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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希望

医品庶女世子妃 初晴羽羽 6224 2022-11-08 01:22

  兰姨一听,赶忙凑近汝秋水的耳边一脸惊奇地说:“听说啊,皇上给太子安排了一桩婚事,听说是苍冥国的大公主,长得如花似玉,沉鱼落雁,却讨不得太子的欢喜。”

  “哦?还有这等事?”汝秋水来了兴致,好奇的看着兰姨,手中还不停的用毛笔蘸了蘸墨水,唰唰几下在宣纸上留下几道墨迹。

  兰姨还深怕汝秋水不信似的,狠狠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这不,太子不接受这档婚事,跟皇上闹了矛盾,一气之下闭关起来,不再出门,连皇后娘娘都不接见。”

  汝秋水挑了挑眉,轻轻地嗯了一声示意兰姨继续讲下去。手中的毛笔还蜿蜒曲折地在宣纸上挥来挥去,不一会画出了苍劲有力的树干。

  “这几天有传来了消息,说是什么太子不见了,朝廷上下几千多人都找不到太子的身影,这可急坏了皇上,于是花了重金悬赏,在街头巷尾都贴上了寻人启事,听说找到了太子就能得到五千万银两。”

  兰姨兴致勃勃地说道,低头砸了一口龙井茶,润了润嗓子,随后又吃起了桂花糕。

  “哦?如果找到了太子,那我岂不是就可以把自己赎出来,然后离开玉花楼了吗?”汝秋水顿时充满了希望,兴高采烈地说道。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玉花楼?”一道清冷平淡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让汝秋水迫不及防地回头。

  有些人一生如此,就算遇到再大的困难,再伤心的事情,却无能为力,也只好装出一副风轻云淡地模样,把那些无奈,悲哀,愤怒种种都一并吞进肚子里。

  这世间本就是这样,许多事情迫于生活的压力,自己根本无法去抉择。明明已经伤心至绝望,却仍然要笑着对别人说没事。

  生活向来如此,却没人去抱怨,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熬过来的。

  夜晚悄悄来临,外面狂风大作,雪花漫天狂飞,门窗被吹得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天地间万籁俱寂。

  而在苏府里,从苏夏然院子里传来一阵一阵鞭打的声音,还有苏海怒声呵斥的声音刺破了这个宁静的夜晚。

  “说!那个野男人在哪儿?”苏海怒目而视,眼睛被气得都快瞪出来了一样,整张脸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冻的,满脸通红。

  苏夏然满身都是被鞭打的痕迹,一身雪白的衣裙就这样被鲜血染红,她的额角还有一道醒目的伤痕,嘴角还挂着血迹,她的眸子里充满了冷漠还有仇恨,她不说话,也不吱声,只是就这样看着苏海。

  苏海见她这般模样,心中的火便更大了,只见他拿起鞭子就要往苏夏然身上抽去。

  “你说不说?”一道道的鞭打声在这个寂静的密室里格外响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苏海看着眼前被打得已经遍体鳞伤的苏夏然,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狠辣。

  苏夏然一声不吭,只是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仇视的盯着苏海,她不哭,也不喊疼,鞭子落在身上,只有实在忍不了才闷哼几声。

  “好!好!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让你开口!”只见苏海拿起烙铁,犹如毒蛇一样阴狠毒辣的盯着苏夏然,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再问你一遍,那个野男人在哪儿?!”

  苏夏然见他手里的烙铁,噗嗤一笑,极度充满了不屑,就这点刑罚也想让她出卖夜墨清,她这位好爹爹可真是天真。

  “行,你不说,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苏海说着,手中的烙铁慢慢靠近苏夏然。

  紫京城外的一片树林里,漆黑的夜空中悬挂着一轮圆月,山林寂静,只隐约可听见猫头鹰的叫声,恬和的月光穿过密不通风的枝叶往地上撒下几道光斑。

  蜿蜒的山道上行驶着一辆马车,车轮转动的轱辘声在寂静的山林里是如此的诡异,惊飞了歇息在树上的鸟,无人知晓它从何处来。

  “咿呀”一声,厚重的木制马车在林道上缓缓停下。

  坐在马车前赶马的两人都穿着一身黑衣,其中一位是体型魁梧的中年大汉

  另一位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

  两人跃到地上,掀开精致的帘布扶着马车上的人儿下了车。

  隐隐的月光下,那个身姿曼妙的女子身着一身白衣,戴着一顶垂着白纱的纱帽,如同从皎月,上走下来的仙子。

  “阿染舟车劳顿多日,仲叔知道你爱干净,在这密林深处寻了个温泉,快去洗洗吧。”中年男人的声音好似洪钟般醇厚,在黑夜的山林中特别突兀。

  女子摘下纱帽,露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来,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宛若盛了水般波光粼粼,灵气十足。

  苏倾染笑意盈盈,“谢谢仲叔,萱姨一起去吗?”

