

  邺城一战,尔朱荣直破葛荣百万雄狮,荣部将候景并且俘虏了葛荣。就在尔朱荣与葛荣那一仗打的惨烈的时候,在河阴之变中投靠了南朝萧梁政权的元颢携无敌小将陈庆之攻破洛阳。直取北魏七十余城,然而此时,尔朱荣在洛阳宣政殿立的皇帝元子攸不敌逃跑。

  一边刚刚平定葛荣的喜讯还来不及让尔朱荣开怀大笑,这边一小将急匆匆的跑进帐来。

  “报,太原王,不好了。北海王,北海王元颢勾结南梁已经攻破了王都,皇上,皇上,逃跑了。”

  “你说什么,元颢,元颢他怎敢”听到王都被攻破了,大帐内,所有的将领很是不解。西征葛荣才短短不过三月,为何京师就这么快惨落叛军之手。

  虽说尔朱荣带去的只是北魏王朝中一小部分兵马,每个都城之中都有备用的人力物力,可是京师不过三月就被敌军掳掠七十有余。

  “这没用的皇帝,我真想宰了他,老子辛辛苦苦的帮他扫清流民叛乱,他倒好,坐镇洛阳,都能吧家给丢了,也不知道这些守卫是干什么的”一听到洛阳已经沦陷。尔朱兆那火爆的脾气就不打一处来。“早知道,就不该立那软蛋的皇帝,一想到为一个饭桶打仗,心里就超级不爽”

  尔朱兆火爆的脾气可谓是人尽皆知,但是,此时此刻,比起只顾武力解决一切的尔朱兆,老谋深算的尔朱世隆那可就稳健的多了。他不快不慢的询问着来报信的小将“现如今,京师怎么样”

  “皇上已经带着文臣武将暂避开封,特令小人前来请太原王率兵拯救君都”前来禀报的小将战战不安,整个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丝毫不敢抬头看尔朱荣半眼。

  “救个鸟啊!老子在前线累死累活的给他打江山,他那,只顾的缩进后宫莺莺乐乐,回去还要受他鸟气,倒不如,叔父在这里称了帝,我们兄弟们拼起命来,也知道是为了什么”先前见尔朱兆已经很是生气了,此时此刻,尔朱仲远也随声附和着。

  听见尔朱家族的人不愿意救北魏,那个被孝庄帝派来的亲信试着用尽他所有力气想与之抗衡的大喊道“太原王,恳请太原王火速救京”话还没有落,只见一声剑下,空气中的分子静谧了几秒钟,再看看地上,一摊热水从地上哗哗而下,在看过去,只见那小兵已经磕然倒地。

  见尔朱仲远把那小兵杀了,尔朱荣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手里还挥着刀的他“仲远,你”

  尔朱荣一脸诧异的表情,让尔朱仲远知道他闯祸了,于是他满脸茫然的顺势跪在尔朱荣面前“叔父,仲远恳求叔父,废帝称王”

  “糊涂啊你,上次不是已经占卜过了,本王无王命,注定称不了王”一想到上次那个占卜先生说的话,尔朱荣顿时心里还存有余寂

  “这事还没有商讨下来那。你们这帮后生,吵什么吵世隆,天穆,还有邵宗你们看看,我们应该怎么做”尔朱荣很是平静的环绕了周围众人一眼。

  尔朱荣一声询问,周围顿时鸦片无声起来,只见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一副老谋深算的摸了摸他凌乱的八字胡低声道“太原王,臣以为此时若反叛,于公于私我们都不好,民心未定,恐生事端”

  听完他最信任的元天穆的话,尔朱荣此时此刻早已有了新的想法“对啊,我们之所以攻葛荣,就是以其谋逆不忠,如若比起称帝,无遗说明我们此行的目的”

  “哼”一见尔朱荣犹犹豫豫,尔朱兆心里就很是不爽的从大账里走了出来,满脸的火气。

  “叔父此行,可真的是老糊涂了,真是人越老胆越小,一方面想成就霸业,一方面又担心史学家的言论,真是老糊涂了”尔朱兆沸腾的脸上,仿佛是开了锅的热水,满脸洋溢着不满的气息。

