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胖?”刘琛一脸‘你确定?’的样子上下扫了苏柒一眼,又看了看刚刚撞到地方,一个浅浅的窝已经出来了,宣布着它刚刚所经历的一切。
“.........”苏柒看了一眼柱子凹下去的地方,默默的撇过脸去,她好像......又给师父他老人家丢脸了.......惭愧,惭愧啊!
苏柒的老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苏柒鼓起勇气,谨慎的撇了刘琛一眼,幽幽的说道:“要不,我赔你?”
“此柱是上百年的沉香木制成,有价无市,你要怎么赔?”刘琛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戏谑的说道,他倒要看看这个丫头怎么办。
某女:“........”
“百年沉香木,一木难求,曾有人不惜花三座城池只求一木制一茶杯,你说说你拿什么赔?”刘琛轻挑起眉头,淡淡的看了看低下头的罪魁祸首,那一副看戏的样子让人只觉得好欠揍。
“刚刚那是意外.......”罪魁祸首吞了吞口水,不安的说道,意外意外!那真的是意外!鬼知道那柱子这么.......脆弱........
“意外?”刘琛轻挑起眉,一把搂过苏柒,突然吻上软唇。
“唔~”苏柒惊讶的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刘琛,脑子里一片空白。
因为太过惊讶,加上是第一次被人吻,苏柒的嘴唇很快就被打开了
风微微吹动两人的衣角,旁边的花儿看见这一幕,羞涩的低下头微微摇摆。
叶,随着微风拂过地面,轻轻的,柔柔的,没有一丝涟漪。
许久,刘琛放开苏扶染,眼底划过一丝玩味,节骨分明的手指摸了摸嘴唇,嘴边似乎还有一丝邪魅。
“现在,不需要你赔了!”刘琛看着苏柒,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柒柒,你真的,将我忘了吗?
苏柒气鼓鼓的鼓着嘴,哀怨的看着北墨离玄。
传言有误!传言有误!
说好的杀神呢?说好的短袖呢?说好的治病呢?尼玛!都是骗人的!
她的男神,他的男神是个大流氓啊!这一刻,苏扶染的幻想破灭了。
“丫头,走了!”刘琛收起眼底复杂的情绪,好心提醒道。
苏柒一路上哀怨的看着眼前男子背影,心里早已画了N个圈圈诅咒刘琛了,比如什么走路踩狗屎啊,喝水被呛啊,吃东西被噎啊!等等等.......
走进房间,苏柒见刘琛关好门,然后便开始解衣服。
苏柒见此,老脸立马刷刷的红了,愣了三秒后,立马转过头去,结结巴巴的说道:“三王爷,不是治病吗?”
“伤在背上,丫头你想什么呢?”刘琛脸上划过一丝狡黠的意味。
“........”你丫头一进门就脱衣服,是个女的就会想歪好不好?淡定淡定!这是她男神,心心念念要嫁的人,要端庄,要优雅!
苏柒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灌输这个潜意识,眼前这人是她男神啊!
不过某人貌似忘了,从她摔落在地那一刻开始,她的形象已经全无了.....
苏柒平定好心情,深呼吸一口气,转过脸,看见刘琛背上的伤。
心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什么人出手这么狠!一刀下去,阴森的白骨隐隐约约显露出来。
苏柒见此,强忍着内心的惊恐,手颤颤巍巍的摸上伤口。
只见刘琛感觉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他的伤口,一股钻心的疼让他皱了皱眉。
“疼吗?”苏柒何曾见过如此狰狞的伤口,她眼底满是心疼,眼眶微微湿润,他到底经历过什么?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新伤旧伤交错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渗人。
“不疼,一点小伤,多久能好?”刘琛面无表情,淡定的说道。
这点小伤,他早就习以为常了,受伤也好,失败也好,都不及她的失忆来得更痛,当他知道她失忆的时候,他心如刀割,甚至都不知道生活还有什么意思,要不是知道有办法让她恢复记忆,恐怕自己早就颓废了吧?
苏柒看着这些伤口,心情十分复杂,这是需要多大的毅力才坚持不倒下还能若无其事的走着。
这是需要经历多少生死,受过多少次这样的伤才能习以为常的说出这句话。
这一刻,苏扶染的心紧紧的被纠着,心中一阵酸楚和疼痛。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是她七岁的那年,那时的他奄奄一息,身上满是血迹,背上几乎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甚至为了帮她赶跑那头狮子又添了一处新伤。
她从小便是孤儿,被人遗弃在山野,若不是当年师父途径此地遇见了她,她现在恐怕早已不在人世。
那年,她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情愫在心里生根发芽。
后来,与其说她救了他,倒不如说他也救了她。
从那一天开始,她便下定决心要保护他,嫁给他,哪怕付出再多的代价,只要她能在他身后默默的看着他就好。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见到他有一种很熟悉很亲近的感觉,而且她脑海中一直有一个男人在叫她醒来,她隐隐觉得和他有关。
但是她的记忆里只有她救他的记忆,并没有其他任何关于他的,可能是自喜欢他喜欢疯了吧?
