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会”就是一个打着文化幌子的庙会,什么以文会友,以友辅仁全是借口,今年的这个文会被林同学恶搞之下,深的明朝人的喜欢,因为与往的“文会”只是文人间的集会,而今的这个“文会”,连商人,店家,手艺人普通百姓全部参加进来了,人多就显得热闹,热闹才能玩,所以大家看,连官府也参与进来,因为他们也想玩。
最吸引人的就数各地来的青楼头牌了,自从林同学的一首“初见”后,碧云楼盛名在外,估计现在连江南也知道了吧,虽然借着“文会”的光,能免费看到梦中的青楼头牌,不过真想要一饱眼福,还是要凭运气,要么你是才子,要么你长的帅,风度翩翩,是的,在大明长的帅也是一个加分项,因为娱乐业的发达,如果你长的够帅气,可以自由进出青楼,“半掩门”随时为你而开,不收钱,这不,想要进门的各地书生、文人墨客,地痞、泼皮、闲汉全来了,不管自己有没有实力,都认为凭着自己的“才华”定能畅通无阻,没“才华”的,自认为凭着自己长的帅,靠脸也能进去刷卡,汇集在“魁星楼”旁临时搭建起来的门口,进的门后,里面全是一桌一桌的吃食,有名头的按各自的交友圈子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吃瓜果,好不自在,可是真正的大佬全在魁星楼内,里面还有戏班,青楼头牌美人,当然碧云楼的赛儿姑娘也在列,另有晋城的春风楼程姑娘,洛阳漪奇园的黄姑娘,曲阳梅香园的朱姑娘,朔州丽春园的张姑娘,代县紫藤斋的林姑娘,介休红香醉的应姑娘,石家庄四海春的吴姑娘,保定绿衣源的施姑娘,西安天上人间的裴姑娘,聊城醉香园的梅姑娘……。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总有几个愣头青哦,非要进门,白吃白喝,还能免费看美人。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有句话,人多势众,在几个青皮的起哄之下,门口的守兵就挡不住了,拿出了吹哨拼命地吹,只见从里面来两位衙役,身着“黄马褂”,一人胸口是邬记碗托,另一位胸口是王记一窝酥,此时只见一窝酥手拿铁尺,不分人头,一顿乱打,而邬记碗托也是铁尺,指着几个带头的逼去,围在门口后面的人,没看到前面几个带头的被铁尺打的头破血流,还在一个劲地往前挤,前面被打的人往后退,顿是就陷入了一场大混乱,呔!竖子踩某脚了。哎呀呀,非人哉,我日你汝母,推某干嘛?你这腌臜泼才,去死吧!砰蓬!挥拳如雨下,一场混战。
古人打群架,只要官府不来,就不会停止,大家围起来看热闹,还在一旁打赌,某看这位小生肯定打不过哪位大汉,非也!大汉虽壮实,可是呆头呆脑,反观小生,灵活速度快,某看这位大汉肯定败北。你看,还有这边,虽然一帮子书生五六个,对手只是一老汉,可这帮书生打架只会狗爬拳,闭着眼睛一顿乱打,反观老汉只是用脚专踢下盘,这不,这帮书生全是狗吃屎了。看到中间的两位吗?目前双方全是抓着对方的发髻,死活不松手,谁先松开谁认输。咦!这两位够狠,双方说好后自煽耳刮子,拼的就是气势,谁先收手谁认熊。这位大哥,小弟先来,啪!哎吆!,到你了,谁怕谁啊,啪!…...。嘿嘿,新鲜啊,打架还能这么打?这位小老弟,你不懂啊,那边还有更绝的,双方说好,谁先把对方的小书童打哭,谁就赢,两边的小书童也争气,为了不让自己主人输,全憋着不哭,这才是“打架”的最高境界。
“魁星楼”内,一帮大佬全在听曲看戏,明代,随着元杂剧的衰落和昆山腔、弋阳腔、青阳腔等声腔剧种在山西省的流传,以梆子、乱弹为主体的地方戏曲蓬勃发展起来。其中以蒲剧、晋剧、北路梆子、上党梆子为最。
一曲戏终,也到了“文会”出题的时辰了,出题简单,像这样的文会图的就是热闹,玩的就是开心,现成的中秋为题如何?几位大佬全点头称可后,由魏一鳌发布出去。
自古描写中秋佳节的诗词文章无数,数有名的好诗词不下千百首,就看谁能不能超越古人的话,这头魁肯定是跑不了啦,又能得实惠,还能赚名声,魁星楼外广场上闹哄哄起来,“内院传来消息了,中秋为题,诗词文章体裁不限,就看哪个文院出彩了。”
在广场西北角一棵老槐树下,围着一帮士子书生,来自芮城的蒲阳书院,其中一人,身着儒衫,头戴纶巾正在一小竹榻上狂书,最后掷笔道,就凭此诗,纹银八百两。此人有点狂,自古敢出狂言的还真有点本事,要不然别人当成神经病。
