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元宝炬一脸轻蔑的笑了笑,他单手支着额头像是美人鱼一般横卧在哪里,隔了很久尔朱嫣缓缓地挣开一只眼睛,元宝炬见状一脸无所谓的表情给她,仿佛在示意她,“你要找证据,那你搜啊”的感觉。
见尔朱嫣不说话,他缓声的说道:“怎么,我没骗你吧!”一脸轻蔑的笑了笑。
“那我送你的两个美人呐!”尔朱嫣左右看了一番,这房间并不想藏有两个女人的房间。
“昨晚上我就让元嵩给送走了,我不喜欢和他人接触”说着,他缓缓地坐起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尔朱嫣低头看了看着实,被褥都被换过了,就连他的睡衣也换了。
尔朱嫣见状一脸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道,“想来真是在下目光短浅了,堂堂南阳王什么天仙佳丽没见过,怎么会看上我送来的庸脂俗粉,的确是在下唐突了,不过在下也是为了王爷的身体所考虑,不到之处,还请王爷见谅”说着,尔朱嫣便打算爬下元宝炬的塌下之处,只见元宝炬一个人整整的挡在哪里,尔朱嫣着实不好下腿。
“冒犯了本王还想离开,等等。你刚才是说为了本王的身体所考虑”说着只见元宝炬整个身躯便朝着尔朱嫣而来。
“你要干什么”尔朱嫣一脸惊恐的看着他,只见元宝炬嘴角一抹邪笑,很快她便觉得眼前一黑,只见元宝炬快速的抓起被子将他们二人直直裹在里面。
“元宝炬,你刚才还说你不喜欢和他人接触,你怎么出尔反尔”说着尔朱嫣便挣扎的想要逃离,见尔朱嫣视角被遮盖住,三叶从衣柜里快速脱身。知道三叶离开后,元宝炬松手将尔朱嫣一丢,尔朱嫣这才从被褥里探出头来。
“你知道吗?你差点闷死我”尔朱嫣一脸怒气的看着他。只见此刻元嵩快速的跑了进来,还不到门口便听见元宝炬厉声说了一句:“元嵩,把门给我关上,我今天不允许谁也不许进来”
“诺”只听见“咔嚓”的一声,元宝炬房间的大门快速的被关上。
“尔朱嫣,我一直容忍你可是有限度的,本王脾气是好,但决不允许你这般践踏,你若在聒噪,我便让人将你那个麻烦的弟弟给丢出去,我听说这一带的豺狼及其的凶恶,不知道你弟弟能扛得住几时”说着,元宝炬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镶有龙纹的金牌,他缓缓地从尔朱嫣的眼前朝着门外而去。“元嵩”
还不等元宝炬说完,尔朱嫣便乖乖躺在原地,元宝炬见状果然尔朱嫣着实吃这一套,他缓缓地松手将金牌掉在地上。见尔朱嫣这般乖巧,他嘴角邪魅一笑真个人快速的俯身下来,他缓缓地伸手抚摸着尔朱嫣的脸颊,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她的鼻息。
“元宝炬,我”只见尔朱嫣紧逼双眼,像块木头一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别害怕,不痛的”说着元宝炬轻轻地抚摸着尔朱嫣的脸颊,随后也缓缓地闭上自己双眼。他冰冷的唇缓缓地贴着尔朱嫣的唇瓣而去,此刻尔朱嫣正被包裹的严实,除了惶恐和害怕别的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语句来。
着实,元宝炬说的对,确实不痛,他的唇瓣很冰冷,同时也无比的炽热。软软的,麻麻的,比她早上吃过的包子软糯许多。不一会儿。元宝炬将抚摸她头发的手臂缓缓地移动到被子中似乎要撕裂开什么一般。
“你可不可以不要伤害阿泰,他真的只是盲目的顺从我的意思,我只是找了那两个女人来服侍你,我不知道还要这样啊!”说着,尔朱嫣的眼睑处缓缓地流淌出滚烫的泪水。
“你懂什么叫服侍吗?你以为我元宝炬会那么慌不择食吗?我昨晚那是被你给气的了”见尔朱嫣一直流淌着眼泪水,元宝炬更加的气愤,倒不是因为他强迫了尔朱嫣,而是因为她没有想到尔朱嫣居然可以为了宇文泰不反抗。
“你可不可以不要难为阿泰啊!你又不喜欢我,何况你自己说的,我现在真的知道什么叫强人所难了”说着,尔朱嫣满脸委屈的哭泣着。
见尔朱嫣这般歇斯底里的一顿哭泣,元宝炬此刻心情也着实难受起来,他并不知道用权利吓唬尔朱嫣竟然会有这般效果。“你为什么不推开我,你要是不喜欢了你可以推开我,甚至可以像以前一样打我,你别哭啊!”