  “将军,可谓当世君子,只是,可武定安邦,不可文治天下”届时从大账在顺势走进一位白袍青年,边走,边拍手叫绝尔朱兆的真性情。

  “原来是刚刚立了战功的高欢高将军”见高欢同一狼眼虎背的人一同走来,高欢拍手叫绝的望着尔朱兆,尔朱兆顿时不爽的双拳一挥,直冲高欢而去。

  尔朱兆一见从将军府出来的这个白衣少年,不由得眼睛里冒出一股杀气出来,高欢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少年,衣着比较紧身的白色儒衣,横眉星眸,虽不是标准的儒士,倒也别无差别,再看看他旁边这位玄衣少年,约莫三十左右,虎背熊腰,眸如豺狼,扫视而过给人以惊恐之感。步调一深一浅看似天生残疾,使人林寒而立。

  “将军这是何故”眼见尔朱兆如鹰爪勾跃而来,高欢倒也不加与惊恐反倒沉稳应对,他知道,尔朱兆此人,自持傲物,对于这样的人,他无需多加提防,性格豪爽,思虑单一足一勇夫尔。

  “何故,比武”尔朱兆一边进攻,一边不屑一顾的回答他。这位尔朱兆将军,虽不是天柱将军府的公子,但他在尔朱府的地位,也与诸位公子无疑,尔朱荣很是疼爱这个侄子,加之以他在战场上立下的汗马功劳,就凭这些,尔朱府内外,无不以将军之位敬他。高欢虽不知其他,对于这种掌权者,他还是略知一二的。他自知不是尔朱兆的对手,所以他也不用刻意的退让。

  尔朱兆骁勇在北魏诸王室口中尽得,所有人一听他的名号无不肃立,除了骁勇,或许伴随尔朱兆的更多的是凶残,滥杀无辜,所到之处鸡犬不闻狼藉一片,可谓人际绝还。高欢自知不是其对手,拼尽全力也只能是节节后退,最终被尔朱兆重重一击只得后退两米有余,尔朱兆仍旧不甘于心,飞爪勾剑而来

  眼见他的手就要锁住高欢的脖子了,就在此时,一直默默在原地观战的侯景一个飞身加入了战场。虽说侯景天生狼像,但他的身手也如同狼一样迅速敏捷,飞身勾腿跳跃对踢丝毫不逊于尔朱兆半步。

  “万景,小心,切莫伤着将军”高欢虽在一旁提醒,可尔朱兆招招致命,哪里还容许侯景多加反思。只见尔朱兆一个旋转梨花踢,侯景不得不夺步而击。

  “精彩,可真精彩”正当这两人搏斗到最精彩的时候,尔朱荣随着一波大众慕容绍宗,贺拔岳,尔朱世隆,尔朱仲远等由内廷走出。“将军王”高欢立马恭敬的向尔朱荣拱手。众人如同观猴一样,认真的观看者这两人之间的切磋。尔朱荣手一挥,示意高欢不必多礼。庭院内人越来越多,这两人越打也就越发的疲惫。此时从外停走进来一个华冠老者,披着比较华丽的斗篷一边感叹的拍手叫绝

  “大将军府果然高手如云,元某今日可谓是大开眼界”元天穆老谋深算的鼓舞道

  随着元天穆的到来,原本愉悦的看客纷纷消散,侯景去扶不敌尔朱兆的高欢“你怎么样”

  “我没事”高欢小小的示意了一下,尔朱兆缓缓的走来,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二人,便耿直的拍了拍侯景的肩膀

  “将军,多有得罪”尔朱兆和侯景打了半天都没有比出高低,最后在尔朱荣一声令下只好化干波为玉帛,侯景很是恭敬的向尔朱兆鞠躬。

  尔朱兆虽说凶残,可对待朋友却也是真性情,加上他易燥的脾气,不计后果只知道用武力解决的性格,纵若不是天生的武力,或许在大争之世,也少了一番乐趣。

  “这位将军真是好身手,如若有空,定要与将军好好比试一番”说着尔朱兆拍拍屁股走人了侯景虽然什么也都没说,但他心里,或许也是有同感的。他毕恭毕敬的迎送完尔朱兆后,这场没打完的比赛,也在侯景身手画下了问号。

  “我们也退下吧”

  “那位将军是谁”尔朱兆问着身边的侍人。

  只见尔朱将军府的侍人戴着大高帽,衣着统一黑色玄服“将军说的是哪位”

