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贾!
赘婿!
你要不要这么坑?
你怎么能这么坑?
想到漂浮在白河上的那具瘦骨嶙峋的尸体,那具被苟大户闺女苟金花榨干了的药渣,王宇就想直接给自己来一刀,继续穿越算了!
而王宇被赘婿的原因,竟然不是为了白花花的银子,而是可笑的约定,一个王宇祖父与萧家老爷子的约定。
“话说这种爷爷辈的约定难道不该是由您来履行的吗?”
王宇气极反笑,质问躺在床上的“坏老头”道:“我绝不介意您现在就给我找个年轻靓丽的后妈!”
“那是因为为父遇上了你母亲,就没法入赘道萧家了!”
躺在床上的坏老头回答的很理所当然,“当时萧家小妹还小,才五六岁大,老夫是个心性正常之人,总不能等她十来年长成后再成亲吧!那样老夫会憋坏的……”
王宇……
这样的理由您老人家也好意思说出来?
要点脸,成吗?
含蓄点,成吗?
王宇顺了顺快要气炸了的胸膛,片刻才道:“你知不知道你推给我的这种约定会让我很困扰?”
说道这里王宇已经咬牙切齿了:“这本该是你的事,凭什么推给我?”
“你也是为父违约的——受益者……而且为父也没有10万两黄金的违约金陪给萧家。”老头回答的很无耻。
王宇很自然的过滤掉了一门亲事的违约金竟然有黄金10万两之多的这种事,追问道:“我如何是受益者?”
『虽然是自己这一世的父亲,做人总要讲点道德、总要讲点廉耻、不能信口雌黄吧?!』王宇如此想着。
“若非为父遇——上了你的母亲,违背了与萧家的约定,哪里来的你?为父又怎会不能履行你爷爷定下的契约?”
老头嘿嘿笑着一幅你赚大了的欠抽表情,王宇认为他在某些关键字眼上断句是故意的,是在炫耀,偏偏他说的还是事实,还是王宇无法反驳、抗议的事实。
“可是你总不能让我入赘吧?我可以娶妻啊,我完全可以娶萧家小姐进门,现在你竟然让我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去商贾家入赘,这不是坑人吗?”
王宇显得很无奈,士农工商,商人已经是最底层了,你竟让让我成了商贾家的赘婿?毁人也不是这么毁的呀!
老头斜眼看着王宇,“七尺?你确定?”
王宇……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让我一个大好男儿去入赘!”
王宇都要抓狂了,两世为人,身高永远是王宇的痛。
老头收回目光,得意的摇摇头,看着天花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道:“小兔崽子,说到坑人——这才哪到哪呀?!”
老头笑的很无邪,笑的很灿烂,“你的出生本就是原罪,要知道你的老子我——可是一名光荣的——庶子,而我和你的母亲成亲的时候,竟然没拜天地而且还未能上家谱!”
“您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王宇感到自己掉入了更大的坑里,脸都绿了。
老头笑得很得意,脸上充满了报复亦或者是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快感,就这样浮想联翩的出神持续了很久。
直到王宇快要暴走的时候,老头才悠悠道:“其实你还有个与众不同的身份——你是庶子所生的——私生子!”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庶子是什么?
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小娘养的,放到现代就是骂人的话,放在汉宋帝国,庶子不能承奉祖庙的祭祀和父祖的爵位。
而私生子,这个就更惨了,一般的理解就是两个狗男女看对眼了,不小心弄出了人命,然后不得不喜当爹妈!放在汉宋帝国,私生子地位连妾生的庶子都不如。有些没良心的家族甚至把私生子当奴仆使唤,甚至连他的生身父亲,都不把私生子当自己的孩子看。
(千万不要觉得,这是古代没人权。即便是在现代,私生子往往也会由外祖父母或其他已婚亲属抚养,而生母则以私生子的姐姐、姑姑、姨母之类的身份出现。姐姐上划重点,原因你懂的!直到1960年,摽榜人权的美国、英国才不把私生子当做耻辱,这一点华夏还有很大差距。)
……
现在,王宇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母亲临死时念念不忘的让自己出人头地,希望自己能给她挣个追封、诰命了!
这是一个可怜女子发自骨子里的渴望被社会认可自己的价值!
看到王宇脸色阴沉的要滴水,王正道却毫不在意,轻蔑道:“老夫早就告诉过你,你不是科举的那块料……东华门外唱名,你这辈子——别想了!”
我……日……太阳他媳妇的!
王宇已经无力吐槽了。
是我没有考上状元的实力吗?
这是我的问题吗?
还真是!
别管王宇有多大本事,有私生子这么个身份,王宇想要参加科举,检验户籍、亲源第一关都过不去,人家可是要查祖宗三代的,不是良家子连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
这么看来,王宇科举的路已经彻底废了,王宇今后就卖到萧家为奴成为萧家大小姐的药渣了,然而这还不算最惨的!
王宇想到这里已经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为啥自己没有遇到诸位先贤“被退婚”的“幸福桥段”?而是在入赘当天,拜天地时,才发现——新娘子竟然——翘家跑了!
“她怎么敢?”
“她怎么竟然敢?”
想到这里,王天宇捶着桌子悲天悯人,仰天咆哮:“她怎么竟敢跑了?”
一个悠悠的声音传来。
“姑爷,你就知足吧!老爷子让姐姐替小姐跟你拜的堂,不算委屈你了!别人家的赘婿,遇到这种情况可是要跟母鸡、灵牌拜堂的。”
小丫鬟怜星很是爷们的拍拍王宇的肩膀,一幅关爱弱智儿童的表情安慰着王宇。
王宇还能说啥,心头有一万头草泥马快速奔过……
我……晕……
这么一对比,我竟然找到了幸福的感觉!
这人还真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