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灯富听后,抠着脑门在茅屋里走来走去。
怀越看他焦急的样子,劝说道:“你也不必急,反正在这儿,我们要相信治越,他起码不会虐待我们,明里是囚犯,暗里是兄弟。”
庄治越随口说:“这必须的,哎,屠兄,你要不要会见下我父?”
屠灯富摆摆手道:“不要了,我本是楚军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兵,哪有资格与我崇拜的大将军会面啊?”
丁怀越顺着说:“不见也好,这事还是暂时不让将军知道的好,因为公主说过。对啦,你可以见下公主,她人是挺好的,公主也不会亏待你的。”
屠灯富饶有兴趣地道:“你说的是真话?公主真的愿意见我这个由楚变夷的小兵?”
与怀越拍着胸脯说:“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几个人正在茅屋里说着,外面的卫兵叫道:“部落大头领来访——”
随即,卫兵带着一个蓬头垢面、满面胡子、腰间系了一块粗布的老男子到门口。
治越堵在门口道:“哪个道上的?”
那老男子往门口一跪,拱着手说:“本老不是哪个道上的,而是当地部落头人,能主事。听说我家女婿被你们绑架,特来拜见大人们,请让我见他一面好不好?”
庄治越走出门后,将头人拦往一边问道:“你知道我们是谁?”
部落头上行了拱手礼手说:“哎呀,一路英雄好汉,你们要什么只管说,只要能把我那女婿放回来,我愿用宝贝来赎。”
治越哈哈大笑后道:“你家有什么宝贝?一座铜矿?还是所有的奴隶?”
部落头上睁大眼睛,信心十足地说:“我有田产,我有大象,都是这方圆几百里稀有的。”
治越脸变的严肃地道:“你以为我们是劫匪啊?给点钱财什么的,就打发了?告诉你,我们是西征楚军……”
“啊!”还没等治越说完,头人便跪下说,“楚爷、楚大爷的们……”
这时,被捆绑着的屠灯富走了出来,他一见状便道:“岳父大人,跪什么跪?起来,起来,你不必为我求人,回去带兵,跟他们干。”
部落头人连连摆手说:“不不不,我的部落信奉和平,不与外人争地盘,因为这地盘本来就是我们的。”
治越听后笑着道:“嗐,你说话挺有意思的,我的地盘我作主嘛,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部落头上说:“我们没有惹你们,但你们也不能惹我们。现在是你们先惹的我们。所以,你们应该归还我的女婿。”
庄治越强硬地道:“但是,你的女婿在关口布兵要打我们,这难道不是你们先惹的我们吗?我们不会无缘无故地绑架这个人,你说吧,该怎么办?”
部落头人一听此话,扭头就走。
怀越一看,悲观地说:“完了,这仗一定是要打的,躲也躲不脱了,屠灯富你说怎么办?”
屠灯富着急地道:“治越,你快拦住他啊,如果放他回去,肯定要带人来动武了,这不是开玩笑的。”
庄治越毫不在乎地说:“动武就动武,谁怕谁啊。”
屠灯富继续劝说道:“真的,你快追上他,把他拉回来再谈,谈总比打好啊,真急死我也。”
丁怀越笑着说:“你急什么?如果你不回去,他女儿成了寡妇,他一家急,你一人急,看谁急过谁。”
屠灯富嗔怪地道:“你说的好听,但急的还是我。没有了老婆那滋味,你不懂。”
丁怀越回击说:“我不需要懂,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光杆司令自由自在,我才不稀罕你那没老婆的滋味哩。”
庄治越在他们说话的当口,追赶了几步,但见那头人走的太快,便又回来道:“哎呀,追他干什么啊?”
屠灯富耷拉着脑袋说:“完了,完了,这一打起来,你叫我怎么办啊?”
怀越笑着道:“这好办,你被绑在这里,吊在一边,凉拌。”
屠灯富剁着脚说:“你还笑得出来,我急死了。哎,对啦,公主呢?”
治越警惕地问:“你找公主干什么?”
屠灯富催促道:“你快喊公主来,叫她去头人府,与我岳父大人商议一下,兴许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动武。”
庄治越一口否认说:“你想的美,想叫公主去自投罗网,办不到。”
屠灯富恼怒地道:“你看你,总把我的好心当恶意。算了,反正事情到这一步了,想挽救也挽救不回来了,你们准备跟头人武装开干吧。”
部落头人跑回去后,立即召集小头目们开会,并宣布自己亲自出马,率领全部武装人员突袭楚军基地。
小头目甲不解地问道:“人家没有惹我们,为什么要去惹火烧身啊?”
部落头人气愤地说:“他们太欺负人,不把我当成人,我就叫他们里外不是人。”
几个不明真相的小头目响应道:“好,凡是欺负我们的人,我们就叫他们里外不是人。”大家发誓后,便各自将部下集合在头人府。
部落头人当着大军宣布:“第一、我将亲自挑事;第二、挑起事后,回撤;第三……第四……”
小头目乙讨好地说:“大头人,听说我们的统领被绑了,现在是不是救他去的啊?”
部落头人否认道:“谁说的?不管他的,我们的任务就是端掉整个楚军的基地。他们的军营就在垭子口,挺避风的一个地方。准备,出发!”
全体部落士兵高声喊道:“是,出发。”
以庄蹻为首的楚军军营的确安营于垭子口,背靠崖壁,面向谷口。有什么风吹草动都可知晓。
这天的这个时候,刘淮北为了帮助阿彩,叫了几个士兵在谷口打柴禾,突然看到一股武装人员向这边跑来。他细看后,从服装上确定不是自己的军队,于是,对士兵甲说:“你快回去报信,叫庄将军准备好,有敌人来了。”
士兵甲跑了两步,又站住扭头道:“淮北哥,你们也要撤啊,否则,哪是人家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