  “能接得住我十招的人不多,可他却与我大战二百回合有余,仍旧面色红润,此人人生狼像,出手迅猛如同狼一样,凶狠快捷,将军府由此一人,并不容小觑”

  “哦!将军所说的是万景(候景)候景将军吧!他就是太原王新认命的河内骠骑将军”侍人低头回答。

  尔朱兆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思索着“候景,侯万景,这名字怎么如此耳熟”

  “候景,那不是凭借一骑之力冲进相州生擒了葛荣的那个人吗?”突然道,尔朱兆顿时觉得大惊,在回想一下东征葛荣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随着高欢候景等一众人的退下,尔朱荣携着元天穆的手一同进了客厅,这几年几乎都是尔朱家族内部的人,尔朱兆也紧跟其后。

  “天穆此来甚好,可是带来什么好消息。刚好老夫也有意进宫,英娥进宫也有一段时日了,夫人不放心,想让老夫进宫探望探望女儿,如此一来,有天穆陪同,倒也快哉”尔朱荣携着元天穆的手边走边说着。想来这些年,他能够很快的占领朝堂,使朝廷对他不在忌惮,也是多亏了他身旁的这位老伙计丛中对的劝说,所以他才能在北秀容安心的当他的酋长养兵蓄锐。

  元天穆一听尔朱荣有这样的想法,立马说道“不可不可”赶忙拦住了他。

  “天穆此行何意?”尔朱兆不解的看着他

  “将军王,现在还不是进宫的时候。我刚得到手信说,元颢投靠南面萧梁,萧衍派陈庆之正打算北攻,据说陈庆之正在各地集结葛荣旧部蓄势待发欲卷土重来,要想统一天下,对内可不容有虎,而且还是一只恶虎”元天穆捻了捻胡子意味深长的说着。“况且嫣儿现在已是皇后娘娘,皇上对娘娘宠爱有加,特赐名英娥,你我又岂会不知,英娥二字。可见皇上对娘娘的器重”

  女为娇英,素雅为娥。溯洄道阻,得之千金。确实,英娥二字。的确贵重,倘若没有绝世容貌,也定当担任不住二字。

  尔朱荣最大的只愿便一统北方,然后逐鹿中原。他有帝梦,但他又痴迷于天意礼教,虽有不臣之意,但始终不敢有不臣之心。

  “对啊,要想一统北方,和那个老家伙,他已经打了无数次的照面,可惜仍旧没有将根拔起。”尔朱荣感慨的说道。就仿佛他和葛荣平生注定会有此一劫。

  回顾于葛荣大帐所有人都脸色清悦的时候,打仗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家常便饭,葛荣又雄师百万,这时候尔朱仲远站了出来“族哥,从弟有话要讲”

  “骠骑将军有何高见”尔朱荣坐在客厅的主堂,面色愉悦的望着他,示意的给了他一个手势

  只见尔朱仲远很是恭敬的双手抱十放下,然后就按着他的思路侃侃而谈。“将军王。各位将军,我们要征讨葛荣,首先需要的是民心和士兵。这些年,我和各位将军陆陆续续打跑了各个争占山头的土霸王,也消灭掉了大多的反抗势力,可是葛荣不同于一般毛贼,他能镇守定州整个地区,说明他很有军事手段,况且,葛荣现在已经称帝,号称有百万雄狮,光是这人数上,我们很吃亏。”

  尔朱仲远一一分析后,众人也都有所感触,毕竟葛荣是劲敌。众人差不多合作心思,有人主战,有人主和,还有一部分人不战不和持中间态度,反正已经过了许久都没有任何的进展,尔朱荣索性散会,答案与否他已经有了定数。

  族内会议果真并没有多大的显著,但是尔朱荣心中大概已有想法。

  尔朱世隆拉着尔朱仲远边走边说道“仲远不是一心爱慕财富,怎么。今昔有如此清楚的头脑”

  尔朱仲远望着老谋深算的尔朱世隆,他并没有拒绝什么,只是,他俩都一样,打仗对于他们来说,或许并没有尔朱兆那么骁勇,可是论算计人心,他俩谁也不输于谁。

  “世隆多虑了,君子不主战,战必胜,既然是局稳赢的琪,我为什么不参加,何况战争给我带来的,并不只有财富,杀人可比想办法骗人财富容易的多,我的刀,很久没见血了。”尔朱仲远头一偏如同狼一样珉了下嘴角,疯狂的狂笑着离开。

