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刘毅把先前用剩下来的连弩悉数留给赵云,这一次能从易京突围马钧设计的连弩也功不可没。
因为最后公孙瓒追上来的时候,差点就被赵云的一波连弩射杀,这才阻了一会儿时间,给了赵云逃走的机会。
即便如此,形势也是十分的严峻,如果这时候公孙瓒联合袁绍攻打刘毅的根据地蓟城。
一旦蓟城失守,在幽州根基不深的刘毅将没有立足之地。
“哎,看似风光无限,实则危机四伏,真当是如履薄冰般的生活。”刘毅仰天长啸,同时眼中却露出如鹰隼般的精光。“可是我刘毅前半生在世界各地同各国军队精英交手未曾败过,组建血手佣兵团,打败的恐怖组织无数,猎杀政治精英,颠覆小国政权,虽有起有落,何曾气馁过?”
刘毅暗自攥紧了拳头,旁边的白波新军一脸惊讶的看着刘毅。
舒泄了心中郁闷后,刘毅便开始思考下一步该如何应对。
两天后,刘毅秘密回城。
此时的郭嘉已经拟好了一份计策,就等着刘毅回来做决定了。
“此计一旦实施,公孙瓒将在幽州失去人心。”郭嘉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刘毅将郭嘉的计划粗略的扫了一遍,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就按奉孝你的办法来,此次务必将公孙瓒的底气全部打散,同时也能将城中那些归心于刘虞的人收拢过来。”
“好,那头儿你在家里呆着休息几天,且看我将这事情安排好。”郭嘉拍胸脯说道。
“你小子别阴沟里翻船,我让余羽弄几个人贴身跟着你。”刘毅笑骂一声道,语气里的关切却是令郭嘉感动不已。
“头儿你放心,你的‘十全大补酒’还没弄出来,我还要好好活着等着喝呢。”郭嘉轻笑一声道:“何兴强那个夯货,天天抱着你给他的次品酒喝个不停,我就看不惯他那熊样。”
“得,那酒出来后,多给你半斤。”刘毅‘慷慨’的说道。
郭嘉听完之后大翻白眼。
几日后,关于刘毅战败身亡的消息就在蓟城中散播开来。
蓟城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去甄家打探消息,张氏虽然嘴上说有关于刘毅的事情都是谣言,可是众人还是在她‘悲伤’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一时间蓟城大乱,众人都惶惶不安,因为又有消息说公孙瓒已经集结人马在攻打蓟城的路上了,而且传闻他若破城便会屠城以泄心头之恨。
这一下,蓟城中的百姓也开始慌了。
与此同时,刘毅的首席谋士郭嘉偕同别驾从事去了刘虞现居的府邸。
于是乎,众人好像找到了主心骨,先前被郭嘉控制的刘虞麾下将士也恢复了自由,刘虞又重新开始入主州牧府。
重新招募士卒,准备应对公孙瓒,刘虞做得是有条不紊,同时他也十分的兴奋,对于刘毅,刘虞的感情很复杂。
他既感激刘毅帮他打败公孙瓒,却有暗恼刘毅夺了幽州。
这会儿刘毅一死,刘虞心中隐隐的有着一丝快感。
“待我擒住公孙瓒,幽州就此太平无事。”刘虞在心里似乎已经看到幽州的一片光明前景。
又是几日,公孙瓒果然率兵前来。
只不过此时的公孙瓒精神萎靡,看上去有些狼狈不堪的样子。
不知情的刘虞还以为公孙瓒本就如此,唯独郭嘉看到公孙瓒的模样后,暗自点头。
“你们记住,只须将首恶公孙瓒杀死即可,不可多伤他人性命。”临战斗前,刘虞又开始‘圣母’心发作,下了一道让麾下士卒无语的命令。
这一道命令让身为刘虞麾下将领的阎柔、鲜于辅等人也是相当无奈。
郭嘉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在他的身边有几名身穿小铠的侍卫跟随,这是刘毅安排的贴身保镖。
阎柔和鲜于辅现在有些后悔了,他们觉得刘虞还不如老实呆在府邸里做个清闲的皇室宗正呢。
军令如山,两人只能硬着头皮带兵出城迎战。
公孙瓒一看到阎柔和鲜于辅,当即楞了一下,随后露出一抹狂喜的表情。
“天助我也,刘毅小儿真的死了。”公孙瓒犹如枯木逢春般重新焕发了活力,他带着麾下士卒兴奋的冲向刘虞临时拼凑的士卒。
两相交接,公孙瓒的士卒虽然疲惫不堪,却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而刘虞因为害怕刘毅留下来的士卒会对他构成威胁,不但不启用他们,反而将张郃和白波新军调到远离蓟城的地方。
同时刘虞临时招募了一批新兵,虽然人数不少,可是这批人没有经过训练,不用说上战场战斗了,就连简单的排个阵型都做不到。
老兵对上没有经验的新手菜鸟,结果可想而知。
一触即溃,阎柔和鲜于辅也羞于这一战绩,两人差点没抹脖子自杀,若不是左右亲兵劝着,两人都横尸沙场了。
公孙瓒并没有将精力放在这些新兵身上,而是气势如虹的闯入城中,将想要跑路的刘虞抓了起来。
“哈哈,刘虞老匹夫,你想不到会有今日吧?”公孙瓒趾高气扬的对刘虞说道。“若是你能乖乖的顺从我的心意,本将军还能饶你一条性命,否则的话……哼。”
“公孙逆贼,竟然敢如此猖狂。”刘虞张嘴便骂。
公孙瓒听到刘虞骂他,当即便拔出腰间佩剑,上前一步就揪着刘虞的头发,同时拿剑往刘虞的脖子上一割。
呼哧!呼哧!
刘虞的脖颈瞬间就发出恐怖的漏气声,公孙瓒再用剑用力一拉,便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
原本公孙瓒还想留着刘虞,他也知道刘虞在幽州的影响力和在朝中的威望,可是这些日子在易京窝着,刚打了一场胜仗却被赵云纠缠了好几日,弄得他疲惫不堪。
这一切都将公孙瓒的耐心耗尽,同时他心中的无明业火也熊熊燃起,就在刘虞还嘴骂他时爆发了。
“将刘虞老匹夫的头挂在城墙上示众,告知城中的人,若有和本将军作对者,就是如此下场。”公孙瓒将还滴血的头颅交给左右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