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青起身,把药端到温玉一旁,“回公子,我给小姐煎药。”
温玉撇头望了一眼,往后挪了挪算是给芍青让了个地方喂药。
芍青用勺子慢慢贴近苏夏烟,苏夏烟的咳嗽也把本就难送进嘴中的药尽数吐了出来。
一来二去,温玉端上了芍青手中的药碗,“出去。”冰冷至极的语气让芍青从心底打了个冷颤。
“公子,您要?”芍青有些不明所以。
“出去。”真是个护主的好丫鬟,只是你护得主她不配!更加冷漠的声音,他凡事不爱重复第二遍。
芍青有些担心的退了出去。
温玉喝了一口药,对上了苏夏烟的唇,这是他第一回主动吻她,她的唇柔软温暖。
看着她没有往外吐药,温玉话中带着一分讽刺,“果然得有男人才会喝药,贱货。”
口中的话说完,又喝了一口药,重复刚才的动作,不过,她的唇真是恰到好处的柔软。
把药喂完后,他沾有药滴的嘴唇描绘着苏夏烟的唇,他的舌滑进,或咬或啄。
这个女人原来滋味也这么甜美。
感受到有人走来,连忙放开她,似乎有些不舍。
过了一分钟左右,清风走了进来。
“公子。”清风看到温玉在这里有些惊讶。
温玉点头,“我和铖旳今晚办事,你在这里看着她。”温玉的声音从最初的温柔变成了现在的磁感重,很有压迫感。
清风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谁,答应了一声。
........
第二日一早,苏夏烟感受到光线的刺激,睁开的眼睛眯成一条线。
不过一会,便适应了如此强烈的阳光。
清风进门看到苏夏烟睁着茫然的双眼,盯着一处,“夏烟,你醒了。”
昨天晚上一直是芍青陪着她,他负责安全,芍青也是刚刚回去,他进屋看看她。
苏夏烟笑了笑,“恩。”又问到,“清风,你救的我?”她的声音因为生病有些沙哑。
清风点点头,表示确定。
苏夏烟好像想起最后自己好像紧紧抱住一个人,窝在他怀里,原来是清风,双颊片刻就红的通透。
清风这样耿直从没有过女人的男人,自然不懂苏夏烟的脸为何红。
“夏烟,你的脸很红,是身体又有不适吗?”虽然是关心声,可听起来还是零度一样死沉。
被清风说透,苏夏烟又有些羞涩,更加不好意思,“没事的,可能是阳光照射的。”又连忙转换话题,“清风,你救了我,温玉没惩罚你吧?”
她突然想到以前她还在费尽心思算计他,如今他却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有时候这缘分啊!真的很奇妙,也很荒唐。
清风没正面回答,只是说句,“夏烟放心,清风一向听主子的话。”
“那,温玉来过吗?”她问的小心翼翼,她想知道又怕过于残酷。
清风想到温玉的嘱咐,“没有。”
苏夏烟也没有太大的起伏,她也没盼望温玉会来。
这一切不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命数罢了,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但,也无非不怪老天的造化弄人,爱上一个人,那个人却成为了她的杀母仇人。
苏夏烟一早就注意到这里不是她的房间了,“清风,送我回去。”
她下床,没成想身子过于虚弱,迈一步就要跌倒在地上。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感,只是跌进了一个人的怀抱里。
“夏烟,小心些。”清风抱住她,这具身体的触感比昨日来的要更加强烈。
两人都呆住了,一声冰冷讽刺得声音入耳,“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二位的雅兴。”
清风擅长近身攻击,所以他平常会守在楚府,保护这里的安全。铖旳擅长暗杀和轻功,外面的事都是他办。
以至于苏夏烟接触清风的时间更长些,铖旳,见面可能超不过三次。
温玉身边的暗卫来无影去无踪,是杀人放火居家必备的好暗卫。
铖旳拿出来一个鞭子,将近两米长,鞭子表面满是针钉,这里的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东西,不禁一颤,打上之后是什么滋味呢。
魂和魄知道,那种针钉是从楚国特地寻来的,一颗一颗安在鞭子上。
针钉表面虽和平常的钉子无异,但是这些针钉释放出来的寒气逼人,打到身上的疼痛感是普通的十倍以上。
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脸上像挨了几下冰碴子的滑打,痛的让人想掉眼泪。
“跪下。”温玉的话依旧寒冷。
苏夏烟闻声跪下,给了现在远处的芍青一个安慰的微笑。
“铖旳,打。”他看着苏夏烟似乎不在乎很好,很有种。
铖旳是个粗狂的人,手上的力气也不晓得有多大,跟了温玉十几年,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料子。
一鞭子打下去,苏夏烟跪的端正的身姿便低下了,背上一道显眼的血迹印了上来。
“啊。”很轻的呼声,要不是温玉近日的功力大增,内力高深,可能都听不到。