只见一首漂亮好字,咦!狂的真有点本事,再看,《赏中秋月》独怜庚戌中秋月,还照平湖酒一杯。烂熳宁辞今夕醉,清光如见个人来。平分秋色真堪赏,缓转冰轮不用催。高步能忘扳桂念,不知丹桂是谁栽。
还别说,这位仁兄大才,字好诗更好,所以那么豪气,敢说大话。众人一致称好,代表芮城的蒲阳书院一个整体,如这位仁兄能得魁,众人脸上也光彩啊,所以在一众师弟、师兄的赞美声中,被众星戴月般送进内院而去。由进门口的“王记一窝酥”护送进入魁星楼内。
正巧被边上来自垣曲的勉庸书院的一帮儒生看到,听说隔壁芮城的蒲阳书院已有好诗送进去了,就急了,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垣曲的勉庸书院参加人数最多,实力最强,是此次夺魁呼声最高的,前几日的诗会比拼上还夺得一方上好徽墨,现在被名不见经传的芮城蒲阳书院抢了风头,这还了得,立马一大众人,铺开了上好雪白宣纸,摇头晃脑起来。
不一时,有几位学长已一挥而就,再看,《中秋寄怀》采采青荷盘,吸此中秋露。滴露入诗杯,离情不堪赋。
一首五言绝句,文采不下芮城的狂生,又看另一位学长,《中秋月夜》明月度中天,流光正回萦。可怜一片影,共此万方情。随风吹永夜,并露滴孤清。牛女云河外,何曾波浪生。
实力,这就是实力,不得不说,这几首全是难得好诗句,难怪夺魁呼声这么高,再一次由进门口的“邬记碗托”护送进入魁星楼内。
随着时间的推移,“邬记碗托”跟“王记一窝酥”走马灯似地来回跑,文会也将到了高潮部分,好句好诗连连出现。
而此时咱们的林同学泡妞即将也到了高潮部分,林同学也是无奈啊,正在一处望月亭中醉酒,而劝酒的正是那一群青楼头牌,都想着讨要一首写给自己的诗词,可抬身价。
事情还得从头说起,此次“文会”一大早,就被巡抚付宝庆的两位公子叫起,直到现在还缠着不放,要说起这两位公子年龄都不大,大公子付凌二十四,二公子付宝十四,经过这一天来的过程,林同学算是看清了这两位公子继承了大明朝的优良传统,玩,到处玩,什么地方好玩就玩什么。
今日一大早,天还没大亮就被这两位拥着去喝“头脑”,吃太谷饼,这饼子林同学嫌甜,最后还是羊杂汤好喝,两位公子这么热情相邀,林同学不好拒啊,给吃给喝的,又殷勤,自古道,笑脸不打上门人,何况是巡抚付宝庆家公子,可是吃饱喝足了,两位公子就开始要闹腾了啊,付宝说去斗虫,付凌说没意思,还不如去看林家寡妇,就这样两人斗嘴起来。
林家寡妇住在棉花巷,付凌说要看林寡妇是有原因的,因为林寡妇年芳二十二,貌若天仙,才如文君,看得出来付凌是被迷上了,想娶为妾,几次被林寡妇婉拒,后又被老爹痛骂,郁郁不得意,就得了“相思病”。隔三岔五都要去一次棉花巷,看一眼心爱的林寡妇。
前面说道,在明朝男人长的帅,可以刷脸吃喝不愁,还能有美女相陪,可是也别想的太美好,有可能会成为男宠,到明朝中期后。官员士绅之间的交流宴席,开始由男童充任的“小唱”伴酒,这些男性“小唱”,大约14岁左右,男性生理特点还不明显,皮肤滑嫩像少女,就逐渐成为达官贵人的男宠、男娼。随后甚至形成了男妓的专营妓院,名叫“小官塌坊”,这种风气到了原来的历史清朝,文人士大夫对男色的爱好,达到鼎盛状态。很多大户人家,都会去买一些眉清目秀的男童,来供男主人娱乐。清朝很多著名文人都毫不掩饰自己爱好男色。比如郑板桥,他一生养过很多男宠,他做官的俸禄和卖画的钱,相当一部分都花在养男宠上面了。这个可不是瞎说,后世有记载的郑板桥71岁的时候,和袁枚两个人喝酒聊天。郑板桥喝得有点上头,抱怨现在衙门施行打屁股,好看男孩子的屁股都被打坏了,太糟践美色了。郑板桥甚至立下大志,要是他能参与朝廷立法,一定要把打屁股的法律,改成打背部。
还有明朝男长得帅,可为官也是有记载的,就说说嘉靖年间首辅张居正,就是一个代表,因为长得帅,高中二甲第九名,而被入选庶吉士,后然才爬到首辅之位,二甲出身的进士,就授为编修,三甲出身的进士,就授为检讨。考试不合格的,就授予给事中、御史,或任命为地方州县官员。比比皆是,原因就是要长得帅才行。哪怕一甲进士长的歪瓜劣枣的话,就被唰了下来,所以明朝选士,首先是看仪表,选官时就看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