元宝炬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只见桌上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多了一支迷香,想来定是那三叶临走时所为了。“原来是中了迷香了”只见元宝炬一挥衣袖那支迷香迅速的被击落在地。
“尔朱嫣,尔朱嫣”只见的她哭泣几声后整个人便如同做梦般的睡着了。试探完尔朱嫣的鼻息后,知道她各项正常元宝炬这才安心。只是不曾想一向对用毒解毒了如指掌的他竟然会看不清三叶这浅浅的把戏。
可真若中毒,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进入幻境的,说实话,他记不大清楚了。大概是因为从尔朱嫣进入房间其的那一刻便开始了吧。也或许更早,他总得这个客栈透着古怪。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郊外一处山林处,元嵩拉着三叶离开,三叶见状一副不情愿的推开元嵩。
“你若是不想被公子杀掉的话,你就安稳点,胆敢给公子下药。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知道公子他最痛恨的是什么吗?”说着,元嵩一脸气愤的盯着这个叫三叶的女子。三叶对元宝炬有情这一点,元嵩岂会不知,只是他知道元宝炬是不会对任何人有情的,在老王爷去世前一刻,此生元宝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他不会对任何人动情,更不会爱上任何人,为了那至尊的皇位,他能做的就是为那个位置放弃一切,然后坐上那个位置。
“那女人是公子的软肋不得不除,从公子每次不顾自己安慰宁愿暴露自己,种种反应都是因为那个女人,我不能让公子深陷其中”说着,这个衣着黑色的女人便再次打算回去对尔朱嫣除之后快。
“深陷其中的又何止是公子,一直不能释怀的那个人是你。黑色曼陀罗你都敢用,你知道这种毒公子分辨不出来吗?”说着,元嵩再次将这个女人拽回原地。元嵩知道无论如何他不能阻止三叶对元宝炬的喜爱,但是他也不能看着自己喜爱的女人去受死。
“她是公子的梦,更是公子的劫,我不能看着公子因为一个丫头毁了自己”说着,只见三叶忽然对元嵩拔剑相向。“你知道吗?我的曼陀罗向来能控制心性,即便如此公子在中毒的状态护着的也是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我唯一能做的决不能让这个女人毁了公子”
元嵩见状,缓缓地丢下手中的刀柄,只见他眼中缓缓地流露出不甘和难受。“你如果想要杀了诸葛公子,就从我身上踏过去吧!”
“子之,你也逼我”三叶见状,直直的将刀剑插向元嵩的胸脯,谁知元嵩竟然没有丝毫的躲闪之意。
“我不是逼你,是救你。既然我救不了你,那么我就死在你前面。奈何桥上冰冷刺骨,我要先替你暖热到奈何桥上的路”说着元嵩缓缓地闭眼,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三叶见状显然知道自己已输,等到元嵩缓缓地睁开眼后,三叶早已离去。
“你回去吧,此事我定将给公子请罪”说着,三叶的声音逐步消失在丛林中。
距离尔朱嫣在曼陀罗毒烟中醒来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在这中间发生过几次大事。高欢麾下的士卒差点将他们住的客栈夷为平地,原本收容的那些受伤将士也损失的寥寥无几。为了防止高欢进一步进军关中,元宝炬只能让宇文泰先行给贺拔岳报信。
“阿泰回关中了吗?”尔朱嫣看了看他。
“嗯,现在情况刻不容缓”说完,元宝炬看了看尔朱嫣,见她近日频繁锤头,想来还是曼陀罗的后遗症并未完全解除。“你还好吧!”元宝炬看了看她。
