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灯富就汤下面地说:“好,难得大管家这么理解我,来,这是上好的茶,你慢慢品尝,我去去就来。”
丁怀越连连道:“好,好,好茶当品,你忙你的去,不要管我。”
屠灯富将丁怀越稳住后,急忙跑到后院的小屋去看望景茵。
他到来后,令看守打开牢房的门,一进去,就出人意外地跪在景茵面前说道:“公主阁下,请接受一个曾经的楚士兵的跪拜。我这是最后一次向楚国尊贵的公主行跪拜礼。”说后,连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又道,“好啦,从此以后,咱俩就不再是君王、公主与奴仆的关系,而是……”
“而是什么?”景茵立刻拦住说,“我跟你早就什么关系也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屠灯富激动兴奋的心情似乎突然遭到凉水浇灌,冰凉的生疼。但他强忍着屈辱道:“公主你不要如此冷冰冰地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如果咱俩成就了好事,你嫁给我,我带兵打天下,这不仅仅是好事,而是大事业,比庄蹻干的还要大的事业。”
景茵不卑不亢地说:“哦,你还有大事业?既然如此,为什么来找我啊?我可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小女子,不可能与你共事业。”
屠灯富突然变的脸色一沉地道:“景茵,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楚国公主,在这里,你可以高贵为公主,但也可以低级为妓女。所以,不要给脸不要脸,只要你跟了我,不会要多长时间,你就会成为滇王后,这是好多女人想都不敢想的荣耀职位,我今天要送给你,你却推三阻四的,令人难以接受。好啦,别怪我没明说,听不听由你。”
景茵听后一言不发,屠灯富看没有意思,丧气地走了。
这时,景茵突然喊道:“你能停一下吗?”
屠灯富一听,大喜过望转身说:“公主有何指教?”
景茵提醒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已不是什么公主了,还有可能沦为妓女。不过,这样也好。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屠灯富疑惑地说:“喊我停下,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的?你可以说点别的,你要知道,我是真心不希望你堕落成妓女。”
景茵顺着他的话道:“谢谢你的希望,那你说我成为什么好呢?”
屠灯富大言不惭地说:“当然成为未来的滇国王后好啊,这才是最配你的荣耀职位。”
景茵略微考虑了一下道:“这道是个吸引人的职位,但是,你采取这样的方式软禁我,分明是口是心非之举啊。”
屠灯富听景茵对他求婚的事有些松口,便说:“你叫我怎样对待你才好?你说出来,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去做。”
景观激将他道:“好,你要说到做到,我可以在你们的包围圈中自由活动,当然,我保证不生事,你们可以有卫兵监视我,不能老把这关押在这低矮的屋子里。”
屠灯富迟疑地说:“这个……这……”
景观盯着他道:“怎么,做不到吧?好,那就不继续了,你忙你的,我住我的低矮屋。”
屠灯富经过激烈脑风暴后,将右手狠狠地往下一压说:“好,我答应你。”他随即对看守道,“你,对公主的住房不要关门,随她自由。”
看守有些不相信,一再重复地说:“大统领,你叫我放了她?这可是你说的,出了事,不要追查我的责任。”
屠灯富不耐烦地道:“罗什么嗦啊,谁追查你责任了?去去去。”
看守以为屠灯富讨厌自己,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景茵看着渐渐远去的看守,忍不住说:“人家又没做出格的事,你干嘛这么凶地对待人家?”
屠灯富没有直接回答景茵的,而是一个人盯着景茵上下左右看了个够。并欣赏地道:“真不愧为公主,美色天下无双啊,在这西南夷更是绝无仅有。”
景茵被看的不好意思,听了屠灯富奉承的话,更是感觉心情激荡,但却回避着说:“你身为大统领,不可与我这个囚犯说些不相干的话。”
屠灯富纠正道:“谁说你是囚犯了?你是我心中的女神,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女,天下至高无上的公主……”
正在院中逛的丁怀越听到后赞叹地说:“哎呀,屠统领文采飞扬,说的不错,公主本来就是天下无二的,加上你这么一赞美,真是仙女莅临,这头人府蓬荜生辉。”
屠灯富一看丁怀越来瞎掺和,便道:“大管家,不是叫你在客厅喝茶的吗?”
景茵看到怀越后赶快说:“怀越你来这里干什么?放心,我有屠统领照顾,一切都好,这不,他才还给我了自由,可以在这大院子里随便走动。”
屠灯富接着道:“所以,请大管家放心,我是不会亏待公主的。”
丁怀越将屠灯富的后背一扶说:“走,我问你点事。”他边说边强行把屠灯富推走。
但景茵又顺道说:“哎,屠统领,你听说过蝈子吗?”
屠灯富突然听到蝈子,脸上一惊地道:“公主你知道蝈子是谁吗?对一个不认识的人,关心他干嘛?”
怀越想了一下说:“蝈子?我知道……”
屠灯富诧异地拦住怀越的话道:“你知道什么?他早就死了。走,不要再提那些过去的事了。”
两人走后,把景茵一个人凉在那里。她想,也许怀越可以把自己的消息带出去,想到如果蝈子突然出现在屠灯富面前,说他已死的屠灯富会是什么表情?
景茵还不知道,小卜因要探明劳浸部落头人府的实情,早就派蝈子装扮成部落老年潜入府内。当她看守的老者,其实就是蝈子。
蝈子看景茵公主已经获得在头人府内的自由,便将消息迅速传递出去。接应蝈子的是理吴。
理吴来之前,小卜就交待他,得到消息后,快速送到楚军营地报告给其父庄蹻。
对于理吴的突然降临,庄蹻大吃一惊地说:“你是怎么来的?这大半晌的,吃饭了没有?”