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依然退场在座的见没有戏看,也就没必要在多留,一个一个也就起身告辞。可留下来的几名女子那是相当的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有眼巴巴的看着韦后等着她做决定。
陆珏的一句话让她吃了瘪,韦后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没有余力去应付这几名女子,匆匆指了她们身份之后,招呼上韦鸢儿便摆驾回了凤栖宫。
而余下的几名女子则随着太子宫中的主事嬷嬷去往太子宫,开始了她们后宫生涯!
当一众人行至御花园之时,行在最后的梅含雪被人拉到假山后。如此突然的状况梅含雪惊恐万状,刚要大呼救命嘴巴也被人给捂上了,正当她认为必死无疑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这一腔感情错付,还是你有难言之隐,你为何连这点时间都不给我。”讲完就慢慢将自己的手拿了下来。
听到这声音梅含雪的眼泪夺眶而出,一脸愧疚的低下头哽咽道:“我可以等,爹爹不能等,爹爹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我身为女儿不可再任性妄为,为了家族我只有答应。
听她如此无奈朱禅哪里不心疼,抓住她的双肩,将转过来让她面冲自己,道:“太子已经表明态度,你难道愿意寡身一辈子。那时你为何不向母后表明心迹,还是你真的生了其他心思?”
他如此不理解让梅含雪心疼不已,拭去眼角泪水道:“现在谈这个还有什么用,终究是我有负于你,你还是忘了我吧!”
朱禅紧紧抓住她的双肩,极力表明:“我现在就去向母后请旨,求她准许你我二人之事。”
梅含雪凄凄一笑点破道:“有用吗,你我之事皇后娘娘早就知晓,如果她真有心成全,就不会一次又一次的下懿旨了。”
朱禅哪里肯相信道:“不可能,母后明明告诉、、、、、、”
梅含雪打断他的话,无情的揭露了他明知道,却极力隐藏的一切道:“你们母子多年她是何心性你会不了解,以前太子是否还朝还是未知,那个时候的你还有利用价值,自然对你虚与委蛇。如今太子还朝皇位归属已成定局,为保他韦氏一族的权益,你这个没用之人自然要一脚踹开。她是一国嫡母不管是谁为帝,她都是嫡母皇太后,她现在费力要讨好的是太子殿下,而不是你,你没用了这都不懂。”讲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里面也表明她多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可以有担当别再妄想;也在告诉他谁才是他们真正的靠山。
可这个男人竟让她失望了,他没有选择与兄弟共同面对,而是逃避:“既然这里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你我二人远走他乡如何?”
“你可以抛下你的荣华,我却不可抛下我的亲人,韦氏一族势力庞大我们逃了,我们的家族、亲人该怎么办。”一句话就将事实讲清了。
这下朱禅没了主张,稍显慌张道:“前些日子陆珏在朝堂之上得罪洛阳王,韦氏已有除他之心,不过得需要些时日,你先在太子宫安顿下来,如果太子招你侍寝,你便、、、、、、”话已经讲到这份上了,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也就没把话讲完。
梅含雪满是失望的看着朱禅,苦笑道:“太子朝堂待了几载,你与他见面相处也不少时候,他今日之言是真是假,你还看不出来吗既然你对他不放心,不如就与他合作,去争你的一席之地与我们的将来。”
这句话明显将朱禅吓到,他大惊道:“你要我背叛母后,万万不可这使不得。”
陆珏以一介布衣还朝,虽是太子之身朝中仍立足不稳,他都可以智为自己的妻子争来那一席之地。可这个口口声声说心仪自己的男子,却因害怕失去地位,一再软弱退缩,这让梅含雪失望透顶了。
梅含雪凄凄一笑将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拨下来,退后几步,福身行礼道:“时候不早了妾身还要返回东宫,就不恭送孝王殿下了,妾身告退。”一点也不留恋的离去了。
看着她毅然决然离去的身影,朱禅整颗心如同被剜去一块,紧紧握拳捶在假山上,那一腔无处可撒的仇愤渐渐淹红了他的眼睛,也将这一切过错归于一人。
听闻周若水出了意外陆珏一整颗心心烦意乱,不停脚步地往太子宫赶,还一边斥责:“足足几千人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人都保护不好,还说是大内顶着尖的高手,我看全是饭桶,你赶快将夜风、明浩找来,我有要紧事托他们去办。”
以前陆珏就算是训人也不会讲太让人下不来台的话,如今听他讲这话刘茯苓不由吃吃一笑,原来他也是凡人一个,拥有着七情六欲。
吩咐了那么久不见人回答,一扭头见刘茯苓站在那里傻笑,陆珏的一股怒气就升到了头顶,怒道:“你还站在这作甚,还不快去。”
见少爷这么着急,怕他身体有意外,刘茯苓也就不再隐瞒:“少爷,你别着急,少夫人没事。”
“没事,真的、假的?”如今他讲这话,显然陆珏不太相信。
刘茯苓连忙解释道:“都这个时候了,我干嘛要骗你,马车是坠崖了,不过多亏小艾反应灵活,把少夫人推出车外,少夫人只是受了些轻伤,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小艾就没那么幸运了!”
陆珏还是怀疑道:“水儿真的没事?”
只要是周若水的事,他不亲眼看到总以为别人不可靠,这让刘茯苓哭笑不得,苦着一张脸道:“当然是真的,刚刚那么多人,如果不讲的严重点,皇上会放你走吗?”
