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立刻令道:“立即抓捕秦军恶将邓决厚,全力抢救司马错。”
小卜的眼睛早就盯着这个可恶的邓决厚,一听庄蹻的号令,他一个箭步扑上去,将邓决厚的两条胳膊反背身后,使他不能动弹。
岂料,邓决厚一个跟头翻转,两条腿紧紧夹住小卜的脖子。他咬牙切齿地用劲夹,直夹的小卜嘴吐白沫。
二娃眼看小左将危险,正对身边的兵士说:“你们把司马错抬下去,看好,千万不要让秦军弄走了。”说后就要想办法解救小卜。
还没等二娃行动,一个人率先飞身而起,一下站到小卜的肩膀上,用手扳着邓决厚的两只脚,要把它们撕开。并对小卜道:“小左将,你往下蹲,叫邓决厚的头着地。”
小卜听到话,照着往下一蹲。
二娃看小卜肩膀上的刘淮北摇摇晃晃,赶紧说:“刘淮北,你小心点。”
小卜因下蹲的太猛,一下坐到地上。这可苦了邓决厚,他的头猛然撞到地上的一个石头尖上,“哇哇”地叫了起来。
小卜bangjia邓决厚的行动,惹恼了秦军兵士。他们蜂拥而上,挥刀弄剑,想趁机杀出一条血路逃生。
庄蹻面对互相厮杀的混乱局面,找到一处最高地,站在上面,向被围的中间士兵大声喊道:“各位秦军将士们,你们已经被层层包围了。秦军最高将领司马错以及其军师邓决厚也受伤的受伤,被捕的被捕,你军已成为无头之蝇,如果再这样下去,必葬身鱼腹。我大楚向来宽待俘虏,只要你们放下兵器,不作抵抗的兵士,是去是留,由你们自由选择。但不听劝告,继续负隅顽抗者,当斩不惜。”
秦军内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兵士听到庄蹻的话声,继续无端地互相拼杀。
庄蹻环视了整个战场,对一楚军兵士说:“快去,到船上拿一卷缆绳。”他又寻找着刘淮北,但一直没有看到他,只好开口高声喊道,“淮北,刘淮北,你快来一下。”
“传令:刘淮北,庄将军找——”兵士们自觉地传递着这命令。
刘淮北一听,立刻跑到高地上说:“报告庄将军,淮北在此。”
庄蹻指着一兵士圈在左膀子上的绳索道:“这回要借你的绝技用一下了。”
刘淮北不明其意地问道:“将军要用淮北的什么绝技?请明示。”
“嗐,你就不明白,耍鞭绝技啊。”庄蹻指着绳索说,“把它耍在秦兵士的头上,要响的,否则,镇不住这群莽货。”
刘淮北欣喜若狂地道:“是,一定山响。”
他一把扯过那兵士肩膀上的一卷绳索,把它抖落开,马步、运气,身子一窜而立,手腕起时,绳索便似长龙一样飞舞空中。
突然,秦军兵士惊惧地发现,空中长蛇乱舞,自己的头顶“噼叭噼叭……噼叭噼叭……”的响起惊雷般的声音。
兵士们一起停下挥舞刀剑钺戟,吵闹顿消,只听见“噼叭噼叭……噼叭噼叭……”的响声。
刘淮北看秦兵息下了手中的兵器,开口道:“所有的人都不要再动刀动剑了,谁要是不听话,我就叫他的脑袋搬家。如果不信的,请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刘淮北举起手中的绳索,朝前头十丈远的一棵虎口粗的标直的树伸去,话音一落,那虎口粗的树“喀嚓”一声,中间断开,折为两半。
“啊?!”秦军兵士吓的浑身直抖,再也没有人敢擅自动刀舞棒了。
庄蹻看局势得到控制,又大声令道:“缴械归队,打扫战场。”
已经被捆绑的邓决厚变得异常平和地说:“长官,我要方便,快,憋不住了。”
“你憋不住,也要憋。”一个看守的兵士说,“要不你就在这儿拉?”
邓决厚趾高气扬地道:“我一个秦军的将领,能随地大小便吗?你们楚军真是没素质啊。”
另一个看守不敢自作主张,就去到小卜面前报告。
他刚一走,邓决厚看只有一个兵士在押自己,便对他说道:“只要你把我的手解开,我会送给你很多楚国的金钣的。”
楚兵士拒绝说:“我们不兴这个,你留下自己用吧。”
“你傻啊。现在哪个不是只要有金钣,就是把爹妈出卖了也行。而你呢?看着金钣不要,真是个大傻瓜。”邓决厚数落着说。
报告小卜的看守回来后道:“走,到那边山坡上拉吧。”
邓决厚一看有戏,便提出说:“你给我的手解开啊,不然怎么拉啊?用你的手帮忙啊?”