苏扶染整理好情绪,心情沉重的说道:“先坐好,上药有点疼,忍一下......”
卧槽,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不行,我得赶紧躲!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千万不能再被抓回去关在客栈里,不然她迟早要憋出毛病!
粉衣女子直接低着头,弯着腰在人群中四处逃窜,在此过程中她还不忙买吃的买玩的,和找她的人玩起了躲猫猫,玩得简直就是不亦乐乎。
而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着粉衣女子的婢女擦了擦额头的汗,这郡主,真是跑得越来越快了,才一个不注意人就溜出了客栈,好不容易看到她身影,却一个转身又不见了。
她觉得,做郡主的婢女真的好心累啊!
而粉衣女子却在一个糖人铺前买着糖人,看着身后传来焦急的声音,嘿嘿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想抓本郡主?再去练个几百年吧!
这逃跑和躲猫猫的本领,本郡主可是从小练到大的,要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找到本郡主,那本郡主也太丢脸了吧?
粉衣女子得意洋洋的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腰间佩戴的银白色铃铛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十分悦耳。
“郡主,您还想去哪儿?”只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冰凉凉的声音,粉衣女子心里生出了一股寒意,不由了打了个冷颤,然后浑身一哆嗦,停下脚步,笑容凝固在脸上,她机械般的转过头,然后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一副纯洁无害的模样对着黑着脸的黑衣男子说道:“今天......月亮真圆啊!”随即,她又抬了抬头,打着哈哈道。
“.......”
黑衣男子一脸挂着黑线的看着粉衣女子,粉衣女子心虚的眼睛瞥了黑衣男子一眼,然后随即又转过视线望了望一片乌黑,没有丝毫东西的天空:“瞧瞧这景色,多美啊!咱不能浪费这么宝贵的时光啊!”
“郡主。”
“嗯?”
“今晚没有月亮。”
“........”
“那个......寒风,我......呵呵.....”粉衣女子尴尬的笑了笑,然后.......
“哎哎哎!寒风寒风!你轻点轻点!哎呦喂!别拉别拉!”某女就这样被寒风华丽丽的拖走了。
客栈。
“郡主啊!你终于回来了!奴婢,奴婢还以为郡主你失踪了!哇!”只见一个身穿黄色衣裙的丫鬟边哭边跑向粉衣女子,黄衣丫头扎着一个荷包头,双眼因为哭过的原因所以有些微微红肿,她的鼻尖也泛着红色,一张不算精致但却十分耐看的小脸让人看着不由心生愉悦,丝毫讨厌不起来。
“停停停!白止,你看看你,大惊小怪的,我不就是出去玩玩嘛,瞧你这出息!”粉衣女子一脸嫌疑用手轻轻指了指白止的额头。
“呜呜呜~郡主,奴婢就是没出息,奴婢就是担心郡主嘛!奴婢也没办法啊!”白止扑在她怀里,哭得好不伤心,她的郡主每次都这样,都让她担心死了,出门就出门嘛,每次都不带自己,万一遇到什么的,郡主可怎么办啊?!要是郡主受伤了,要是郡主一不小心沾染风寒了,天啊!不行不行!太可怕太可怕了!
她一定要好好保护郡主,绝对不能让郡主受一点点的委屈,绝对不能让郡主受一点点的伤,嗯,没错没错,就是这样!
“行了行了,你看我不是安全回来了吗?你看看我衣服都被你哭湿了。”粉衣女子无奈的轻轻碰了碰白止的背,语气渐渐缓和下来,这丫头,总是这么爱担心她,哎,她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感觉自己养了个祖宗啊!粉衣女子眼底划过一丝无奈。
“可是奴婢就是伤心嘛,等下奴婢就把郡主的衣服洗了,保证不留任何痕迹。”白止哼哼两声,哭着鼻子说道。
粉衣女子也不知多说什么,而是任由着白止继续哭,不慌不慌,问题不大,反正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苏府。
“嘶~”苏夏然睁开眼睛,心口处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捂住心口,看着四处熟悉的场景,苏夏然愣了愣,她还活着?
她记得她不是被.......
对了!二姐!
苏夏然忽然想起苏夏烟也受了伤,急忙想起身下床,却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得苏夏然直倒吸凉气,微微一呲牙,那一剑,好狠!直击心脏,要不是她心脏长偏了三公分,估计她现在
已经在西天和老天爷下棋了。
“夏然,你醒了?!”夜墨清端着药进来看见坐起来的苏夏然,一阵欣喜,激动得急忙放下药向苏夏然走去。
“嗯,对了,二姐呢?”苏夏然对着夜墨清嫣然一笑,随即皱着眉头紧张担忧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