既然人没事陆珏也就先放下心来,淡淡夸他一句就言归正传:“什么时候也学得聪明了,这里面有什么事讲吧!”刚刚不讲真话定是里面有不可告人之事,此时只有主仆二人也就问个明白。
“具体情况还是由雷刚告诉你吧,他在太子宫等你。”要他讲他又卖起了官司,只讲了这么一句就闭口不语了。
陆珏没多计较只讲一句:“回去说。”二人就不多交流,匆匆赶回了太子宫。
刚进太子宫正殿,就见雷刚站在厅中央,在他行礼之前陆珏挥手阻止:“好了别多礼了,讲。”
雷刚自然明白陆珏讲的是什么,回道:“是,几日前从傍晚开始,山边就开始起来雾气到了第二日上午还未散去,娘娘为了安全决定等雾气散了再走。用过午膳雾气渐减,他们收拾好行囊后,双云姑娘提着炭炉去暖车辇,发现有一个人在咱们马车前鬼鬼祟祟的,刚开始双云姑娘没有在意,以为是小地方的人没有见识,觉得稀罕。直到行至窄谷出了意外,听双云讲起此事我们才不由多想,当组织人手将马车从崖下钓上来,一检查证实了我们的猜测。”
陆珏问道:“哪动了手脚?”
雷刚道:“车辇的轮轴被人给锯了一半,平坦的道路还好,只要一颠簸不出半里定出意外。”
这明明就是算计好了的,这就是冲着周若水去的。盘算过后陆珏道:“那个可疑之人可逮住了。”
雷刚回道:“事发之后白九首当其冲赶了回去,不知那个人是胆大,还是根本没想到我们会那么快赶回去,白九到时那个人还在喂马。”
陆珏拍手叫了一声好后道:“人呢?”
雷刚道:“郡马爷说此事发生在回京途中,又是太子仪仗平民百姓避之还来不及,自然没有这个胆子去做手脚,这做手脚之人定是京中之人,更有可能是宫中某人指使。郡马爷怕宫中有他们的人,就让白九先回来通知了属下,请示太子爷下一步指示。”
陆珏点点头道:“兄长顾虑的对,你先把那个人押入大理寺,告诉秦焕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审问不许见,更不许他死。”大理寺是他任职初始之地,摸爬滚打几年的地方,别的地方不敢说,这里至少他还可以说一不二。
雷刚应道:“是,太子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周若水与大队同行,躲得了一次躲不了第二次,陆珏便想了个周全之计吩咐道:“你见了白九让他马上返回去,通知水儿让她与大队分道而走,护卫之人就由我身边的黑衣卫担当。”摆摆手道:“去吧。”
“是,雷刚告退。”领过命雷刚就速速告退了。
这下刘茯苓不解了,疑惑问道:“为什么不把人押回来,审审是何人下手?”
陆珏屈指敲敲他的头道:“刚夸了你聪明,此时怎么就不动脑子了。”没头没脑的讲了这么一句,就坐下来端起茶喝了起来。
如此刘茯苓更是摸不到头脑了,看看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又想想刚才选妃的场景,顿时开窍了,恍然大悟道:“哦,你、你怀疑害少夫人的人,就在今天的那些人里。”
陆珏笑了笑没有接话,可想而知以韦后的心计,那日提了选妃之事,怎么可能给他考虑的时间,算算脚程可想而知。再加上今日永甘殿前选妃之事,韦后的居心昭然若揭,想他韦氏一族出了两个皇后多高的荣誉,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东宫大权旁落,后宫前朝看似不相关、却又密不可分,周若水这次意外就算不是韦后所为,她也难逃干系。
韦后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凤栖殿,可还没容她喘一口气,她的两个兄长就已经开始吵起来了。
韦后将刚刚端起的茶碗重重放下,气道:“好了,本宫传你们来是为了让你们出个主意,不是来听你在此争吵的。”
韦瀚握紧双拳,狠狠捶在桌上,瞪圆眼睛怒气冲冲道:“这个小儿如此不识抬举,龙位还坐定就开始不知天高地厚。本王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我这就去召集部下先杀这小儿,再逼这老的禅位,这大齐江山便是我韦家的了!”
这殿中还有不少人,不免会有眼线,韦瀚此话一出,韦高一惊连忙给韦后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让宫人退下后,便故意高声道:“大哥今日喝了多少酒,怎么说起了醉话。”
可韦瀚不领情,看着他气道:“你在说什么,我几时喝酒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韦高扯扯他的袖子,低声打断他的话道:“这话今日说说就可,切莫真付之行动,时机还未成熟当心乱了方寸。”
韦瀚瞪他一眼道:“像你这么胆小怕事,我韦家何时才可称雄,今日那个小儿的架势你也听到,你以为把鸢儿安插进去就可万无一失,你太自以为是了。”
韦高道:“他手中握着百万军士,就凭你那几万兵将能掀起什么风浪,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忍一时之气不是胆小,而是另谋良策。”
韦后点点头道:“二哥说的不无道理,此事的确需要从长计议。”
韦瀚坐下讽刺道:“难不成你还想他立你为高高在上皇太后,立鸢儿为皇后。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我们一清二楚,两条人命你该想想我们日后的下场。”
韦后拍桌而起气道:“哼,如果不是为了韦氏一族的荣誉,本宫何必来做这恶人。”
韦鸢儿起身走到韦后身旁劝解:“姑母别生气,大伯不也是为了你我可以在宫中立足才会如此的吗!”而后端起茶又走到韦瀚身旁又道:“大伯,人家还没把我们怎么样呢,我们自己人怎么就先乱了阵脚,这不是给外人可乘之机吗!您想想韦氏一族手中虽只有几万兵马,可却是这京城之中的守军,远水难救近火,他要除掉我们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太子妃已经死了就算他再想报仇,也不会急于一时,这就是在给我们留时间。”
这下韦瀚心里也就明白了,扭头盯着韦高道:“看来你有办法了。”
韦高阴阴一笑,便将自己的计策一一讲出,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隔墙有耳,胜负看来真是难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