尔朱嫣继续敲打了一番脑袋继续说道:“无碍,我总觉得前几天我仿佛不受控制一样做了很多事情,可是我又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就不要想了”说着元宝炬一把扶着她,尔朱嫣迷迷糊糊的望着他,不知为何她总能很不自觉的盯着元宝炬的唇咽口水。但这一现象总是若隐若现的,可能是她曾经做过什么和元宝炬亲近的事情,具体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说实话,这件事情对于尔朱嫣来说一直很困惑。
“你若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元宝炬目视着远方,知道此行艰巨,尤其是在高欢迅速平灭尔朱一族之后,不知为何此刻他竟有一种与虎谋皮的感觉。“我已经让宇文江军返还关中,如果顺利的话。相信贺拔将军会守得住关中,如果不顺...”元宝炬停了停,他长长的叹息一声道“即便如此,也不会比现在更遭”
尔朱嫣强撑着身子站立起来,虽然她近日总觉得脑袋晕沉沉的,但她知道无论如何一定要让宇文泰守住关中,不然到那时高欢一统北方届时将会大势已去。
“是啊!无论结果如何,也没有比现在更遭了的。你依旧是落魄王爷,我依旧是江湖游侠,仔细想来,我两还真的孑然一身”尔朱嫣说完,尔朱嫣苦涩的笑了笑。
元宝炬看着她,虽然尔朱嫣的语气中弥漫着一股颓废之色,但他能看的出来她眸子下的坚定和隐忍。元宝炬一认真的看着她,其实自从他初见尔朱嫣时就知道尔朱嫣绝不像任何闺门女子一般,她的阅历、见识也不拘泥于情爱之上,她的心中有着一片自己的小天地,这是很多闺阁女子中绝无仅有的。
很快高欢攻克尔朱的消息捷声频频,尔朱世隆与尔朱兆命丧韩陵山,尔朱度律节节败退,最终不得不降,尔朱仲远自韩陵一战后,自知前路无光便转投南梁。自尔朱荣河阴之变后,尔朱一族节节开花的局面到现在往事如云,一切被这俗世的风吹得暗淡。
高欢一统尔朱二十万人马,瞬间坐拥整个大魏权利顶峰,他学着尔朱荣的模样挟天子以令诸侯,自封大柱国开始了新的一轮的朝局变革。
“嫣儿,高欢现在已然接替你父亲成为整个大魏最有权势的人,还有你姐姐,她现在是高欢身边最得宠的姬妾,我听说高欢广贴你的画像缉拿与你,你且当心,娘字”
“阿娘”尔朱嫣捏过耶耶那寄过来的信件,一想到现在耶耶那被高欢囚禁,想到这里她这心里便如坐针毡。若是别人还好,尔朱英娥向来记恨她,落在高欢手里难免不会被尔朱英娥所折蹂,况且耶耶那如此好强,怎么会隐忍。
见尔朱嫣看完信件后情绪紧张,元宝炬知道这是一个陷阱,想来就是要引尔朱嫣入沟,一旦尔朱嫣前去届时关中定然不保。“别去”元宝炬一把抓住尔朱嫣的胳膊厉声说道着。
“我不能看着我阿娘受此折磨,你放开我,我必须前去。如果我不去,我阿娘到时候,她...”说着,尔朱嫣推开元宝炬的手。
元宝炬见状,自知现在想要劝谏尔朱嫣冷静显然是难以让她平息,只能用武力暂作休整。说着元宝炬快速的伸手过去直直的抢住尔朱嫣手中是的折扇,尔朱嫣见状连忙的转身伸手去挡。
“元宝炬,你想做什么,你不是我的对手,请你让开”说着尔朱嫣快速的掏出折扇奋手一挥直直的与元宝炬划分成两端。说着尔朱嫣便要起身离开,元宝炬见状连忙伸手去追,就这样,两个人一挡一推的从茶楼里面打到了茶楼外面,周围人见状,那还顾得上看热闹一溜烟的全跑了。
“你现在十分的不冷静,我是不会让你过去,你如果想走,唯一的条件就是把我打趴下,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说着元宝炬使出一掌快速的挡住了尔朱嫣的去路,尔朱嫣见状连忙转身,只是元宝炬这一掌出的着实急了些,她在空中旋转半天这才安稳落地。
“你不是我的对手,让开”说着尔朱嫣一挥折扇,只见那扇子仿佛有自己想法和观念的一路旋转,然后朝着元宝炬而去。眼见这扇子就要划到他脸边,没想到元宝炬静静地站在原地,他早已识破尔朱嫣声东击西的念头。
元宝炬呆滞在原地,尔朱嫣见状一个轻功直直跃起,没想到元宝炬居招不出原来早已想好退路。“元嵩,给我拦住他”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茶楼上看热闹的元嵩忽然飞身而下,像是一条腾蛇一般直直的将尔朱嫣缠绕着,