  “看来是疯了”尔朱世隆心里一震

  第二天,尔朱荣衣着黑色铠甲,右手抱着头盔左手扶着护剑。便在城门外,他站在城墙上,集结大军并大声的痛数葛荣数条罪状,以便于出师有名。

  “众所周知,葛荣早年是怀朔镇将,先投靠了早期参加六镇起义的叛贼鲜于修礼,鲜于修礼被元洪业杀害后,又怕元洪业自持功高以卑鄙手段杀害元洪业后才当上了河北地区的王,现在又恬不知耻的自称天子,把我们大魏积蓄下的河北改编成他齐国的天下,这样欺祖忘恩的东西,我们绝对不能容忍,所以,我们要替祖宗教训教训这帮忘恩负义的小子。”

  城墙上吹起了肃利之风,尔朱荣说完后,便从城墙上走了下来,众将士一一站立整齐衣着统一,一个个都端着碗。“干”尔朱荣做出一副敬酒的样子。众人也跟着一饮而尽。

  尔朱兆站出来大喊道“活捉葛荣,誓平定州”

  尔朱荣的一番侃侃而谈,只见士气果然高涨,众人齐喊“活捉葛荣,活捉葛荣”

  就这样浩浩汤汤的平复定州的大军出发了,正如所预想的一样,尔朱荣以少胜多的战胜了葛荣的百万雄狮。而现如今,国内刚平定不久,新的一番风雨又即将来临。

  “叔父,你担心什么,交给孩儿,我一定让这个陈庆之有来无回。”尔朱兆自告奋勇的请求出战,只见尔朱荣的脸色不由的沉重了起来。

  “胡闹,南梁此次来袭,并不简单,区区乳儿,莫不要善加诳语”话还未必,众多纵横沙场的老将如同尔朱荣一样有所顾虑。

  尔朱兆从未被尔朱荣如此谩骂过,心里很是不服气,他虽不是老将,可他跟着尔朱荣打了那么多次仗也没有输的如此,竟被尔朱荣贬低的如此。“我敢立下军令状,如若不能击退南贼,提头来见。”

  “胡闹,你给我下去。”尔朱荣气愤的指着尔朱兆。

  “哼”尔朱兆便十分生气的离开了。

  “太原王切莫担忧,南梁此次虽来势汹汹,可并不是无解。”元天穆已胸有成竹的捻着胡子。

  听见这句话,尔朱荣顿时很有精神的望着元天穆“天穆有解”

  “解是有解,但不在此时能解”

  “天穆此言何故”

  “君上可曾听闻元颢入城的消息。”元天穆略带点拨的问着尔朱荣。

  “叛军此次到来,声势浩大,陛下想必已然知晓”

  尔朱荣这般回答,元天穆更加沉重了,他又问道“陛下已然知晓,可曾有昭于将军”

  “未曾”

  “可曾有口谕于将军”

  “也未曾”尔朱荣回答。

  “既然陛下不曾传召于将军,将军此行和故”

  “我”元天穆层层问话,尔朱荣只字未答。却也正好容尔朱荣深思。都传闻太原有了太原王,王室安危数靠他,平定四乱,立危墙,谁人不识太原王,白白拱手做衣裳。

  见尔朱荣沉默了,元天穆不由的道出了实情“陛下对君多有猜忌,现如今兵临城下,陛下还不召见于你,反而让御林军贺羽带兵,你可知其中缘故。如若贺羽此次可以击退元颢,皇帝自然知道,就算没有你太原王,他的江山依旧有人能替他守住,如果皇帝立了功绩,恐怕到时候羽翼会更加丰满,我等定会任人宰割”

  元天穆分析的头头是道,尔朱荣心里也清楚,尽管天下现在分崩离析,只要元家还是天下共主,他就是臣子,臣子无论有多大的功绩,成王败寇也只是君王一句话之间的事,所以他要做的,是让君王深信,除了他,谁也不能扶持元氏江山。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各地传来战报,百姓处于水火之中,只要他出兵,逆局很快就会过去,可是他的等,等皇帝来传召他,让皇帝来摆明态度。

  第一天:“叔父,我们还不出兵吗?”

  第二天:“叔父”

  第

  天:“叔父”

  “太原王……”

  ……无论多少个人回复,尔朱荣也只有一个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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