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舒雨下手还真狠,我可怜的胳膊呀,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对那姑娘懂一点不好的心思,刚才心里只是琢磨着怎么解救这姑娘,可是舒雨却不会停我的解释,不过我迟疑了,让我脱裤子干嘛,一时间老脸有些泛红,看看一旁有些暧昧的韩涛和罗长春,心中更是郁闷,只能小心翼翼的道:“舒雨,让我现在脱裤子干嘛,这样不合适吧,又是咱找个旅馆住下再说。”
“是呀,这光天化日——呃,这大晚上的,可是还有我们这旁边看着呢,你们也不能这么不拿我们当人看吧,就算是想打野战,也不能无视我们的存在呀,罗大哥,你说是不是,这也太瞧不起人了——”韩涛嘿嘿的干笑着,一脸的古怪,是在搞不明白舒雨让我脱裤子干嘛,虽然和嘴上那么说,其实也知道舒雨不可能不害臊到那种程度,可是——
一旁罗长春也有些不明所以,他是老大哥,自然不好想韩涛那样,但是这忽然的要求,让他也猜不透舒雨想干什么,只是怔怔的看看舒雨,又怔怔的看看我,最后挑了挑眼眉,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将眼光转到一边,爱在地咋地去吧。
面对我们的样子,舒雨一张脸又羞又急,伸手在我胳膊上扭了一把,有抬腿去踢韩涛,当然被韩涛躲过,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就算是现在躲过了,等没人的时候,舒雨还不定要报复几下呢,索性只能硬挺着,却听舒雨娇哼了一声,猛地一跺脚:“你们真讨厌,一脑子的龌蹉,每一个好东西,叫你脱裤子就脱裤子,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难道你要让这女孩光着身子吗,等她醒过来多么难看呀,这都不明白,你以为都和你们一样没羞没臊的呀。”
这话当然是说我前些天无意裸奔的事情,我自然不好借口,只是嘿嘿的干笑,正准备脱裤子,却看到韩涛在一边笑的很是淫荡,我就不甘心了,哼哼唧唧的道:“为什么是我脱裤子,让我大半夜的穿着裤衩满世界跑,为什么不是韩涛和罗大哥呢?”
舒雨又扭了我一把,脸上有些娇羞,颠怪的斜了我一眼:“胡说什么呢,我不说你说谁,我能说韩涛吗,你这人真是讨厌,这点事都不明白——”
看着舒雨的脸,我算是明白了,很认命的将裤子脱下来,然后丢给舒雨给那姑娘穿上,是呀,舒雨和我这关系,自然是让我做了,这种话说别人哪那么好意思,也只有指使我才能理直气壮的,正因为我和舒雨关系太近了,这种郁闷人的事情自然落在我头上了。
不过我越看韩涛那一脸鬼祟的样子就越生气,趁着韩涛没注意,一把恏住韩涛的衣领子,愤愤的道:“韩涛你少幸灾乐祸,我问你,你是我兄弟吧?”
韩涛一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却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兄弟,绝对是兄弟,我能为你挡刀,你能为我换命,咱兄弟俩那是无话可说,刚哥,你忽然说这些干嘛,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要是哪里不对,你尽管说出来就是了。”
看着韩涛一脸的正经,听这韩涛仗义的话,我几乎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意思,但是再想想刚才韩涛看我的眼神,我心中一震,哼了一声:“是兄弟就行,有道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韩涛,我可以为你豁出命来是不是,你也可以为我不怕死是不是?”
