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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生死赌局(1)

国王的野蛮公主 whj57 5842 2022-11-08 01:24

  庄蹻惊讶地问道:“景茵公主,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

  景茵公主反问:“你不知道我的心吗?这么多年了,咱俩还是陌生人?”

  “唉!”庄蹻叹了口气说,“事情到这个地步了,公主你按自己的决定去做,不要考虑我庄蹻了。生死由命,哪个人,哪一天不是在与命运赌呢?”

  阿彩、丁怀越狗憨以及楚军官兵,都认为这次赌注下的太险,庄蹻几乎没有保住脑袋的机会。

  他们连夜去找公主,但大王下榻的官邸大门紧闭,夜晚是拒绝他人随便进出的。

  大王办公厅这边,靳尚对大王和子兰两位说:“哎呀,子兰怪老夫磨磨蹭蹭,这么重大的决策,不磨蹭行吗?老夫是故意磨蹭的。庄蹻是急性子,老夫这么一磨蹭,庄蹻一着急,他就会满口答应。唉,总算圆满成功了,完成大王交给的光荣任务,还有最后一程,保证为除掉庄蹻下了一盘大棋。”

  子兰提议道:“下一步就是唆使景茵逃跑的事了……”

  楚大王拦住说:“谁说让景茵逃跑了?你们这样人为地造事不公平。”

  子兰伸了伸舌头,转移话题道:“不是,我是说如何保证景茵公主完成慰问任务,不让她出事。”

  靳尚脸色一变对子兰说:“嗯,你要帮庄蹻赢了老夫?”他抬头对大王道,“这可不行啊,大王你得为老夫作主,讲究公正公平,以实力战胜庄蹻,咱们才不坏了良心。”

  由景茵公主为特使的西征军慰问团要出发了。

  队员中,尤二愣赫然在目,当然还有丁怀越。

  在欢送大会上,人们都对公主抱以极大的希望。

  希望什么?希望她此次慰问顺利,顺利归来。

  作为慰问团长的她,承载太重:庄蹻的头颅,靳尚的告老还乡。

  但作为景茵公主,自从逃离了王宫,就再也没想要回去的。

  对这一点,狗憨这个逃跑总策划师是最清楚的。

  所以,狗憨听了庄蹻与靳尚的对赌协议,为庄将军感到惋惜。

  再看看庄蹻,狗憨一脸的懵逼。

  但他心里想,不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庄蹻落入万劫不复。

  为了挽回庄蹻的脑袋,在景茵公主迈步离开巫城的第一脚抬起时,狗憨突然跪在公主面前,哭泣着说:“公主啊公主,您这次去慰问前线将士,肩上压了过重的担子,但是,狗憨请求您,慰问结束后,一定要回来,回来,只要保住庄将军的头颅不落地,咱们都会有一个光明的前程。”

  景茵公主的脚似坠了千均巨石,一点也提不动。

  随后,阿彩、钟一统带来了不知多少的士兵,齐刷刷的都跪在景茵公主面前,对她连磕三个响头后,异口同声地大声道:“请公主保重,慰问顺利,胜利归来。”

  归来,胜利归来!

  景茵公主眼含泪水,一滴一滴地滴在巨石般的脚上,缎面绣花鞋上,出现一圈恰似城廓的图案。

  她别无选择地用力果断提起那双沉重负担的脚,踏出,组成有力的步伐,向目的地出发。

  阿彩的身后带着两个十多岁的男孩,还有狗憨跟着。

  狗憨跑上几步,拉住丁怀越。怀越回望看到阿彩,便出了队列。

  丁怀越问道:“阿彩姨还有事吗?”

  阿彩将治越、理吴推到前面说:“你的两个弟弟,对公主说一声,把他们先带到小卜那儿。”

  丁怀越担心地说:“这不行吧,彩阿姨,别看是公主出行,这里面危险着哩,他们都还小,都留下,有老爸在,怕什么?”

  狗憨道:“你不要推辞了,我刚才跟景茵公主说了,看他们都穿的跟士兵们一样,跟到队伍一起,到枳城就安全了。还有,这一包是治疗伤残的药,你交给郎中,受伤的兄弟好的会更快。”

  丁怀越不得不答应说:“好吧,保证都办到。”带着庄治越和庄理吴一起迅速插入慰问团的队伍中。

  看景茵公主顺利出发,令尹子兰长长地舒了口气。

  他一早趁给楚大王请安之机,与大王商量如何一箭双雕变为一箭三雕,即射死庄蹻,射落靳尚,保证景茵公主回到郢都。

  楚大王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原来计谋不输靳尚,对鬼小伎俩玩的挺阴。

  子兰没有看破大王的心思,只顾自地说:“王兄你看这样行不行?对我那公主姐姐……”

  他突然打住话,因为屈原突然走近了他的身边,并朝他瞪着犀利的眼道:“你要把你的公主姐姐怎么样了?”