“用我的手?我把你那个小东西割了。”看守没好气地说着,摸着邓决厚背后的手,给他松了绑。
邓决厚看两个看守兵士盯的并不紧,趁他俩东张西望时,故伎重演地突然翻个筋斗,把自己抛向远外,摆脱了看守兵士。
两个押他的士兵还没转过神来,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地转过身,闪电般抽走一个看守身上的佩刀,迅即将刀尖照着自己的胸脯直捅下去,倒在地上。
顿时血流如注,染红一片草地。
秦军中突然有兵士大喊大叫道:“不得了啦,不得了啦,邓将军被逼的自杀了。”
这一喊,打破了刚才的平静,所有的秦军兵士再次拿起身边的冷兵器,将尖锋对着楚兵,一步一步地往前逼进。
庄蹻没有想到,此时会生出这一变故。他立即到达出事地点,组织兵士手拉手组成一圈,将邓决厚围起来,又有各部下兵士筑起挡人墙,禁止秦军兵士往这边移动。很快将带头起哄的少数秦兵全部逮捕看管,使事态很快得到控制。
战斗结束,楚军已成功收复失地巫城。
小卜拉着丁怀越的手说:“怀越,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等收拾完战场,我敬你一杯酒。”
丁怀越只是低头,不说一句话,并扯了个由头道:“你先去忙,我还有其他事哩。”
庄蹻立即召集各部将领开会,决定由小卜为将领,带领众兵乘胜西进,沿江而上,继续收复所失城池,直至涪陵。
他又即刻派人火速赶回郢都,要请顷襄王亲自来巫城参加第一次收复城池的庆祝大会。这个报信特使由钟一统担任。
楚顷襄王得知庄蹻收复巫城的消息,当着在场的大臣兴奋异常地道:“孤王的大楚有救了。”顿了一会儿他又说,“孤王决定,亲赴巫城给庄蹻送赏。”
“是啊,这么大的事,他庄蹻没说一声请大王亲自去?”靳尚不满地说。
令尹子兰也拍着大王的马屁道:“庄蹻还不是收复了巫城,就不把大王放在眼里了,只是叫一个普通军官来报个信,他自己就不会亲自回来向大王述职?”
钟一统把脑袋一拍道:“哎呀,看我这记性。大王,庄将军特派小的回来,就是请大王您赴巫城庆贺去的。小的我刚才怕请不动大王,所以,吓的忘记说了。”
靳尚抢先道:“你这个时候才说,就是剩菜剩饭,早凉了。”
“没事,没事,孤王不追究你的责任。”顷襄王因为高兴,对钟一统宠爱有加地说,“钟爱卿现在官至几等啊?”
钟一统一惊,不知该怎么回答好。他拍了一下后脑勺道:“哎呀大王,小的跟着庄将军只顾打仗,收复失地,深受将军爱待,并不知道自己官有几等啊。”
令尹子兰挑拨地说:“王兄,庄蹻派的特使,无职位无等级,是一个下三烂的人,这样的人报的消息可靠吗?能相信吗?”
“是啊,老臣也在想,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城市盲流,竟然冒充大楚特使,说是庄蹻派回来报喜的,能使人相信吗?”靳尚接着子兰的话大肆发挥起来。
“这……这……”顷襄王一想,觉得两位大臣说的有理,便顺着他们的话道,“你们说的有理啊。庄蹻这个人,叛逆的劣性不改,每有一点点成绩,就犯laomao病。钟一统,你老实说,巫城是真的收复了吗?该不是庄蹻想把孤王骗到巫城,来实现他的狼子野心吧?”
钟一统立即跪下说:“大王在上,小的半个字的假话也不敢说。巫城确实收复,而且庄将军还抓住了秦军的最高统帅司马错将军。大楚军正乘胜前进,沿江而上,收复更多的失地,请大王放心地赴巫城庆贺,庄将军说,还有神秘的大礼送予大王哩。”
顷襄王脸上又现出笑容道:“哦?有这等好事?若是真的,孤王先接受了。哎,那神秘的大礼究竟是什么?”
“大王,您万万不可相信。”靳尚力劝说,“大王忘记了,景茵公主和庄蹻的两个儿子为什么逃跑了?不就是庄蹻暗中安插到大王身边的奸细作的怪吗?他们已经逃跑两天,其实就是庄蹻预先派人接他们去参加庆典的。”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钟一统辩解说,“王宫里谁逃跑,跑到哪里去了?庄将军和我们所有的兵士都不知道啊,他哪里会派人来接应呢?请靳大夫不要冤枉庄将军。”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