“诸葛公子,对不住了”说着,元嵩便打算一直纠缠着尔朱嫣让她无法分身,尔朱嫣见状,整个人瞬间不知如何,单凭元宝炬或者元嵩一个,她还能在片刻抽身,若这两个齐番上阵,着实难以对抗。
“元宝炬,你究竟想做什么”说着,尔朱嫣停手,她并不想和元嵩交手,这样只会耗费时间和精力。
“现在不是去洛阳的最好时机,你想救你母亲,我有办法”说着,元宝炬挥着尔朱嫣的折扇缓缓走到她的身边。
尔朱嫣看了看他,对原报价说的一脸的质疑。“你有办法,你有什么办法”
元宝炬一副故作深沉的说着:“山人自有妙计,你放心,到时候一定会救你母亲出来,别说你母亲,你身边的那个丫鬟我也帮你找到”
听到元宝炬这般说,尔朱嫣那颗悬着的心瞬间安稳下来,一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耶耶那和蒲娟的下落,对于她而言,这两个人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只是耶耶那被囚禁显然是一个圈套,对于子女来说,就算是火坑也会奋勇向前。
至于蒲娟,斛斯椿既然押着尔朱兆的家眷投靠高欢,想来此刻定在路上,这个消息是分堂的人千里传信给他的,想来还没有到高欢手里,只要在半路上救下蒲娟,到时候在利用他和元修的关系,元修当场为高欢要人,高欢岂会不给。
“你真有把握”尔朱嫣看了看他,眼中满是质疑。高欢多疑机敏,这一点尔朱嫣熟知,怎么会答应。
元宝炬一脸坚定地看了看尔朱嫣,然后缓缓地扇动着扇子,他在尔朱嫣身边缓步的走动着。“你知道高欢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元宝炬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她,然后不等尔朱嫣回答,他小声的说道着:“立帝,自古以来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现在想做什么,不必我多说吧”
尔朱嫣呆在原地,一脸疑惑的看了看元宝炬,对于北魏皇室以及那乱七八糟的人文关系她向来不懂,但元宝炬这样说,她似乎能明白。难怪高欢会这么快撤军洛阳,无非是为了抢占先机。
“可我们怎么知道高欢会立谁为帝”尔朱嫣一脸迷茫的盯着元宝炬看去,相比较尔朱嫣对北魏皇室的一无所知,元宝炬则更能分清利弊。
“你好歹也是皇室之后,对自己母族的事情竟然一物所知,真不知元深姑母怎么教导你的”说着,元宝炬满是疑惑的看了眼尔朱嫣。
“我,我那是有所学有所不学”被元宝炬这般看的心虚,尔朱嫣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想起来她年少时的种种,至今已成云烟。
元宝炬见状无奈的摇摇头,说实话他着实不知这个六艺不通,琴棋书画样样都不如京城中的那帮大家闺秀,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元子攸初到晋阳便会对此女子一见钟情,就面相看,尔朱嫣着实比一般大家闺秀生的俊逸一些。若论风情,着实不如“契胡第一美女尔朱英娥”十分之一。对于此,他着实好奇,究竟是因为什么,竟能让元子攸对她死生不忘。
“你看你那嫌弃的眼神,我虽然不懂那帮闺阁女子中的琴棋书画,可是他们也不懂我会的擒骑舒划啊!江湖可比那闺阁当中的十尺小楼有意思的多了”说着尔朱嫣在空中比划着她的琴棋书画。
元嵩见状,立马配合的哈哈大笑两声,见元宝炬板着脸看他,连忙收回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说道:“诸葛公子倒是与众不同”
说完,元嵩立马拍拍自己的胸脯,小声的说道:“公子真的越来越难伺候了,刚才的眼神,太恐怖了”
尔朱嫣见状,一脸疑惑的望着元宝炬说道:“依你所言,你觉得高欢会扶持谁做这个傀儡皇帝”
“汝南王元悦”元宝炬忽然在嘴中念出这么一个名字。
元宝炬带领着尔朱嫣一路收容的散兵游将朝着关中出发,对于目前而言,北魏大多地界已被高欢所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