韩涛有些迷糊,挠了挠头不解的道:“不一致是这样吗,咱兄弟俩还有啥话好说的,就算是你让我替你去死,我也绝没二话,绝对不说一个字。”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韩涛的肩膀:“那就好,我知道你仗义,是兄弟的有难同当,你也不能一人看我笑话吧,你也把裤子脱了,陪着我溜达一晚上吧。”
“滚。”韩涛猛地想要挣脱我的手,为我挡刀可以,为我送命也可以,但是凭啥让她陪着我穿着裤衩大半夜的溜达,这无关仗义不仗义的事情,仗义也不是这么仗义的,所以,一点脸也不给我留,啐了我一口:“刚哥,我说句实在话,我见过不要脸的,可是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你爱找谁找谁去,我是绝对不奉陪的。”
韩涛将脸一扭,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还想和韩涛叽歪两句,却听舒雨娇哼了一声:“还胡闹,还不快点吧这女孩子救醒了,在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脸上抽了抽,就听见韩涛哈哈大笑,一旁的罗长春也是轻笑不已,我心中别提多么郁闷了,趁着韩涛不注意,一脚蹬在韩涛的屁股上,这一脚够用力的,还恨恨的道:“让你个兔崽子还笑,我不踹死你,让你笑,笑死你的了。”
不过不敢朝舒雨发脾气,女人可不是好惹的,惹急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能让你愁死,我哼哼唧唧的走到那女孩身边,却不经意间看到舒雨因为将外套脱了下去,只是一件体恤额,此时在初冬的晚上微微的战栗着,她可不像我这样能够忍得住,毕竟如今我的一身修为也开始恢复了,灵气运转之下,我并没有多冷,但是舒雨却不行,我心中一疼,索性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舒雨披上:“穿我的吧,我没觉得多冷,别冻着你就行,况且我这样也协调点。”
我自嘲的看了看自己现在的这幅样子,不穿外套还算是协调,穿上了更别扭,谁穿着外套穿着裤衩溜达,整个一个神经病,再说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挨冻吧,这是男人最基本的责任,这一点我还是能做得到的,看着舒雨一脸的幸福,光着屁股也值了。
正在此时,我正要施展法术破去镇魂咒的时候,却忽然听韩涛古怪的一声大叫:“等等,我想明白了,刚哥,你还是穿我的衣服吧,我光着溜达,谁让你是我哥呢,是吧。”
说着,韩涛就要脱衣服,不过却让我们都很不解,这小子抽哪门子风,虽然我相信韩涛可以为了我去死,可以那他的命还我的命,这一些我都相信,但是我更相信,这家伙绝不介意看我的笑话,就算是我现在全光,只怕他也不会好心的借我一件衣服穿,这小子阴损着呢。
就连罗长春也感觉到奇怪,韩涛这是搞得那一出,就他那脾气,不看着我笑就不错了,会这么好心,迟疑了一下:“韩涛,你搞什么鬼呀?”、
韩涛没说话,很利落的将衣服脱给我,嘿嘿的笑着,脸上说不出的得意,还朝我我挤眉弄眼的,只是我就是不清楚韩涛到底搞什么鬼,就连舒雨也相当怀疑韩涛的人品,嘟着嘴歪着头,莫名其妙的道:“韩涛,你该不会是又想算计刘刚吧?”
“我是那人吗?你们——”韩涛衣服很受伤的样子,至于他心中的哪一点龌蹉的想法,不足为人道哉,还是不说出来的好,也还是看见我把衣服脱给舒雨,而舒雨一脸的幸福,这刺激了韩涛,韩涛就想呀,要是我把衣服脱了这女孩子,那女孩子醒来一定会感激我,说不定,嘿嘿,就那啥了——
没有人知道韩涛龌蹉的想法,但是对于韩涛的远去却没有人相信,对于韩涛的分辨更是戳之以鼻:“你就是那样的人,就你这一脸龌蹉的样子,要是没有坏心思才怪呢,你是什么人大家谁不知道,说句实在话,你撅什么尾巴拉什么粪,大家一看就能看得出来。”
韩涛一阵无奈,冷哼了一声,心中很是憋屈,却不想在和我们争辩:“行了,反正你也穿上我的衣服了,这是我替你光着的,你就快救人吧。”
无奈的看了韩涛一眼,这小子真是厚脸皮,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一般人都想不出来,想出来的都不是人,我鄙视了韩涛一眼,这才将目光转到那姑娘身上,深吸了口气,神眼张开,无尽的神念涌动,结成一道道符文没入姑娘的识海,镇魂咒便是封禁神魂的符咒之术,时间久了,会让魂魄散掉的,所以我也不敢多迟疑。
识海之中,姑娘的魂魄被困在灵台上,一脸的惶恐,却无力挣扎,而魂魄之上却是一道又一道由符文所化的锁链,将姑娘的魂魄困得死死的,也难怪整个人就像个木头一样无知无觉,我进来的只是一股意识而不是元神,姑娘自然不能看见我,但是漫天的符文却让姑娘更加恐慌了,随着符文没入锁链之中,与锁链想摩擦,传出锵锵之声,就仿佛有两件神兵在相互碰撞,因为是魂魄所在,我也不敢太过用力,只是幸好施术者已经死了,不然的话要是那人在外面催动,就算是我也无力破解,少少用力一些就可能会让魂魄经受不起而魂飞魄散。
随着符文越来越盛,那锁链变得越加无光,终于在神念的压迫下轰然崩碎,一时间魂魄的意识传出来,在识海中掀起惊涛骇浪,那姑娘像一只受惊的兔子匆匆逃开去,我也懒得理睬她,便径自遁出识海,刚刚睁开眼睛,就听见姑娘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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