  子兰即刻改为笑容说:“哎哟,屈老人家您不是风寒了吗?怎么还带病来拜见大王啊?”

  屈原没理子兰的,面向楚大王道:“大王早上好,老夫昨天风寒严重,无法来拜,请谅。”

  楚大王心想,幸亏你这老儿没来,否则,一箭三雕的事就要泼汤。但他还是面带微笑地说:“屈爱卿病体未康,不必来这些虚礼,安心静养就是了。”

  子兰赶快接话:“是啊是啊,大王很关心屈老的健康,曾委派子兰上门探望,但因子兰贪玩,就擅自把这事推迟半天,没想到屈老您带病辛劳,实令子兰感动不已。”

  屈原听了子兰口蜜腹剑的话,心中的气便压不住直往上窜,他脸色一沉问道:“大王和子兰两位都在,老夫刚才听说,你们派景茵公主出使慰问团,到那么远的地方去,这是真的吗?”

  子兰代大王回答说:“景茵公主已经出发了,真的假的,对她的这次行动都没有影响。”

  大王慢吞吞地道:“是啊,覆水难收啊,你提这问是废话。”

  屈原就汤下面地说:“好,老夫再提个不废话的问题。”

  子兰瞪大眼睛道:“您老还要提啊?哪来的这么多事?回去好好休养,等身体恢复了再来。”

  “既然是废话的问题,就不要再说了。”楚大王也阻挡地说。

  屈原看大王与子兰像是早就商量好的,默契配合,存心不让自己发言。他略想了一下,也罢,老夫找靳尚去。

  靳尚时时刻刻在为自己的赌注担忧,因为赌后细细一想,景茵公主一向对庄蹻有情有义,为了庄蹻,景茵公主要抛弃妄想,回归王宫。

  想到此,靳尚暗暗叫苦,原来,自己明显处于被动境地啊。

  哼,这个子兰,竟然唆使老夫拿后半辈子的前程作赌,他和大王俩兄弟好坐山观虎斗?哎呀,老夫上了子兰的当啊。

  靳尚一夜回想,那个悔啊。

  他一早起床,反常地弃用热水洗漱,改由凉水洗脸,后干脆端起木盆将水全浇头上。

  这一浇,靳尚完全清醒。原来,老夫手中还有牌可打啊,哈哈哈,子兰小子,想一箭多雕,庄蹻的事,俺管不了,你射向老夫和箭头,必给你折断。

  屈原说找靳尚,一路思考着如何跟他沟通这件事。

  他往靳尚的办公室走去,抬头一看,那靳老儿正往里面进。

  屈原想,看来,他今天睡懒床了,这么晚才来上班。

  不对呀,这靳老儿每天第一件事是必先拜见大王的呀,怎么今天避不见大王了?

  靳尚进去屋里,正准备关门,看到屈原往自己这儿走来,门没关成。

  屈原招呼道:“哎,靳大夫早啊。”

  靳尚面目木然地说:“老夫早,没有你来的巧。屈老儿你老实说,是不是很早就来监视老夫的啊?”

  屈原一听:“唉,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我一个体弱带病的老头子,监视你干嘛啊?”他停了一下,看靳尚没话说,就又道,“哦,对啦,你是心虚,肯定又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寝食不安,怕人监视,是吧?”

  靳尚也感到刚才对屈原的话太不礼貌,加上心情不爽,没有兴趣与来人较劲,便改口说:“欢迎,欢迎,哎呀,老夫一天没见你,虽然没有如隔三秋的感觉,但小小的失落还是有的。”

  屈原顺着道:“有点失落就好啊,说明老夫在你靳尚身上多少有点分量,比来无踪去无影的鬼强。”

  靳尚用双手推着说:“哎哎,老夫怕鬼,鬼不要附身。”

  “一提到鬼,看把你吓的?”屈原感到好笑,“心无把,便耳无鬼,耳无鬼,便眼无鬼。反之,就是你这时的状态,耳听了鬼,眼看老夫像鬼,实在你心里有鬼啊。”

  他俩说着,都进到屋里,分宾主坐下。

  靳尚无精打采地问:“说,你是无事不登三宝店,今天一早就来我这儿,想你一定有什么大事。“

  屈原正色道:“刚才门外说的话随风飘去,老夫来问你,想证实一件事,你与庄蹻以命对赌的事,是真的吗?”

  靳尚又来个双手一推地姿势说:“假的。”

  屈原一听,长出了一口气道:“这么说坊间传的是谣言了。”

  靳尚回答:“也不完全是谣言,有一半是真的。”

  屈原被绕的不知从哪说起了,皱了一下眉头道:“你这人,说话怎么一半阴一半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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