又一鞭子打下去,鞭子表面的针钉开始渐染上血迹,针钉刺入皮肤,太疼。
连续几鞭子下去,苏夏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冷汗不断往下流,身体也不断抽搐。
“小姐,小姐!”芍青早也忍不住的大哭起来,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一点委屈都不曾受过,更没有接受过这样的鞭打。
“吵。”
清风自然知道温玉说这句话的意思派门口的两个人把芍青拉了下去。
温玉的墨眸直盯着苏夏烟,看着她趴在地上,白衣早变成了血衣,浑身也弄的狼狈不堪。
他走过去蹲下身,“苏夏烟,你要求饶的话我可能会放过你。”
苏夏烟抬起头,看着男人妖孽般的脸庞越发的透露着阴狠。
她一笑,是嘲讽的笑,不屑的笑,“王爷都说了是可能,我还必要去贱低自己吗?”她说话是颤颤巍巍说不太清楚,可温玉也听了个大概。
“铖旳,接着打!”毫不留情,更加狠毒的语气。
清风的手紧握成拳头,“王爷,放过苏小姐吧,本就应是我,接下来的我承受。”
他低声在楚漓祭的耳朵处说到,不管是因为什么,他也不能让一个女人在这里替他受罚。
“清风,注意你的身份,最近你的心思有些偏。”他的霸道任何人都看得到。
又打了几下,苏夏烟直感觉伤口表面是火辣辣的疼,可身体里似乎又像是冻了几年不能融化的冰一样寒冷。
两种天差地别的感受,苏夏烟越来越难受。
看着晕过去的苏夏烟,清风心里落下了一口气,这下应该安全了。
“来人,拿盐水。”
铖旳端着那盆盐水,却迟迟下不去手就算他不怜香惜玉,可是苏小姐的身体真的要撑不住了。
温玉端过盐水,没有一丝犹豫的倒在苏夏烟本就伤口不断的身上。
他动作上带的怒气,周围人又何尝看不到。
“啊!”一声凄厉的喊声,就连清风都震了一下,苏夏烟感觉身体现在被万般个蚂蚁啃咬腐蚀着。
她伤口流的血,不断往外晕开渲染映在地板上,她现在看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苏夏烟被鞭子上的针钉扎的小孔,都被盐水浸湿,她在地上止不住的抽搐滚动,太疼了,痛彻心扉的痛。
“苏夏烟,你欠我的,我定会要你千倍百倍的偿还!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了吗?不,你错了,我的目的就是折磨你,我要你承受比我还要痛苦上千倍!”他的话因为生气变得更有威慑力,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俯瞰一个做最后挣扎的蝼蚁。
苏夏烟早已经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隐约中听到了什么痛苦,什么千倍百倍偿还。
苏夏烟可能此生再也不会忘记那种感觉,是心痛和肉体叠加的双重感受,痛的让人喘不过气。
最后是清风把苏夏烟带回去的,带到了她的院子,清晨院。
这个院子冷清的很,只有芍青这一个丫鬟,本来是一片废墟,温玉派人潦草的把堆积物搬走。
可现在屋外面已经种上了花草,看起来有几分春天的味道。
芍青看到苏夏烟时,只知道呜咽,没有眼泪掉下来了,她的小姐是经历了什么啊。
清风抱着她的时候,很小心,怕自己一个动作就让苏夏烟又痛一次。
女人的脸沾染着血迹,又有盐水,头发沾在原本清秀的脸庞上,看起来和鬼差不多。
大夫是铖旳叫来的,是温府的大夫,他也没和公子请示,他只知道,保住这位小姐的命最重要。
论大夫见过多少病人,可苏夏烟是最不忍直视的一个,惨的让人不敢看。
不过片刻,温玉也过来了,“她怎么样?”沉稳有力,没有一丝的后悔或者颤抖。
“回公子,这位小姐的真实情况要脱掉衣服才能检查。”大夫回道,“如果不马上给这位小姐上药,这位小姐的命可能也就没了。”
看着大夫笃定的语气,温玉看了他一眼,看了清风和铖旳,看了已经哭的没有眼泪的芍青一眼。
“你在外面说,剩下的我来。”温玉也不等其他人说什么,就拉上帘子。
她的房间简陋的让温玉不知说什么,就连个帘子都是透明的。
“背过去。”就算他有多恨这个女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深处却对她有这不同于别人的感情,自从他见到她第一眼,他就有一种离别许久,思念涌现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恨她,按理来说应当找人百般侮辱她,就像当初她找人对待自己一样,可是,他就是无法做到看着别人侮辱她,所以他也绝不允许别人看她。
“现在把她的衣服全都剪开,记住要小心些,尽量别碰到伤口。”大夫开始说到。
温玉闻言,开始拿起剪刀。
她的后背全部被血染湿,头发上也都是血迹,他把苏夏烟的头发捋到一旁,怕待会会沾到伤口上,他从一端开始剪起。
剪刀时不时会碰到苏夏烟的伤口,她就会“嘶”的一声,温玉也把动作会放轻。
在最后解开苏夏烟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