  苏萱摇头笑道:“我和你仲叔给你守着,咱们对这儿人不生地不熟的,两人好照应,你有事就喊我们,我们不会站太远的。”

  “萱姨辛苦了。”苏倾染笑吟吟的搂着苏萱的胳膊。

  苏仲伸出宽厚的大掌揉了揉苏倾染的秀发,“行了,快去吧,再不快点天就亮了。”

  苏倾染将纱帽递给苏萱,顺着林间小道钻进灌木丛里,再行上几步路,便看到了一个湖泊大小的温泉。

  温泉的周围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与氤氲的水蒸气融为一体,泉水清澈见底,苏倾染透过湿润蒸腾的水蒸气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苏倾染褪下衣裳,缓缓地踏进温泉抬手往脸上摩挲了几下,随即撕下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来。

  面具下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狭长的桃花眼妩媚多姿,轻轻一挑便尽揽风华,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琥珀色眼眸,盈盈秋水,便是这月光也醉在这温柔若水的眼眸中了。

  夜风温润,有女清婉,远黛峨眉,青丝绾绾,肤如凝脂,气若魅兰,倾国倾城,莫过于此。

  苏倾染将头枕在岸边一块平滑的石头上,抬眼便望见了天幕上的浩瀚繁星

  还记得小时候族长曾说过,迷谷的上方就是启明星,启明星是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同时也是他们的守护星。

  无论离家的人走的多远,多久,只要启明星还在,迷谷还在,就不会忘记回家的路。

  风帆更起,望一天秋色,离愁无数此番出谷寻药,前路凶险,只愿星光,不负吾来时路。

  “族长爷爷,愿您和族人一切安好,阿染会尽快完成任务回去的。”

  东方泛起了鱼肚似的淡白色,接着渐渐光亮起来,那白色像水一般漫向天空,黎明即将到来。

  苏倾染起身上岸穿衣服,一阵微弱的喘息声自身后响起,地上一个黑影在悄悄的接近着,苏倾染屏住呼吸,袖里的银针不动声色的捏在指尖,伺机而动。

  黑影似乎察觉到了苏倾染停下了动作,也停止了靠近。

  一场无声的拉锯战在二人之间展开空气中静的只剩下黑影的喘息声和轻微的风声。

  苏倾染不敢妄动,脑子飞速的转动着,寻找解脱的方法。

  最终,那个黑影似是坚持不住了,苏倾染看着地上的影子,一柄剑慢慢的抬起......

  苏倾染敏捷的跳开,躲过刺来的剑看准时机将手里的银针甩了出去。

  身后的黑影早有察觉,堪堪躲过,手里的剑却掉在了地上,有不明液体顺着他的手滑落,啪嗒,啪嗒.....极为清晰。

  风掠过草丛,索索作响,苏倾染闻到了被风裹挟而来的血腥味。

  苏倾染面对着黑影,这才发现是一个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看身形,倒像是十八九岁的少年。

  她隐隐有些心惊,若不是这个人受伤,她只怕成了他剑下的亡魂了。

  两人又一次对峙着。

  忽然!那个如同鬼魅一般的黑影一瞬间移到了她面前,伸手掐上她的脖子那双布满茧的大掌沾满了血迹,带着一股粘腻腻的触感。

  苏倾染被掐得喘不过气来,厚重的血腥味也直往她鼻子里钻,她费尽力气手上的银针蓄势待发。

  黑影却快她一步,点了她手上的穴他似乎受了极重的伤,身形开始摇晃着,手上的力道仍旧不减半分。

  苏倾染涨红了脸,费力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的手......伤得很严重,不要、不要使.....使力....”

  远了的马车,男人开口询问道:“小姐,这三人面生的很,真的要放他们走?”

  女子的眉眼妩媚,轻笑了一声,“那个人受伤严重,身上还被我中了蛊,没那么快逃出城的。这三个人也有点奇怪,你可知是什么来历?”站在城墙上的人便是苏夏烟。

  “他们自己说是从凤临来的,去天启寻亲。”男人想了想,随即开口回答道。

  “凤临不受南疆也不受天启管辖,他们面生倒也情有可原,至于寻亲......天下间除了天启那位出身寒门的右相,也再没有谁拥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了吧?那位姑娘来头倒是不小。”

  苏夏烟眯起眼眺望远方,眼色浓郁,不知在想着什么。

  凤临来的?温玉,你以为你戴上个面具,改了名换了姓我就不认识你了吗?

  堂堂的温家公子,怎么就沦落到这般田地了?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先负了我,而我,只是报仇而已!

  你想跑?哈哈!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哪儿去!

  苏仲赶着马车直到不再看到了城门才放缓了速度,苏萱无奈的瞪了苏仲一眼,“你这暴脾气真得改改了,这外面不比谷内,还是少惹麻烦吧。”

  “最大的麻烦在车里,俺看呐,那些王八犊子堵在城门]前八成是找他呢!”苏仲立起两道浓眉,活似凶神恶煞的包公。

  昨晚他家阿染好好的去泡个温泉,却是被人挟持着回来的,幸亏他一巴掌就把那人给拍晕地上了,他家小阿染也是那种人能碰的?

  可让他无奈的是,阿染的心肠太好了,把他留下治伤,估计还得照顾那人一阵子呢,想想就糟心。

  苏萱睨了苏仲一眼,进了马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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